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洪當聽到警察來了之時,嚇得三魂不見七魄,猶如老鼠聽到貓叫一般,嚇得瑟瑟發抖,龐大的身軀嚇得縮成一團,不敢吱聲,但很快意識,自己不能坐以待斃,畢竟自己是越獄出來,要是在這裡給警察抓了回去,肯定是要把牢底坐穿,這輩子是甭想再出來了。
想到這裡,他也無心戀戰,還沒待秦二寶明白過來什麼事情,就朝窗戶那裡跑了過去,也不管窗戶開沒開,直接來了個破窗而出,而雷洪突然的舉動,讓秦二寶看得是目瞪口呆,半天沒緩過神來。
“這也太離譜了吧!”秦二寶望着渾身插滿的碎玻璃的雷洪,竟然會如此的勇猛,破窗而出後,就一溜煙兒跑了個沒影,心道:“這傢伙難道不疼嗎?竟然跑這麼快,快趕上劉翔了!”
而這一小插曲,除了秦二寶以外,其他人並沒有太過理會,其他人的目光齊唰唰地朝門外望去,原以爲,有一大隊警察來圍剿,出乎他們意料的是,結果是隻有一個四十多歲警察和一個五十多歲的輔警兩人,下了警車後,看也沒看就走到門口。
中年警察低着頭從包裡拿出筆記本,一副不在意的模樣開口道:“你們誰報得警啊?”
大廳裡兩幫人見如此情景,都傻掉了,心道:“這警察是來打醬油的嗎?”
中年警察見沒人應自己,有些不耐煩的把話又重複了一遍,就勢就把頭擡了起來,剛一擡頭,嚇了一跳,整個大廳裡黑壓壓的全是人,而且很多人手持砍刀,面目可憎,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中年警察頓時沒了脾氣和早已傻掉的輔警,兩人傻愣在那裡不知所措,秦二寶他們和大田二的爪牙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偌大的大廳誰也沒說話,大家大眼瞪小眼的望着彼此,甚至都有了些莫名其妙感覺。
也不知誰先出的手,剛纔還靜悄悄的大廳又打了起來,又恢復了鬼哭狼嚎,桌椅亂飛的情景,而站在門口警察和輔警,面容呆滯的望着,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半天沒有反應。
“誰他媽的報的警,說是噪聲擾民啊?”好半天中年民警才緩過神,出口成髒道:“這分明就是黑社會械鬥嘛!”
“王警官,那咱們該怎麼辦啊?”在一旁輔警問道,在他看來,這場鬥爭已經超出他們的能力以外,根本就沒辦法管。
“報警唄!”王警官瞪了他一眼回答道:“不然還能咋辦?”
“我們就是警察啊!”輔警哭笑不得的說道
“你是警察,那你上啊!”王警官見輔警咬文嚼字,沒好氣的說道
輔警聽王警官這麼說,認真的考慮了一下,回答道:“呃,算了,我們還是報警吧!”
“那還不快走?”王警官說罷,拉着輔警快步的走了出去,嘴裡還不忘罵一句道:“媽的,也不知道是那個缺德帶冒煙的報得警,害得老子攤上這倒黴事兒!”
“就是,就是!”輔警也覺得挺背的,頭一天上班就碰到這事兒,直接給自己以後的工作帶來很大的精神負擔,想到這裡,忍不住嘆了口氣道:“當輔警也能攤上這事兒,真是沒天理了,唉,這年頭就是他媽錢難掙,屎難吃!”
大廳又恢復了亂戰,秦二寶失去了對手,其他爪牙,他又懶得再理會,不斷撥開紛亂人羣,朝二樓走了過去,一樓是大廳,並沒有房間,所以,秦二寶他們一來,就把目標鎖定了二樓。
“平山兄弟,我先到二樓去了,這裡交給你們了!”秦二寶朝張平山喊道
“你去吧!”張平山笑了笑,順勢擦了擦汗說道:“這裡少了你,頂多我多出些汗,把你的那份也代勞一下,你也別傻愣在這裡了,到底還是救殷小姐重要。”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秦二寶揮身朝他示意道,說罷便擺脫糾纏直奔二樓而去,誰知,二樓房間太多,一時讓秦二寶不免得犯了難,一時之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殷萱羽,你在哪裡啊?”秦二寶在二樓樓梯處,大喊道:“你要聽到了就應我一聲。”可惜,他喊完,卻沒有人迴應,這下,秦二寶急了,不由得又把嗓門提高道:“殷萱羽,你在哪裡?”
就在秦二寶着急上火之時,只聽咣噹一聲,似乎是某種地方倒地,發出的聲音,秦二寶立馬明白,這是殷萱羽在向他提醒。
而秦二寶這一嗓子,不僅讓殷萱羽聽到了,更讓正在興頭上的大田二嚇了一跳,他心道:“媽的,全是幫廢物,關鍵時候沒一個能頂上。”饒是情況對他來說很是危急,卻依然沒使他停下自己在乾的活計,繼續在跟着身下的女人做着最後的努力。
“你彆着急!”秦二寶安撫道,隨着聲音摸了過去,走到其中一間房間後,就站定就是一腳破門而入,只見殷萱羽口眼被捂,手腳被綁的坐在房間的角落。
秦二寶不容多想,急忙上前幫她解綁,你怎麼纔來啊?”殷萱羽解綁後見秦二寶,忍不住責怪道:“讓我一個人在這裡等你們這麼半天,你們也太過份了!”
