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沉默着了,各懷着心思,寒風夾雜的落葉從兩人之間吹過,這時,那位美nv不由得打個寒戰,使勁的把身上的衣服往身上裹了裹,依然沒有說話的意思美sè當前,秦二寶絲毫不忌憚的上下打量起來,眼前的美nv,眉如柳葉,發如漆墨,瀑布般垂直腰際,白皙的皮膚,明眸皓齒,眼睛顯得靈動而傳神,身穿駱sè的羊呢大衣,裡面搭配着復古菠蘿針條紋máo衣裙子,再裡面,呃,看不到了,秦二寶有些遺憾。(小說)
“沒想到東江的冬天會燕京還要冷。”美nv終於開口,但眼睛卻依然眺望山下的萬家燈火。
“你是……”秦二寶忽然想到一個人,而這個人跟這位美nv長得很相似。
美nv轉過臉來,嘴角上揚,兩眼一眯,竟然笑了起來,讓秦二寶不禁感嘆,原來如花般笑靨,真的是有的。
美nv續而說道:“我是孔飛的妹妹孔萍。”
秦二寶沒有意外,他終於也覺得這位美nv,很像一個人,淡淡的說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孔萍呵呵笑了起來,“真是個愛笑的xiǎo姑娘。”秦二寶暗道。
“我對你很感興趣。”孔萍說道“啥?”秦二寶以爲自己聽錯了,睜大眼睛不敢相信的問道。
“我是想見識見識,打敗我哥,到底是什麼樣人物。”孔萍被秦二寶那呆傻模樣,又不由逗得撲哧一笑。
秦二寶知道自己奪了孔家的榮耀,他們可能會找自己的麻煩,沒想到會這麼快,“他自己技不如人,怪不得我。”
“說得好!好一句,技不如人,怪不得你。”孔萍回味道,“你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嘛!”
“沒實力,我活不到這麼久。”
孔萍沒有意外,她當然清楚,秦二寶現在麻煩,而且也明白,這個麻煩的源頭是什麼,做爲心思縝密的她,在做事之前就會把對手的底細,又怎麼可能,不事先調查清楚,而盲目行事呢?
“你到底是敵人還是朋友?”秦二寶沒再等待,開mén見山的問道。
孔萍反問道:“你覺得我們是朋友,還是敵人?”
“我不知道。”秦二寶實話實說道,他並不清楚這位美nv,找自己的目的是什麼。
孔萍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像是對秦二寶不苟言笑的挑釁,其實,秦二寶自己也不明白爲什麼,明明自己也是一個受開玩笑的人,遇到她後,卻怎麼也笑不出來,臉始終繃得緊緊的。
“今天的談話到此結束,我要走了,我們有空再聊。”孔萍並沒有說出自己的想法,就告辭道秦二寶實在搞不懂,這位聰慧的美nv,倒底在想些什麼,一切都按着她意願進行着,自己卻一直處於被動之中,於是,他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他快步上前,嘴角帶着侵略的笑容道:“美nv,今天jiāo待明白,我是不會讓你走的?”
孔萍並不害怕,淡定的問道:“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秦二寶做出一副不懷好意的sè.狼模樣,好似真得要辣手摧花。
孔萍卻不驚慌,卻有幾分調侃着說道:“好了,別鬧了,我會讓你知道的,但今天不行。”
“爲什麼?”秦二寶不由一愣,他覺得這個美nv把自己的本質看得通透,根本不相信能做出苟且之事。
孔萍卻並不回答,自顧自的上了車,把手伸出窗外,揮手道:“再見!”說罷,揚長而去。
“nǎinǎi的,早知道,我就把你先怎麼,再先怎麼,最後棄在這裡荒郊野外。”秦二寶望着遠去布加迪威龍,發狠的想着。
東江希爾頓大酒店豪華套房裡,孔飛鬱悶的喝着酒,拿着遙控器,胡luàn着掃着電視節目,打發着無聊的時間。
忽聽mén外的敲mén聲,孔飛以爲是服務員,便也沒好氣的說道:“請進。”
推mén而入,才發現是孔萍,她笑着走了進來,甜甜的喊道:“哥。”
孔飛見是自己的妹子,剛纔還鬱悶的模樣,稍稍擠出些笑容,問道:“剛纔到那裡去了?”
孔萍也不隱瞞,說道:“我剛纔去找秦二寶了。”
“什麼?你找他做什麼?”孔飛jī動的站了起來,說道:“難道你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
“危險,至於嗎?”孔萍撒jiāo的說道:“哥,你太xiǎo題大作了吧?”
孔飛很疼愛自己的這個妹妹,見她撒jiāo,也拿她一點兒辦法也沒有,於是,又坐了下來,問道:“找秦二寶,跟他說了些什麼?”
“沒有,什麼也沒說。”孔萍回想剛纔與秦二寶見面的情景,就覺得好笑。
孔飛疑huò的打量着孔萍問道:“什麼也沒說,那你找他幹什麼?”
“哥,我覺得我們可能錯了。”孔萍說道“錯了?”孔飛疑huò的問道:“到底錯什麼?”
