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命飛刀!
這是一門飛刀絕技!
凌厲如閃電,一出之後,必定見血,不是敵死,就是我亡!
這一刀擲出,趙有爲感覺全身內力被抽空大半。
這就是高階的武技的魅力!
在黃級巔峰境界卡了這麼多年,趙有爲甚至沒有前進的目標,只能修煉武技。
普通古武者沒有條件,而趙有爲從小被逼迫着背誦了大量的武技,可以隨便選擇,想練什麼連什麼。
一刀祭出,擊殺一名玄級中階古武者,趙有爲扭頭看向孔慈等人。
他的身上,還帶着一股殺氣。
絕命飛刀施展的時候,有一股氣場,鎖定敵人,能讓玄級中階、甚至高階古武者都爲之膽寒。
現在,這股氣場還沒有散盡,孔慈等人全都激靈靈打個哆嗦。
有兩個心態脆弱的,更是直接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
有餿臭的味道,卻是那兩人被嚇尿了。
其中一人臉色慘白,看着兩具屍體,一臉不敢相信的神色,顯然是鹹家的子弟。
“哼!”
這時候,一聲冷哼,坐在孔慈身後的一箇中年人站了起來,往前邁了一步。
立刻,那股氣場消散。
幾個世家子弟這才長吁一口氣,個個臉色劇變。
那兩個被嚇尿的,更是臉色蠟黃,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年輕人,你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吧?怎麼,還想挑釁?”那個中年人聲音鏗鏘。
他從始至終,都緊挨着孔慈,坐在身後,對任何事情都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上次在遊艇上,他就站在孔慈身後。
他是孔家給孔慈派出的貼身保鏢。
趙有爲一進門就看到他了。
這個中年人玄級中階的境界,但是,趙有爲可不會將他當成普通的玄級中階古武者去對待。
孔氏四傑,慈祥恩義。而孔慈,是孔氏四傑之首,是孔家乃至於四大世家年青一代的領軍人物。
想要孔慈死的,不知道有多少人。
而孔慈能活到現在,並且肆無忌憚地隨意四處活動……孔家給他派出的防護力量之強,就可想而知了。
趙有爲從這個中年人身上感到一股威脅。
如果單打獨鬥,他自認絕對不是這個中年人的對手。
但是,趙有爲不怕。
他剛纔在明知道有這個中年人存在的情況下,還敢用處絕命飛刀,他就有足夠的心理準備。
王之座駕就在外面,他一聲招呼,就能取得支援。
他的身上,南門懷彤的身上,都有一架暴雨梨花針,這也是他的底氣所在。
他不相信,這個中年人區區玄級中階的修爲,哪怕再逆天,在這麼狹小的範圍內,還能避得開暴雨梨花針不成?
整個房間人的性命,都掌握在趙有爲的一念之間,只是看他願不願意消耗一架暴雨梨花針罷了!
因而,他非常自信。
“你個老東西,怎麼敢顛倒黑白?到底是誰在挑釁,難道你看不出來嗎?”趙有爲語氣強硬。
中年人眉毛一挑,臉皮抖動了一下,顯然是被氣得。
一個黃級巔峰的小輩,竟然敢當面叫他老東西……這簡直太讓他難以忍受了。
他雖然是孔慈的跟班,但是,在孔家地位超然。
就連孔慈,也只是享受他的保護而已,並不能命令他做事情。
其它世家子弟,見了他都客客氣氣的。
現在,竟然被人當面喝罵。
他真想當場爆發。
“飛叔,殺了他!殺了他!”
孔慈退一步,躲在中年人孔飛後面,伸手指着趙有爲喊道。
“你想殺我?”
趙有爲邁一步上前,緊緊盯着孔慈。
他的眼中,充滿了殺氣。
孔慈打了個哆嗦。
還好,這時候孔飛橫移一步,擋在了前面。
“年輕人,我不知道你有什麼底牌,但是,今天我在這裡,不可能讓你傷害慈少!如果你要動手,咱們就拼上一拼!有底牌的,可不止你一個!”
孔飛渾身內力鼓盪,手掌一翻,祭出武器。
這是一根管狀的存在,中間碧藍,兩頭金黃,造型漂亮,絕似一根孔雀翎羽。
南門懷彤在看到這跟翎羽的時候只是覺得漂亮。
但是,趙有爲卻是神情一凜,變得凝重無比。
“孔雀翎?你們孔家,跟孔雀山莊是什麼關係?”
“你竟然能認出孔雀翎,而且,知道孔雀山莊!不錯!我們孔家老祖,就是出自孔雀山莊,然後,才建立了孔家!”孔飛的語氣中,帶着傲然。
孔雀山莊,這可是傳承悠久的遠古門派。
這是守護華夏古老傳承的中堅力量。
“哼!”趙有爲冷哼一聲,“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那些上古門派,都已經隱世閉宗多少年了!你們即使真的跟孔雀山莊有關係,也早就沒有聯繫了吧?”
