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裡,高挑纖細的身材被襯映得淋漓盡致。她原本個頭就高,這樣一來更加的體現出身體的黃金比例,裙襬優雅高貴,妖魅中偏偏有着聖潔的味道。
江寧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看到如此模樣的楊曉燕,甚至有點把持不住的感覺。
他站起身,圍着她轉了一圈,喃喃的道,“太美了……”
“有這麼好看嗎?”楊曉燕嬌羞的道。
旋而,她掏出手機,靠着江寧的肩膀,“我們拍一張吧。”
雖然這裡命令禁制拍照,但是老闆已經吩咐果,所有人不能進去打擾,任憑他們玩了個盡興。
她換下了那件婚紗,小心翼翼護在了胸前。
“嗯……明天就穿這一件,好不好?”她滿是期冀的問道。
“只要你喜歡。”
江寧用滿意的神色看着他,婚紗雖然脫下,那份溫婉卻是褪不掉的。
楊曉燕又是試了幾件,和江寧拍了幾張之後,才心滿意足的離開了這裡。
離開這裡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左右,雖說有些疲憊,但兩人玩得還算是開心。
到中午吃飯的時間,兩人辭別老闆,去車庫提車。
兩人有說有笑的進入地下車庫,昏暗的燈光,清脆的腳步聲在空蕩蕩的車庫中迴盪。
他們沒有在意的是,遠處車子在刺耳轟鳴着,在沒有絲毫的反應情況下,一輛紅色的外產寶馬橫衝直撞的進來。
遠光燈照射下,兩人眼睛短暫的失明。他下意識的將身邊楊曉燕護在身後,而那輛車子就擦着兩人的衣角,停在了旁邊。
可惜,楊曉燕因爲驚嚇,手掌那麼一哆嗦,婚紗落在了地上,被車子前後輪子碾壓,骯髒的不成樣子。
等得知發生了什麼之後,江寧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若不是剛好將楊曉燕攔在身後,她已經被卷在了車輪下。
就在他想要上前質問的時候,一個黃毛伸頭就吐,稀里嘩啦的。
看上去,此人甚是怪異。黃色的捲髮被箍在腦後,絡腮鬍濃密,活脫脫的李逵。軍綠色馬甲,土黃色軍用喇叭褲,登着一雙登山鞋,脖子上掛了一串金鍊子。左右手各種的佛珠,手鐲,五短身材,粗胖齷齪。
當他走出來的時候,江寧眉頭一挑,倒是有些子驚疑,這樣打扮起來,倒是有幾分特殊粗獷的氣質,像是藝術家。
車上,走下來一個妖治的女子,扶着中年男人艱難的往前走。她眉頭緊皺着,看樣子很是吃力。
楊曉燕很是委屈的拿着污漬斑駁的婚紗,眼圈通紅,卻是孤零零的站着,並沒有責怨對方的意思。
看到她這一副模樣,江寧更是油然生出保護欲。他徑直的橫在了中年人的前面,面色陰沉不善。
中年人雖然是醉醺醺的吧,但還是有點意識在。如此高逼格的裝備,自然不會讓給江寧平白無故的折侮。
“你……讓開!”他含糊不清的說道。
“道歉。
”江寧雙手環胸,一臉平靜的道。
被江寧阻攔,中年人頓時清醒了幾分。他輕輕推開身後的女子,粗聲大氣的道,“道什麼歉!?”
“剛纔,你差點撞到了我們,並且弄髒了一款婚紗。”他說話並沒有帶着多少的怒氣,但有着某種不容置疑的味道。
此時,楊曉燕趕到了江寧的身邊,手裡拎着那件髒兮兮的婚紗,滿臉委屈,神情帶着些責備的看着中年人。
“算了,我們去洗乾淨吧。”她拉着江寧的胳膊,不想要惹是生非。
然而,江寧像是老僧入定一樣的站在了那裡,一臉平靜的道,“我要你道歉,否則,幫你道歉。”
中年人歪着腦袋,從上到下的打量了江寧一圈,而後嘴角抽了抽,“小子,想當着女朋友的面出頭?呵呵,真是年輕。要知道,有些人不是你能夠惹得起的。”
說罷,他伸出一隻手,推搡的江寧的肩膀,“滾開,不要在這裡擋道。”
話音還未落下,江寧一隻手彷彿是鐵鉗一樣,死死的扣住其手腕,猛的一個翻轉,中年胖子像是優秀的芭蕾舞者,旋轉三百六十度,半跪在江寧身前。
“簡簡單單的道歉,有這麼難嗎?”江寧一雙眸子古井無波。對這種小人物,他生不出任何異樣的情緒。如果剛纔他誠心誠意的道歉,也就這麼算了。但口出狂言,甚至還想要出手打人就是他的不對了。壞孩子,總是需要管教。
“你知不知道,我是這家影樓的什麼人!”中年人咆哮着威脅,藉此宣泄心中的恐懼。
見此,江寧不由得嘆了口氣,“你不願意道歉,我就只能幫你了。”
話說完,他一腳磕在了中年人的膝蓋,他雙膝跪地,疼得一聲慘呼。而後,他又是用腳踩住了他的脖頸,用力的踹下去。腦袋撞擊在地板上,磕出一朵血花。
“說,對不起。”他面無表情的說道。
“小崽子,你攤上事了。”他惡狠狠的道。
“江寧,算了,我們走吧。”楊曉燕趕忙去拉江寧的胳膊,焦急的道。
“想走?晚了!”
