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浩然出手很有分寸,對於這些血杜鵑的人,全部都是重創在地,卻並沒有下殺手。之所以這樣,當然是爲了再給梭羅一份人情了。
“這些人如何處置,就交給你了!”葉浩然對着身邊的梭羅說道。
梭羅微微一愣,顯然是沒有想到葉浩然會將這些人的性命全部交到他手上。
在短暫的失神過後,梭羅回過神來,對着葉浩然拱手道謝,說道:“多謝這位英雄。這些人,真的全憑我來處置嗎?”
“當然,我像那種說話不算話的人嗎?”葉浩然一臉肯定的說道。
梭羅再一次得到葉浩然的肯定之後,這才走上前去,看着兩位受了重創的大校老者。冷冰冰的說道:“真是老天有眼,看來是阿契厄斯大帝在天有靈,這位少年英雄,就是他老人家派來,剷除你們這些違背教義,忘記了祖宗規矩的小人。”
“梭羅,你不要高興的太早,我們最多就是比你先走一步。不要忘記了,這少年雖然厲害,但相比血色十字會他又算什麼?你以爲你正義,其實不過是在將我們血杜鵑所有門人推入地獄深淵而已。”那大校老者臨死還在嘴硬。
“你還狡辯!”梭羅冷哼道:“大丈夫有所爲,有所不爲。你們這樣就算苟且活着,將來也沒有面目面對先人。”
梭羅再次看向了其他血杜鵑的所有人,說道:“你們也還不知道悔改,一定要向血色十字會投降嗎?”
一時間寂靜無語,梭羅則臉色十分的難看,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在生死抉擇面前,所謂的大義會顯得如此脆弱不堪。
“少主,我是被迫無奈纔來到這裡助紂爲虐的。還希望少主能夠明察秋毫!”終於,安德斯第一個求饒,表示願意脫離這些以兩位大校爲首的隊列。
梭羅微微點頭,心中一喜,說道:“好,安德斯,總算還有人心中存有大義。你之前所做的一切,我以血杜鵑少主的名義,不予追究。”
“多謝少主!”安德斯心中一陣竊喜,對他來說,能夠活下來比什麼都重要。他可不是梭羅所說,心中存有大義,不願意向血色十字會投靠的人。
葉浩然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對於梭羅的這種堅持大義,寧死不屈的精神,當然是敬佩的。可梭羅顯然還不清楚,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有寧死不屈的精神的。他不怕死,但更多的人,更不願意死。
“你們幾個呢?我再問最後一遍。如果沒有人回心轉意,那麼我會以血杜鵑少主的名義,開始清理門戶!”梭羅最後朝着衆人看去,一臉決然的說道。
由於有了安德斯帶頭,頓時又有了幾人紛紛朝着梭羅認錯,表示願意知錯悔改。
“好,剩下的人,都不願意悔改嗎?那就不要怪我不念同門之情,要清理門戶了!”梭羅說完,見沒有人出聲,冷哼了一聲,來到了葉浩然跟前。
“這位英雄,不知道你能不能幫人幫到底,爲我血杜鵑清理門戶?”梭羅雖然知道兩位大校已經受了重創,但他一箇中校,未必就有本事殺了這兩人,這纔會請求葉浩然。
葉浩然理所當然的點頭,他之所以沒有下殺手,就是留給梭羅來處置的。說道:“這年頭,難得遇到對血色十字會寧死不屈的漢子,這些人就交給我。”
說完,葉浩然不再留情,對於那些沒有向梭羅妥協的血杜鵑的人,全部當場斬殺。
做完了這一切,梭羅對着葉浩然再次道謝道:“這位英雄,不知道尊姓大名?我梭羅,以及血杜鵑上下,今後必定牢記今日恩親。”
葉浩然呵呵笑道:“我叫葉浩然,今日不過舉手之勞,梭羅兄弟可是有些言重了。換做任何一個有血性的人,見到以少欺多的場面,都會路見不平。何況,梭羅兄弟跟我都不待見血色十字會,這就更加的難得了。”
葉浩然這般說來,梭羅不覺和葉浩然之間就更加的親近了。說道:“原來是葉浩然兄弟,不知道你怎麼會和血色十字會有仇怨的?”
葉浩然解釋道:“見不慣血色十字會一些小人,所以殺了他們幾個少將,仇怨就是這麼結下來的。”
葉浩然這些話說的輕描淡寫,可在場聽到這話的人,不由都是一陣寒顫。少將也是能夠隨便殺的嗎?在他們血杜鵑如今,最強也不過兩位大校級別的長老,一個少將存在,足以滅掉他們整個血杜鵑了。
當然,從葉浩然這話語裡,他們還聽出來了一層別的意思。葉浩然能夠殺了血色十字會的少將,這說明葉浩然的實力比之少將還要厲害,難道葉浩然是中將級別的強者?
