司家的會客廳很大,足足可以容納數百人,司禹帶着蘇應到來,廳內已經三三兩兩的站了不少人,他徑直走到上首坐下,這羣年輕公子哥也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蘇應被一名侍女帶到右邊首座坐下之後,許多世家和宗門子弟都一臉奇怪的看着他。
但見蘇應坐下後,隨即取出一條元脈,張口吞了下去,看的衆人心驚肉跳。
這些人,許多都是丘陽城內的世家弟子,但也有一部分乃是大夏皇朝疆域內六大門派的人,他們見蘇應隨手便是一條上品元脈,不禁雙眼放光,死死的盯着他,如同在看一個會移動的寶庫。
這些名門大派的弟子,甚至有不少魔道修士,一個個蠢蠢欲動。
蘇應察覺到這些人不懷好意的目光,心中冷笑不已:“敢打我的注意,當真是活膩了。”
他吞服元脈也是爲了補充法力,落在這些人眼中,卻成了待宰的羔羊。
“諸位。”
就在此時,司禹微微擡手,所有人瞬間安靜了下來,他緊接着笑道:“諸位都是前來參加中秋大比的。今日難得一聚,還請開懷暢飲,尤其是蘇兄。你我兄弟一定要不醉不歸!”
司禹心中高興,看着蘇應,對着其他人繼續介紹道:“這位是蘇應,我的好兄弟。正好諸位認識一番。”
“蘇兄,幸會幸會。”
一個聲音傳來,蘇應循聲看去,便見是一位身穿白色衣袍的年輕修士,此人乃是陰陽第六品的修爲,此時看着他,卻是有些不懷好意。
“又一個想打我注意的人。”
蘇應正想着,一旁的司禹介紹道:“這位乃是王章王兄,來自烈焰宮。”
他當即點點頭,不鹹不淡道:“幸會。”
他這般反應落在其他人眼裡,簡直是目中無人至極,那王章當即冷笑道:“不知蘇兄是何來歷?似乎對於我大夏皇朝的宗門有些看不上眼啊?”
蘇應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才擡頭笑道:“這也被你看出來了。”
“你!”
王章被他一句話噎住,隨即冷哼一聲:“小子,你不要不知好歹!”
蘇應端着酒杯,輕輕在眼前搖晃,淡淡道:“你是什麼東西?也敢這般與我說話?”
“放肆!”王章冷笑一聲,當即看向司禹,淡淡道:“司兄,這就是你請來的貴客?如此不知禮數,如何在中秋大比中作爲我等隊友?”
司禹剛想說話,蘇應擺擺手,卻是直接笑道:“你這種人,也配作爲我的隊友?”
“找死!”
王章大怒,擡手一掌便朝蘇應襲來,頓時便見一道烈焰轟隆隆的朝蘇應衝擊而來,如同一道火蛇一般,然而這道烈焰掌,還未近身,便被蘇應輕輕一彈,輕描淡寫的破解掉!
“好厲害的身軀......”
左邊爲首的那名黑袍修士見蘇應發出這一手,立刻讚歎道:“這位兄臺應該是走的煉體之道吧?不知是出自哪個宗門?”
蘇應朝他看去,便見此人氣勢極強,遠超陰陽境的修爲,應該是龍虎四五品的樣子。
他看向蘇應的目光,同樣充滿了貪念,像是在看一個長着兩條腿,會四處跑的人形寶庫。
蘇應淡淡道:“這位師弟,你好生沒有教養,一上來便問我的來歷,難道你家長輩沒有教導你,問別人時,先要自報家門麼?”
此人臉色微變,冷笑道:“師弟?小子,本公子念在你是司兄的客人,所以才這般和氣與你講話,否則早將你祭練了!”
“想祭練他?華師兄,你是不是喝多了?”
又是一人站起身,端着酒杯來到蘇應跟前,笑呵呵道:“華連宇,你雖然是劍魔宮的弟子,但想要打死這位蘇師兄,怕是還不夠資格。你說呢?蘇師兄?”
此人說話間,將目光轉向蘇應,一臉的似笑非笑。
華連宇微微一笑,不再說話。
雖然此人比他早入十年,但是他們兩人的修爲和實力相差無幾,彼此深深忌憚,都沒有把握幹掉對手。
“難道你有資格?”
蘇應面露冷笑,掃視了衆人一眼,只見許多人向他看來,目光貪婪,顯然認爲他身家豐厚,不禁冷笑道:“若非在司此處,你們這些人用這種眼神看我,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事情大條了....”
司禹坐在上首,只是饒有興趣的輕輕喝酒,也不說話。
這些人,說白了都是他的門客,只是他招攬而來參加中秋大比的,他乃是元胎境的高手,除了蘇應外,其餘衆人根本就不放在眼裡。
不僅如此,在他看來,這些人根本就是可有可無,甚至所有人加起來,也不如一個蘇應重要。
所以見蘇應喧賓奪主,也並未說話,只是臉色掛着淡淡的笑意,看着眼前這一切。
“小子,你好大的口氣,不如等會咱們去武場練練,如何?”
蘇應淡淡一笑:“好啊。想想你們即將死在我的手中,當真是叫人興奮。”
他說的是實話,自從修煉了太古魔體之後,蘇應雖然平時光華內斂,但只要有人挑釁,立刻便成爲一個戰鬥狂魔。
司禹看的有些頭大,眼看這宴會就進行不下去,不禁淡淡道:“幾位,你們雖然是宗門弟子,但蘇兄乃是我的貴客,你們安分一些,否則休怪我翻臉!”
衆人聞言一愣,沒想到司禹竟然當面說這種話,一時間許多人不禁心中暗道這蘇應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讓堂堂大夏龍騎禁軍統領爲其出頭?
華連宇哈哈大笑,看向蘇應道:“小子,既然司兄爲你出頭,我便先放過你一次,只要你走出丘陽城一步,我便要了你的項上人頭。”
“司兄,我也賣你一個面子,現在不與他計較。”
司戊站在司禹身後,看着面色淡然的蘇應,又掃了一眼那些宗門弟子,不禁心中暗暗搖頭:“這些人當真是活膩了,楚山那幾個人都被蘇老弟虐成死狗。他們竟然還敢見財起意,真是不知死活。”
不過他也並未多言,這些人的死活,跟他一丁點的關係都沒有。反而是蘇應,對於司家而言,纔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