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他們口中的教主,到底是誰呢?歐陽明浩的心裡不由的犯起了嘀咕,搜遍腦海中所有的記憶,似乎都想不起來這個他們口中的教主到底是什麼人。雖然歐陽明浩清楚自己是躲不過,但是,對於這樣一個未知的,不知道是敵還有友的人,心裡多多少少都有些發虛。
歐陽明浩也不是神仙,也只是一個普通人,也知道害怕,知道恐懼。此刻,他的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着一些恐懼和忌憚的。不過,他倒是不擔心對方會殺了自己。因爲如果對方想殺自己的話,那就完全不必費這麼多的花樣了。那麼,他們找自己是爲什麼呢?爲了宣青峰和南宮傷的事情嗎?還是其他?
沒多久,車子駛進了一座莊園。這樣的莊園,在棒子國並不多見,所以,能擁有這樣一座莊園的人,肯定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可是,在棒子國究竟誰會有這麼大的能耐呢?肯定不會是那些官面上的人,他們不可能會那麼的張揚。生意場上似乎也沒有誰擁有這樣的莊園,而黑道的人物似乎也沒有誰有這麼大的能耐,這越發的讓歐陽明浩心裡沒底了。
莊園很大,從大門口到裡面的那棟大樓,也有好幾百米遠的距離。裡面全是鬱鬱蔥蔥的參天大樹,水泥砌成的路面像是一條白帶似的穿梭在莊園內。大樓的前面,有一個很大的人工池塘,裡面裝有七彩的燈光和噴泉,煞是美麗。
歐陽明浩忍不住暗暗的咂了咂舌,這可不是有錢就可以擁有的。在棒子國有錢人不少,相信也有很多人可以買得起這樣的地皮,蓋的起這樣的莊園。可是,爲什麼卻很少有人擁有呢?那就是因爲,想弄一個這樣的莊園,並不是有錢就可以辦到的事情。更重要的是,這還是在漢城,在棒子國的首都,一個寸土寸金的地方。
車子在停車場停了下來。那兩個人先下了車,然後替歐陽明浩打開了車門,服務的倒是很周到。“歐陽先生,已經到了,請跟我來!”其中一個人說道。接着,轉身朝那棟大樓走去。
這是一棟五層的別墅,歐式的建築,十分的奢華。裡面,燈火通明,看來自己要見的人就在裡面了。歐陽明浩深深的吸了口氣,舉步跟了上去。
到了別墅的門口,兩個負責守衛的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那兩個負責去接歐陽明浩的人說道:“教主吩咐,讓我們帶着個人來見他。”
守衛上下的打量了歐陽明浩一眼,冷笑了一聲,接着說道:“按照規矩,我們必須要搜身。”
“不用了,讓他進來吧。”裡面響起一個男子的聲音。很渾厚,有力,中氣十足,應該是一個練家子。
聽了裡面傳來的聲音,守衛沒有再阻攔,退到兩旁,放行。那兩個人領朱鷗歐陽明浩朝屋內走去。從黑暗的地方突然的進入明亮的地方,眼睛有些不適應,歐陽明浩不由的眯了一下眼睛,適應了一下。
等適應過來,朝內一看,不由的一陣唏噓。他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了,可是,像這樣猶如皇宮一般的裝修還是讓他驚歎不已。大廳的豪華真皮沙發上,放着一隻白老虎皮,上面坐了一箇中年男子,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樣子,模樣俊秀,而且,看上去十分的和藹慈祥。
“教主,人已經帶來了。”那兩個人說道。
中年男子微微的點了點頭,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出去。接着轉頭看了歐陽明浩一眼,微微的笑了笑,說道:“不好意思,這麼晚還請歐陽先生過來,希望沒有打擾到歐陽先生。歐陽先生,請坐!”
他的話語雖然很是客氣似的,但是,話語裡卻充斥着一股讓人無法拒絕的力量。甚至,他臉上的那抹微笑都讓歐陽明浩的有些心驚膽戰。不過,當歐陽明浩的目光聚集到這個中年男子的身上時,明顯的愣了一下,有些愕然,說道:“你……你是洪天機,拜月教的教主?”這顯然是有些出乎歐陽明浩的意料之外,他根本就沒有想到那個整天四處宣傳教義的人竟然可以住在這樣的地方。而且,身上的那份氣魄讓人竟然有種忍不住想要屈服和膜拜的衝動。歐陽明浩也有,因此,他十分的驚駭,忍不住暗暗的想,他到底是什麼人?深深的吸了口氣,歐陽明浩將自己心中的那份衝動給壓制下去。
洪天機話語中有着一種讓人無法拒絕的力量,歐陽明浩聽話的坐了下來。洪天機看了他一眼,微微的笑了笑,揮了揮手,示意歐陽明浩喝茶。茶水還是熱的,顯然是剛剛泡上沒有多久,這就說明洪天機已經預料到他大概會在這個時間到。歐陽明浩的心裡不禁有些發虛,忍不住暗暗的想道:“難道他真像傳說中的那樣,可以預知未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是不是也可以問一下我的未來呢?”
