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心月很清楚遮天的實力,而且,那還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如今事隔了這麼多年,只怕遮天的實力更加的強大了。葉謙去跟遮天鬥,那是非常危險的,所以,柳心月很希望葉謙可以明哲保身,儘量的避免這場災難,起碼這樣,可以讓他安然無恙。
葉謙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你是擔心我的安危,可是,這場鬥爭那是無法避免的。他們殺了我的父親,如果我就這樣罷休的話,我豈不是會被江湖上的人笑話?人人都會說我是貪生怕死之徒,連父仇都不敢報。再說,即使我願意放棄報仇,只怕遮天的人也不會放過我。而且,你想想,如果真的有一天讓遮天得逞了,那還有我的位置嗎?他們肯定也會想要除掉我的。與其等到他們坐大,然後讓他們來對付我,那我不如化被動爲主動,跟他們拼上一拼,起碼,這樣我獲勝的機會會大上很多。”
柳心月知道葉謙的脾氣,知道自己再說也改變不了什麼。況且,葉謙所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事實也的確如此,如果等到遮天坐大的話,那麼,葉謙就更加沒有反抗的餘地了,到時候只怕是人爲刀俎我爲魚肉,只能任人宰割了。
“你現在可以走嗎?”柳心月問道,“找個地方坐下,我們再慢慢說吧。”
“是啊,大哥哥,你一看到我師父就暈頭了,都不知道請我們坐下嗎?”瑤瑤說道,“我們坐了一天的飛機,累死了,趕緊找個地方坐下吧。”
微微一愣,葉謙呵呵的笑了笑,說道:“對對對,是我疏忽。你們等我一下,我說一聲,馬上就走!”雖然冰冰已經讓葉謙離開,他也不再屬於藍城國際的員工,但是,畢竟葉謙現在還是,正式的命令還沒有下達,禮貌上葉謙還是要說一聲的。況且,葉謙並沒有把冰冰的話放在心上,他放心不下冰冰,就這樣離開,似乎有些不妥。
在葉謙的內心裡,對冰冰是充滿了愧疚的。葉謙一直認爲,如果不是因爲自己的話,冰冰也不會落得這樣的地步,害的她顛沛流離,甚至還加入了基因戰士這樣一個危險的組織。葉謙對冰冰自然是放心不下,雖然冰冰很清楚的說了讓他以後不要再待在藍城國際,自己不想見到他,但是,葉謙卻還是準備暗暗的留意。起碼,在冰冰有危險的時候,自己可以救她。
回去跟保全部的負責人簡羽之說了一聲,葉謙領着柳心月和瑤瑤離開了藍城國際。他沒有注意到,在樓上的窗口,冰冰將他們的一幕幕都看在眼裡。看見瑤瑤很溫柔的拉着葉謙的手,看着葉謙對着柳心月很溫柔的笑着,她的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她忍不住暗暗的問自己,爲什麼,爲什麼葉謙不會對自己也這樣呢?
殊不知,男女之間的事情,往往講究的是一個緣分。而且,也是靠相處。通過長時間的相處來培養感情,這是一種很常見的事情。人與人之間,只有相處了,感情纔會慢慢的增加。如果是冰冰不管葉謙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幫助自己都願意接受的話,然後選擇跟葉謙慢慢的相處,倒也並不是不可能會產生情愫。
只是,冰冰的性格是那種有些偏執的人,她需要的很簡單,也很直接,拐彎抹角的事情她不會,也不懂怎麼做。
深深的吸了口氣,冰冰將心頭那些複雜的情緒壓制下去,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很冷靜的說道:“今晚八點,海灣碼頭見!”說完,冰冰徑直的掛斷了電話,也不等對方的答覆,也沒有問對方到底去不去。因爲不需要,她知道自己這樣說了,對方肯定會去的,而且,絕對不會猶豫。
掛斷電話,冰冰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這是一場賭博,一個不慎,很有可能會連自己的性命都沒了。但是,這也誰沒有辦法的事情,如果想要解決這件事情,這是最簡單也是最快捷的方式。
當然,這其中也是充滿了危險的。不過,冰冰並不在乎這些危險,因爲對她而言,不管有多大的危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能讓葉謙有危險。或許,這就當做是對葉謙的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吧。
葉謙和柳心月、瑤瑤三人找了一家咖啡廳坐下,要了三杯咖啡。葉謙其實對咖啡並不感冒,不是說咖啡不好,而是葉謙骨子裡的一種偏執,他始終認爲還是華夏的茶更加的好喝一些。
輕輕的抿了一口咖啡,葉謙擡頭看着柳心月,說道:“你剛纔不是說有事要跟我說嗎?到底是什麼事情?”
