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掌拍中翹臀,華君柔登時大怒。憤怒之下,再好的身手也用不出來,漸漸的,開始有了幾分亂打亂踹的架勢。
李樹軒心中苦笑,華君柔徹底放棄防守,讓他有點不適應。剛剛雖說不小心擊中,但那純粹是下意識動作,他也沒想到居然會這樣,結果惹得華君柔徹底爆發了。
放棄防守,只要進攻,這樣雖然短時間內可以佔到少許便宜,但體力消耗也大,隨着時間推移,只見華君柔臉色緋紅,氣虛喘喘。即使這樣,她依然不依不撓。
李樹軒一看,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此時華君柔的反應速度已經降低了一個檔次,趁着她出拳的功夫,李樹軒當機立斷,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然後猛的一拉,華君柔驚叫一聲,整個身體全部撲進李樹軒懷裡。
一時間,軟玉在懷,淡淡的清香如蘭如麝,將華君柔拉到懷裡之後,李樹軒雙手環抱,將她緊緊的固定在胸前。
華君柔眼中閃閃濃濃的羞怒,可是兩人靠在太近,她的雙手本能的護在胸前,要想反抗都不行。
無奈之下,她只能極力掙扎,結果發現沒用,李樹軒的雙臂就像鐵箍一樣,緊緊的抱着她的腰,被他胳膊接觸的位置,一股極度灼人的熱量慢慢散發出來,讓她變得無所適從。
華君柔眼中閃過慌亂,銀牙一咬,頭一低,毫不客氣的咬在李樹軒的肩膀上。
“啊,你怎麼咬人?”
李樹軒徹底無語,驚呼出聲。不過他發現自己的抗議好像並沒有多大作用,華君柔好像一匹小獅子,咬住獵物就不肯鬆口。
又僵持了幾秒鐘,肩膀的疼痛馬上就要超過李樹軒的承受極限,他頓時急了,怒道:“快鬆口,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
“你到底鬆不鬆口?”
再次抗議無效,李樹軒心中一狠,右手迅速下滑,越過腰間,一直停留在華君柔翹起的位置,大手一抓,狠狠的揉動起來。
華君柔懵了,整個人如遭雷擊,頭腦瞬間一片空白。她實在沒想到李樹軒居然會用這種方法解圍,那個位置,就連她自己都沒有揉過,此時被李樹軒毫不客氣的蹂躪,她只覺得全身無力,有力氣也使不上來,只能軟軟的靠在李樹軒懷裡。
華君柔一鬆口,李樹軒趕緊將手拿開。他這麼做屬於沒辦法,這是他自己給自己的理由,至於華君柔相信不相信,反正李樹軒是信了。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身體緊貼,呼吸相聞,居然有了幾分暖意。
過了半響,華君柔終於有了力氣,奮力掙開李樹軒的懷抱,她心中居然有了幾分淡淡的不捨。
李樹軒尷尬的撓撓頭,解釋道:“這個,那個,哈哈。”
華君柔臉色緋紅,神態羞怒,喝道:“不許亂說,”吼完李樹軒,她又立刻道:“剛剛我們在比試,你贏了。”
李樹軒眼神中露出幾分得意,華君柔憤怒的瞪了他一眼,狠狠跺跺腳,快步走到場邊坐了下來。
等李樹軒也走過去,華君柔厭惡的側移了幾步,和他遠遠的拉開距離,臉色很是不善。
李樹軒無語的搖搖頭,不滿道:“華總,這可是你不對了。你說要比武,我陪你。開始的時候我讓着你,結果你不盡興,等我全力出手,你又怪我,我這個員工未免太憋屈了。”
聽到李樹軒訴苦,華君柔氣的牙根癢癢,不過她也知道李樹軒說的是事實,因此還沒法反駁。只聽她怒道:“李樹軒,你趁機沾我便宜,你無恥。”
“我怎麼沾你便宜了,你看這兒,還有這兒,雖然沒照鏡子,但肯定青了。你下手那麼重我都沒說,你還好意思說我。”李樹軒齜牙咧嘴的摸摸額頭以及眼眶,很是委屈。
華君柔仔細一看,可不是,李樹軒的左眼眶居然真的青了,那是被她一拳打的,還有額頭,被她一擊劈腿直接命中,隱隱的甚至能夠看到起了包。見到李樹軒的狼狽模樣,華君柔總算平衡了一點,不爽道:“你是男人,難道不該讓着女人嗎?這麼點小傷都叫苦連天,一點男人風度都沒有。”
李樹軒眼珠一轉,似笑非笑道:“我可一直讓着你呢?就是最後關頭用了一招開山掌和龍抓手,其他時候,我可是很客氣的。”說着,他還特意用手型比了一個龍抓手的模樣,手指一鬆一緊,極具視覺衝擊力。
華君柔臉色羞紅,甚至覺得剛剛被他抓過的位置,現在還有絲絲熱氣,讓她全身痠軟。再見到李樹軒無恥的手型,她更加惱怒,眼圈居然開始泛紅,瘋狂的吼道:“在你眼中,我就是花瓶嗎?”
