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瓦內薩•柯克比就已經看見安迪•庫伯的船隻了,還是靠了過來,這就表明他根本就是想摻和這件事情,那是鐵了心的想要摻和一腳,安迪•庫伯僅僅就是想通過這樣的幾句話就可以讓他放棄的話,有點異想天開了。
索馬里海盜四大團夥之間的實力其實都差不多,沒有誰怕誰的道理,論軍銜安迪•庫伯的確是沒有瓦內薩•柯克比高,但是他們率屬於不同的組織,也就不存在上下級的關係了,根本就不會懼怕他。更何況,如果低頭的話,丟的不是他安迪•庫伯的面子,而是邦特蘭衛隊的顏面,到時候只怕他根本就沒有辦法跟特迪•英布裡交代,不是被雪藏,估計就是要受到嚴重的責罰。再說,安迪•庫伯本就是一個好面子的人,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是絕對不會低頭的。所以,無論如何,即使實力相差懸殊,他也不能低頭。
更何況,他也不相信瓦內薩•柯克比真的就敢挑起戰爭,到時候梅爾卡可就是先挑起戰鬥的人,其他三大團夥只怕都很難容他。雖然說,如今四大團夥的關係不再像以前那般的和睦,但是這種權利均衡勢力均衡的情況之下,誰先挑起戰爭,必將會成爲衆矢之的。屆時,只怕三大團夥的首領稍微的逼迫一下,估計梅爾卡的司令埃爾貝塔•傑羅爾德爲了自身的利益考慮,也會放棄瓦內薩•柯克比的。
“瓦內薩上尉,你這麼說那就是威脅我了?”安迪•庫伯冷哼一聲,說道。
現場的氣氛是越來越緊張,船長和那些船員的心情也都越發的緊張起來,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無論這兩方爭鬥的結果如何,只怕自己都不會有什麼好結果。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誰?葉謙!在他們看來,如果不是葉謙把這些海盜引了過來,哪裡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自己又何必冒這樣的危險?說不定,現在船早就已經離開了索馬里海域了,可以不用去過提心吊膽的日子了。
葉謙注意到了他們的眼神,只是現在解釋也沒有任何的用,也不是解釋的時候,況且,他們正在氣頭上,自己無論如何的解釋也是解釋不清的。所以,葉謙索性閉上了嘴巴,也不看他們,只是心裡決定一定要保住他們。不過,如今安迪•庫伯和瓦內薩•柯克比勢成水火,外部的發展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在這個時候,他也不適宜說話,弄的不好,很有可能會把瓦內薩•柯克比的矛頭引向自己,到時候可就真的不妙了。他不相信安迪•庫伯會保護自己的,他也不指望他,自己的性命掌握在自己的手裡,交到別人的手上,葉謙可是不放心。
瓦內薩•柯克比態度十分的傲慢,這些年來,他在梅爾卡的地步微微的攀升,從一個小小的士兵,爬到了如今上尉的位置,可不是簡單的。雖然他們是海盜,不過,他們裡面的等級還是按照軍隊裡的等級制度來劃定的,他每次出海都是滿載而歸,深得埃爾貝塔•傑羅爾德的歡喜,使得他在梅爾卡里面的地位是越來越高。人的權利大了,這傲氣自然也就跟着大了,你讓一個拾荒的,去和一個市委書記比傲氣,這根本就是無法相比的嘛。
這船貨物,雖然瓦內薩•柯克比並沒有進去檢查到底是什麼貨,但是眼見着貨船吃水那麼深,加上安迪•庫伯也在船上,他估計着肯定不是什麼便宜貨,他自然是不捨得放過。到嘴邊的肉讓他放棄,這可是很難辦到的事情。其實,他又哪裡知道安迪•庫伯此次來的最主要的目的並不是爲了這船貨,而是爲了葉謙,這船貨物只是他順手牽羊而已。
“草泥馬的,老子就是威脅你,你又怎麼樣?”瓦內薩•柯克比憤怒的上前一步,吼道。由於他的身高原本就是安迪•庫伯要高出半個頭,又刻意的把頭昂着,眼神自然就是從上俯視下來,一副傲慢的藐視一切的模樣。
“哼,瓦內薩上尉,你也不用這麼囂張。如果你要是敢動手的話,就儘管動手好了,我出來混了這麼多年,生死對我來說根本就是小兒科的把戲而已,用這個來威脅我?你未免有些太小看我了吧。今天就算你殺了我,這件事情也會傳到我們司令的耳朵裡,他也一定會替我和兄弟們報仇的。”安迪•庫伯說道。接着,安迪•庫伯扭過頭去,掃了自己的手下一眼,說道:“兄弟們,你們怕死嗎?”
