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木一旦下定決心,十分的果決。
他看着吳凱:
“邢兵的電話給我。”
吳凱根本不敢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報出了邢兵的電話。
仇木一個電話就打了過去。
三秒鐘之後,電話接通。
仇木沒說話,電話那頭居然也沒有人說話。
仇木的眉頭卻是微微一動。
果然是個梟雄。
邢兵能成爲煤炭大王,所有人都把他當做暴發戶,顯然,這是一個極其錯誤的印象。
沒頭腦的暴發戶,恐怕早就死了一百次了。
良久之後,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極具威勢的冷漠聲音:
“你是誰?”
仇木的聲音很平靜,沒有絲毫波瀾:
“你兒子在我手裡。”
電話那頭的呼吸聲都沒有絲毫的變化,但是隔着電話,仇木都有一種凌冽感覺。
對方說了一句話:
“放了他,我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仇木的聲音也依然是平靜:
“兩個選擇,你兒子死,你一半身家!”
電話那頭但是陷入了沉默之中。
這一沉默,一直過去了一分鐘。
然後,電話那頭的聲音,變得冷漠無比:
“你胃口很大。”
“不錯!”
“你是誰?”
“仇木,仇恨的仇,木頭的木!”
“給我三分鐘。”
“我給你五分鐘。”
說完,仇木搶在對方之前,先掛了電話。
一邊的吳凱渾身冷汗淋漓,而陸大年和邢遠航徹底嚇傻。
仇木說話的時候那態度,還有他身上的氣勢,已經嚇得他們渾身僵硬,連說話的勇氣都沒有了。
仇木看都沒有看其他人一眼,直接淡淡的吩咐了一聲:
“讓不相干的人滾蛋。”
他的司機,還有那個保鏢,立刻開始清場。
在場有面試的女孩子一百多人,看熱鬧的人也有一百多人,加上十多個保安,全都攝於仇木的威勢,乖乖的退了下去。
五分鐘很快過去,仇木的電話響了起來。
仇木沒有說話,對方居然也沒有說話。
龍七的眉頭,緩緩的皺了起來。
仇木那隻接上的斷手,傷口處又傳來一陣
陣的疼痛。
棘手啊!
這件事,太棘手了。
但是再棘手,自己的選擇,不會錯。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於,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聲音。
一個非常緩慢,非常冷漠的聲音:
“你可以殺他了。”
仇木的眼中,終於閃過了一絲鋒利。
他已經在知道了事情絕對不會簡單,但是他也沒想到,事情會這麼的不簡單。
既然是這樣!
那就這樣吧。
仇木三五秒鐘之後,掛了電話。
然後他看着強制鎮定,臉色卻慘白的邢遠航,搖了搖頭:
“邢兵說我可以殺你了。”
“不!!”
邢遠航嚇得大腿不停篩糠,他根本不相信仇木的話,飛快掏出電話,顫抖着撥打了三次,才把電話撥打了過去。
“接電話啊,接電話啊,介尼瑪的接電話……爸,救我!!!”
一聲淒厲的慘叫,響徹了整個走廊。
“救我啊,他們要殺我,你快點來啊,求求你了,你就我這麼一個兒子啊,嗚嗚嗚!”
“……!”
電話那頭的邢兵,差點沒捏碎了手上的電話。
該死的混賬東西。
你什麼人不好惹,你去惹洪門的人。
惹洪門的人也沒關係,你偏偏惹了敖龍面前的大紅人。
洪門四公子之中,如日中天的那位。
邢兵在洪門之中有關係,但是,他的關係,也僅僅是西王繼承者手下的一個親隨而已。
那個親隨的地位,比仇木之前的地位高兩個等級,但是,卻比不上現在的仇木。
刑堂副堂主,未來北王繼承人把自己去年的座駕送給仇木這件事,早就在洪門內部傳開了。
這代表了什麼?
這代表了這個仇木,現在一飛沖天。
只要敖龍不垮臺,只要仇木不犯錯,將來仇木註定就是洪門的核心高層之一。
邢兵的城府深不可測,但是,那只是用在對手或者其他人身上,一旦聽到邢遠航的聲音,邢兵頓時就亂了方寸。
邢遠航是他唯一的兒子,雖然不成器,但是,這是他的唯一的兒子啊。
邢兵在那五分鐘時間裡,已經把華夏影視大廈發生的事情瞭解得清清楚楚,但是他唯一沒了解的,或者說,完全錯誤的無視了龍七。
邢兵在電話
那頭陰沉無比的喝道:
“閉嘴!”
邢遠航嚇得再也不敢哭了。
“你這個小畜生,你除了給老子惹麻煩,還能幹什麼?”
“滾一邊呆着,你要是敢再哭,老子親手宰了你!”
邢兵掛了邢遠航的電話,足足沉默了三分鐘,這纔有些頹然的看着身邊的吳巖:
“現在該怎麼辦?”
吳巖是吳凱的哥哥,是邢兵身邊最強大的貼身保鏢。
吳巖搖了搖頭,目光閃爍:
“老闆,如果八爺能請動朱公子出面,這件事就算是圓滿,但是如果八爺請不動朱公子,那麼,八爺出面的話,我們最多就是給一筆錢,現在就看八爺的意思。”
邢兵眼中射出兩道陰沉之極的光芒,咬牙切齒的說道:
“該死,這個仇木是敖龍面前的大紅人,八爺出手也不行,所以讓我出錢了事!”
八爺正是邢兵那個在洪門的關係,而朱公子,則是洪門四公子之一,西王朱青的兒子朱燊。
吳巖看了邢兵一眼,試探着問道:
“對方要多少錢?”
邢兵的腮幫子都顫抖了一下:
“我一半身家。”
吳巖頓時不說話了。
這簡直就是開玩笑。
這已經不是獅子大開口了。
這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自己老闆的身家是多少吳巖雖然不是很瞭解,但是,千億是絕對只少不多。
一半身家,這個仇木的胃口,未免太大了吧?
仇木的電話又響起了起來。
這一次,他臉上的神情輕鬆了很多。
邢兵拿着電話,說話的口氣,平緩了很多:
“一半身家不可能,他不值這麼多錢,而且,不管他做了什麼,也不值這個數。”
仇木微微一愣,然後用一種有點譏諷的口氣說道:
“你居然不知道你兒子做了什麼?”
邢兵一愣:
“我當然知道。”
仇木的口氣越發的譏諷了起來:
“如果你知道,我敢保證,你絕對不會對我說這番話。”
邢兵的眉頭,陡然皺了起來。
不是仇木要找自己麻煩?
該死!
情報有誤!
如果不是仇木,那麼,到底是誰?
又是誰有這麼大的能量,能讓仇木出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