“呃,這也不能怪我!”秦二寶聽殷萱羽的責怪,聳了聳肩,喋喋不休的埋怨道:“你也知道,這裡地處偏僻,很難找,再加我不會開車,還要麻煩張平山開的,最要命的路上竟然還塞車,你說說看,我們去救人,竟然遇到塞車,有沒有天理,當然也我有自己問題,也不知道是在酒席上酒喝得比較多,搞得車開到半路,人有三急,所以上了個廁所,耽誤了一會兒……”
“夠了,夠了!”殷萱羽見秦二寶沒完沒了,恨不得把大田二捂自己嘴的毛巾,塞到他的嘴裡,一副受不了的模樣的說道:“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嗎?”
“不是你問我的嘛!”秦二寶覺得挺無辜的,自己好心好意的想把問題說詳細點,誰知道,還碰到個不耐煩聽的,不過望着殷萱羽還有心情跟自己擡槓,應該是沒有太大的問題,不由得把心也放了下來。
而正當這個時候,剛纔跑掉的警察和輔警,卻很好履行了自己的職責,跑了回去後,向領導上彙報了一下,領導也很重視,甚至出動特警組,一齊趕到了別墅處,把這裡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搞了個水泄不通,如鐵桶一般。
只見一個高官模樣的警察,手持話筒朝裡面喊道:“你們已經被包圍,放棄無謂的抵抗,乖乖的出來投降!”
這會兒,原本大戰的雙方,一下子意識到了危險,張平山他們倒不怕,他們覺得自己正義的一旁,肯定不會有什麼問題,而那些幫派爪牙們,意識到了危險,整個大廳裡騷動了起來,深知門外有很多警察,而且已把大門封鎖。
但很多人仍抱有幻想,都朝剛纔雷洪破窗而出的地方涌了出去,想逃出去,結果,剛一出去,就被埋伏好的特警隊員,抓個正着,那些沒出去的,也不敢亂動起來。
“投降!”又不知誰喊了一句,喊完就把手上的砍刀扔在了地上蹲下來,其他人望着他這麼做,知道自己再抵抗,也是在飛蛾撲火,只能無奈跟着前者照做,束手就了擒。
而這會兒,大田二當聽到外面呼嘯而至的警車的時候,就顧不得剛纔還與他歡好的女人苦苦哀求,甚至連衣服也顧不得再穿,就從他建得秘密的逃生通道,獨自逃脫了出去。
這條通道就是大田二,深知自己做惡太多,怕有一天警察找上門來,好有個逃脫的地方秘密修建的,沒想到今天果然派上了大用場,大田二從地道里跑了出去,剛走出地道之時,由於剛纔慌亂,衣服沒穿,光着身,引得衆人的圍觀。
路人甲道:“哎喲喂,世風日下啊!竟然有人光着身子就在外面亂跑。”
路人乙應道:“趕快走,別因爲看些污七八糟的東西,長了疹眼。”
“媽13,沒看過人裸奔啊?”大田二實在受不了別人異樣的眼神和指指點點,忍不住回罵道:“老子高興光着身子出來溜達,你們管得着嗎?”
“沒人喜歡管你!”路人甲鄙視朝大田二望了一眼,說道:“這年頭裸奔已然不多,像你這種帶着套子裸奔就更是少見了。”
“操!要你管!”大田二被路人甲這麼說,饒是他臉皮厚,心理素質好,也不禁老臉通紅,回罵一句後,便捂着臉跑了起來。
大田二就這麼用這種不光彩的方式,逃脫了警察的抓捕,而別墅裡他的所有手下和秦二寶他們,一併被警察帶到警局裡進行了調查。
殷萱羽他們千恩萬謝過警方的明察秋毫後,想到生日晚宴還在繼續,爲了不讓殷世平擔心,急急忙忙朝會場趕去。
經過專人調查,這一起由不知名“好心”市民報警,說是噪音擾民的事件,變成黑社會械鬥,再到最後黑社會綁架案,所謂的案中案的事件,就這麼被莫名其妙的破獲了,而這次牽涉到案件重大,所有參戰警察都得到了上級的嘉獎,當然,王警官和那個輔警也不例外,他們也因爲彙報有功,被上級口頭表揚一次。
“媽的,你還臉回來?”大田二幕後老大朝大田二罵道:“事情被你幹成這樣,竟然還是裸奔回來的,你不覺得丟人嗎?”
“對不起,老大,屬下也想把事情辦好,沒想到會把事情辦成這樣!”大田二趴在地上,嚇得渾身直哆嗦,沒了往日的囂張氣焰。
老大望着全身**的大田二,厭惡的訓斥道:“媽13,把衣服穿起來,真他媽的丟人!”
“是,是……”大田二頭如搗蒜般,連連磕頭道:“老大說的是!”
“我再你一次機會,如果你再出錯了,我就不客氣了!”幕後老大冷冷的朝大田二說道
“真的嗎?”大田二一聽老大還會給自己一次機會,不由得高興問道
“嗯!這就要看你怎麼辦了!”幕後老大點了點頭,朝大田二皮笑肉不笑,嘴角抽*動了兩下,說道:“你先下去吧,到時候,我會叫你的!”
“謝謝,老大!”說罷,大田二像狗一樣,從地上爬了起來,往門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