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別哭了。``.?``”蘇翔很是心疼的看着米筱雅。
“好,我不哭。”米筱雅擦掉眼淚,不過眼淚還是抑制不住的往下掉落。
“姐,千萬別告訴我爸我媽。”蘇翔很是擔憂的說着。
蘇翔可不想讓父母擔心,如果父母他們知道他們的兒子居然被控告殺人,肯定會很擔心。
“嗯,我知道,我一定不會告訴叔叔和阿姨的----弟弟,我一定會把你弄出去。”米筱雅說。
“姐,如果可以的話……找個人再驗一下高俊成的屍體。”蘇翔淡然道。
蘇翔可以肯定,他那一腳,力道恰倒好處,最多隻是讓高俊成疼一陣子罷了,是絕對不會致命的!
“嗯,好。”米筱雅點點頭。
“蒼玄……好好保護我姐姐。”蘇翔仰頭對一旁默不作聲的蒼玄說道。
“是,翔少爺……翔少爺,我可以帶你出去。”蒼玄壓低聲音說道。
的確,如果蒼玄出手,絕對能夠把蘇翔平安的帶出去,以蒼玄的恐怖身手,誰能攔得住他?
別說蒼玄,蘇翔騰龍成長輔助儀的防護罩一開,誰能耐他何?這個世界,基本上他可以來去自由!
蘇翔能逃走麼?
蘇翔現在還只是個嫌疑犯,如果真的走了,他可就變成了畏罪潛逃,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蒼玄,不要亂來,你好好保護我姐姐。”蘇翔叮囑着。
這些天,蒼玄一直奉命保護米筱雅。
蘇翔有騰龍成長輔助儀的防護罩保護着。當然不用蒼玄操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一定會沒事的。”蘇翔道。
“我們當然相信你,可是……”米筱雅嘆了口氣,想起通過周萱瞭解到的案件情況,頓時感覺前途一片迷茫。
這件案子。近乎鐵證如山!
通過“神探”得出的那些模糊錄像,還有周小小地證詞,所有的不利的證據都指向了蘇翔!
米筱雅問過律師,很有可能,蘇翔會被判過失殺人。
“三位,時間到了。”獄警看了一眼手錶,冷冰冰的說道。
“姐,你們走吧。放心,我會好好照顧我自己的。”蘇翔笑着說道。
“嗯,好,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我會經常來看你的。”米筱雅地聲音有些哽咽。
“姐,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蒼玄,一定要好好保護姐姐。”蘇翔鄭重的說道。
蒼玄點點頭,揚起手,有節奏的在胸膛上敲擊了兩下:“翔少爺,我一定會好好保護大姐大的。”
“好啦。走吧。”獄警催促道。
“再見,姐,如果可以的話,把那個錄像給我弄過來一份。”蘇翔說道。
“好。”米筱雅知道蘇翔所指,就是那份讓蘇翔不得翻身的錄像!
蘇翔跟着獄警走出房間,環視一週,看着那灰色調的建築。嘴角勒起一絲笑意。
真是想不到,有一天居然我會進監獄?!蘇翔鬱悶的搖搖頭。
從嚴格意義上來說,蘇翔現在只是被收押,等待着法庭宣判,如果真地被定罪的話,那纔是真正的進監獄!
不過----
如果拿不出什麼實質性的證據來,蘇翔極有可能會在監獄中待個好幾年!
過失殺人罪,一般情況下會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這還是比較好的一種情況,如果是被判故意殺人罪……
兩旁的獄警,見蘇翔這個時候還有心思笑。忍不住多看了蘇翔幾眼。心中狐疑着:這個時候……還笑得出來?
“跟我們來。”兩個獄警說道。
蘇翔跟着兩個獄警走過一道道鐵門,最終停在了走廊盡頭一個房間門口。
“進去吧。”獄警打開門。對蘇翔冷聲喝道。
“謝謝。”蘇翔微微一笑,走進了房間。
謝謝?他居然對我們說謝謝?
一旁的兩個獄警有些傻眼。他們兩個還從來沒有被一個囚犯感謝過!
