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利者的熱血在沸騰,而失敗者卻在秦二寶的腳下痛苦的呻吟,今天,也正是今天,秦二寶邁出了第一步,他遠眺着前方,腳卻不再是那劉風南,可憐且卑微身體,而是一條通向前方的大路。
“饒……命,饒命!”劉風南在秦二寶的腳下,痛苦的呻吟求饒着,希望能用哀求,換得一絲同情,而劉風南的手下,見自己的老大被人踩在腳下,卻低聲下氣,不由得灰心喪氣,聳頭搭腦的提不起精神。
“饒命可以,但你必須拿東西來換!”秦二寶嘴角泛起了似有似無的笑意,對他而言,對於劉風南的性命,並沒有興趣,有興趣也只是他的地盤而已。
劉風南人雖被砍成了重傷,但腦筋卻沒被砍壞,對於秦二寶的意思,當然理解,急忙的說道:“地盤、錢、女人,你想要什麼?儘管拿去!”
劉風南爲了活命竟然說出如此這番說來了,更讓跟着他的小弟們聽得心灰意懶,有得甚至想轉身離開,另投其他的幫會,也好過跟着這樣的老大,丟人現眼來的強。
“既然你這麼聽話,那我就不客氣了!”秦二寶笑了,刀仔他們也笑了,秦二寶笑是因爲得意,而刀仔他們也在笑,是因爲,他們跟對了人。
劉風南和光頭,兩人相扶勉強的爬了起來,連擡頭望一眼秦二寶勇氣都沒有,準備就此低頭離去,此刻的劉風南覺得自己,只能投靠大青幫的表哥,這唯一的出路了。
秦二寶卻勾起嘴角,似笑非笑:“你們就這樣走了,我有說你們可以走了嗎?”
“你到底想怎麼樣啊!”劉風南苦着臉,望着秦二寶:“我已經認輸,你不能趕盡殺絕呀,別忘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
在道上混,沒有面子不行,秦二寶明白這個道理,他並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只不過想當着劉風南的面,說些事情而已。
秦二寶掃視了下那些劉風南的蔫頭搭腦的手下,沉默片刻,道:“我秦二寶敬你們都是一條漢子,你們一定覺得很懊喪,那麼多人怎麼就會輸在我們手上了!”
衆人皆不說話,原先垂頭喪氣的劉風南的手下,也開始擡起頭來,看着正要有番演講的秦二寶,將要講出何等話來。
當然,秦二寶也不會讓他們失望,停頓了一會兒,便又繼續說道:“大家出來混,是要還的,所以,要混得好,就要會選擇老大”說到這裡,又把手指向劉風南說道:“現在的社會就是弱肉強食,你們這個老大,實力太差,被我取代,也是在情理之中!”
“……”劉風南無語,他自己也知道,成王敗寇的道理,當初,自己是怎麼把別人趕走,今天別人就用同樣的方式,把自己趕走。
他嘆了口氣,訕訕的笑着,問道:“我可以走了嗎?”
“嗯,你可以走了!”秦二寶嘴角揚起,一絲淺笑,說道:“你可以帶着你的手下離開!”
劉風南大感意外的望着秦二寶,他沒想到秦二寶會如此的大方,但卻沒有過多感謝的言詞,只是朝手下揮了揮手,示意跟他一起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
以往,劉風南可謂是一呼百應,是何等的風光,但今天卻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大多數人並沒有動,而是仍然混雜在秦二寶的隊伍中,默視着他的離去。
劉風南望着身邊,也就是貼身的幾個兄弟,比如像光頭,甦醒過來的黑皮,外加幾個受過他恩惠的兄弟,還緊緊的跟隨着他,其他的人,都不再隨他而去。
雖說出乎意料,但也在情理之中,誰也不會,跟一個窩囊的老大,對於前途,他們很迷茫,每個在道上混的,都做着揚名於天下的美夢,即使不做這樣的美夢,也不願過着擔心受怕,東躲西藏的日子。
劉風南無奈的離開了,離去的背影是那麼的落寞與悲哀,但沒有一個人去同情,這個本來就是優勝劣汰的時代,秦二寶並沒有以往的感情神傷,他也明白,如果今天失敗的是自己,那麼下場也是一樣的。
“既然大家選擇了我!”秦二寶掃視了一下,原先跟隨劉風南的兄弟,大聲的說道:“我就把各位當兄弟一般相待,但如果,有人敢吃裡扒外,我這人是最恨反骨仔,那就別怪我心黑手冷了,聽明白了沒有!”
