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傢伙是有備而來,早已經準備好了要做什麼!
唐兆雲沒有多說什麼,接過合同,麻利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遞還給王垂:“現在,還有什麼問題嗎?”
王垂看了看合同,收起來:“沒有問題了,走吧,我帶你去見你想見的人。”
嘴上說着,王垂微不可查的向趙無言使了一個眼色。
趙無言面無表情,唐兆雲也無動於衷,似乎並沒有注意到,他只是迫不及待的想見到唐嫣。唐嫣安全的話,他也就放心了。
王垂在前面帶路,出了酒店,王垂開車在前面帶路。
半個小時的路程,抵達了郊外的一家廢棄工廠,下車之後,王垂回頭對唐兆雲說道:“你要的人就關押在工廠裡面,你進去吧,我的人會帶你去見人的。”
王垂說了聲,自己並沒有進去的意思,這可有點怪異。
唐兆雲衝王垂點了點頭,正要擡腳走進去,但卻從腰間抽出了一把手槍,抵住王垂的後背,冷笑道:“你何妨不給我走一遭!”
王垂面色一驚:“你什麼意思?”
見到唐兆雲這個舉動,旁邊跟着的趙無言幾人都表情一變,微微吃驚。
唐兆雲淡淡笑道:“如果我猜的沒錯,你根本就沒有關押唐嫣吧,甚至見都沒有見過。你這麼做,無非是想把我引過來,說不定現在廢棄工廠裡就埋伏了你一大批手下,我只要進去,就會亂槍把我打死,對嗎?所以你纔打算讓我一個人進去。”
“你在說什麼?我一句都聽不懂,難道你不想見那個女孩了嗎?”王垂故意裝的一副茫然的樣子。
“你在算計我,我如何又不是在試探你。我一直在想,你只是一個新崛起的小勢力,爲什麼會誘騙唐嫣,還來跟我談判?現在我敢斷定,你只是想把我置之死地,至於跟我談條件什麼的,只是表面的幌子而已。”唐兆雲平靜的說着,手中的槍依舊一動不動的抵着王垂的後背。
王垂臉色不太好看,他真沒想到唐兆雲竟然早已看穿了一切,配合他演了一場戲而已,不是他算計唐兆雲,自己反而被算計進去了。
“你到底要幹什麼?你殺了我也沒有好處的,而且你怎麼敢斷定我手上就沒有你要的人。”王垂滿臉冷汗,故作鎮定的說道。
“哼,其他的我也不用跟你解釋了,到閻王那裡說理去吧,竟然敢在我面前耍花樣。”說完,唐兆雲舉槍對準王垂的腦袋,槍響一聲,王垂倒在了血泊當中,連喊一句救命的機會都沒有,就這麼不聲不響的死去。
從他瞪大的眼睛可以看出,他死的很不甘心!
唐兆雲沒有多看一眼,轉身上了車,招呼趙無言衆人返回。
坐在車上,趙無言親眼目睹了剛纔的一幕,也見識到了唐兆雲的手段,現在背心一片冰涼,滿身冷汗,彷彿置身冰窖當中。
垂着頭,眼睛看着自己的雙腳,不敢多說一句話。
他還不確定唐兆雲是否發現他跟王垂勾結,不然自己可就危險了,但剛纔唐兆雲殺王垂的時候沒有問任何關於這方面的問題,也就是說,唐兆雲應該還沒有察覺。
回到新月,唐兆雲和王垂進入了大廳當中。
跟之前一樣,大廳裡除了唐兆雲,趙無言和金麗之外,沒有其他人。
沉默着,這次趙無言也不敢先說話,言多必失,他的先看看唐兆雲的態度才能做決定該說什麼。
良久之後,唐兆雲纔開口說道:“你爲什麼要這麼做?試問我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
“什麼?”趙無言茫然擡頭,心中複雜無比,轉着無數念頭。
唐兆雲面無表情的說道:“在這裡你就不要跟我裝糊塗了,剛纔我對付王垂的手段你還不明白嗎?我可以殺了他,一樣可以殺了你,新月少了你做首領,自然可以選第二個。你以爲他們就真的這麼擁護你,還不是看在利益的方面上,才讓你坐着這個首領位置。”
趙無言眼中浮現深深的恐懼,腳下一軟,跪在唐兆雲面前,顫抖着身軀求饒道:“首領,你放過我吧,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而已,相信了那王垂,我真不知道他手裡沒有首領你要找的女孩。不然我也不會約他出來見面的!”
唐兆雲撇嘴笑了一聲:“還在跟我裝糊塗嗎?你以爲我是跟你算這筆賬?在酒店的時候王垂跟你打眼色,還有王垂臨死的時候頻頻向你投來眼神,這些都表示着你們兩個狼狽爲奸。另外一點就是,如果沒有跟你溝通好,他是不會拿出合同給我籤,做這種白癡的事情。”
“我再問你一次,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我就一槍打死你。”唐兆雲冷着臉,冰冷的表情不容置疑。
看來唐兆雲什麼都知道了,趙無言反而冷靜了下來,他站起身子,不再跪着,似笑非笑的看着唐兆雲說道:“我這麼做的原因,沒有其他。因爲本市的新月是我一手一腳發展起來的,原本的新月早已經被你帶去京城了,我爲什麼要把這裡的人和錢財全部拱手讓給你。”
趙無言情緒有些激動,繼續大聲說道:“王明虎他們遷走的時候,不就已經把我們拋棄了嗎?這還有什麼好懷疑的,而你只知道做甩手掌櫃,有考慮過我們的感受嗎?高興了就回來頤氣指使,不高興就讓我們自己掙扎發展。呵呵,你這個首領做的真是高明啊!”
趙無言怒極反笑,瞪着唐兆雲的眼睛裡佈滿血絲。
唐兆雲平靜的坐着,沒有任何反應,古井無波,淡淡的說道:“這就是你聯合外人想要置我於死地的理由嗎?這可不夠,如果說不出別的,我不會讓你活着走出大門的。”
唐兆雲冰冷沉着的話語瞬間就讓趙無言全身冰冷,臉上滿是錯愕,他這才發現,唐兆雲比他想象中還要難以對付。
噗通一聲,趙無言再次跪在了地下,在唐兆雲面前以頭搶地,額頭都磕出了鮮血:“首領,我一時豬油蒙了心,你放過我吧,只要你不殺我,我發誓以後離開本市,再也不敢冒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