堅實的鐵門被牢牢的關上,這兩個獄警開始交談起來。
“老王,這個犯人……好像和以前的犯人不一樣啊。”一名獄警評價道。
“地確是不一樣,以前他肯定是個見過世面大人物……他還這麼年輕!”另一名獄警附和道。
蘇翔進入監獄這麼久,他們還沒有看到蘇翔的臉上露出任何一絲沮喪或是悲憤的情緒來,他的嘴角,永遠都是掛着一絲淡淡的溫和笑意,看得人的心底暖洋洋的,特別是還有心思說……謝謝!
“對了,你說副獄長爲什麼要把他關在這裡啊?他好像還沒有被判刑吧?”
“這個天知道,我們還是做好分內地事情好了……看來他是得罪了什麼人吧,希望他能識時務,不然……”
兩個獄警遠遠的離開了,那個被稱爲老王的獄警,遠遠的回頭看了那個標着的鐵門一眼,暗自嘆了一口氣,他第一次爲一個犯人擔起心來。
那間鐵牢中現有的七個人中,有三個是暴力犯,這三人……是這座監獄中一個比較具有實力的老大“野豬豪”手底下最厲害的三個戰將如果蘇翔向以前那些人一樣不識時務……絕對會生不如死,也許熬不到開庭,就得自殺!
這也是有先例的,前前後後,已經有好幾人被折磨地人不人鬼不鬼,過半地人都不堪重辱。選擇了自殺!
在老王看來,蘇翔雖然看上去個頭很高,但文質彬彬,怎麼可能會是那三個人的對手呢?
房間內。
蘇翔環視一週,這個監牢地空間很狹小,房間地兩旁是兩張類似於高中宿舍內地雙層鐵牀。不過似乎都被牢牢的固定着,中間只留一道估摸半米寬的過道。
過道的盡頭,是一個馬桶,空氣中隱隱瀰漫着一股淡淡的騷味。
很糟糕地環境。
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正在做房間內唯一的一張空牀上,閉着眼睛享受着四人的按摩,結實的胸膛上,紋着一隻巨大的虎頭,身上是一道又一道如同勳章一般恐怖的刀疤。
上鋪的兩張牀上。兩人無聊地翻着雜誌,雜誌的封面,都是兩個衣着暴露的美女。
“你們好,我是新來的。”蘇翔微微笑道。
上鋪牀上那兩人還是嘩啦呼啦的翻着雜誌,那四個帶着諂媚的笑容的人只是看了蘇翔一眼,又投入到緊張的工作中,敲腿的敲腿,捏手的捏手。
那個胸口紋着猛虎地大漢,還是閉目養神。
沒有一個人理會蘇翔。
很詭異的氣氛。
蘇翔自顧自的走上前去,走到鐵牢內唯一沒有鋪蓋的那張牀邊----無怪那張牀沒有人願意睡。旁邊就是馬桶,味道想必會很精彩。
不過----
這也沒有辦法。
“不好意思,這應該是我的牀吧,你們能不能讓開一下?”蘇翔溫和的笑着,把鋪蓋放在了空牀上。
“睡牀上?新來的,從今往後地一個月,你給我睡地上!”給大漢敲腿的那人惡狠狠的說道。
“打地鋪。也不錯。”蘇翔抓起鋪蓋卷,就要往一旁走去。
這是要給我一個下馬威了,蘇翔心知肚明。
但是----
那個一直閉目養神大漢徒然間睜開了雙眼,伸手抓住蘇翔的鋪蓋卷。
“不好意思,這是我的鋪蓋。”
“牛哥的鋪蓋剛好壞了,你的就給牛哥用吧!”敲腿那人有說話了。
“那我呢?”蘇翔還是笑着問道。
“你?睡地板唄,還涼快!”
“哈哈……哈哈!”
“還有,從今往後,馬桶都是你刷,地都是你掃。每天都要給虎哥、豹哥、牛哥按摩……星期六、星期天午餐的雞腿什麼的也要給虎哥、豹哥、牛哥留着!”敲腿那人喋喋不休的說着。
蘇翔眉頭皺了起來。
“小四。真是越來越懂事了啊!”一直閉目養神地那人慢慢地睜開了眼,張口誇讚道。
“謝謝虎哥。”敲腿那人臉上帶着諂媚的笑容。
“不好意思。你說得這些……我都不會做,還有。這應該是我地牀,請你們離開。”蘇翔淡然道。
“不做?小子,你想死啊!”敲腿那人勃然大怒。
“死?當然不想。”蘇翔猛然加大了力道,把鋪蓋卷從虎哥的手中抽了出來。
“呀,想不到你還有兩把刷子!”虎哥有些訝異地看着蘇翔,這個新來的……力量很大,看上去文質彬彬的,居然有那麼大力氣?!