“我在外面也注意到了棒子國的新聞,聽說拜月教的教主來到了棒子國宣傳拜月教,是嗎?”柳心月說道。
微微的點了點頭,葉謙說道:“是啊,藍城國際的總裁樑冰還去見過他,我也跟着一起去了。好像叫什麼洪天機。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柳心月說道,“我認識他,他是遮天的人。雖然這些年我都隱居在天山,但是,卻也一直都有留意外面的事情。遮天這些年來都是以拜月教的形式在外面四處跑,宣傳教義,其實,卻是吸收幫衆,擴大他們的影響力。”
葉謙不由得愣了一下,自己跟遮天的人擦肩而過,自己竟然都沒有發覺。如果事情繼續這樣下去的話,那還真的是一件很讓人頭疼的事情。“吸收幫衆?可是,那些參加拜月教的人很多都是老百姓啊,就算他們加入了拜月教,對遮天的大計應該也沒有什麼幫助吧?”葉謙詫異的說道。
微微的搖了搖頭,柳心月說道:“那你就錯了。你應該明白,有時候老百姓的力量反而是最強大的。就好像,當初共產黨爲什麼可以打敗國民黨?依靠的就是老百姓的力量。得人心者得天下嘛。當然,拜月教並不是得人心,而是蠱惑人心。你試想一下,萬一有一天遮天發動叛亂的話,那些老百姓齊聲呼應,那將會是怎樣的一番情景呢?更重要的是,據我所知,加入拜月教的人之中有很多還是政客商賈,這些人的影響力和破壞力可都是相當巨大的。如果他們齊聲呼應的話,那整個世界都會亂了。”
葉謙的眉頭不由得蹙了蹙,也不由得覺得柳心月的話說得很有道理。事實也的確如此,如果這些人真的叛亂的話,那後果不堪設想。深深地吸了口氣,葉謙說道:“遮天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如果只是僅僅想獲得一些權勢,根本就不需要這麼做吧?他們該不會是想打一場全面的戰爭吧?”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據我所知,遮天一直以來所奉行的目的那就是天下一家,大同之至。”柳心月說道。
“天下大同?”葉謙有些哭笑不得,說道,“他們是自癡人說夢吧?他們這麼做那就等於是跟全世界爲敵,後果是他們可以承擔的嗎?如果全世界都聯合起來的話,滅掉一個遮天那還不跟踩死一隻螞蟻差不多?”
“可是,會嗎?”柳心月說道,“現在世界各國好像是和和睦睦似得,偶爾有些小摩擦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可是,卻都是貌合神離。如果遮天採取各個擊破的政策的話,會有多少國家願意幫忙?只怕很多國家還會在一旁看笑話吧?”
葉謙的眉頭緊緊地蹙在了一起,這可真的不是一件小事啊,如果遮天的目的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後果會不堪設想。甚至,很有可能會牽連出一場世界大戰。
“更重要的是,遮天的首領是一位非常聰明的人,獲取,他會採取連橫合縱的方法呢?如果是這樣,他們完全可以挑撥各國的關係,然後,讓兩國開戰,然後慢慢的牽連出更多的國家。一旦這樣,那就會使世界大戰,他們再坐收漁人之利。”柳心月說道。
“遮天的首領是誰?會不會是洪天機呢?”葉謙說道,“據我所知,洪天機跟歐陽明輝接觸過,並且許諾不再找歐陽明浩的麻煩,不過,前提是除掉我。”其實,除掉葉謙的意思只是歐陽明輝私人的意思,並不是洪天機的意思。
“我不知道。”柳心月說道。
葉謙不由得愣了一下,詫異的說道:“你在遮天那麼久,難道也不知道遮天的首領是誰嗎?”
“不錯。遮天的首領從來都沒有露過面,很多事情都是由洪天機出面處理。不過,遮天的很多人都說,其實洪天機就是首領,根本不存在那個神秘的首領。當然,這個猜想也不是不可能,不過,誰也沒有辦法去證實。”柳心月說道。
葉謙的眉頭緊緊地蹙在一起,說道:“那也就是說,就算洪天機不是遮天的首領,那也必然是遮天的代言人,知道遮天的首領是誰。只要找到他,就一切都明白了,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