李樹軒被吼愣了,這怎麼回事?哥們什麼時候說你是花瓶了?
一聲吼完,華君柔的眼淚就像斷線的珠子,一滴滴往下落,李樹軒徹底傻眼了,一邊擺手一邊道:“別,華總,你別哭啊。我就是和你開個玩笑,你怎麼當真了。”
華君柔越哭越傷心,李樹軒束手無策,很快就額頭見汗。他趕緊坐到華君柔身邊,安慰道:“華總,華——君柔,你別哭啊!你不是花瓶,真的,你是我見過的最有才的經理,女強人。誰想把你當成花瓶,誰纔是瞎了眼。”
華君柔不爲所動,即使哭的時候,仍然有着一股動人心魄的美。
李樹軒看得一呆,有些遲疑的伸出手拍拍她的肩膀,低沉道:“世人說我、羞我、辱我、罵我、毀我、欺我、笑我、量我、我將何以處他?我只好容他、避他、怕他、憑他、盡他、由他、任他、待過幾年再看他。”
華君柔猛然擡頭,眼中含淚,嘴角卻含笑,這種極其矛盾的神情出現在她臉上,充滿着異樣的誘惑力。李樹軒承認,這一刻他動心了。這是一個堅強和柔弱於一身的女子,她長的漂亮,所以需要用努力工作來證明自己。但她同樣是女人,而且是個漂亮的女人,她需要有人來疼她,溫暖她。
見到李樹軒癡迷的神色,華君柔目露羞澀,道:“李樹軒,你知道我爲什麼沒有男朋友嗎?”
李樹軒心不在焉的搖搖頭,他其實很想說,我知道,你丫的太暴力了,誰受得了你。
對他的走神,華君柔沒有在意,自顧自道:“是啊,我的確太霸道了,看不過別人就喜歡拳腳相加。但是我不得不這麼做,一個漂亮的女人,尤其是成長在大家族的女人,如果僅僅長的漂亮,最終只會成爲家族發展的踏腳石。除了豐富的物質生活,上學不能做主,婚姻不能做主,就連交什麼朋友,同樣不能做主。”
“自從上了大學,七年間,父親給我介紹的男朋友足有七八個,每一個都是家世顯赫的豪門公子。可是我討厭他們看我的目光,那裡面沒有愛,沒有溫柔,只有赤果果的佔有。我不服,我的命運,任何人都不能做主。所以我拜名師學習跆拳道,所有我瘋狂的工作,所以我不能輸給任何人。我要讓父親知道,他的那些紈絝兒子們,除了身爲男兒,沒有一樣比我強。”
李樹軒靜靜的聽着,等她說完,才道:“我同意,並支持你。”
華君柔慘然一笑,道:“你支持我,你拿什麼支持我?在華盛集團內部,華陽不過是一家分公司,而且是一家很小的分公司,我那些哥哥們根本連看都看不上眼。就算我能把它發展起來,對華盛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只能證明除了美貌,我還有那麼點用處而已。”
被華君柔當面鄙視,李樹軒惱羞成怒,吼道:“華君柔,難道你就只能依靠華盛活着嗎?大不了大家一拍兩散,他們難道還會殺了你,還是把你綁進洞房?”
華君柔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一絲瞭然,但很快她就搖搖頭,嘆道:“華盛的實力有多大,你根本不明白。我逃不了,除非我證明我比所有人強,那樣纔有選擇幸福的機會。”
李樹軒無語,證明比所有人強,別說是你,就算擁有小雪的我,都不敢說這句話。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任何人都不可能比所有人強,這分明是一件不能完成的任務。
“算了,”華君柔嘆了口氣,道:“無論如何,我都會努力爭取,不會放棄。”
李樹軒堅定道:“好。華總,如果哪天你想自己開公司,我肯定幫你。”
華君柔眼中閃過一抹笑意,道:“你幫我?偉大的藝術大師,宋瓷專家,除了鑑定古董,你還會幹啥?”
又一次被華君柔鄙視,李樹軒嘴角一翹,自豪道:“華君柔,你還別小看我。就說那些宋瓷,如果不是我出手,他們根本鑑定不出真假。哼,不僅僅是宋瓷,凡是古董文物,只要我出手,整個中國能看出真假的也不會超過五人。我是不願意參與這行,不然肯定比蓋茨有錢。”
華君柔震撼道:“你是說,你的文物造假技術?”
李樹軒理所當然道:“不錯。我如果從事董天賜他們那工作,絕對一本萬利,而且沒有任何風險。不過我不會那麼做,當然,或許將來爲了某個目標,我還會出手,但很明顯不是現在。”
大概李樹軒也不會想到,他真的一語成讖,爲了他的目標,他幾乎有些瘋狂的大肆出手。出手之後,非但沒有人責怪他,反而把他譽爲民間收藏的脊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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