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不是詩懿嗎?你怎麼會有她的照片!”
“你認識這她?”
林凡的眼神第一次有了動容,老頭子再三交代,這次任務必須秘密執行,不能被當事人察覺,自己正犯愁如何接近這個神秘的劉詩懿,想不到她居然和楚月是熟人。
“哼……這次總算有把柄在本小姐手裡了吧!看你還怎麼拽。”
見林凡忽然轉變了態度,楚月原本鬱悶的心情頓時大爲得意,嬌俏的嘴角微微一翹,秋水般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但當她看到林凡眼中閃過的那抹火熱,卻又不禁涌起一股莫名其妙的醋意。
“難怪他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原來心裡早就有了詩懿……”
林凡哪裡會想到楚月心裡在打這些小算盤,身體微微前傾,加重了語氣道:“你剛纔說的是真的?”
“真是個書呆子,有你這麼求人的麼?前面加個美女會死啊……”
楚月恨恨地咬着嘴脣暗自腹誹,但還是認真地再次看了一眼照片上那張驚豔的面孔,才冷笑着答道:“我有必要騙你麼?”
“這麼說吧!如果本小姐能幫你追到……詩懿,你怎麼報答我?”看到林凡已經上套,楚月靈動的眼珠稍稍一轉,露出一個古靈精怪的笑容。
“追她?”
林凡起初一怔,心底不由苦笑。自己這次山長水遠跑到南海市,可不是爲了談情說愛,而是要弄到太玄無極經第二階段心法來保住小命。不過這些事情都沒法向別人解釋,林凡也只能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說吧,你要什麼?”
“本小姐現在當然是需要錢了……”
楚月壓抑着心頭的小醋意,按照以往的經驗,大概算了下自己一個學期的開支,笑眯眯地報出了一個數字:“二十萬吧。”
“二十萬?你乾脆殺了我吧!”
林凡這下再也沒法假裝淡定了,氣得從椅子上彈了起來,瞪大了眼睛地盯着這個獅子大開口的小美人。巨大的嗓門惹得周圍的人羣紛紛側目。
“你要死啊……小聲點行不行,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楚月恨得咬牙切齒,堂堂湘北省首富千金,居然在火車上跟一個陌生男人開口要二十萬,這若是傳出去,自己還真沒法和老爹交代。
“楚大小姐,我可沒那麼多錢!”林凡依舊抱着雙臂,一副無所謂的態度。開玩笑,小爺如果有二十萬,還用得着坐綠皮火車麼?
“那……你有多少?”
楚月的口氣也軟了下來,她現在纔想起這傢伙只不過是個窮學生,和自己根本不是生活在同一個層次。這樣乘人之危雖然有些罪惡感,可是誰讓自己現在身無分文呢,就連出站後的打車去學校的錢都沒有着落。
林凡深深吸了一口氣,如同下了某個重大決定一般,神色凝重地擡起頭來,伸出兩根手指,嘴裡緩緩吐出一個數字:“兩百!”
“兩百?拜託你有點骨氣好不好!”一聽到林凡的報價,楚月氣得差點就要瘋了。
“我身上就幾千塊錢,還得在H大生活一個學期,總不可能都給了你,我自己喝西北風吧?”
雖然女人怒目圓瞪,似乎恨不得從自己身上咬下一口肉來,但林凡可不是真的書呆子,他只是這幾年醉心修煉和在世界各地執行危險任務,少跟人打交道而已。但漫天要價,就地還錢的道理還是懂的。
……
接下來,在火車進站的最後幾分鐘裡,兩人經過一番脣槍舌劍的討論,林凡終於還是慘敗在楚月從小耳濡目染的商業談判天賦上,爲了得到劉詩懿的第一手信息,被迫簽訂了一個極不平等的屈辱條約。
看着楚月笑眯眯地將一頁寫滿字的白紙摺好,塞進牛仔褲口袋裡,林凡第一次體會到了歷史名人李鴻章老先生的悲哀。
條約上白字黑字寫得很清楚:林凡同學以二十萬RMB爲報酬,向楚月換取關於劉詩懿小姐的信息,鑑於林同學目前沒有支付能力,將擔任楚小姐私人保鏢兼生活顧問一職抵債,隨叫隨到,任勞任怨。爲期一年。
“話可說在前頭,我平常還得在南大上課,隨叫隨到那是不可能的,還有就是我只能管你基本吃住,其他消費一律不負責!”
