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寒元找自己,葉謙自然清楚不是跟自己嘮嗑,不是跟自己談什麼人生理想,不是想和自己交什麼朋友,說來說去還不就是想要樹立他傳說宗派的威信,想要替吳智討回一個公道,想要給武道學院一個下馬威嘛。
既然如此,那葉謙何必僞裝下去呢?就故意的擺出強勢的態度出來,那又能怎麼樣?況且,這件事情自己根本就沒有做錯,武道學院的規矩就是這樣,魏寒元拿這個來壓自己根本就說不過去嘛。
“你以爲我不敢嗎?哼!”魏寒元冷笑一聲說道,“你以爲你這樣就可以將我一軍,我就可以放過你嗎?”
“難道不是嗎?魏宗主帶着這麼一大幫人,親自出馬,來對付我一個小小的歷史課老師,這要是傳出去,對魏宗主的面子可不好看哦。”葉謙撇了撇嘴巴說道。
“殺了你,就沒人知道這件事情了。”魏寒元冷笑一聲說道。
“誰要殺人啊?這麼嚴重?”伴隨着一陣話音,一個老者緩緩的從門外走了進來。挺着個大肚腩,不過,卻是沒有一點老態龍鍾的感覺。在他的身後,還跟着一位老者,一副很猥瑣的樣子,赫然就是教導主任雲子若那個老色狼。
葉謙微微的愣了愣,有些詫異那個老者的身份,看雲子若的態度,似乎那個老者的地位很高啊。難道是武道學院的校長?來武道學院也有幾天了,可是,葉謙還沒有見過武道學院的校長到底是長什麼模樣。別說是他,就是很多武道學院的老師和學生都不知道他長什麼樣,神龍見首不見尾啊。
魏寒元也不由的愣了一下,詫異的說道:“鄒校長,你怎麼來了?”葉謙微微的愣了一下,看樣子自己果然沒有猜錯,這個老者還真的就是武道學院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校長鄒雙。
鄒雙呵呵的笑了笑,說道:“剛好在這附近吃飯,聽見這邊有吵鬧聲所以就過來看看,沒有想到會是魏宗主。”接着轉頭看了葉謙一眼,皺雙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這位年輕人沒有見過啊?怎麼稱呼?”
“校長,這是我們學院新來的魔鬼三班的歷史老師葉謙。”雲子若慌忙的介紹道。
鄒雙微微一愣,接着呵呵的笑了笑,說道:“好,好。”可是具體“好”是什麼意思,衆人也都不明白。轉頭看了看魏寒元,鄒雙說道:“魏宗主,我在外面聽着這裡面喊打喊殺的,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啊?是不是這小子有什麼冒犯了你的地方?”
魏寒元的面色有些尷尬,可是又不好說自己被葉謙打了一個耳光,不然的話,這面子怎麼下的去啊。訕訕的笑了笑,魏寒元說道:“鄒校長,坐坐,坐下咱們再慢慢說。相逢不如偶遇嘛,我也很久沒見鄒校長了,鄒校長的身體可好?”
“一把老骨頭了,半截身子埋進黃土的人,有什麼好不好的,多活一天我就是賺到了。”鄒雙微笑着說道。笑容很是慈祥,像是一位辛辛苦苦爲教育事業奮鬥幾十年的善良校長的形象。
“鄒校長說笑了,鄒校長老當益壯,我們這些年輕人也比不了啊。”魏寒元說道。
皺雙微微的笑了笑,沒有就這個話題多說什麼,轉頭看了一眼嘴角還有着血漬的魏文,詫異的問道:“魏宗主,這是貴公子吧?這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受傷的?”
魏寒元冷哼了一聲,轉頭看了葉謙一眼,說道:“鄒校長,你來的正好,也算是給我評評理。你的人竟然打傷我的兒子,而且,還當着我的面,這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不把我傳說宗派放在眼裡了吧?”
雲子若不由的愣了一下,有些愕然的看了葉謙一眼,似乎有點不敢相信葉謙竟然還會功夫?而且,居然還敢當做魏寒元的面打傷他的兒子,就是換做自己,自己也不敢那麼做啊。反而是鄒雙,倒好像是沒有多大的反應似的,似乎對葉謙打傷了魏文沒有多大的驚訝。葉謙都有些奇怪,自己可是歷史老師啊,鄒雙從來都沒有見過自己,怎麼會對自己打傷魏文一點驚訝都沒有了,這讓葉謙疑惑不已,難道他認識自己?
