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道而來的雲風脖子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血痕,可這對於他來說,似乎也並不是什麼接受不了的大事,畢竟和接下來的事情相比,這,太小兒科了.
“雲風,雲月集團未來的接班人,同時,也是我的同門師兄弟.此次前來東嶺,一是爲了不日即將舉行的與東方集團的新材料研發.
二是將以港城科技行業最高代表的身份參與規模級別甚高的三洲集團峰會;三嘛,也是爲了見識見識我們東嶺的地下世界,如果能夠有幸結識一兩位前輩的話,那也是我這位師弟的福分.
只是沒想到這個機會來得這麼快,而且還是總盟主授意下的帖,雖然沒有指名我師弟參加,但我想,總盟主應該不至於拒人於千里之外吧.
要知道,雲月集團在港城,乃至整個東南亞,輻S到整個印度洋、波斯灣地區,都是很有話語權的.”
林良俊的這一席話說得不疾不徐,有條不紊,特別是前後兩次着重點明瞭雲月集團在港城舉足輕重的影響力.
用意不言而喻,林良俊在表明總盟主趙軍還未開口,但是自己已經猜出了此次會盟的目的,乃是劍指同樣在港城的,武盟.
“有朋自遠方來,來者都是客,看座.”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身爲總盟主的趙軍難道還能拒絕不成?索性來個順水推舟,先看看雲風的態度再說.
和林良俊同爲同門師兄弟,品味追求應該是相差不遠,只不過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打算利益,打擊武盟,就是要團結大多數,只要不要太噁心又有可以利用的,趙軍來者不拒.
“盟主的寬宏大量、絕世風姿可真讓我折服.”
雲風的座位在林良俊之後,靠近吳龍天.只見他一邊落座,一邊似乎是在觀察着趙軍.
從進來到現在,雲風的眼睛盯着的除了趙軍,還是趙軍.
雖然他不至於對趙軍有什麼非分之想,但是,趙軍覺得被人盯着的感覺,還是很不好受,即使趙軍知道爲人王者,就得要接受臣屬乃至全天下的仰視.
趙軍一手向後微微擺動,慕玉和慕霞兩姐妹當即心領神會,停止了從剛纔到現在一直未停的捶肩動作.
各自徐徐地推向左右兩邊,但是又和趙軍保持着相當近的距離.吳龍天的眼睛躲藏在墨鏡之後,不過趙軍可以看得出,他嚥了一口唾沫.
不知道身着緊身紅色旗袍、哅口開了道箺光乍泄葉子領、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桃子,和好似一對瓷娃娃、面容精緻無可挑剔、堪稱西域羊脂玉的慕氏姐妹.
我們這位叱吒風雲的梟雄吳龍天的體內生出了多少邪火,這些邪火又豈是口水能滅得了的?
一曲撥開,小桃的手指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般,在琵琶上點撥彈奏.
曲目,正是華夏古曲,.
“人都到齊了,話就好說了.今天召集日理萬機的諸位,除了想念你們之外,還有更重要的一件事情.”
說到這裡,趙軍故意停了下來,眼光快速地依次掃過在座的林良俊、雲風、吳龍天和嗓慧慧.
王子涵是可以直接無視的,因爲王子涵此刻正在低頭看着自己的指甲,根本就沒有心思或者是沒有想到要去猜度老公趙軍的話.
有什麼事情就直接吩咐,王子涵的原則就是,無條件支持,無條件服從,無條件衝鋒.
剛纔落座前的一番話,已經表明林良俊知道了趙軍的真正意思,也就是說,在落座黑虎臺之前林良俊代表的林家勢力已經有了相應的對策.
同時也清楚無誤地在向總盟主趙軍秀肌R,林家勢力在東嶺的在外名聲雖然比不上百年根基的東方集團.
勢力觸及的範圍似乎也沒有風頭正盛的四海門和反黑虎聯盟那麼聲勢浩大,可單單從這一點來看,林氏集團顯然是那個低調的王者,深藏不露的高手.
因爲從嗓慧慧和吳龍天的反應和表情來看,他們兩股勢力在情報收集上,和林氏集團明顯不是一個等級.
當然,趙軍也可以這樣認爲,東嶺花林的陷阱和逍遙山莊的遇襲,除了是島國血川會和東南亞武盟聯手之外,背後還有林氏集團在搞鬼.
血川會和武盟雖然國籍不同,但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同屬於外來勢力,他們聯手在東嶺掀起這麼大的陣仗,不可能僅僅只是靠自己的力量.
在東嶺本地,肯定還有暗中配合爲他們之路、從而能夠在這場混戰中分到一杯羹的勢力.
那麼這個勢力,是早已掌控一切的林氏集團,還是說,是在假裝一臉無知的吳龍天?目前不得而知,這一切僅僅只是趙軍的推測.
的古曲在小桃的演奏下,開頭緩緩如流水,靜靜似流雲,可是卻是在平靜中蘊藏着即將爆發的暗涌.
“總盟主,有什麼事情就直接吩咐,我們可不是什麼讀書人,我們都是在血與火的拼殺中一步一步贏得走向這黑虎臺的資格和資本,所以,我們只講利益,不分對錯.”
吳龍天一說話,似乎這黑虎臺都容納不下這洪亮粗獷彷彿來自原始的聲音,反覆迴旋,砰砰作響,連小桃手指挑撥的琵琶弦都有些禁受不住這雄渾浩蕩的內力,微微的發抖使得古曲之音都出現了一些雜音.
“總盟主,您就發號施令吧,我們大家都唯你馬首是瞻.只要是您下令,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我們的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其實,嗓慧慧並不需要在趙軍面前表現出如此的忠心,因爲趙軍知道,嗓慧慧能做的比她說的還要多.
不過,嗓慧慧的忠心還是讓趙軍感動,她和吳龍天都是從底層一路摸爬滾打、歷經艱辛、多少次與死神擦身才換得了今時今日的地位,可是她卻甘心爲了自己,隨時準備捨棄一切,這一份情這一份義,試問世間又有多少人可以做到?
趙軍輕輕一出手,純陽真氣一下子就化解了吳龍天在黑虎臺仍遊走不止的內力,之音重歸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