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豪突然而來的舉動,讓所有人都是一愣,那牢頭本來正一邊開心的享受着小弟們的按摩,一邊擺出一副看戲的模樣,被陳子豪伸手一指,頓時臉色就沉了下來,冷冷道:“我就是這間監房的老大,怎麼着?你小子想和我玩玩兒?”
陳子豪搖了搖頭,道:“放在以前,動手打架是我最開心的一件事情,可是現在,我不想打了。因爲我不願傷了你們,這會加重我的罪,我不想在監獄裡呆一輩子,還有很多的事情等着我去辦。”
“如果你們覺得打我一頓會很開心,那我可以同意,而且監房的規矩我也知道。但是有一點,你們只能打一次,要是打順了手,沒完沒了,我就要還手了。好吧,你們現在可以開始了。陳子豪坐下,輕輕合上眼睛不說話了。
在走進這座看守所的時候,陳子豪就已經從極度的悲傷之中醒悟了過來,他知道自己此刻身處國內。
在國內不比米國,當街打死人罪名可是很大的。他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沒有完成,他不希望這個時候,自己的餘生就在監牢裡度過。
至少,要給辛小柔報了仇!
那些嘍羅們都轉過臉,用眼睛看着那個面目猙獰的牢頭,好象他能掌握所有人的生殺大權一般。
而和陳子豪同一批進來的新人們都像看怪物一樣看着陳子豪,不僅僅是他說話的口氣,還有他那似乎膽大包天的勇氣。
這可是監房,關押在這裡面的,有幾個是善茬子?惹惱了牢頭可不僅僅是一頓揍,搞不好小命都能扔在這裡。
這時,一個滿頭白髮的老年人站了起來,戰戰兢兢地哀求道∶譚小飛……不,飛哥,你就饒了這位新來的弟兄吧……
那個叫譚小飛牢頭,發出陰冷的聲音:老白毛兒,你他媽是不是也想捱揍了,要不你來替他?
老白毛連忙辯解道:我不敢……我不敢……
那就閉上你的臭嘴,再敢說一句話,老子就
把你這老東西的門牙給掰下來。
譚小飛慢慢站起來,拎起一牀毛毯,一步一步的向陳子豪走了過去,臉上帶着冷冷的笑意。
陳子豪合着眼睛,一動不動的坐在牀邊。
譚小飛猛地把毯子蒙在陳子豪的頭上,他身後的一夥人也頓時一擁而上,對着陳子豪就是一頓猛烈的拳打腳踢!
陳子豪被他們從牀上拖到了地上,蜷縮做一團,雙手緊緊的護住自己的要害部位,但是身手傳來的‘咚咚咚’的悶響,依然還是讓其他新人們露出了驚恐的表情,看着這殘酷的毆打場面,重擊人體發出的悶響一下一下傳來,每個人都感覺到背脊發涼。
譚小飛打累了,喘着粗氣,直起了身子,最後又狠狠地踢了陳子豪一腳,吩咐道:行了,把毯子掀開。
先前那胖子一把掀開蒙住陳子豪的毯子。
陳子豪掙扎着爬起來,走到牆角的水池邊上,吐出幾口血水。他慘笑道:夠他媽專業的,臉上一下不打,怕讓人看出來,誰教你們的?
譚小飛陰笑道:怎麼樣,小子,現在服不服?
陳子豪活動了一下脖子,扭了扭脖子,說:打也打了,再問這個就沒什麼意思了,這規矩我懂,宋朝就有了,武松當年不是還差點兒捱了一百殺威棒嗎?
譚小飛露出一絲欣賞的表情,道:懂規矩就好,小子,我告訴你,誰進來都一個樣,規矩是不能破的,看你還象條漢子,別的節目老子就給你免了。
陳子豪看了他一眼,道:你剛進來的時候,也有這麼一頓嗎?
譚小飛笑了起來:哈哈哈哈……我是訂規矩的人,能和你們一樣麼?不瞞你說,長這麼大,我還沒嘗過捱揍的滋味呢,淨是他媽的我揍人了,哈哈哈哈……
陳子豪從新坐回自己的牀鋪,道:噢,明白了,有機會你也該嚐嚐這滋味,這感覺還不錯。
譚小飛臉色微微一沉,道:怎麼着?聽這意思,你
小子他媽的還不服?還想捱揍是怎麼着?
不敢,讓我歇口氣吧,這兒不是還有這麼多人麼。陳子豪看了那羣新人一眼。
“草!這孫子,他媽的自己捱了揍,馬上就惦記上我們了。”新人們被陳子豪這一掃,頓時心頭一震,忍不住在心中咒罵起陳子豪來。
“不錯,還有你們這羣小兔崽子,剛說了,規矩不能破,趕緊的吧,全給老子站過來蹲好了。”譚小飛喝了一聲。
所有人乖乖地按照他的指令照做,很自覺地抱頭蹲下,譚小飛的手下嘍囉們馬上就圍着他們開始一頓猛揍。
就像踢皮球一樣,在地上踢踹的滾來滾去。
這幾個新人裡,也有硬骨頭的,再怎麼樣也只是發出悶哼,看他們每個人的臉,都扭曲成了一團,嘴裡都開始吐血了,卻依然只是抱頭硬挨。
有兩個心毒的,專朝他們肚子和菊花部位踢,踢腹部可能會踢破腎臟,踢菊花就爽了,只怕是被踢的人,幾天都拉不了屎了。
這一晚,是陳子豪在看守所裡度過的第一個夜晚,牢房裡的人都睡着了,鼾聲此起彼伏。
陳子豪靠牆坐着,他輕輕解開衣服,檢查自己的傷勢,發現身上佈滿青紫色的傷痕,他輕輕地按摩着受傷處 ,時不時疼得絲絲地哈涼氣,這羣人下手還是挺重的。
他爬了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到牆角的水池邊,又吐出一口血水。
他知道自己的傷不算重,頂多是些皮肉傷,內臟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只是胃裡不太舒服,可能是胃壁被踢出血了。
捱打的時候,他雖然護住了所有的要害部位,但是依然還是免不了捱上兩下,畢竟對方人多手雜。
傷痛到是沒有什麼,他只是覺得有些窩火,這輩子還沒有被人這麼揍過。
假裝睡着的老白毛把眼睛睜開一條縫,觀察着陳子豪的舉動,陳子豪在水籠頭那裡洗了把臉,又爬回自己的鋪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