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上官家族這樣的大家族,這種矛盾是很正常的事情,那些手下人自然是不敢做的太過分。說到底,這畢竟是人家的家事,人家很可能牀頭打架牀尾和,如果自己也跟着去鬧騰的話,萬一哪一天上官哲真的堂堂正正的走進了上官家,那自己豈不是吃不了兜着走?所以,那些守衛們可不會傻到真的去爲難上官哲,因爲,這根本就不值得。
稟告了上官心陽一聲,得到了他的同意,自然是很痛快的就給上官哲放行了。態度謙和恭敬,沒有什麼頤指氣使的模樣。
進到別墅內,只見上官心陽坐在客廳之中,旁邊還跪着一個年輕人,不是石宇是何人呢。石宇跪在哪裡,渾身不聽的打着寒顫,不過很明顯的不是害怕,還是氣憤,那眼神中有着強烈的不滿和憤慨。這也難怪,像石宇這樣的人,心中有着很強烈的仇富心理,自己卻又很想要往上爬,上官家族對他所做的一切,可謂是讓他恨之入骨。所以,像石宇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怕死,他就是恨。
石宇的臉上佈滿了傷痕,雙腿上都有很明顯的傷痕,還在流着血。看到這裡,上官哲的心裡不由的產生了一絲的憐憫。不過,上官哲是個很理性的人,他不可能去爲了石宇這樣一個人來折騰自己的,因爲沒有那個必要。
“爺爺,一點心意,您收下。”上官哲畢恭畢敬的把手裡的禮物遞了過去,說道。
上官心陽冷冷的哼了一聲,旁邊的人自然的順手接過了上官哲遞過來的禮物。“爺爺,這次的事情是我疏忽,我會想辦法補償的。”上官哲說道,“是我沒有仔細的檢查合同,這才鬧成這樣一個局面。不過,這件事情最大的責任還在這個石宇,是他勾結葉謙,故意的設下這個陷阱。”
“哼,你這是在暗示我做的不好嗎?是在責怪我嗎?”上官心陽冷哼一聲,說道。
“不敢,孫兒絕對沒有這個意思。”上官哲慌忙的說道。
“上官哲,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你這麼多年一直都在憎恨着我們是嗎?覺得我們虧待了你,是不是?你想要報復我們,可是,你耍這樣的手段不覺得有點太滑稽了嗎?”上官心陽冷哼一聲,說道,“別說這兩千萬不足以動搖我們上官家的根基,就算是你計劃能夠成功,你又能得到是嗎?你以爲昊天集團會給你多大的好處嗎?你可別忘了,我們纔是你的親人。”
聽到上官心陽的話,上官哲的心裡彷彿有着強烈的爆發感,什麼狗屁親人?上官家族的人什麼時候把自己當做親人看過?自己這麼多年,如果不是依靠着自己,只怕在國外的時候就已經餓死了。不過,即使有再多的恨意,此時此刻,上官哲還是不得不緊緊的壓在心底。深深的吸了口氣,上官哲說道:“就算我再怎麼混蛋,我也不會陷害你們啊,在我的心裡,沒有什麼比你們更重要。你們都是我的親人,我最愛的親人啊。”
“是嗎?那這些是什麼?”上官心陽不屑的哼了一聲,將手中的一疊資料扔到了上官哲的面前。
上官哲微微的愣了一下,拿起那疊資料看了一下,整個人不由的愣住了。這不正是自己千辛萬苦蒐集來的用來威脅四海集團那些股東的秘密文件嘛?這上面記載了那些股東的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可是,這份資料怎麼在上官心陽的手裡呢?上官哲不由的愣了一下,心裡頓時的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上官哲“噗通”一聲跪了下來,說道:“爺爺,不錯,這些的確是我搜集的,可是,我也是爲了四海集團着想啊。這些人,揹着您做下這些事情,犯下了不可原諒的錯誤。如果讓他們繼續持有四海集團的股份的話,遲早有一天,四海集團會毀在他們的手裡的。我也是爲了四海集團着想,想利用這些蒐集來的資料,讓他們放棄四海集團的股份。爺爺,我真的沒有其他的意思啊。”
“哼,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上官心陽憤怒的站了起來,說道,“你心裡在想什麼,我很清楚。你是想入主四海集團,想要報復我們,不是嗎?這些人的股份,已經在幾個小時前被人全部的收購了,而威脅他們的,就是你手裡的那份資料。你敢說,這件事情跟你沒有關係?”