安德斯等人一句話也不敢說,倒是梭羅聽後不由覺得葉浩然也是個性情中人。看不慣的事情多了去了,能夠不懼血色十字會的威嚴,而殺血色十字會的少將,這就更加需要膽量了。
“葉浩然兄弟真是好膽色,梭羅我自嘆不如!”梭羅一陣慚愧的說道。
“到也不見得,梭羅兄弟以中校實力,就敢跟血色十字會對着幹,要是實力足夠,肯定也不會將他們的少將放在眼裡的。”葉浩然笑道。
兩人說了好一陣,梭羅雖然不停的道謝,甚至和葉浩然兄弟相稱,但卻一直有意無意的沒有提及葉浩然爲何突然出現在這裡,也沒有說要將進入塔姆祭壇的方法告訴葉浩然。
由此可見,葉浩然能夠察覺出來,梭羅對自己還是有所保留。不過,葉浩然也不奇怪,這梭羅和自己血杜鵑的人對立相抗,爲的不就是保護這個進入塔姆祭壇的方法嗎?
而且,從兩人的交談之中,葉浩然已經知道,這個血杜鵑的存在,其實就是阿契厄斯大帝死後留下來的後手,用來守護X臘子民安危的。所以,理所當然,血杜鵑對於阿契厄斯大帝的古墓,也就是這塔姆祭壇也一直守護着。
直到有一天,血色十字會殺了現任血杜鵑的教主,也就是梭羅的父親之後,血杜鵑才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以兩位大校爲首的長老,爲了活命,爲了保住血杜鵑,居然認賊作父,願意歸順血色十字會來苟且偷生。
但血色十字會何等強大的勢力,怎麼可能會輕易招攬這血杜鵑?血杜鵑唯一的一位少將級異能者都被他們殺了,剩下的大校就更加沒有多大的利用價值了。
所以,爲了活命,兩個大校級的長老,居然想到了用塔姆祭壇,用阿契厄斯大帝的古墓來作爲歸順血色十字會的代價。
這件事被梭羅知道之後,自然第一個不同意,在幾個親信的掩護下,順利逃走,並且搶先一步來到了這阿契厄斯山脈,尋找到了塔姆祭壇。
並且,梭羅利用家族傳下來的秘法,藉助塔姆祭壇的強大能量,居然可以製造出來鱷魚怪獸,實力竟然可以達到中校級別的異能者境界。
但這些怪獸對於血杜鵑的兩位長老來說,顯然並不足以爲威脅,他們甚至藉助怪獸,成功找到了這裡。這纔會出現之前的那一幕。
在知道了梭羅有這樣本事,還跟血色十字會有着殺父之仇後,葉浩然就更加的不着急了。不管梭羅最後會不會告訴他進入塔姆祭壇的方法,但梭羅這個朋友是值得結交的。尤其是梭羅能夠製造中校級別怪獸的這個本事,不正是能夠填補龍華集團最缺少的武力缺口嗎?
“哦,對了,我還有個朋友,在外面等着我。我得過去接她過來才行。”葉浩然忽然想到了妮可兒還在不遠處的血河旁等着自己。
那些怪獸是梭羅控制的,所以葉浩然才耽誤了這麼長的時間。不過,見梭羅沒有意願現在告訴自己進入塔姆祭壇的消息,他自然就不能再等下去了。
“葉浩然兄弟,我陪你一起過去吧!”梭羅對着葉浩然說道。
沒多久,葉浩然和梭羅,還有安德斯等六個歸順梭羅的血杜鵑的人都來到了妮可兒等待葉浩然的地方。
“妮可兒,你沒事吧!”葉浩然看到妮可兒乖巧的等着自己,當即上前說道:“不好意思,因爲一些事情,所以耽擱了一些。”
妮可兒懂事的點頭,說道:“葉先生,他們是?”
“這些是我剛剛認識的朋友!”葉浩然對着妮可兒解釋道,隨即給妮可兒介紹了梭羅。
妮可兒和梭羅認識之後,這纔想起了什麼,說道:“葉先生,那你找到那些怪獸的源頭了嗎?雖然咱們這次沒辦法進入塔姆祭壇,但如果可以消滅那些隨時可能危及普通人的怪獸,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
葉浩然呵呵笑道:“找到了,怪獸的源頭就是這位梭羅先生。那些怪獸,都是梭羅先生製造出來的,不過他是用來對付他們血杜鵑裡那些叛徒的,並沒有想過要危害普通人。”
梭羅見狀,連忙上前說道:“妮可兒小姐,讓你擔心了,都是我的錯。”
妮可兒有些詫異的看着梭羅,似乎沒有想到梭羅居然有製造如此恐怖怪獸的本事。隨後才說道:“你造出來的怪獸怎麼那麼噁心?雖然沒有傷到我,但確實把我噁心的不輕,我只怕很長一段時間都要沒胃口,會做噩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