想了想,歐陽明浩使勁的搖了搖頭,將自己心中的那份疑惑給壓制下去。忍不住暗暗的想,自己這是怎麼了?這世界上怎麼會有人能夠預知未來呢?那不過是用來騙那些無知百姓罷了。
深深的吸了口氣,歐陽明浩說道:“不知道洪教主叫我過來有何指教?在我的印象裡,我似乎並不認識洪教主,而且,和洪教主好像也沒有任何的交集吧?”
淡淡的笑了笑,洪天機說道:“你不認識我,不過,我卻認識你。歐陽明浩,今天三十二歲,是華夏古武世家歐陽家的傳人。年輕的時候,獨自闖蕩江湖,到了歐洲。然後加入了遮天,接受了很嚴格的訓練。不過,後來歐陽世家被狼牙所滅,你也退出了遮天,獨自來到棒子國,創下了如今的事業。我說的對嗎?”
歐陽明浩不由的一陣驚駭,如果說是知道他是歐陽世家的人他還並不奇怪,可是,連自己加入了遮天都知道,這就不得不讓他感到驚駭了。遮天向來很神秘,他怎麼可能知道自己曾經加入過遮天呢?歐陽明浩的眉頭忍不住微微的蹙了蹙,冷聲的說道:“洪教主對我的事情知道的很詳細啊。洪教主想做什麼?”
“歐陽先生千萬別誤會,我沒有其他的意思。”洪天機說道,“歐陽先生,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人可以看透過去,預知未來嗎?”
微微的愣了愣,歐陽明浩說道:“洪教主這是在說自己嗎?恕我冒昧,我從來都不相信這些。我只相信自己。”
“看來歐陽先生是一個很自信的人。”洪天機微微的笑了笑,說道,“我也不相信。不過,我會逼自己去相信,如果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話,又怎麼可以讓別人相信我呢?你說對吧?”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洪教主這麼做,是自欺欺人呢?”歐陽明浩問道。
淡淡的笑了一下,洪天機說道:“你可以這麼理解。人活在這個世上,本來就不是不但的欺騙自己。其實,人是一種很脆弱的動物,經不起任何的驚嚇,經不起任何的傷害,所以,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會本能的選擇保護自己,在遇到傷害的時候也會本能的選擇逃避。你說我說的對嗎?”
歐陽明浩微微的愣了愣,有些無從反駁,雖然他總覺得洪天機的話有點強詞奪理的味道,可是,卻又找不到應該如何的辯駁。深深的吸了口氣,歐陽明浩說道:“洪教主約我過來,不會只是爲了跟我探討人性的弱點吧?如果是這樣的話,很抱歉,我對這些並不是很感興趣。”
微微一笑,洪天機說道:“看來歐陽先生很着急啊。好吧,那我就說正事吧。今天冒昧的請歐陽先生過來,其實是想歐陽先生幫我一個忙。也可以說,我希望歐陽先生這麼做。藍城國際的總裁,你應該認識吧?”
“認識。不過,並沒有什麼交往,只是在一些生意場合上遇見過。”歐陽明浩有些詫異的說道。
“可能歐陽先生並不知道,現在藍城國際的總裁樑冰並不是以前的樑冰。以前的樑冰早就已經死了,現在的樑冰只不過是一個冒牌貨而已。她是基因戰士組織的人,所以,我希望歐陽先生可以幫我解決他。”洪天機說道。
歐陽明浩微微的愣了愣,這個消息的確是有些讓他驚訝,不過,他還是儘量的表現的淡定一些。“怎麼?洪教主跟他有過節嗎?”歐陽明浩問道。
“可以這麼說。”洪天機說道,“如果你想這麼理解,也不是不可以。歐陽先生應該不會拒絕我這個要求吧?”
“對不起,洪教主,我想我沒有辦法幫你。”歐陽明浩說道,“我想洪教主是找錯人了,如果洪教主想要殺她的話,可以請職業殺手,或者是讓你自己的人去做。我只不過是一個生意人,我爲什麼要做這些事情呢?洪教主還是另謀能人吧,我愛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