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傍晚,葉謙才從古堡走了出來,回到了藍月亮會所。一回去,葉謙就有些急不可耐的將那柄古劍拿了出來。
古劍森然,寒光閃爍。只怕,現在就算是豐源集團的人見到這柄古劍,也只怕認不出這就是他們丟掉的那柄鏽跡斑斑的古董長劍。
“春秋戰國燕國君主秋歌?”
“一個只做了不到一個月的君主?”
葉謙好奇的拿着手中的這柄古劍,同時將那股煞氣摒棄在外,就是爲了仔細觀察這柄古劍。
根據秦政所言,這個秋歌是一個了不起的武者,因爲醉心武道,纔沒有繼任君主之位。
葉謙現在越加的相信,在古代,是武者的時代。從那古劍的畫面看來,古代的普通士兵,都是一品武者的修爲境界。只是,武道傳承至今,不知道爲何越加的稀少,要想在武道上有所成就也越加的艱難。
或許,是因爲**的出現,又或者是隨着熱武器時代的來臨,讓很多人,都選擇熱武器,而不是十年磨一劍的武道。
這是一個迷,秦政或許知道很多,但秦政並沒有說的太多。這讓葉謙莫名的在心中蒙上了一層濃霧,而他就置身其中,在濃霧之中,沒有方向,沒有目標,甚至隨時可能遭遇未知的危險。
葉謙最後,不得不再次放棄了這個沒有頭緒的謎團。輕嘆了一口氣,他現在能夠做的,或許就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以不變應萬變。
葉謙放任煞氣侵襲,頓時腦海出現了秦政嘴裡所說的君主秋歌。葉謙隨着秋歌的視角,長劍起舞,鮮血紛飛,皓然正氣,隨心而動,手持一劍,縱橫沙場……
這劍法極爲的玄妙,葉謙也無法體會其中的奧妙所在。他現在不過是藉助煞氣之中產生的畫面,依葫蘆畫瓢,卻無秋歌那種意境所在。
而這個劍法,也成爲了葉謙今後的每一天睡前必須要修煉一次的功法。因爲這樣能夠讓葉謙不被不斷出現的魔種,然後被道心種魔的力量吸收的那股煞氣所影響。
翌日,葉謙從睡眠中清醒。不知道爲何,這兩天,自從邪惡功法自動運轉之後,葉謙的睡眠質量格外的好。每次醒來,都覺得精神異常的飽滿,好像剛剛修煉了一遍道心種魔一般。
對於這個意外的收穫,葉謙當然值得高興。既然不明白爲何會這樣,葉謙也不會自尋煩惱。
吃過了早飯之後,葉謙覺得自己也休息夠了,是時候找出血蟒的首領,然後想辦法和血蟒合作,爲葉謙掌控整個多倫市做準備。
於是,葉謙拿出了當初諾爾留下的名片,撥通了上面的電話。
“誰啊!”電話裡傳來了諾爾的聲音。
“是我,葉謙!”葉謙喃喃的說了一句。
對方聽到這裡,頓時語氣一變,極爲謙卑和恭敬的說道:“恩人,你總算給我打電話了。你讓我找的血脈的領導者,幸不辱命,找到了!”
葉謙對這個諾爾頗爲滿意,不由對當初饒了這諾爾一命,感到值得。如果這個諾爾想要耍小聰明,自以爲是,逃走或者是不給葉謙辦事,葉謙絕對能夠輕易讓諾爾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反觀,這個諾爾也的確是個聰明人,在知道葉謙的本事之後,踏踏實實爲葉謙做事。這樣不但贏得了葉謙的好感,也爲他自己今後的前途,抓住了一個機會。
成功者和失敗者最大的差距,便是前者知道什麼時候是機遇,應該適時的抓住。而後者,要麼是後知後覺,要麼就是毫無知覺,白白的錯過了自己翻身的機會。
“很好,我沒有看錯你。只要你好好跟着我幹,我葉謙絕對不會虧待了你。”葉謙適時的給諾爾一句口頭的承諾。
這讓諾爾受寵若驚,在他看來,他這次所做的事情,不過彌補自己當初犯下的錯誤。可現在有了葉謙這一句話,顯然葉謙已經放下了當初的事情。
“恩人,我諾爾日後定當馬首是瞻!”諾爾語氣裡帶着無比的誠懇,甚至葉謙看不到他的表情,可他也一樣做出了一副敬畏的神情。
諾爾堅信,以葉謙這種神乎其神的身手,要在多倫市做出一番大事業,絕對不成問題。甚至,多倫市遠無法禁錮這條註定要騰空的飛龍。
正是因爲這樣,諾爾這些天,爲了找到血蟒的領導者,可真是削尖了腦袋,不斷的給人送禮,不斷的哈腰點頭,付出了諸多的努力,才最終在一個殺手界的老殺手嘴裡得知了血蟒現在的領導者。
在東御菜館之中,葉謙約來了諾爾,兩人見面之後,諾爾對葉謙畢恭畢敬,顯得異常的小心謹慎。反倒葉謙,一臉和善,一點也沒有架子。