門口,傳出渾厚若鐘聲的老腔。不知什麼時候,七八個保安已經把這裡包圍江寧等人圍在中間。
“不要擔心,他好好道歉之後,我們就走。”江寧微微的笑着說道,“他現在缺少最基本的禮貌,如果不教育,以後是要吃大虧的。”
放在脖子上的腳移開,他勉強的支撐着身體爬起來,“我說過,有些人不是你能夠惹得起的。”
“跳樑小醜。”
江寧無奈的一笑,旋而抓起那人的脖子,一個反身,像是扔標槍一樣的扔飛出去。他大腦袋撞上了旁邊的車窗玻璃,只聽得嘩啦一聲,玻璃窗戶被撞碎。他的腦袋扣在車窗的玻璃框內,滿腦袋的血珠子。
這點撞擊,是不會死人的。江寧又把他拎出來,“現在,可以道歉了?”
經過剛纔的那麼一撞,他也是暈頭轉向的,分不清東
西南北。
“你……你是瘋子。”他眼球衝血,帶着驚恐神色的盯着江寧,身軀不由得顫抖。旁邊的那些保安也已經是看不下去,開始七八個人往上衝,要先制住江寧再說。
他們手裡拿着的,可是清一色的警棍,帶電的那種。就算江寧自恃手腳麻利輕快,但也不敢和這麼一大羣人對峙,只能是扔掉手中的中年人,拉着楊曉燕向後退出兩步,讓她鑽進了車子裡,並從中拿出一個幾乎有手臂粗細的精鋼撬棍。
“刀槍無眼,傷到概不負責。”江寧淡淡的說道。
“給我打殘他!記住,不要傷及性命。”中年男人躲在衆人背後,冷聲道。
楊曉燕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麼忙,只能是待在車子裡,緊張的看着這一切的發生。曾經無數次的危險面前,讓她選擇了相信江寧。
就算是多了一個鋼棍,那些傢伙也是不可能懼怕江寧。頓時,三五個人衝在最前面,警棍直直舉着,想要往江寧的胸口上招呼。
兩方沒有什麼苦仇大恨,江寧自然不會是鬧出人命來。身體稍向下傾斜,弧步前衝,從三個傢伙的小腿上一掃而過。頓時,三個傢伙像是滾地葫蘆一樣的倒在了地上翻滾。
警棍不是什麼好東西,玩不好了連自己人也要電。這不,有兩個傢伙以爲不小心碰到了棍子昏死了過去。
一個眨眼的功夫,已經是撂倒了三個,剩下的五個見勢不妙,都是不自然將向前衝的速度減緩。就像是小學生打羣架,都喜歡鑽在後面補上幾腳,而不是在前面抗揍。
就這樣,他向前兩步,他們後退兩步,他後退兩步,他們又向前挨近了。這樣僵持不下的局面,艱難自己都覺得可笑。
中年人大概是看出了江寧有兩下子,頓時面色陰鶩的道,“誰把這小子打殘了,老子賞一萬!”
聽到這個消息,剩下五個人面面相覷,最終緊咬牙關,猛的衝上來。他們一個月 的工資也就是三四千左右,一萬塊可不是什麼小數目,值得他們拼命。
而這個時候,江寧的眼神中陡然閃過了一抹殺機。如果是因爲錢兒想要打傷自己,那麼就必須要付出相應的代價。與剛纔相比,興致已經變了。
“你們這樣做,就不怕有警察嗎?!”江寧怒喝道。
“哈哈,老子在警局有人,你能怎麼樣!”中年人猖狂笑道。“夥計們,誰下手最重,多賞一萬塊!”
此時,江寧臉上已經是掛上了笑容。他身後的手機,剛纔打開了錄音鍵中年人的話語聽得一清二楚。這樣,就算是以後上了法庭,也是自己在進行正當防衛。
戰鬥一觸即發,面對五個擺出拼命架勢的保安,江寧大氣也不敢出,隨時準備着應對突發狀況。萬一是被警棍碰到一下,整個人就癱倒在那兒了。
因爲金錢的緣故,對面也是瘋狂了起來。他們看得出來江寧是留有餘地,只是瞄準了腿部這樣的地方,萬一輸了,只是輕傷,但是贏了就有萬元工資,何樂而不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