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洛夫斯•安德烈不得不擔心,畢竟,這件事情遠遠沒有看起來的那麼簡單。昨天普羅杜諾娃的到來,雖然沒有把話說的很透徹,但是庫洛夫斯•安德烈卻是可以聽的出來普羅杜諾娃的意思,那就是讓庫洛夫斯家族支持她,跟隨着他的步伐去走。
當年庫洛夫斯家族迅速的崛起,就是因爲庫洛夫斯•安德烈的父親走對了一步棋,那就是投靠了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在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的支持之下,庫洛夫斯家族的發展迅速,很快的成爲了當時E國幾大黑手黨家族之中的佼佼者。而如今,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的公司發生內亂,又到了庫洛夫斯家族重新選擇的時候。這一步棋,也將會關係到庫洛夫斯家族未來,走對了,庫洛夫斯家族將會迎來新的輝煌,走錯了,那就是萬劫不復。因此,庫洛夫斯•安德烈不得不小心謹慎。
頓了頓,庫洛夫斯•安德烈又接着說道:“叔叔,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對我的很多舉措都十分的不滿,覺得我不配做庫洛夫斯家族的領導人。不過,這些都沒有關係,這都是咱們庫洛夫斯家族內部的事情。而如今,庫洛夫斯家族面臨很艱難的選擇,我覺得叔叔你是不是可以拋開成見,咱們同心協力一起將這步棋走好呢?叔叔,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幫忙。”
庫洛夫斯•安德烈說的是在情在理,也打出了感情牌。此時此刻,不管庫洛夫斯•安德烈心裡對庫洛夫斯•阿謝夫有多少的不滿,他都不能跟庫洛夫斯•阿謝夫翻臉,不然,就等於是削弱了家族的力量,這是非常不明智的舉動的。因此,他放低自己的架子,希望可以感動庫洛夫斯•阿謝夫,幫自己一起度過這個難關。至於以後,以後再說了。
微微的愣了一下,庫洛夫斯•阿謝夫顯得有些錯愕,顯然是沒有料到庫洛夫斯•安德烈竟然會以這樣的態度跟自己說話,恍然間,他似乎有點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做的太過分了。但是,這個念頭不過是一閃而過,他心中還是十分的清楚,自己跟庫洛夫斯•安德烈之間的矛盾那是無法調和的,遲早會有關鍵性的一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過,如今庫洛夫斯•安德烈既然都已經以這樣的態度跟自己說話,如果自己還是那樣不冷不熱的話,這對自己的影響也不好,會讓別人覺得所有的過錯都是在自己這邊。
微微的頓了頓,庫洛夫斯•阿謝夫說道:“這件事情其實很簡單,就是我們如何的選擇。可以確認的是,亞歷山大•巴克斯頓已經是公然的叛變,他跟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之間的矛盾是無法調和的了,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過,我覺得他們的勝敗最後的關鍵都應該是源自普羅杜諾娃和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最後站在誰的一方。他們如果支持亞歷山大•巴克斯頓的話,那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就必敗無疑。反之,也是如此。”
庫洛夫斯•安德烈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叔叔你說的很有道理,他們三個一直都是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的左右手,這些年一直掌管着公司的業務,如果他們三個聯手的話,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還真的沒有多少獲勝的可能。相信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和亞歷山大•巴克斯頓也都清楚這件事情,因此,雙方肯定都在爭取他們兩個人。不過,叔叔你覺得普羅杜諾娃和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他們會站在哪一邊呢?”
