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算是一錘定音,因爲他這表態外圍衝進來的記者已經聽得真切,羅清即便再想做什麼已經來不及,他其實也在衡量,是否要強出頭一次,因爲他接到了某些人的指示,要儘量不要讓葉天直接面對媒體。
所以他咬了咬牙一馬當先直接面對媒體當起了臨時的發言人,“各位媒體的朋友大家好,大家的心情我們都理解,我在這裡向大家通報一個好消息,在市裡領導的統一指揮下兩名被困傷員全部成功救出,不過爲了謹慎起見傷員暫時不能接受採訪需要首先進行健康和傷情檢查,請大家讓一讓,讓一讓!”
他竟然先斬後奏先把話說了出去,這讓葉天這邊的人十分惱火,可惱火歸惱火這時候還能說什麼?即便是向東升是常委排位比羅清高又怎麼能直接在媒體面前暴露市裡的直接矛盾呢?
他擡頭透過黑暗中的燈光看了衝在最前面的羅清一眼,心說看來某些人的動作真快,隨後又看向扶着葉天的東方若兮小聲說道,“要不先緩緩吧……”
這不是命令而是商量,或者意思是把選擇權交給市局自己了,因爲現在他已經不能說話了,雖然他很生氣對羅清很不滿但那都是背後的事絕不能上臺面。
東方若兮似乎對此並不吃驚,加上她現在滿身泥水灰塵都看不出男女,她只輕輕點頭,然後扶着葉天來到記者的閃光燈下,手上一用力,那意思提醒葉天該你說話了少跟老孃裝死!
葉天這一下被掐的不輕,他什麼都想到了卻沒想到美女局長居然用這種法子對付他,禁不住疼的一咧嘴表情十分痛苦。
羅清那邊的開路作用並不明顯,因爲大家都在拍照,即便不能採訪拍到視頻和第一手的照片也纔好交代。而善於見縫插針的記者已經對這話筒大聲問出問題。
“葉天,你還好麼?看到你被救出來我們都很高興,對這麼多關心你的人說兩句吧!”葉天混亂中擡眼看去,問問題的是個戴眼鏡的女記者,很顯然這算是他到嶺南之後比較公正一點的提問了,他不打算失去這次回答的機會。
可是前面開路的羅清副市長卻變了臉伸手指着那個女記者的鼻子冷聲喝道,“你是哪個媒體的,不是說了傷者現在不接受採訪麼,退後退後!”
他這個一變臉劉雨棟和劉雨棟的人立刻上去就要強行驅逐那個柔弱的女記者,就在更大的混亂之中葉天開口說話了,聲音有些虛弱但卻足夠洪亮。
“謝謝大家的守候和關心,咳咳……我很好,只是受了點小傷,謝謝!”
他這一開口形勢就不是羅清和劉雨棟能控制的住的了,不過他們同樣有準備,劉雨棟手下立刻示意早就安排好的是電視臺記者大聲提問,聽起來不像是提問更像是人身攻擊,“葉鎮長我想問你爲什麼跟方主任一起埋在裡邊,別人都去通知撤退你們兩個單獨去還沒有正式生產的甬道幹什麼,還有我看方主任是被擡出去的,她是不是受了很重的傷,你們在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們需要真相!”
這個惡毒的問題一出口前邊的羅清劉雨棟等人立刻也不阻攔了而是眼巴巴的看着葉天如何回答,葉天卻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在沉吟,具體的他再看東方若兮的臉色,可是東方若兮跟個泥人差不多根本看不出任何顏色,只是他的肋部又狠狠捱了一下,又是忍不住咧嘴,這才掙扎着自己站起,看了看突然變得安靜下來的現場。
“我不知道你是哪裡的記者,也不反對你提出不同的問題,但是現在……咳咳……我只能告訴你一句話,這件事即使你不問用不了多久你也會得到一個滿意的答覆。這次垮塌並不是一次意外而是有人刻意安排,關鍵的犯罪嫌疑人我們都已經抓獲,所以不久將會召開案件說明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