孔萍見孔飛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說道:“我們錯在,找錯了對手,不過,幸好,這一切只是剛剛開始,陷得並不太深。”
“你怕了?”孔飛很明顯誤會了孔萍的意思,問道:“你要怕了,你可以回燕京,這裡jiāo給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哥,你誤會了,我不是怕,而是覺得我們不應該把秦二寶當成敵人。”
孔飛以爲自己聽錯,質問道:“他搶我們家庭的榮譽,難道我們還把當成恩人嗎?”
孔萍沒有慣有的笑容,說道:“你的失敗,是你技不如人,難道,你到現在還不承認嗎?”
“你!”孔飛霍得站了起來,揚起手,就準備chōu下去。
孔萍也沒躲閃,把臉一昂,眼睛微閉,絲毫不爲所懼,等待很久,孔飛的手始終沒真打下去。
孔飛無力坐了下來,雙手支撐腦袋,語氣中略帶幾分沮喪的問道:“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辦?”
孔萍與孔飛畢竟是兄妹,而孔飛從xiǎo就一個優秀的人,一直是家族的驕傲,這一次卻沒想到會輸得這麼慘,連海豹xiǎo隊隊長一職,也拱手讓於了人,這也讓老爺子對他很失望。
爲了挽顏面,爲了重獲老爺子的信任,他和妹妹來到東江,與東江的相前熟識的勢力曹家接洽後,想跟秦二寶決一死戰,但他卻失望了,曹家已經遠沒有先前勢力,被後起之秀殷氏遠遠的拋在了後面。
更讓他鬱悶的是,從曹家長子曹希文嘴裡探聽得知,站在殷氏背後的就是秦二寶,強龍不強地頭蛇,而秦二寶在東江的土地上,就已經是條龍,根本沒辦法鉗制。
孔飛在燕京或許有勢力,有背景,但到這了這裡,是虎也得臥着,是龍也得盤着,也正是此刻,孔飛還沒來及的鬱悶,唐紹儀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並口口聲聲要幫助孔飛。
當時,孔萍也在場,她總覺得唐紹儀沒懷好意,用眼神示意孔飛,平時很聰明的他,報仇心切,唐紹儀的出現好似瞌睡掉下來一個枕頭,怎麼能不上當。
就在孔飛和唐紹儀商談之際,孔萍sī下的出去找秦二寶,她知道秦二寶一般會在海天高級會所出現,當她到了之時,她見秦二寶正好出來,而身邊卻有一個年輕漂亮的nvxìng。
她便一直尾隨着,跟到姚靜所在的xiǎo區裡,根據一般的橋段,男nv都會上樓,做,該做的事情,秦二寶卻沒有,而是禮貌的把人送到目的地後,便離開。
之後的事情,就是兩人相遇賽車,通過賽車,孔萍自然也會觀察秦二寶,觀察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但她發現,秦二寶是個好人。
這一切孔萍並沒有跟秦二寶說明,而是急忙趕了回來,跟孔飛商量,當她回來的時候,孔飛卻已經跟唐紹儀商量完畢,一個人在房間裡看着電視。
孔萍把自己賽車時,對秦二寶的觀察,跟孔飛前後說了一遍後,孔飛沉默了,一直坐沙發沉思着。
“我該怎麼辦?”孔飛痛苦的說道,“做家族的驕傲,我不能讓大家失望。”
孔萍知道孔飛身上的壓力,她也一直想替他分擔,但可惜自己是個nv兒身,儘管現在男nv平等,但是那循規蹈矩的世家裡,一切還如同舊制,沒有任何改變。
“唐紹儀跟你說了些什麼?”孔萍沒心情理會那些舊制,她最想知道的唐紹儀有什麼yīn謀詭計。
孔飛也不隱瞞,說道:“唐紹儀的條件很優厚,東江的所有的勢力歸我所有,而他希望我們能夠給予物質上支援。”
“那他圖什麼?”孔萍覺得奇怪,“難道他花這麼大力氣,什麼也不爲嗎?”
“他想要秦二寶的命。”孔飛說道:“他的條件實在優厚了,我覺得自己沒辦法拒絕。”
孔萍着急的問道:“難道你答應他了?”
“沒有,我只是說自己再考慮一下。”
孔萍很欣慰,她覺得自己的哥哥,還沒有被yù望méng蔽了雙眼,上前一安慰道:“哥,我覺得我們不但不應該打擊秦二寶,反而應該幫他。”
“什麼?幫他?”孔飛疑huò的問道:“爲什麼?”
孔萍正sè道:“你應該聽過免死狗烹,鳥盡弓藏的道理吧?”
“你的意思是?”
“嗯,唐紹儀利用完我們,肯定不會讓我們有好下場的。”孔萍做出了大膽的預測。
孔飛渾身一震,孔萍的話,很顯然提醒了他,“那我們爲什麼要蹚這趟渾水?直接回到燕京,不就完了?”
“哥,你錯了,你現在什麼也沒有了,現在就回去,那麼你永遠會擡不起頭。”孔萍說道:“我們只有幫助秦二寶打敗唐紹儀,纔會得到我們想要得到的東西。”
孔飛是個聰明人,對於局勢的mí茫,很容易就被點醒,很快,他恢復了過來,眼神不再mí茫,恢復最初堅定和明亮,沉聲道:“我明白了,和秦二寶化敵爲友。”
孔萍又笑了,她知道一個自信而又聰明的哥哥,經受了挫折,重新又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