他並不知道,蘇翔連十分之一的力氣都還沒有使出來,經過基因修補和神乎其神的天地靈氣的滋潤,蘇翔的力量,已經強大到一個很不可思議的地步!
“虎哥過獎了。”蘇翔不卑不亢的說道。
“哼,小子,我看你最好識相點,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氣!”虎哥兩手握了握,胸膛上結實的肌肉如同流水一般開始涌動了起來。
“虎哥!乾死他!”對,給他點顏色看看!”
“虎哥,讓他知道你的厲害!”
給虎哥捶腿揉肩的那四個人,惡狠狠的瞪着蘇翔,眼眸中滿是仇視的光芒。
“哼!”虎哥低喝一聲,站了起來。
虎哥的個頭也有一米八左右,渾身都是結實的肌肉,虎背熊腰。那健壯地身體,去做健美先生都是綽綽有餘。
“虎哥,扁他!”
“揍他!”
那四人鼓譟吶喊着。
“小子,如果你現在跪地求饒的話,興許我還能放你一馬!”虎哥伸出手指頭,在蘇翔的身上連續的戳動着。
“不好意思。我很討厭別人對我指指點點的。”蘇翔的眼底,曝露出一絲逼人地寒氣。
這時----
蘇翔的身後,傳來“啪嗒”一聲,原本在牀上看着色情雜誌的某人翻身而下,剛好落在蘇翔的身後。
“虎哥,新來的不懂事,你別跟他一般見識。”那人走上起來,分開劍拔弩張的虎哥和蘇翔兩人。
“牛哥……牛哥看上他了?”
“絕對是。這小子長得雪白粉嫩的,根本就是一個小白臉啊,可要比小三你俊俏多了。”
“哎呀,你壞死了!”
那四人中,傳來這樣的竊竊私語。
那聲音不大,但卻異常清晰地傳入蘇翔的耳朵中。
蘇翔頓時雞皮疙瘩起了一聲,難道這個牛哥是個……
蘇翔有所耳聞,監獄中,由於長期的生理需求被壓抑,有一部分人。就會變成……,他們會對那些長得相對來說比較俊秀的那人下手。
看樣子,這個被成爲牛哥的人,就屬於這一類人!
“來,小兄弟,我的牀大,我們一起上牀去聊聊。聯絡一下感情?”牛哥站在蘇翔跟前,兩眼放光,喉嚨口咕隆咕隆了好幾下,似乎對蘇翔很感興趣。
蘇翔閃電般的後退一步,和牛哥保持一定的距離。
蘇翔自問從心理到生理都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可不想與牛哥有什麼瓜葛!
“來嘛,我們一起上去聊聊!”牛哥還是熱情的走上前來。
“哈哈,既然老三看上你了,那今天就不跟你計較了。”虎哥哈哈大笑起來,又重新坐回牀上。那四人又給虎哥揉捏起來。
這一回。虎哥卻沒有閉上雙眼,而是一臉戲謔地看着蘇翔和牛哥。和那四人一樣,都在看熱鬧。
虎哥並沒有打算放過蘇翔。不過看着蘇翔屁股開花……似乎是一件更加爽更加解氣的事情!
“嘿嘿,小兄弟,不用躲嘛,我們一起好好玩玩兒。”牛哥嘿嘿笑着,伸手就要往蘇翔的下巴摸去。
蘇翔閃電般的腳步一錯,靈巧的避過牛哥的手,冷聲道:“警告你一次……離我遠點!”
“喲,小樣兒,還挺有個性!來嘛,不要怕,我可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哦,不像老大那樣,一點兒情趣都不懂。”牛哥說道。
蘇翔眉頭深鎖,心底對這人愈發地厭惡了。
“就是就是,老三可是一個非常溫柔的人,他會很溫柔的對你的。”虎哥哈哈大笑,眼淚似乎都要掉出來了。
牛哥不死心的又伸出手,但這一次----
“啪!”
蘇翔伸出手,毫不留情的打在牛哥那精壯的手上。
清脆的響聲過後,剛纔有些喧囂的牢獄內,驟然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蘇翔地身上,就連在牀上看着色情雜誌地人,也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射在蘇翔地身上。
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這些人地眼眸中,隱然有着一絲絲的同情,看蘇翔的眼神,彷彿就像看着一個死人!