林凡垂頭喪氣地撇着嘴,顯然心裡還在忿忿不平。
“你是南大的新生嘛!我當然知道啦……”
楚月拉長了聲音,再次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就在林凡感覺到大事不妙之際,就聽到這小美妞得意洋洋地吐出四個字:“叫學姐吧!”
“尼瑪!這下徹底栽了……”
林凡只感到眼前一黑,渾身無力癱倒在座椅上。
……
就這樣,兩人各懷心思一直等到了火車進站。而可憐的林大高手這一次任務還沒開始,就擔任起了苦力一職,替楚月扛着大包小包的各種行李走在前面開路,讓這位大小姐心裡最後一絲被冷落的鬱悶也煙消雲散。
可是當兩人在站路邊等出租車時,楚月回想起剛纔因爲林凡只不過隨手幫她提了一下行李,自己竟然會產生一種異常高興的感覺,不禁又是一陣懊惱。
換做平時,願意替她拎包做苦力的男同學,可以從教學樓一直排到校門口,楚月從來都沒拿正眼瞧過。
什麼時候,自己竟然淪落到這等地步了!
站在楚月身後,看到她那黑色牛仔褲褲包裹下挺翹豐滿的臀部和修長美腿,林凡心頭禁不住再次微微失神,連忙搖了搖頭,將視線移向別處。
此時正是旅客出站高峰時期,在足足站了二十多分鐘後,林凡才終於伸手攔住了一輛出租車。
唰!
還沒等林凡把楚月的行李塞進後備箱,不知從哪裡冒出的一道黑色倩影,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伸手拉開車門,就要坐進去。
“操!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吧?”
林凡暗罵了一句,若是換了平時,他肯定懶得去計較,但現在這個時間段打車相當困難,自己還正被楚月這小丫頭壓迫着,突然間又冒出一個女人來搶出租車,就算他脾氣再好也忍不住想罵娘了。
心念一動,林凡的右手如閃電般探出,按住了那隻白皙的小手:“小姐,這是我攔的車。”
“對不起,警察辦案!你坐下一輛吧。”
女子連頭也不回,冷冷的甩出一句話,徑直就要從林凡的掌中抽出手臂,林凡頓時感到一股異於常人的大力傳來,不禁眉頭微微一皺,五指暗自加了些許力道,並未讓對方如願。
“嗯?”
蔣怡心中一驚,隨即回頭看了一眼,不由有些詫異身後這個斯文大學生的驚人力量。
做爲曾經的女子特種部隊尖刀成員,蔣怡自信剛纔那一下扭臂動作,已經足夠令大部分壯漢鬆手,卻沒料到對方竟然完全沒有反應,自己的右手如同被一隻肉鉗給夾住,絲毫動彈不得。
林凡的想法可和蔣怡完全不同,對他來說這樣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引起他的驚訝,反倒是入手之處的一片滑嫩讓他不由心神一動,鬼使神差地在她的手背上輕輕捏了一下。 шшш ▪тт kдn ▪C〇
“放手!”
蔣怡臉色頓時一紅,氣得渾身有些抖,這小子居然敢對自己公然耍流氓!這還了得了?若不是礙於自己的汽車拋錨,追蹤嫌犯要緊,不然她真的一巴掌就打在了林凡的臉上了。
“放手可以,不過請你等下一輛車吧。”這女人雖然長得也花容月貌,但卻氣勢洶洶,林凡也自然沒什麼好臉色給她,淡淡迴應道,卻依然沒有鬆手的意思。
“你!”
