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將高檔自行車停在醫院大門外、陰暗角落裡面,林楓看了看自己全身上下,今天倒沒有穿夜行衣,卻是黑色襯衣,黑色棉服。
一走進大門,就聽到一箇中年男人正在亂吼:“幹什麼呢?我沒錢,要錢不能,抓我就行,還可以免費吃點牢飯。”
擡頭看的時候,卻是一個穿着羽絨服的傢伙,那衣服看起來還挺貴,沒得七八千拿不下來。
話說醫院裡面一般再忙碌都是安安靜靜,這種情況少見。
林楓這時候才注意那羽絨服身邊站着一家人,一對四十出頭的夫妻帶着一個十來歲的少年。
那少年傷得很嚴重,臉上全爛了,還在滴血,一隻手血肉模糊,看起來應該是車禍造成。
不過這少年倒是挺奇怪的,傷這麼重,倒不像受了傷的樣子,意志力非凡。
旁邊的肯定是他的父母,那母親對羽絨服道:“撞了人就該賠錢不是……”
“我承認是我撞的,不過我沒有工作,沒錢,這裡有兩百,要就要,不要就算,我最多坐牢。”
原來遇到個老賴,話說這個世界,一樣米養百樣人,真的不錯,有些人就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你外人再不能理喻,他也做得出來。
又聽了一會兒之後,林楓才聽明白裡面還有內情,原來是電瓶車把車撞傷的,不是汽車。
話說電瓶車就不說了,但那衣服真的不會便宜,這貨仍然脫不了老賴的嫌疑。
林楓無意間看了看牆上的鐘,決定暫時不管這裡的事情,還是去找馮川再說。
這次更好,鐵柵欄的門不僅沒有關,就連制服男都不在,他直接走了進去。
進到病房,馮川已睡了,卻有一個警察搬了個椅子坐在門外打瞌睡。
林楓放緩腳步,那警察睡得也確實沉,根本沒有發現房間裡面進人,話說就算他只是閉眼沒有睡着,也未必能夠感應到林楓進屋。
燈光沒有,全是走廊裡面的燈光映照進來,看東西沒有問題。
除馮川外,其他幾個人都離開了醫院,那幾個都沒有這傢伙情況嚴重。
林楓將房門合上,站到馮川跟前審視起來。
話說很奇怪,無論是誰被這麼直勾勾的盯着,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自動醒來,馮川也一樣,翻了個身,就看到一個黑影站在牀前,趕緊縮手,然後碰到斷骨,立即叫了一聲。
林楓把他的嘴巴捂住,“別亂叫,會沒命的,聲音小點說話。”
得到馮川的點頭答應之後,林楓把手放開,不過他說話也是刻意把聲音放低沉了,這樣可以以防萬一。
馮川眼神惶恐,“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殺手。”看到馮川的喉嚨動了動,林楓嘿嘿一笑,“不過今天沒有人給我錢,所以我不打算殺人,你回答我的問題就行。”他把掌心的刀片晾了晾。
這玩意馮川當然認識,“問什麼你就說吧。”
“小事,我就問問你特麼沒事老綁架美女幹什麼?大街那麼多老太太綁起來豈不省事?”
馮川頓了頓,眼神有點懷疑,“你和那個大個認識,就
是白天過來那個?”
林楓手動了動。
馮川立即捂住自己的臉,血從指縫間透出,話說他沒有感到任何疼痛,但確定有血的氣味,“你……”
話說出一個字,林楓對着他下巴就是一拳,那人腦袋立即耷拉下去,昏掉了。
林楓改變了主意,他退到門口聽了聽,貌似門口的警察還是沒有什麼反應。
這樣情況問話確實不太方便,若是能夠把這傢伙帶出去或許會好點。
心裡生出這個主意,門外的椅子這時候卻響了,林楓搞得挺鬱悶,不得不縮到牀上去。
那門隨即打開,門打開之後,警察往裡面看了看,看到馮川沒有動靜,聰明人的做法自然不會再進來,房門就合上了。
話說尋常情況,不可能專門找個警察守着馮川,而且還單獨把另外幾個傢伙調離病房,說明警方已比較重視這事。
不得不重視,白天直接出槍擊案了。
說不馮川的幾個同夥現在正被警察和那殺手一起詢問。
林楓在牀底下等了一會兒之後,正準備出來,不想那警察實在是多事,乾脆人進來。
把那椅子也搬了進來,椅子搬進來之後,把房門抵死。
然後他到馮川的牀跟前,用那傢伙的手和牀欄杆銬死。
一屁股躺到林楓鑽的那張牀底下,幾秒鐘之後就打起了鼾聲,話說這活也確實挺累的。
五分鐘之後,林楓從牀底下爬出來。
這種醫院監控極多,尤其是在大門的地方,現在林楓要帶人出去不得不小心。
他站在警察睡的牀邊看了一會兒,警察背對着他,最後搖了搖頭,“對不住了,兄弟!”
