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人之間的合作,永遠講究的都是利益爲上,任何的道義和情義在他們的眼裡都根本是狗屁不通的東西。韓嗔和天照的人合作,彼此雙方所選擇的都是一樣的道理,都是出於自己的利益考慮,彼此雙方並不是那麼的信任。
韓嗔現在也顧不得其他,他唯一想的就是如何的自保,現在自保纔是最重要的,至於其他的利益等等,他都可以等自己站穩了腳跟之後再考慮。如果連自保都是問題,想那些豈不是空想嗎?此時此刻,他可不願意得罪天照這樣一個敵人,否則,面對地缺和天照的雙重夾擊,就算他的本事再大,那也無法抵擋的。
雖然說,現在地缺的首領受傷無法出山,但是,保不準哪一天傷勢痊癒了呢?所以,他必須先站穩腳跟,然後才能夠應付地缺的進攻。這是最萬全的辦法。
訕訕的笑了笑,韓嗔說道:“原木先生請放心,我一切都將以天照馬首是瞻。只要天照助我在E國打下一片天下,助我對付地缺,無論天照有什麼樣的吩咐,我韓嗔都必將全力以赴。不過,有句話我卻是不得不提醒原木先生,這個葉謙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原木先生還是小心爲上,千萬不可大意。如果不小心在陰溝裡翻船,那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原木兆田不屑的笑了一聲,說道:“韓先生就不必操心了,你還是做好自己的事情吧,我們天照做事自然有我們的一套方法。就算葉謙的功夫再高,在我們天照的面前,他也絕對沒有存活的可能。你儘快的確認好葉謙的住處,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好了,這次我來E國,我們首領也給我下了死命令,那就是要帶着葉謙的人頭回去。你知道爲什麼我們天照一直都沒有對狼牙的人動手嗎?”
韓嗔微微的愣了一下,詫異的問道:“爲什麼?”他的心裡的確是十分的詫異,以天照的實力,爲什麼在出山之後卻一直沒有對狼牙在島國的勢力進行清洗,反而好像是沒有看到似的。如果天照的人出動的話,狼牙在島國的勢力如何能夠抵擋的住?只不過,韓嗔心中雖然很是詫異,但是,這些卻都不關自己的事情,因此,韓嗔才一直都沒有過問。這也是原木兆田問起來,韓嗔纔好奇的問了一下,否則的話,他才懶得管這些事情呢。
“因爲清楚狼牙在島國的勢力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而已,而且,沒有必要費那麼大的周折。只要除掉了葉謙,那剩餘的事情就容易解決了,殺一人,而能解決所有的問題的話,那我們又何必費那麼的麻煩呢?”原木兆田說道,“所以,韓先生你就儘管放心,葉謙這次是絕對不會再那麼幸運可以活下去了。”
“是是是,有原木先生出馬,葉謙自然是不會再那麼僥倖了。”韓嗔說道,“我也只是好言提醒一下而已,沒有其他的心思。”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韓嗔的心裡卻是暗暗的冷笑,他是最清楚不過的了,如果葉謙真的是那麼容易解決的話,那也不會活到今天了。而且,原木兆田也有些把狼牙看的太過的簡單了,根據韓嗔對狼牙的瞭解,這些人可都是一羣狼,一羣餓狼,如果葉謙真的出了事情的話,事情絕對不會像原木兆田所想的那般,狼牙的人勢必會展開瘋狂的報復。而這個報復也將是前所未有的,憑藉狼牙如今在國際上的勢力和影響力,只怕消滅一兩個國家都不是問題,可能論功夫狼牙的人的確是差了一點,但是,如今這個社會,可不是功夫高就一定可以生存的。這些,韓嗔也懶得跟原木兆田說,他既然那麼自信就讓他自信下去好了,反正對自己也沒有任何的害處。只要原木兆田拖住了葉謙,爲自己爭取了時間,自己就可以專心的對付亞歷山大•巴克斯頓了,等到事情全部解決,葉謙就算安然無恙,那也改變不了什麼了。
原木兆田冷冷的哼了一聲,轉身離去,也不顧自己同伴的屍體曝露在荒野之上。其實,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天照有着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凡是進入天照的成員,不管將來所面對的將會是什麼樣的危險,都絕對不能透露出天照的任何事情,就算是死後,那也只能是曝屍荒野。按照天照的理論,只有這樣,才能在死後到達他們偉大的天照大神的身邊。可以說,天照的人都是被洗過腦的。
韓嗔微微的撇了撇嘴巴,也轉身跟着離去。他可沒有那樣的規矩,只不過,人都已經死了,對他已經半點作用都沒有了,因此,他自然是不會麻煩的去替他們埋屍。
……