終於在兩人寒暄了一陣之後,從葉謙身上感覺到了足夠的善意和誠意之後,諾爾這才放鬆了下來。
“葉少,血蟒如今的領導者叫傑森·福朗特。年輕有爲,在他掌控整個血蟒之前,還不到三十歲。據說傑森智勇雙全,曾經轟動一時的區議員謀殺,便是這個傑森親自動手。”諾爾在說起傑森·福朗特的時候,面上帶着莫名的崇敬之意。
葉謙對此倒是不甚瞭解,不過也知道,既然能夠控制一個殺手集團,本身沒有一些特別的才能的話,是很難讓手下的殺手們信服的。
換句話說,殺手的世界,本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小江湖。能力和地位,永遠都是對等的。
“哦!”葉謙印象之中,並沒有這個叫做傑森·福朗特的人。可既然能夠成爲血蟒的領導者,自然也不可小覷。更重要的是,從諾爾的神情裡,葉謙也可以看出來,這個傑森·福朗特不簡單。
“你知道多少這個人的事情,你都和我說說。”葉謙從不打沒有把握的仗,既然打算將血蟒變成自己的盟友,那麼葉謙就要從傑森·福朗特下手。而知己知彼,對葉謙今後的行動有着莫大的好處。這也是葉謙爲何約諾爾出來談的原因。
諾爾明白葉謙的意思,當即說道:“如果不是親口聽到退休的血蟒殺手安糾爾的話,我做夢都想不到,在殺手圈子裡一向低調的傑森·福朗特居然是血蟒的領導者。”
“傑森·福朗特這個名字,很少有人會放在心上,他不過是血蟒最下層的C級殺手。我們真正知曉的血蟒的最厲害的殺手僅僅只有三個,而其中一個就是傑森·福朗特的外號血神。”諾爾現在說起這件事,似乎都有點寒顫,怎麼都想不到一個C級殺手,居然真正的身份居然是血蟒的A+級的殺手血神。
“血神,震驚我們多倫市殺手圈最大的事情,就是六年前暗殺我們華人區的一位區議員。與其說是暗殺,倒不如說是明殺。因爲當時血神直接公佈了三天之內殺死那區議員的話,那時候,整個多倫市都處於異常緊張的狀態下。”諾爾似乎回憶起來了六年前的日子。
多倫市的治安一向很好,可想而知,突然有人公開說要殺區議員,那是一件多麼震驚的事情。那個時候,整個多倫市,幾乎人人知曉這件事。同時血神的名字也一樣被大家熟知,只是誰也不知這血神是誰。
當時,那區議員在得知這件事之後,也憤怒異常。居然有人如此囂張的挑戰律法的尊嚴。當時多倫市的整個**,都極爲看重這件事,視作是歹徒的挑釁。
那區議員該出席的各種活動,都沒有規避,但在其暗中,甚至是身旁,都安排了特別行動隊員貼身保護。在區議員所到的四方,方圓幾公里內,都有大量的刑警布控。
顯然,**就是想要以那區議員爲誘餌,將這個敢公然挑釁**律法的血神逮捕。可就是在如此嚴密的布控下,那麼多特別行動隊員的貼身守衛下,那血神在第三天的最後期限下,硬是當着無數人的目光,一顆冰冷的子彈射穿了那區議員的腦袋。
事成之後,血神從容而退,從始至終,都沒有見過血神的面孔,隱隱只是見到了血神帶着血色的面具,在衆多刑警的圍捕下,逃之夭夭。
從此之後,這件事一直都是**視爲最大的恥辱。六年來,從未停止過對血神的抓捕,可卻一直毫無所獲。倒是在殺手圈內,這個血神經此一戰,成爲了血蟒第三位A+級殺手存在,在整個多倫市都是首屈一指的殺手強者。
“葉少,我所知道的血神的事情就只有這麼多。至於傑森·福朗特的事情,我雖然也聽過一些,不過想必都是那血神故意掩飾自己身份的荒唐事情罷了!”諾爾喃喃的說着,臉上那敬畏之情,此刻方纔消退,由此可見,在殺手圈,同爲殺手,對於那些厲害的殺手有多麼的敬仰了。
葉謙微微點頭,這個血神能夠在衆目睽睽之下暗殺區議員,事後更在衆多刑警的圍捕之下從容抽身,光是這一點,這個血神應該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
“膽大心細,有勇有謀!”葉謙微微點頭,露出了一絲欣賞之色,說道:“這個傑森·福朗特是個做大事的人。你應該知道他的住處吧!”
“知道!”諾爾點頭,也看出來葉謙是要去找血神。對此,諾爾心中也有着些許的期待。不知道血神對上了葉謙,結果又會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