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跟秦正是那麼多年的兄弟,雖然對他也有很多的不瞭解,但是,有些事情卻還是十分的清楚的。這件事情不是小事,他自然不能坐視不理,在面對國家安危還是個人感情的問題上,帝皇是絕對不會有任何的猶豫的,他很清楚也很明白自己到底應該要怎麼做。
秦正已經墮入了魔道,是不可能回頭的了,就算帝皇對他有再多的不捨,再多的兄弟之情,也不可能爲了他去傷害華夏。昔日的兄弟,註定將會有一場生死決鬥。
微微的點了點頭,葉謙說道:“這件事情的確是需要跟華夏的高層提前說一聲,也好讓他們有所準備。師父,我知道你心裡肯定是有些不好受,但是,在這件事情上你不能有任何退縮了。師父,你打算怎麼對付遮天?”
微微的愣了愣,帝皇說道:“我們對遮天知道的還是太少,這樣就沒有辦法針對性的去對付遮天,所以,我覺得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我們先做好一切的防備工作,先瓦解遮天的陰謀。我已經想好了,我會找秦正出來好好的談一談,如果實在不行的話,那我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只要他一死,遮天也就沒有了頭,再想對付遮天應該也不會那麼難了。”
葉謙不由的一愣,吃了一驚,連忙的說道:“師父,你可別亂來啊。現在的秦正已經不是以前的秦正,以前他都不會因爲你們的情義而對你有任何的留手,現在就更加不會了。而且,我跟秦正交過手,他的修爲已經到了不是你一個人就可以應付的境界了,你如果單獨的去找他,那會非常的危險。師父,對付遮天的事情我們慢慢的從長計議,可以集合所有的力量慢慢的來,不必着急。縱然遮天的實力再過的強大,我不相信聯合我們所有的力量還不足以對抗遮天。而且,現在武道也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並且已經插手,我相信遮天的計劃一定不會成功的。”
“武道已經出山了?”帝皇有些驚訝的問道。
微微的點了點頭,葉謙說道:“是的。師父,還記得上次來龍殺的那個女孩嗎?她就是武道的人,這次如果不是她的話,只怕我和師父還有葉彤都已經死在了秦正的手裡了。我相信,武道既然已經介入,遮天就更加沒有可能成功了。所以,師父,你千萬不能去做傻事,不能去找秦正。他現在已經完全的着了魔,是根本就不會聽的話的,如果你去找他,那必然是九死一生。”
深深的吸了口氣,帝皇說道:“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不會亂來的。不過,秦正肯定是不會放過我和龍殺的,他很清楚龍殺的一切,他也明白要想完成他的計劃,龍殺肯定是他第一個要除掉的目標,我也是他必殺的目標。所以,有些事情不是擔心就可以不發生的。我現在唯一放不下的就是龍殺。龍殺是我傾盡了一輩子的心血,也是我最放心不下的,所以,葉謙,如果我將來真的出了什麼事情的話,我希望你可以答應我,幫我承擔起龍殺的擔子,可以嗎?”
“師父,你說什麼傻話呢?你不會有事的,龍殺還需要你呢。”葉謙說道。
微微的笑了一下,帝皇說道:“你先答應我。龍殺是我最放心不下的,那幫孩子都是國家未來的棟樑,是國家的希望,只有你答應了我,我纔可以毫無後顧之憂,可以放手去跟秦正鬥。”
深深的吸了口氣,葉謙說道:“好,我答應你,師父。不過,你也要答應我,千萬不能去做傻事,知道嗎?”
“放心吧,我有分寸。”帝皇微微的點了點頭,慘然的笑了一下,說道。其實,在帝皇的心裡對秦正始終是抱有那一份兄弟的情義的,無論是秦正變成了什麼樣的人,過去的一幕幕還是清晰的印在帝皇的腦海裡,曾經一起的出生入死,曾經一起的奮鬥打拼。然而,帝皇也清楚,過去的事情永遠都是過去,有些事情是無法改變的,他和秦正也根本就再也不可能回到從前。
微微的頓了頓,帝皇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好了,我們就分頭行動吧,你去監視遮天的舉動,我馬上去跟高層商量一下,做好接下來的防衛。”
“好。”葉謙點了點頭,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起身跟帝皇告了聲辭,轉身離去。現在的局勢已經是非常的緊迫了,沒有必要再繼續的矯情的說一些矯情的話,儘快的安排好,也就可以儘量的杜絕一切可怕的事情發生,以後也可能會減少一些不必要的損傷。
看着葉謙離開之後,帝皇深深的吸了口氣,目光有些呆滯的望着遠方。他真的不敢想象,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自己這麼多年來替秦正所承受的那一些流言蜚語,值得嗎?如果自己當初將真實的情況說出來,是不是就不會發生今天的事情?是不是早就可以有所準備呢?帝皇慘然一笑,忍不住的想,終究還是自己太過的心善了,纔會被秦正牽着鼻子走。
許久,帝皇緩緩的回過神來,深深的吸了口氣,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電話很快的接通,對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喂!”