還是那副看上去很慈祥的笑容,鄒雙淡淡的說道:“魏宗主,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接着轉頭看了葉謙一眼,鄒雙說道:“葉老師,你說說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校長。”葉謙說道。校長的身上還是有着一種很神奇的力量,一種讓人忍不住願意對他說出一切的力量,簡單的說,就是個人的魅力了。“事情是這樣的。魏宗主的門下有一個弟子叫着吳智,是魔鬼三班的學生。我呢,作爲魔鬼三班的指導老師,可是那個吳智卻是三番四次的挑釁我,如果我不教訓他一下的話,以後我就沒有辦法再帶學生了啊。”葉謙說道,“而且,我也並沒有違反武道學院的規矩,也沒有把吳智傷的很重。按照武道學院的規矩,學生可以挑戰老師,老師也可以揍學生,只要不傷了他們的性命就行。我說的沒錯吧?校長。”
微微的點了點頭,鄒雙轉頭看了魏寒元一眼,說道:“魏宗主,事情是這樣嗎?”
“事情是不是這樣我不知道,但是,吳智是我一個好朋友的兒子。我如果不把吳智照顧好的話,我還有什麼面目去見我的朋友?”魏寒元說道,“我的要求也不過分,我親自過來好言好語的跟葉老師商量,希望他可以去醫院看望一下,可是,葉老師不但不答應,還打傷我的兒子。鄒校長,你覺得我做的過分嗎?”
鄒雙沒有生氣,也沒有表態,不偏不幫,轉頭看着葉謙,說道:“葉老師,你有什麼解釋嗎?”
“這沒什麼好解釋的。我只是按照規矩辦事,如果這樣我就需要去醫院賠禮道歉,那麼,以後武道學院還有沒有規矩?豈不是變成了只有學生可以打老師,而老師卻只能是被動的捱打嗎?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讓我道歉是不可能的。如果魏宗主不服氣的話,他可以來找我報仇,我接着就是。但是讓我去道歉,這是不可能的。”葉謙說道。
鄒雙微微的點了點頭,似乎對葉謙的回答很滿意。接着轉頭看着魏寒元,說道:“魏宗主,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葉老師的做法沒有錯,這是武道學院的規矩,不能因爲他是你魏宗主好朋友的兒子就可以沒事。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武道學院以後豈不是無法立足?所以,我也希望魏宗主能夠理解。”
魏寒元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鄒校長,你這是擺明了要護着他了?”
呵呵的笑了笑,鄒雙也不生氣,淡淡的說道:“魏宗主,這個規矩可是當初葉盟主定下的,難道你想破壞嗎?這不是我護着葉老師,他的做法也完全的附和武道學院的規矩,總不能因爲那個人是魏宗主朋友的兒子就應該另外的對待吧?你說呢?”
“好,既然鄒校長都這麼說了,那我無話可說。”魏寒元說道,“那按照咱們武道的規矩,我向葉老師挑戰,如果我殺了他,鄒校長無話可說吧?”
“按照規矩自然是可以的。呵呵,不過,希望魏宗主可以賣我一個面子。不管怎麼說,葉老師也是我武道學院的人,我們武道學院獨立於各大宗派之外,一直都是中立的,其實完全沒有必要弄成這樣嘛。”微微的笑了笑,鄒雙說道,“今天我看就算了吧,其實也就是個誤會嘛,何必呢?傷了和氣不好。”
鄒雙這是擺明着要護着葉謙啊,魏寒元的表情不由的有些不對,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鄒校長,你這未免是拉偏架嘛,如果我就這樣算了,那我傳說以後還如何在武道立足?”
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鄒雙聲音冷了下來,說道:“那以魏宗主的意思呢?是一定要致他於死地了?行,既然魏宗主心意已決,那我也就不多說了。魏宗主要護着自己的人,替他報仇,那我也得護着我的人。咱們較量一下吧,生死不論。”
魏寒元不由的愣了一下,雖然從來沒有跟鄒雙交過手,但是傳說中鄒雙可是相當厲害的人物,武道所有的宗主對他都是有着一絲的忌憚的,如果不然,武道學院也不可能在葉正然死去這麼多年,還可以維護好葉正然留在武道學院的各種武功秘籍。如果不是礙於鄒雙,只怕五大宗派的人早就忍不住對武道學院下手了。如今,鄒雙如此公開的要挺葉謙,魏寒元也不禁的有些顧忌了,讓他跟鄒雙動手,他還沒有這個膽量。
深深的吸了口氣,魏寒元說道:“既然鄒校長一定要護着他,行,那我就給鄒校長一個面子。不過,我也希望這樣的事情以後不要再發生了,如果還有下一次,我傳說宗派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