“那又如何?現在我手中有孔雀翎,我不信你一個小小黃級古武者,能避開我的一擊。”孔飛將孔雀翎握在手裡。
“那你可以試試!”趙有爲神情果毅。
南門懷彤也往前踏了一步。
孔飛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從南門懷彤身上,他也感到了致命的威脅。
這麼近的距離下,他可以確定,南門懷彤絕對是個普通人無疑。
但是,一個普通人,怎麼會讓他感到致命的威脅?
孔飛可不會覺得自己的直覺是錯誤的。
曾經數次,他的直覺救過他的命。
即使他能一擊殺死趙有爲,他也會死在這個女人手中……這就是孔飛現在的直覺。
孔飛的額頭,開始有冷汗冒出了。
這是,必死的節奏?
雖然他有一定的信心,能殺死對方至少一人。
但是,如果他死了,那還有什麼意義?
“你不動手,我可要動手了!”
趙有爲看出對方的猶豫,往前邁了一步,舉起右臂。
他並不是虛張聲勢。
那具暴雨梨花針就安裝在右臂,只要擊發,孔飛必死無疑!
當然,他也可能要接下孔飛的臨死反撲,以及……浪費暴雨梨花針一套子機。
所以,能震懾住對方的話,自然是最好的。
而他的目的,很快達到了。
孔飛收起了孔雀翎……當然,他的這件孔雀翎,肯定只是仿製品而已。
“我們之間,並沒有生死大仇,何必要拼得兩敗俱傷?”
“本來,是沒有生死大仇的。是你們,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於我,現在,把我的資金都給凍結了!搶我的錢財,這跟生死大仇有什麼區別?”
趙有爲不依不饒。
孔飛沉默片刻。
他知道,今天趙有爲已經佔據了上風,如果不付出一些代價,恐怕很難全身而退。
“你不能動慈少,這是我的底線!”孔飛說道。
趙有爲咧嘴笑了,扭頭看向宋天翔。
“宋總,現在,你有什麼話說?”
宋天翔激靈靈打個哆嗦,他現在還癱坐在地上,一直沒起來呢!
剛纔屎尿氣流的,就有他。
“慈少!慈少您救救我啊!我是您的走狗,您不能不管我啊!”
宋天翔跪地匍匐着爬到孔慈腳下,伸手抱住孔慈的大腿,仰頭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看着孔慈。
趙有爲也不提前阻攔,任憑他抱住之後,才緩步踱過去。
孔慈拳頭緊握,眼睛發紅,看着趙有爲,然後,向孔飛說道
“飛叔,宋天翔是我的走狗,如果他在我面前被姓趙的教訓了,那就相當於我當面被打臉啊!丟的是咱們孔家的臉!您一定要阻止姓趙的。”
孔飛搖了搖頭,冷聲說道
“慈少,今天,我只能保一個人,就是你!”
這一句話一說出,宋天翔渾身發抖,其它世家子弟也開始變得不安起來。
孔飛說只能保孔慈一個人,那豈不是意味着,連他們也保不了了?
剛纔他們對趙有爲說話可不太客氣。
原本以爲有鹹家兩位玄級長老在,又有孔飛坐鎮,怎麼都萬無一失的。
哪裡想到,事情竟然到了這個地步。
“慈少!您不能不管我啊!飛叔,我是在爲孔家辦事,您一定要救救我啊!”
宋天翔急急惶惶像是喪家之犬一樣,抱着孔慈的大腿,又去抱孔飛的大腿。
孔飛擡起腿,一腳將他踹翻在地。
“去!就是你們這羣狗才,教唆慈少!否則,慈少又怎麼會做這種糊塗事!”
今天,孔家的臉是丟盡了。
既然救不了宋天翔,那就只有立刻拋棄他。
繼續跟他綁在一起,被打臉的就真是孔家了。
宋天翔心裡怒極,但是,打死他也不敢頂撞孔飛,更不敢責怪慈少。
看看走投無路,立刻跪地膝行過去,過去抱趙有爲的大腿
“趙少,我錯了!趙少!您給我一次機會,我這就讓人把您的資金給解凍了!”
“如果做錯事不需要受到懲罰,那壞人的日子豈不是太滋潤了!”
趙有爲冷笑着,緩緩但是果決地擡起腳,一腳踏下去。
咔嚓!
宋天翔一條腿被生生踩斷。
“啊——”
淒厲的慘叫聲中,宋天翔抱着腿,在地上打滾。
鮮血,從他的褲子中滲透出來,把地面全都染紅了。
咔嚓!
宋天翔另一條腿又被踩斷。
他幾乎要疼暈過去,但是,趙有爲一根銀針刺入他的人中,讓他想暈也暈不過去,只能生生承受這份痛苦。
滿屋子世家子弟全都看得戰戰兢兢,擔心下一個會輪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