帝皇愣了愣,沉默了片刻,說道:“你在哪裡?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談,我們見過面吧。”
對面的女人明顯的停頓了片刻,彷彿是在猶豫要不要跟帝皇見面,也彷彿是在考慮到底去什麼地方見面。“就去我公司附近的那家茶樓吧,我在那等你,你過來。”女人說道。
“好!”帝皇應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離開龍殺之後,葉謙就打了一個電話給葉彤,問了一下她情況。確認黃漢的母親已經沒有任何的問題,葉謙才鬆了口氣。自己猜想的果然沒有錯,秦日朝真的去害黃漢的母親,這也就是說,黃漢現在也一樣十分的危險。不過,對葉謙來說,這並不是一件壞事。
葉謙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囑咐葉彤先帶老人回家,然後照顧好她,隨後的就掛斷了電話。接着,葉謙又給劉天塵打了一個電話過去。電話很快的接通,劉天塵說道:“老大,我已經到秦日朝這裡了。”
微微的點了點頭,葉謙說道:“按我的吩咐去做,自己把握好分寸和時機。”
“嗯!”劉天塵應了一聲,說道:“老大,放心吧,我會有分寸的,我一定會把黃漢帶回去。”
“好,你辦事我放心。”葉謙說道,“黃漢到了沒有?”
“還沒。我想應該差不多了吧。”劉天塵說道,“呃,他們到了,老大,我先不跟你說了。”說完,劉天塵就掛斷了電話。葉謙也沒有介意,他們兄弟這麼久,都很清楚各自的爲人,不會去計較這點東西的。葉謙不是秦日朝,可不是那麼的霸權主義,可不會認爲自己的手下掛斷自己的電話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事有輕重緩急嘛,葉謙這一點還是分的很清楚的。
劉天塵掛斷了電話,舉目看去,只見黃漢從車內走了出來。然後在幾個秦日朝手下的“押解”下,緩緩的朝別墅內走去。黃漢的臉上沒有任何的驚慌,也沒有任何的擔憂,既然他敢來,那他也就想到了最壞的結果。擔心和害怕,那都是無濟於事的。
秦日朝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翹着二郎腿,手裡夾着一根香菸,只是,卻任由着它在指間燃燒,並沒有吸上一口。他的心裡十分的憤怒,表情自然也就顯得十分的嚴肅,他沒有想到自己一直視爲兄弟的左右手竟然也會出賣自己。
看到黃漢從屋外走來,秦日朝冷冷的哼了一聲,眼神裡迸射出一股殺意。他的目光一直盯在黃漢的身上,似乎是想要看清楚眼前這個人,看清楚這個自己一直以來都以爲對自己忠心耿耿絕對不會背叛自己的人,爲什麼現在卻背叛了自己。秦日朝最恨叛徒,自己的強勢也根本就不允許任何人背叛自己。
“秦少!”黃漢進屋,看了秦日朝一眼,說道。
微微的點了點頭,秦日朝說道:“我想你應該知道我讓人把你帶過來是什麼目的吧?多餘的話,我也不想多說。我就問你一句,黃漢,這麼多年來我秦日朝有沒有虧待過你?當初如果不是我的話,你覺得還可能會有今天嗎?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說,我秦日朝對你究竟算不算是仗義?”
深深的吸了口氣,黃漢說道:“當初如果不是秦少的話,我根本就不會有今天。秦少一直以來也沒有虧待過我,待我如兄弟一般。我心裡也一直十分的感激,對秦少也是敬佩有加,這些年來,只要是秦少讓我做的事情無論我心裡願不願意,我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做。因爲我知道,如果沒有秦少的話,就不會有我黃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