上官哲不由的愣了一下,完全沒有料到事情會有這樣的發展,簡直是錯愕不已。“爺爺,你要相信我啊,真的不管我的事情。我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啊,您肯定是誤會了。爺爺,既然這些資料我能查的出來,我相信別人也可以的,肯定是有人想要利用這個對付四海集團。”上官哲慌忙的解釋道。
“我當然知道這是有人在對付我們上官家。彥語在澳門出事,被人家扣押起來,你父親趕過去救他了。我相信,這一連竄的事情都是有人在幕後主使的,目的就是爲了對付我們上官家族。”上官心陽說道,“而這個幕後主使人,就是你,對不對?”
“不,爺爺,不是我。”上官哲慌忙的說道。
“哼!”上官心陽冷哼一聲,“砰”的一腳踹了過去,下手很重,直接將上官哲踹了一個人仰馬翻,“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的鮮血。而就在這個時候,上官哲身上的匕首忽然的掉落下來,上官心陽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好啊,竟然還帶着刀子來,怎麼?你還想殺我嗎?”上官心陽憤怒的臉都有點扭曲了。
上官哲渾身一顫,慌忙不停的磕着頭,說道:“爺爺,不是的,不是的。我剛剛經過一家古董店,看見這把匕首很不錯,所以是買來送給您的。可是剛纔由於太緊張了沒有想起來,爺爺,你千萬別誤會,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殺你啊。你可是我的爺爺,如果我殺了你,豈不是天理不容。”
“哈哈……”一旁的石宇忽然間大聲的笑了起來,他覺得這簡直就是一個笑話,家人竟然都是這般的猜忌,可悲可嘆。“上官家簡直就是一個笑話,可憐的一家人。上官哲,我還真沒想到原來你也是上官家的種啊,不過,看樣子你在上官家根本沒有什麼地位啊?這樣的家族你還爲他們賣力?值得嗎?”石宇放肆的笑着說道,“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就要讓上官家的人一個個的給自己墊腳,把他們永遠的踩在腳底下。”
“你還有力氣說話,看來是給你的教訓還不夠啊。”上官心陽冷笑一聲,說道,“把他給我丟出去,好好的教訓一下。不是餵了幾條藏獒嘛,正好沒錢買肉,就用他喂狗吧。”
“上官心陽,我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上官家的,你們都是一羣畜生。”石宇歇斯底里的吼道。然而,他的這種叫罵聽在上官心陽的耳朵里根本就不算什麼,做鬼?如果他怕鬼的話,那也就不會殺那麼多人了。
上官哲的眼神裡閃爍出一種陰靄,一種強烈的殺意。他很清楚,看來今天是很難活着離開了,上官心陽明顯的是把自己當成了罪魁禍首,要致自己於死地。趁着上官心陽的注意力全部的集中到石宇的身上之後,上官哲慢慢的接近上官心陽的身邊,手裡,悄然的抓起了那把掉落在地上的匕首。
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上官哲也沒有選擇的餘地了,不是上官心陽死,就是自己死。上官哲可沒有想過要死,自己還年輕呢,還有着大好的前途呢,怎麼能死在這裡呢?就在接近上官心陽身邊的時候,上官哲突然間發力,手中的匕首蒼然間刺出,直接刺進了上官心陽的腹部,整把匕首全部刺了進去,只剩刀柄在外。
上官心陽吃痛之下,猛然間轉過身,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一腳踢了出去。可是,上官哲早有反應,在匕首沒入上官心陽腹部的時候已經第一時間躍開了,所以,上官心陽的一腳根本就沒有踹到上官哲的身上。
捂住自己的腹部,上官心陽低頭看了一眼,憤憤的說道:“好小子,看來你是吃了稱砣鐵了心了啊,連我也想殺,膽子越來越大了。來人,還不給我抓起來,要是反抗,直接殺了。”後一句,自然是對別墅裡的那些個守衛說的。這是上官心陽一早就安排下的,目的就是爲了擊殺上官哲。說句實話,打從上官哲踏入這間房子開始,上官心陽就沒有想過要留下這個活口。
可是,那些守衛卻是動也沒動,就好像是沒有聽見上官心陽的話似的。上官心陽不由的愣了一下,說道:“你們還愣在這裡做什麼?還不趕緊給我把這小子抓起來?如有反抗,格殺勿論。”上官心陽的話語明顯的有些後氣不足,看來是失血過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