沉默了片刻,庫洛夫斯•阿謝夫說道:“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那邊我不是很清楚,不過,普羅杜諾娃這邊幾乎可以肯定,她是想要對付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的。昨天普羅杜諾娃過來,雖然話沒有說的太明白,但是,基本上還是可以從她的話中聽明白她的意思,她不會站在任何一方,但是,卻想着要藉助這個機會對付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然後真正的獨立出來。也就是說,她可能會根據形勢改變自己的策略,一旦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和亞歷山大•巴克斯頓的戰爭陷入一場拉鋸戰的話,那麼,普羅杜諾娃就會把天平往亞歷山大•巴克斯頓那邊倒。這些年來,一直都是普羅杜諾娃負責跟我們這邊聯絡,對於她的脾氣背景你我都很清楚。一個女人能做到如今的位置,顯然不是那麼簡單的,她也清楚如果自己想要有更進一步的發展的話,就必須獨立,必須除掉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所以,基本上可以肯定的是,普羅杜諾娃的天平是偏向亞歷山大•巴克斯頓那邊的。”
頓了頓,庫洛夫斯•阿謝夫又接着說道:“至於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那邊嘛,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會有什麼樣的表態,但是,根據我對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的瞭解,他應該也是一個見風使舵的人。而且,你我都知道,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一直都是支持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的三子繼承公司的領導者位置的,那麼,這就跟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的本意發生了衝突。所以,我覺得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的態度應該會是根據事情發生之後的情況再做決定,會理智的選擇自己支持的一方。”
重重的點了點頭,庫洛夫斯•安德烈說道:“叔叔你分析的很有道理,我想,情況也大概會是這樣。如果情況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所面臨的情況將會非常的困頓啊。那叔叔你覺得我們現在應該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呢?是站在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那一邊,還是應該站在普羅杜諾娃那一邊?”
微微的撇了撇嘴巴,庫洛夫斯•阿謝夫說道:“這就不是我應該考慮的問題了,我只能是幫助分析而已。你是庫洛夫斯家族的決策人,庫洛夫斯家族未來的路如何的走,那應該是由你說了算,而不是我。如果讓我分析的話,我會覺得普羅杜諾娃如今所面臨的形勢更加的困頓,你試想一下啊,就算普羅杜諾娃最後也是對付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就算她勝利了,你覺得亞歷山大•巴克斯頓和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會放過她嗎?他們三個之間的矛盾你我都很清楚,那是無法調和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所以,即使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垮臺的話,最後到底是誰勝出,還是一個未知數。”
庫洛夫斯•安德烈的眉頭微微的蹙了一下,說道:“那叔叔的意思就是說,我們應該站在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的一邊,幫助他平定叛亂?是嗎?”
微微的聳了聳肩,庫洛夫斯•阿謝夫說道:“我可什麼都沒說,這是你自己說的啊。我還是那句話,你是庫洛夫斯家族的決策人,如何的確定庫洛夫斯家族的未來那是你的事情,我可不能隨便的亂說。”
庫洛夫斯•安德烈心裡暗暗的嘆了口氣,不過,也沒有再強求,庫洛夫斯•阿謝夫已經說了這麼多了,算是做的很不錯了。如果是以庫洛夫斯•阿謝夫以往的性格,是絕對不會跟自己說這些的,估計還是爲了不想讓人覺得自己做的太過分吧。不過,對於庫洛夫斯•阿謝夫的說法,庫洛夫斯•安德烈也不敢太過的肯定,雖然庫洛夫斯•阿謝夫分析的很有道理,但是,庫洛夫斯•安德烈卻也不得不防着他這是在陰自己。
正說話間,一名手下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庫洛夫斯•安德烈和庫洛夫斯•阿謝夫在談話,微微的愣了愣,停住了腳步,說道:“教父!”
庫洛夫斯•安德烈轉過頭去,微微的愣了愣,說道:“有什麼事說吧,這裡都是自己人。”
手下應了一聲,說道:“教父,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的兒子切斯特斯先生前來拜訪,要不要讓他進來?”
微微的愣了一下,庫洛夫斯•安德烈轉頭看了庫洛夫斯•阿謝夫一眼。後者微微的撇了撇嘴巴,說道:“很明顯,切斯特斯應該是來做說客的,是想讓我們庫洛夫斯家族助他們一臂之力。”
“請切斯特斯先生進來吧。”庫洛夫斯•安德烈轉頭看了那名手下一眼,吩咐道。不管切斯特斯的來意到底如何,既然他來了,庫洛夫斯•安德烈自然是不能拒之門外,否則,豈不是顯得有些太不厚道,太不給情面了嗎?
那名手下應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沒多久,領着切斯特斯走了進來。既然自己的父親已經跟自己說了,切斯特斯也只好放下自己的面子,呵呵的笑了笑,上前幾步,說道:“切斯特斯冒昧前來打擾,還希望庫洛夫斯•安德烈先生不要介意啊。哦?庫洛夫斯•阿謝夫先生也在啊,那就更好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