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你不知道,這個大姐姐有多傻,她在一天鑽了牛角尖,然後就再也拔不出來了,只能以死了解一切。”
“大哥哥,那是什麼事呢,讓大姐姐必須自殺…”
“此事,說來話長了,那一年我還在當保鏢………”
“林凡…”
沙啞似惡鬼的聲音,突然打破了一大一小的對話。
林凡一愣,然後哈哈大笑,對着身前還不到自己腰際的小‘女’孩說道:“大哥哥最近‘精’神不太好,居然又幻聽了,看來得好好休息了。”
“是嗎?大哥哥,爲什麼我也聽到有人叫你了?難道,這裡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小‘女’孩大大的眼珠子咕嚕嚕的轉動着,像只受驚的小兔子一樣蹦到林凡的身後,抓着他的一絲衣袖,可愛的似上帝身旁的小天使。
“你也聽到了,怎麼可能,哪有幻聽還能共…”
通這個字眼還沒出口,林凡猛得想起一個可能,驟然轉頭。
潔白的‘牀’榻上,虛弱的‘女’子不知何時已經張開了那雙掉光了睫‘毛’的雙眸。
依然清亮,裡面蘊含着笑意。
“你…你你”
林凡嘴‘脣’哆嗦着,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渴…渴了!”
虛弱的‘女’子牽動了一下嘴角,也不知道是不是笑,隨後,艱難的吐出了兩個字眼。
林凡依舊在石化狀態中,幸好身旁的小‘女’孩很機靈。連忙跑到‘牀’頭,倒了一杯溫水。
她很乖巧,不枉林凡平日對她百般寵愛,端着杯子給‘女’子喂水。
咕咚、咕咚的喝水聲響起,昏‘迷’將近半年的方靜如顯然渴極,一大杯水,居然全部喝完。
“你什麼時候醒的?”
林凡畢竟是林凡,恢復冷靜之後。一臉淡然,一點都讓人看不出內心的狂喜。
雖然,他的手在抖,雖然他的眼皮在跳動,但是,他依然裝得很淡定,很從容。
“就在剛剛聽到,某人在背後說人的曾經這也就算了說就說吧,每個人都有過去但但是可恥的那個人居然將自己編排的那麼偉大把大反派編排的這麼脆弱更可惡的是我哪裡有你說的那麼傻了?”
方靜如一口氣說了很多,雖然期間斷斷續續的喘氣着。但還是給說完了。
儘管聲音還很微弱,但是,起碼能讓人聽得到。
仔細想想。這也正常。本來,醫生就說,方靜如只是假死,是她自己不想醒來,身體完全無礙,她又習武。體質強大,如今心結一開,體內的生機自然迅速復甦。
“那啥,故事嗎,總得添點油、加點醋。要不然,怎麼可能稱爲故事呢。就像那個愛做的事情,你一上來就進來,自然乾澀疼痛,要是稍微有那麼點前戲的潤滑,馬上就通順無比,到達極樂世界,共享巔峰,你說是不是!”
林凡嘴角上揚,‘舔’着個臉在那瞎扯。
方靜如再怎麼強大也是個‘女’人,被他這個比喻說的俏臉通紅,蒼白的臉上,倒是有種詭異的‘豔’麗。
“大哥哥,你說的愛做的事情是什麼啊?爲什麼我都沒有聽過!”
旁邊的小‘女’孩,一臉的天真,仰着小腦袋,亮晶晶的大眼睛萌萌的看着林凡。
林凡嘴角一‘抽’,頓時語憋。他居然忘了這個小妮子也在。
這個小妮子姓宣名水鳳,很二的一個名字,被人拐賣到這裡,居然又被她逃了出來。
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哪裡能知道回家的路,幸好,她碰上了林凡。
林凡見這小妮子長得可愛,也就順手幫了一把,幫她送到了警察局,可惜,一直找不到小妮子的家鄉跟父母,所以,她就留在了林凡的身邊。
別看這小妮子現在乖乖的,林凡平時可是被他吃的死死的。
不過,話說回來,有了宣水鳳在,林凡的生活多了許多歡樂,這幾天,他正琢磨着給小妮子‘弄’個戶口,或者乾脆收養了她,讓她上學呢。
“我躺了多久了?”
氣氛尷尬了沒一會,方靜如突然開口,臉上表情平靜,似有感嘆。
林凡正愁怎麼回答小妮子呢,如今可以轉移話題,自然求之不得,連忙一臉認真的回答:“半年了。”
“半年?你居然守了我半年?”
方靜如不可思議的呢喃道,聲音很輕,可惜,耳朵無比靈敏的林凡依舊聽到了。
嘴角勾起,一絲得意的笑容浮現在臉上。
“那自然了,我對於輸贏的看重,可不比你輕。”
“你確定,你贏了?”方靜如平淡一問,林凡雙目一沉,表情無比鄭重。
“我不知道我是贏還是輸,但是,我能肯定,我能等一個半年,兩個半年,十個半年,哪怕一百個半年。曾經我就說過,除非我放棄了,要不然,閻王都不能收走你的命。”
“閻王,好大的口氣,你打的過他嗎?”方靜如笑着問道,打趣的口氣很濃。
看到方靜如這個樣子,林凡倒是悄悄鬆了口氣,隨即就又有點不正經起來,油嘴滑舌的說道:“閻王活了那麼久,肯定有兒‘女’,我要是打不過他,我就去泡他的‘女’兒,然後搞大他‘女’兒的肚子,看他認不認輸。”
“大哥哥不知羞!”
這回宣水鳳聽懂了,胖乎乎的小手指着小臉蛋,做着全人類都懂的手勢。
臉皮堪比城牆的林凡,直接選擇無視,看得方靜如一陣無語。
天灰暗,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晚上。
醫院的房間內,燈光依然璀璨,一大一小,一個坐,一個站,很有默契的靜靜看着‘牀’榻上,陷入睡眠的美麗‘女’子。
小‘女’孩昏昏‘欲’睡,青年卻是滿臉的微笑,那微笑中透着如釋重負。
“等到了,終於還是被我等到了!”
笑容越發燦爛的青年,小心翼翼的給美麗‘女’子掖了掖被角,生怕打擾了這個睡美人,輕手輕腳的牽起小‘女’孩,走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