牛哥,又稱瘋牛,他得到這個稱號,是因爲他打起架來根本就是不要命,極度瘋狂,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牛哥要是發起瘋來,即便是虎哥和豹哥都不一定有辦法壓制得住他!
在外面,他曾經創下過連砍死二十三人的記錄!
蘇翔得罪了這頭瘋牛……下場一定很難看!
“小子,你是不是瘋了,你居然敢打我!”剛剛還面帶笑意的牛哥,驟然變得猙獰起來,雙眼瞪得有如銅鈴一般,不大的眼珠在眼眸中晃動着,一股凜然的殺伐之氣,從牛哥的身上曝露出來。
看到牛哥這副表情,虎哥等人知道……蘇翔這下,絕對是死定了!
“我已經警告過你了。”蘇翔微微一笑,仍舊鎮定自若。
“小子,你是什麼東西,居然敢這麼對我說話!過來,幫我舔出來,說不定我還能繞你一命,不然……哼哼,你今天就死定了!”牛哥指着自己兩腿中間的某個部位說道。
蘇翔眉頭皺了起來,嘴角居然浮現出一絲笑意:“你知道我是怎麼進來的嗎?”
“我管你是怎麼進來的,在這裡,就是我做主!小子,如果你想活下去,就老老實實的聽話!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牛哥惡狠狠的說道。
“我……我是一腳踢在了一個人的命根子上,結果那個人……死了。”蘇翔自顧自的說道。
蘇翔平淡道來,但是語氣中,卻帶着一絲絲刺骨的寒意,整個房間內那燥熱的氣息,似乎都冰涼下來。
但是這牢獄之內,都是一些窮兇極惡的殺人犯,每個人的身上都不知道揹負着多少的命案,他們怎麼可能會怕?!
“小子,吹什麼牛呢?就你……還殺人?!”牛哥捧腹大笑起來。
蘇翔沒有說話。
事實上,蘇翔沒有殺過一個人,那個山本海鬥……他也只是自爆而死,也非蘇翔下手。
“小子,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舔出來……興許我盡興了,我還能繞你一命,要不然……哼哼!”牛哥獰笑起來,伸手就要去脫褲子。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蘇翔眉頭一皺,一抹寒光激射而出,心中已經打定了注意。
蘇翔毫不猶豫的擡起右腳,閃電般的踹出一腳。
蘇翔的右腳狠狠的印在了牛哥的兩腿中間的某個物件之上,微微的,似乎有一聲輕微的聲響,好像什麼東西悄然碎裂了。
“啊----”牛哥發出一聲聲嘶力竭的呻吟聲,兩手按着兩腿中間的某個部位,如同蝦米一樣蜷縮着身子。
疼,疼得撕心裂肺!
除了牛哥,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聚集到蘇翔的身上。
他居然真的出手了!
這個斯斯文文、文質彬彬的人出腳竟然毫不含糊,牛哥居然沒有反應過來?!
“我有點累,想休息一下,麻煩你給我……閉嘴。”蘇翔居高臨下的看着牛哥。
“你……找死!我要殺了你!”牛哥聲嘶力竭的吶喊着,咬牙切齒的撲過來,攻出一拳,直取蘇翔的心門。
但是----
蘇翔伸手,如同鐵鉗一般牢牢的抓住牛哥的手,輕輕一扭,一股極大的力道頓時順着牛哥的胳膊蔓延開去,牛哥感覺自己的細胞似乎都被撕裂開來,疼痛,在每一個細胞中炸裂着!
很痛,比剛纔還要痛一千一萬倍,這是牛哥的感覺。
“啊!”牛哥慘叫一聲,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昏迷前的那一剎那,牛哥竟然有一種慶幸的感覺,昏過去也好,免得面對着撕心裂肺的疼痛!
安靜,鐵牢中又陷入了安靜之中!急促的呼吸聲都可聽聞!
“小子,你還挺能打啊!”虎哥站了起來。
與此同時,那個躺在牀上看色情雜誌的男人,也從牀上翻身躍下,眼睛與眨也不眨的看着蘇翔!
兩人如同鐵塔一般,冷冷的盯着蘇翔,目光中盡是決然!
房內的氣氛,再度壓抑起來,一場惡戰……不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