蔣怡語氣一滯,俏臉又冷了幾分,餘光瞟到嫌疑人的車輛眼看着就要消失在拐角,不由心頭一怒,左手屈臂沉肘,狠狠朝林凡的左側肋骨撞去。
這一下出手,蔣怡雖然帶有幾分火氣,但還是留了分寸,只求能夠讓這可惡的傢伙吃痛鬆手,別再礙手礙腳。
只可惜,在林凡這樣的變態前面,蔣怡在特種部隊訓練出來的矯健身手徹底沒了用處,左臂的手肘也隨之被緊緊捏住動彈不得。
“呃?”
在一旁看好戲的楚月,這時候完全呆住了。
從她的角度看去,這兩人的姿勢算是相當的曖昧了。
此時此刻,林凡右手將蔣怡的右手背緊緊按在車門把手上,左手捏住她的左肘,整個身體緊貼着蔣怡的背部,因此那下半身的某個部位,也就不可避免地挨在了對方的翹臀之上。
偏偏今天蔣怡穿了一條NK夏季運動長褲,布料很輕薄,這麼使勁一貼,林凡就感覺到那敏感部位頓時有了反應,一種奇異的盪漾感覺,直接衝入他的腦中!
“無恥!”
林凡的生理反應,蔣怡如何察覺不到,氣得銀牙都要咬碎,下意思地擡起還能勉強活動的左手,就要去掏懷中的警官證。
“糟糕!”
林凡的反應可謂極其靈敏,第一時間就從旖旎中回過神來,看到蔣怡把手伸向懷裡,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女人要掏槍!
無數次生死歷練的成果在這一刻展露無疑,林凡的左手幾乎是和蔣怡同一時間動了起來,在蔣怡的手掌還未伸入懷裡的時候,林凡已經毫不客氣地抓了下去。
“轟!”
這一抓下去,林凡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嚴重,雖然是隔着衣服,但他卻肯定那裡不可能藏有任何致命的武器,感覺到的只有一陣溫潤和柔軟!
蔣怡一下子就崩潰了。
徹底崩潰。
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是她做夢也不曾想到過的。
蔣怡只感覺到,一隻堅硬有力的大手,直接按在自己胸前從未被人觸碰過的最敏感部位,那種出於生理本能的過電般酥麻感覺,就好像有一萬隻螞蟻在她身上亂爬!
“啊!!!!”
充斥着羞怒和驚恐的尖叫赫然響起,將林凡頓時從天堂打回地獄,左手直接滑落下來。
“啪!”
林凡似乎忘記了閃躲,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讓淬體境大成,全身皮肉堅如鐵石的他,也不由感到一陣火辣辣的痛,當然更多的是臉頰發燒引起的燥熱。
那飽滿,驚人的彈力,讓從未與女人有過親密接觸的林凡,感到一陣頭腦轟鳴,雖然僅僅只是一觸既分,還是讓他心中涌起一股蝕骨的衝動。
“你,你,無恥!流氓!”
尖叫聲後,蔣怡指着林凡粉臉通紅地罵道。如果此刻手中有一把刀,她肯定會毫不猶豫地狠狠插在林凡的胸口。
“那個……誤會!誤會,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林凡這時候也徹底窮詞了,雖然是出於無心,但佔了人家這麼大一個便宜,就算對方都把無恥流氓這個大帽子扣到自己的頭上,他也辦法反駁。
發泄了一通,蔣怡也終於冷靜了下來。她明白就算把這傢伙的手剁下來,也無濟於事了,發生的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實中永遠沒有機會重來一次。
看着周圍人羣逐漸投來的詫異目光,蔣怡感覺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覺得自己整個人好像虛脫了一般。若不是擔心追蹤了一個多星期的大毒梟逃脫視線,而使得全局刑警隊同事們的努力功虧一簣,蔣怡是絕對不會這麼輕易作罷的,但是眼下的情形,卻由不得她任性。
看着傻呆呆的林凡,蔣怡的嘴脣動了動,最終沒說出什麼來,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確定將這張可惡的面孔永遠刻在了腦海裡之後,這才拉開出租車門,指揮着司機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