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你們是一夥的。”報警那傢伙不幹了，明顯不太識相。
葉三冷笑道：“你現在纔看出來？”
“你們……警察同志，你知道怎麼回事了吧？”那人氣呼呼的道。
兩個片警知道馮超三個祖宗惹不起，警察局長都得賣他們面子，別說他們。
耳朵已自動關閉，卻是去問林楓，“這位老闆，你到底打他沒有？”
報警那傢伙立即白眼，“有你們這樣問的麼？”
林楓也不管他，答應得相當乾脆，“打了啊。”
兩個片警臉上一黑，這小子太不上道，不承認又不會死，實在沒有辦法，“好吧，先去局子裡面錄個口供，後面的再說。”
語氣相當柔和，有點請大爺的意思。
林楓不想耽誤時間，“稍等，我給這位說兩句，要能不去局子裡面大家方便。”
兩個片警臉上一陣輕鬆，那當然好，立即答應。
林楓站在飯店門口，也不管有人沒有，聲音相當大，“我叫林楓，平時很好說話，不過如果別人冒犯我，我肯定不會放過他，你找警察過來，是因爲你不瞭解我，現在承認是個誤會，我可以放你走……當然，我也可以直接打斷你五條肋骨，這樣不用拍照，都看得出來是骨頭斷了，這樣我去局子裡面的證據也充分一點。”
長篇大論，向來沒有人愛聽，不過他說這話的氣勢實在讓人背心發冷，報警那傢伙兩腿有點立足不穩，站到了警察背後：“兩位聽到了，他嚇唬誰呢？”
林楓冷笑道：“嚇唬人不犯法，手機摸出來放好，肋骨斷掉小事，家用電器摔壞了我不負責任。”
兩個片警也有點受不了了，“怎麼回事？別狂了，跟我們回局子裡吧。”
林楓當沒有聽到，問那報警的傢伙：“你考慮好了讓我去局子裡？”
馮超道：“本來就是你耍無賴，強行要在別人店裡吃飯，現在難道還沒有想到後果嗎？”這聲音更冷。
兩個片警知道這事情不好收拾，趕緊拉着報警那傢伙，“算了，你看清楚局勢沒有？”
報警那傢伙聲音明顯已低了：“可是這傢伙太狂了。”
馮超起身走了過來，“說得對，不過你還沒有見過更狂的，要不要試試？”
葉三摸了摸自己的大光頭，他一站起來，感覺把店裡面的陽光都遮蔽了，“我也狂得沒邊。”
洪烈大笑，“我平時也有點小狂。”
他們身邊的兩個漂亮女孩早就不幹了，“你腦袋有病，還好意思找警察，信不信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林楓嘆了口氣，“爲什麼都幫我？”
“本少心情好可以嗎？”馮超拿着保溫桶往外面走，從報警那人跟前經過，“想清楚點，你讓他進局子，你就得進號子。”
葉三也提了兩個保溫桶，“我不會讓你進號子，但馮少這個人說話從來都算數。”他緊跟馮超而去。
洪烈帶着兩個美女同時離開，三輛車消失了。
最後這地方就剩下四個人，林楓不說話，片警腦袋都大了，問那個報警的傢伙，“你說怎麼辦？”
那人冷汗直冒，
用手擦了擦，“好吧，我不報警總行了吧。”
“早說嘛！”其中一個片警一臉輕鬆，給那傢伙簽字，接着看向林楓，“兄弟，有事沒有事少動手，讓我們少跑幾趟。”
林楓道：“這個得問他了。”卻是指着報警那傢伙。
那傢伙一溜煙的跑開，再不敢看兩個片警的黑臉，這事情就算這麼了了。
林楓在門口看了一會兒，到隔壁蘇豪老闆娘跟前打了個招呼，叫她把兩輛長安車看一下。
要是有人來開也不用管他們，記住長相就行。
老闆娘自然答應。
接着林楓鎖門、出門，消失在棉花巷盡頭。
話說謝老四比起大漠裡面基層官兵大多數出身好，至少人家還是在林遙城鄉結合部。
林楓沒有手機，自然也看不了百度地圖，只能邊走邊問。
最後打車錢花了八十多，讓他心口痛。
心裡有個念想，到底回去是坐公交還是坐11路，聽說還有個東西叫地鐵，可惜他沒有坐過。
說實話，這城郊也挺郊的，離城至少八十里，也許是城越大，城郊涵蓋的範圍越大，林楓只能這樣想。
面前已看到數十間磚、土混合的房屋，看得出來，建設情況不太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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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村子房屋最集中的地方都沒有什麼人，倒是村口有個瘦弱女人在幹活。