離開了古堡之後,葉謙先是將陳默送回了他的住處,囑咐他多休息。之後,葉謙纔打車趕回了普羅杜諾娃的家中。
普羅杜諾娃還沒有回來,相信應該是在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的家中還沒有回來。葉謙的心裡還是有些擔心的,畢竟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在社會上打拼了這麼多年,也不是白混的,很多事情他都看的很清楚,這次栽贓嫁禍,將切斯特斯的死栽倒庫洛夫斯•阿謝夫的身上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相信。如果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趁機發難,將普羅杜諾娃和庫洛夫斯•安德烈扣押或者殺害的話,那對自己的影響可是非常之大的。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殺切斯特斯那也是不得已而爲之,這個也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
葉謙招了招手,叫來普羅杜諾娃的一個手下,吩咐道:“你去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的家去看看,看看普羅杜諾娃小姐是不是在那裡,有沒有出事。記住,只可以悄悄的看,別大模大樣的走進去,知道嗎?不要被他們發現。”
“是!”那名手下應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他們現在對葉謙都打心眼裡佩服而且尊敬,對葉謙的話自然是言聽計從。退一萬步講,連普羅杜諾娃都要聽葉謙的話,他們又哪裡敢反對呢?因此,葉謙的吩咐,他們自然是勸勸的照辦。
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葉謙掀開衣服看了一下,身上有很多的淤青,輕輕的用手指按一下,都有一種很劇烈的疼痛,看樣子剛纔被式神打的可不輕啊。不過還好,都是一些皮外傷,傷勢不是太重。
“回來了?”忽然,從後面傳來一陣聲音。正是趙雅的聲音,葉謙慌忙的整理好衣服,轉頭看去,只見趙雅從樓上緩緩的走了下來。微微的笑了笑,葉謙說道:“剛回來。怎麼樣?傷勢好一些了嗎?”
“已經沒什麼大礙了。”趙雅微微的笑了笑,說道。走到葉謙的身旁坐下,趙雅伸手勾住葉謙的手臂,可能是由於有些用力的原因,不小心碰到了葉謙的傷口,葉謙疼的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不過,卻是沒有叫出聲來。趙雅自然是看在眼裡,不過,卻是沒有直接的問,而是轉而問道:“怎麼樣?今天去庫洛夫斯•安德烈的家中事情辦的怎麼樣?他答應跟你們合作沒有?還是,真的如普羅杜諾娃所言,跟其他人有所勾結?”
“庫洛夫斯•安德烈或許真的有那樣的心思,但是,他是個聰明人,在關鍵的時刻他知道如何的選擇。況且,現在他也沒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了。在我們去的時候,切斯特斯也過去找庫洛夫斯•安德烈了,我讓庫洛夫斯•安德烈殺了切斯特斯,如此一來,等於斷去了他的後路,就算他不想幫我們,他也沒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了。”葉謙微微的笑了笑,說道,“所以,你就放心吧,你老公我深謀遠慮,成竹在胸,一切盡在我的掌握之中。”
白了葉謙一眼,趙雅說道:“你就吹吧。不過,我就是喜歡你這種自信的樣子。”頓了頓,趙雅又接着說道:“對了,之後呢?去了庫洛夫斯家族之後,又去哪裡了?這麼長時間,不會是一直在他家裡談事情吧?”
葉謙微微的愣了一下,似乎對趙雅的窮根問底有些詫異,在他的印象裡,趙雅可不是這樣的人。淡淡的笑了笑,葉謙說道:“沒什麼,離開庫洛夫斯家族之後,我調查了一下韓嗔現在的住址,還好,雖然沒有找到韓嗔,但是卻找到了他的兩個手下。雅兒,爲夫我總算是先替你報了一點仇了,殺了那兩個老頭子,等找到韓嗔之後,再替你殺了他。”
“你沒事吧?”趙雅吃了一驚,關切的問道,“那兩個人的功夫可不賴,可要比程海和程江厲害的多了,你有沒有受傷?”
“沒有,當然沒有。”葉謙說道,“你老公我是誰啊,對付那兩個人怎麼可能會受傷呢?小菜一碟而已。你知不知道,韓嗔已經勾結了天照的人,看樣子他爲了對抗地缺的追殺,已經是無所不用其極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