“不怕!”衆人齊聲應和,倒是有那麼幾分的氣勢。
謝飛微微的撇了撇嘴巴,扭頭看了葉謙一眼,恰好碰到了葉謙的目光,看樣子二人心裡都有着同樣的意思。的確,這幫人只是海盜,但是他們也是軍人,也配得上軍人這個稱呼,就單單是這份視死如歸的精神,就足以讓他們配得上軍人的稱呼了。
葉謙也是軍人,雖然他和這些海盜一樣,並不爲正規軍所承認,但是他們身上也同樣的有着軍人的傲骨,這點是無可置疑的。就單單是衝着這一點,葉謙對他們也有着一份尊敬,雖然這份尊敬並不足以讓葉謙在和他們鬧翻的時候殺掉他們,但是,葉謙心裡一樣會尊敬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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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內薩•柯克比微微的愣了一下,倒是被這種氣勢給震懾的愣了一下,不過,他也是久經沙場的人。現如今,自己手底下可是有三十多號人在這裡,可是遠遠的佔據着上風,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那是絕對不允許他後退讓步的。否則的話,將來傳出去,說是安迪•庫伯以三倍少於自己的人手震懾住自己,打退了自己,那他的顏面何存?所以,縱然瓦內薩•柯克比被他們的氣勢給嚇了一跳,但是這卻並不足以讓他做任何的退步。冷笑了一聲,瓦內薩•柯克比說道:“安迪,你可別忘了,這裡是在海上,可不是在陸地上。在這裡殺了你,棄屍大海,誰有知道是我做的?再說,到時候我也完全可以把責任推到這些人的身上吧,你說是嗎?所以,你就別跟我裝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了,乖乖的配合,或許,我心情好還可以放過你們。”
從一開始,瓦內薩•柯克比就擺出一副很強勢的模樣,可是直到現在,他卻一直都沒有動手,只是嘴上說說而已。所以,安迪•庫伯覺得自己猜測的沒有錯,瓦內薩•柯克比根本就不敢動手,因爲他不能承擔挑起戰爭的罪魁禍首。有了這樣的想法,安迪•庫伯就更是不會懼怕了,不屑的說道:“瓦內薩上尉,你就不用多費口舌了,我還是那句話,有本事就殺了我們,想讓我放棄,那是天方夜譚的事情。”
葉謙無奈的搖了搖頭,安迪•庫伯這樣的話根本就是等於逼迫嘛,這種時候應該稍微的低調一點,瓦內薩•柯克比不就是爲了一個面子嘛,事情走到了這一步,如果不給他一個面子,給他一個下去的臺階,這就等於逼迫他繼續的較勁。說不定狗急跳牆,那可就真的不妙了。如果是葉謙的話,葉謙絕對不會選擇這麼做,安迪•庫伯有些太目中無人,不懂得取捨進退了。也不是要他一定放棄這船貨物,只需要給瓦內薩•柯克比一個很小的臺階讓他下去,不用在自己的兄弟面前丟臉,一切事情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轉頭看了謝飛一眼,謝飛微微的聳了聳肩,眼神裡也有着跟葉謙同樣的意思。跟謝飛在一起最大的好處就是,很多事情不需要葉謙說出來,他就可以知道,倒是省去了自己很多的麻煩。就如同和鬼狼白天槐在一般,只是,不同的是,和鬼狼白天槐之間的是一種真正的默契,而和謝飛之間的,多半還是這小子那怪異的能力了。
如此近距離的開槍,勢必會傷及到無辜,一旦安迪•庫伯和瓦內薩•柯克比真的打起來的話,估計船上的這些船員可就要倒黴了,而且,安迪•庫伯也同樣很危險。相對來說,葉謙自然是希望安迪•庫伯勝,畢竟,這次的目的是爲了見邦特蘭衛隊的特迪•英布裡,如果安迪•庫伯死了,自己不但找不到他,甚至,特迪•英布裡很可能會遷怒到自己的身上來。
“草尼瑪的,你當真以爲老子不敢殺你嗎?”話音落去,瓦內薩•柯克比猛然的拔出自己的配槍頂在了安迪•庫伯的腦門上。而安迪•庫伯是料定了他不敢做那隻出頭鳥,料定他不敢開槍,所以,根本就不害怕。可是,他又哪裡知道,在一個人憤怒的時候往往是失去理智的,更何況,如今的瓦內薩•柯克比也沒有退路可走,因爲安迪•庫伯根本就沒有給他留下任何退走的臺階。
葉謙看的清楚,謝飛也看的清楚,可是安迪•庫伯卻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