林楓過去問路，“請問下謝無忌是哪家？”
瘦弱女人擡了頭，卻不是個女人，看面相是個長得挺高的小女孩，衣服是成年人衣服，眼睛挺有神，“什麼謝無忌？”
看到這質問的眼神，林楓只能好好解釋，“綽號謝老四，不過這大號也真特麼霸氣！應該大家都認識。”
女孩問道：“找他啥事？”
林楓頓了頓，遲疑一下：“其實也不是找他，找他女兒，我從西邊來的，很遠的西邊，另外，我姓林，叫林楓。”
女孩道：“你找他女兒又幹什麼？”
“這個……謝老四不知道他女兒長什麼樣了？讓我來看下。”
女孩低下頭，繼續摘草鬆土，“你可以走了。”
林楓有點驚訝，“是你？”
“這麼巧？”他跳到地裡，上下看那女孩，“怎麼你不去上學，在這兒幹這個？”
女孩也不擡頭看他，“沒有人幹，自然我來幹。”
不再說話，林楓摸出謝老四的照片對比。
說實在的，謝老四很醜，但他這女兒很好看，偏偏一看就是父女，奇了怪了。
那女孩只是掃了一眼謝老四的照片，低頭繼續幹、她的活。
明顯缺少父愛，性格有點孤僻，林楓搞得有點擔憂，這種女孩以後很有可能會學壞的，“你媽呢？”
那女孩不說話。
兩個人就這樣乾瞪眼，林楓知道也不是個事情。
正在打主意，聽到大路邊上有自行車鈴鐺的響聲，緊接着就有自行車停在田埂上，一個十幾歲的半大小子衝到田裡，“那個傢伙，你給我出來！”
林楓指了指自己，看樣子是叫他了。
“不是你還有誰，立即過來，再不滾蛋，老
子揍死你！知道騷擾小雪的下場不？”
這名字挺俗，也挺好聽，林楓問道：“原來你叫小雪。”
看到林楓根本不理，那少年火了，飛奔過來，準備揍人。
林楓輕輕就躲開他的拳頭，小雪發話了，“別亂動手，這是我爸叫來的人。”
那少年眼睛瞪大，“他騙你的，你爸不是被槍斃了嗎？”
林楓氣得想直接給那小子一拳，有這樣說話的？不過沒動手。
小雪狠狠看了看那傢伙一眼，已是對他最大的懲罰。
她轉頭看向林楓，“看也看了，你還是走吧。”
“等等！”林楓還是不走，“我倒想走，不過你爸叫我給你捎點東西。”
那打抱不平的少年怒了，直接從背後抽出一根鋼管，“滾吧，你別以爲拿個水果糖就能把小雪騙了，她不是那種人，你滾不滾？”
我了個去！
林楓心裡叮囑自己得冷靜，這小子要是在大漠裡面，一天估計得捱揍十八頓揍。
再牛叉的兵痞油子到了大漠都得老實，他這種性格估計除了死，啥都體會得到。
“你別嚷，你一定要逼我，我把東西拿走了，到時候別說沒有捎到，到底你是不是謝老四的女兒？”林楓只能再確定一次。
“她就是，東西放下，你可以滾了。”少年全副武裝護持着小雪，明顯不想讓她受到任何侵犯。
小雪又開始忙她手上的事情，“算了，我什麼都不要，你走吧。”
這性格和謝老四果然是一個模子，硬氣到底，再加上這相貌……
林楓不想問了，準備扔下東西走人。
卻從村口出來個男人，年齡在三十到五十之間，農村裡面的男人有時候年齡抽象了點，也很正常。
“都在幹什麼？”
那舞刀弄槍的少年指向小雪，“這個……這小子說謝老四沒挨槍子，叫他過來看看女兒。”
那中年男人看到鋼管就是來氣，“東西放下，你這混球想死了是不是？”
少年趕緊將鋼管放到身後，也不扔，直接跑了。
男人臉上黑了黑，罵了一句娘，無非就是晚上老子收拾你之類。
“這位小兄弟認識謝老四？”
“認識，他在我們那地方服役，沒空，我有空，所以他叫我帶點東西過來。”
“服役？坐牢吧，村裡人都知道……要是他還在，小雪不知道被他帶成什麼樣子呢？東西拿來看看。”
身爲人女，或許從來不覺得自己的父親是多麼光彩奪目。
不過壓抑已久的反抗心理在那中年男人的問話當中暴發，小雪將手上的東西扔下，向大馬路上走，對林楓道“過來一下。”
林楓搞不明白她要去什麼地方，也只能跟着。
兩個人進了一處院落。
房子不用說，破舊無比，實在該修葺了。
林楓站在院子當中，小雪進去然後出來，手上已多了兩個東西，“這是出生證明，戶口本，以前戶主是謝無忌，現在是我，你可以走了嗎？”
林楓很想把東西放下，結果沒放，問道：“你媽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