“聽明白了!”空曠的大街上,只聽齊唰唰的聲音在迴盪着,彷彿如一個喊出一般,讓其他一些幫派的人聽到,不由得心頭一顫。
黑道爲地盤而搏殺,本來習空見慣,但是,這次卻讓他們感到了非同一般,有的甚至大膽的預測,秦二寶將是今後一段時間內,他們的夢魘
心未冷,血在燒。
秦二寶對勝利的果實,並沒有獨享,而是平均的分配給每一個兄弟,對於那些受傷的弟兄,出手更是大方,讓那些兄弟們,覺得自己沒有跟錯人。
“刀仔!”秦二寶大聲叫道
“在!”刀仔自豪的回答着,他的熱血沸騰,一直從現在,臉上洋溢着的笑容是每個人羨慕的。
“這次你的功勞最大,所以以後巨龍幫的地盤,就交給你打理了!”秦二寶希望通過這件事情,讓大家知道,他是一個賞罰分明的人,誰能爲幫會做出貢獻,那麼,自己也絕對不會虧待他。
“這個……”刀仔顯然沒有準備,不自覺的愣了神,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按我說的辦!”秦二寶王八氣十足的,以命令的口吻說道:“對於兄弟,我從來不會虧待的!”
“謝謝老大!”刀仔很感動,同時也表示:“以後,只要他的這條命就是老大的!”
“好了,帶着受傷的弟兄去醫院,剩下的,就跟我一起回到我們的地盤!”說罷,秦二寶帶着一幫的弟兄,浩浩蕩蕩朝寶刀夜總會開去。
拍賣結束的傍晚
羅府
羅天羅老爺子在家裡大發雷霆,他發雷霆的原因,無非是因爲在拍賣會上,被殷世平攪和,導致自己原本想拿三塊錢的願望變成了泡影,而殷世平卻趁亂拿了三塊地中最好的一塊,這次羅家吃大虧,這口惡氣,羅天實在咽不下去。
再加上強子他們,被打得鼻臉腫的,哭喪着臉回來,報告說,自己任務失敗了,這下,更讓脾氣不好的羅老爺子,大發雷霆。
現在唯一可以出氣的,也只有羅世寒而已,羅天對着管家福伯喊道:“去,把家法拿來,我要好好懲戒這個兔崽子,整天正事沒有,就會給我惹禍!”
羅世寒面如土色,沒了平日的驕橫跋扈勁頭,被家主這麼一說,嚇得原本跪在地上,一下子趴了下來,像得了重病一般,抖個不停。
家裡麪人沒人敢說一句,羅世寒的父母。雖然平時對這個兒子,花天酒地,也沒少傷心,但這會兒,要被家法教訓,難免也會心疼起來,又不好替他求饒,只能默默的望着這個讓他們又恨又愛的兒子,沒有絲毫的辦法。
福伯把家法,一條長長皮鞭拿了過來,遞到羅天的手上,羅天這會兒氣在心頭,也顧不得手上的輕重,上來就狠狠地往羅世寒身上抽了過去。
羅世寒乃一個紈絝子弟,那經得起這般打,皮鞭還沒碰到身上,便哭爹喊孃的求饒,不斷把目光轉向自己的親人,希望他們能幫自己說上話,幫助自己。
但周圍的人,雖面露不忍的神色,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勸阻。
羅世寒絕望了,他望着周圍的人羣今天是躲不過這一劫,但卻又無可奈何,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又不敢逃跑,怕再激怒老爺子,那麼,後果將更加的悲慘。
“且慢!”當羅世寒慘叫着挨完第一鞭後,忽聽門口有人勸阻道,而這一聲勸阻聲,對於水深火熱的羅世寒面言卻有如天籟一般,激動萬分。
衆人大都隨着這一聲,朝門口望去,只見一人,自打外面走進來,大家定睛一瞧,原來是曹家二公子,曹希文是也。
羅天即便是再大的脾氣,見有客人來,也不便行使,而羅世寒見有空,趕忙爬了起來,一路小跑的跑到羅老爺子,找不到的地方,躲了起來。
“羅爺爺,你好,這麼晚冒昧打擾,請多見諒!”曹希文朝羅老爺子恭敬有禮的說道
“嗯,不用客氣!”曹家也是四大家族裡面的一員,對於曹希文自然不會陌生,臉面上的事情,自然會做,雖說,曹希文是晚輩,還是客氣問道:“今天前來所爲何事!”
“晚輩聽說拍賣會上的事情,所以,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曹希文並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表達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
羅天聽聞曹希文這麼說,臉色微微一變,心道:“沒想到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但嘴上卻沒有說什麼?只想靜觀其變。
“本來,我不該管這閒事,但我看不慣殷世平,耍陰謀詭計的手段,自告奮勇的過來,希望羅爺爺,能夠原諒晚輩的冒昧!”
“你來這裡是不是有什麼好的辦法!”羅天見曹希文自告奮勇的前來,必有準備,好奇的問道
“心裡沒主意,也不敢來這裡見您”曹希文恭敬的說道
聽聞此言,羅天眼睛不由得一亮,但旋即笑了起來,卻沒再追問一句。
“羅爺爺,信不過我!”曹希文見羅天笑而不語,深知這老狐狸,不會輕易的相信自己,故意裝着驚訝的問道
“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想知道,你幫我的目的在是什麼?”羅天直視着曹希文問道
“這個嘛,即使羅爺爺問了,我就直說了,當然是爲了利而來!”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都朝他望了過去,眼神中充滿了疑惑,望着曹希文不像是開玩笑的模樣,一時搞不清楚他將要說出怎樣的計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