伸手已捏住警察的後頸,同時一個手刀下去,警察估計還在做美夢,這下這美夢可得做個夠長。
然後他回到馮川的牀邊,把那傢伙弄醒,指了指旁邊的警察,“看清楚了,死了,你得有個心理準備。”
本來就剛剛睜眼,對黑暗很能夠適應,馮川看了半天,也不能確定警察是不是死了,“你到底是什麼人?”
不能確定警察死了,不過死與不死都很嚴重,由不得馮川不緊張。
“你廢話什麼我,我說了你要回答問題,我沒收錢,你又動不了我,我自然不會要你的命,不過啊,什麼手指爆炒小辣椒,小弟弟醃了切片,我都很擅長,到時候我一走,警察查不出來,直接栽贓你殺警察,就算是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你了。”
馮川還是在猶豫,他突然看到警察肩膀動了一下,好像是睡着的樣子,眼睛眨了眨。
林楓回頭對着警察腦袋就是一拳,打得砰的聲響,心裡默唸罪過。
回頭又看向馮川,“想回答問題嗎?”
他把刀片在手上劃了劃,刀光的反光相當剌眼。
馮川往後縮了縮,看了看中拳沒有反應的警察,他還是不打算說。
結果他後退的時候,才發現胸口發涼,病號服被劃爛了,胸口血又流了出來,和胸上的毛混合成奇怪的糊狀物。
林楓呵呵道:“別特麼想爲什麼沒有看到我
動手,你就受傷的事情,當然,如果你不想回答問題的話,我可以再給你表演一下慢動作,我刀法不錯,把你切個千八百刀,保你不會死,最近我一直在研究凌遲千萬萬剮的技巧,雖然不是很手熟,但也勉強可以見人。”
刀片一劃,馮川的幾根眉毛掉了下來,眉毛茬子在他眼眶裡面亂竄,弄得他眼淚橫流。
“我招了!”啥都見過,沒有見過林楓這樣的快刀手,馮川軟了,沒命什麼都別談。
說得很詳細,這一幫人綁人的活做的時間不長,也就一個月,專綁美女。
一共下手十次,四次沒有成功,失敗的四次裡面就是李傲兒和張敏,也是夠巧的,和中五百萬的機率類似。
話說在漢江北方,有一個本省極其少見的大煤礦區。
最近幾年煤炭不景氣,但前幾年的積累仍然造就許多的富豪人物。
這些人都憑政策發家,有膽也有運氣,這幾年要是稍稍不那麼貪心,自然能夠守成。
其中一個傢伙叫大虎,姓劉,劉是大姓。
不過因爲他近年發跡,倒沒有人敢直呼他名,當官的叫一聲大虎,下面的人多數都是叫虎哥了。
這傢伙早年蹲過監獄,自然不是什麼安份人,出來之後找的也是沒有本錢的買賣,挾裹着一個官員把本地的一個礦主逼到跳樓,輕輕鬆鬆以很少的錢把對方的礦山佔了,所以發跡。
最近幾年煤炭生意不好做,他一時之間又找不到其它門路,於是整天就是玩而已。
這個人德性又好,賭、毒幾乎不沾,唯好女人。
而且他這好還有一定逼格,比曹賤的花樣還多,人家玩的是圈養性、奴,玩個S、M什麼的。
而且是哪裡有新鮮玩意,他就要到哪裡去學習一下。
前些年遠華大案、首都天上人間的事情他很聽說了不少,於是也學着別人搞了個地下宮殿,專門帶着一幫官員混賬在哪裡玩變態遊戲。
最早的時候還只是找些漂亮小姐玩玩,後來覺得沒有意思,找良家了,用錢買來的良家玩着也沒有意思,於是公然用搶的,而且還專門搶那種看起來不會出來玩的女孩,非美女不要。
這麼個玩法,一是滿足他的變態私慾,還有一個好處,就是把官員與他捆、綁到同一條戰船上面,各種好處多多。
馮川呢跟這貨也有一面之緣,無意間也就知道他有這個愛好。
偶爾吹噓,說漢江這邊藝術院校又多,綁個女孩簡單容易,成本花不了多少。
他在這邊吹,大虎完全聽得進去,他人綁過,就是沒有到漢江來綁過,自然覺得馮川做這事容易上手,當場就要拍板。
馮川呢也沒有當時就敢答應,先說回去想想。
“沒有什麼想頭,看人說錢,能看的我給十萬以上,實在素質高給你二十萬也沒啥。”錢不多,但大虎的這個數目是絕對能夠打動馮川的。
等人回到漢江,找了幾個一起玩的傢伙一說,好了,都是臭味相投,目標一定下,直接十萬素質的都不要,目標全鎖定二十萬的了。
所以李傲兒和張敏纔會中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