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令如山倒。
黨軍一體,一個命令,就迅速傳到了下面。
李府內,年老的王叔,眼皮跳了一跳,而後就接到了軍方中人的電話。
“上面有令,李家不得擅自動用公器,違令者視情節輕重,給予處分。”
這軍方之人,是李家培養出來的得意‘門’生,在軍中也算手握大權,執掌一方軍權,殺伐決斷,無所不能了。
“這難道是最高領導下的命令?”
王叔聲音有些發抖,他能預知未來,提前察覺危險。
剛纔他的眼皮就在一直跳,就覺得可能大難臨頭了,果不其我應驗了下來。
“正是最高領導親自指示我們軍區,我也是沒有辦法,不知道他爲何突然嚴管軍方法紀起來。”那邊之人沉呤,“對了,王老,你‘精’通感應之術,到底感應到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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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炮彈的事兒,我向少主解釋,你就不用‘插’手了!”
王叔並沒有向這位軍方人物透‘露’他感應的事兒,畢竟此時最重要的是穩定人心,一旦把他所預知的事情泄‘露’了出去,那絕對是牆倒衆人推、樹倒猢猻散,李家很快就會從內部敗亡。
“別看李家表面上風風光光,家大業大,但實際上這些攀附他們的人,大部分都是貪圖李家的勢力,想要更進一步,說的好聽是共贏,說的不好聽,其實就是各取所需,互相利用。”
王叔搖了搖頭,點着目前所募集的炮彈,而後派人送到李天逸指定的地方。
他心裡則是憂心不已,李家雖然尊重他的能力,但對於他的勸阻,卻是當做耳旁風,再加上李家此時事業如日中天。更加不會聽信他的話。
但事實上是李家沉痾日深,且不說那些依附他們家的勢力,就是李家內部各支各系,也是鬥爭不斷,內訌不已,這一代還有一個李天逸天資絕縱可以震懾各支,可一旦李家後人出現不了這種人物,整個李家勢力四分五裂。被人從內部分裂。
“不過,可能已經熬不到四分五裂的一天了!”
王叔身影有些蕭索,走在空曠的大廳內,顯得格外蒼老。
他快步在廳中踱步,試圖穿過重重的封鎖,到普通人生活的居住區。
李家非常大,佔地近萬畝,建了許多間房子,分爲議事區、辦公區、生活區、還有普通人生活區。以及必備的超市、醫院、學校,甚至還有所需要的銀行,簡直就是一個**的小國家,完全可以保證自給自足,而不用依靠外界。
如果有人看到如此龐大的李家,一定會讚歎李家各種設施齊全,或者還有人羨慕這種完全自由的生活,但生活在這裡的很多人,卻並不像想象中那麼快樂,至少爲李家鞠躬盡瘁的王叔就不是這麼想的。
“這裡之所以封閉。是因爲不想人們到外界去。其根本目的就是看管,防止像我這樣爲李家效命的人逃跑或者背叛。”
王叔向着一處生活區走去。
這裡不是李家住宅區,這裡居住的全部是一些普通人。
是爲李家效命的一些人的家人,他們常年生活在這裡,自打入住這片生活區以後,就從來沒有出過李家,沒有走出過這一片小天地。
“王老。王老!”
就在王叔要走向那裡的時候,幾名安保人員,攔住了王叔,道:“您越界了。”
“我想‘女’兒了,讓我再見一面吧。”王叔懇求安保人員。
“王老,你上個週末不是剛見過你‘女’兒嘛,想要見的話,到這個週末就又能見了。再等幾天吧!”
王叔地位尊崇,這些人雖然阻攔。卻不像對待其他人那樣,動不動就是拳腳相向,一些體質差的人,可能就被廢在這裡了。
“又想了,少主不在,就讓我進去見一次吧。”王叔央求。
“王老,您老別讓我們爲難啊?”幾名安保人員,直撓頭,“您也知道,除了規定的每週末可以見一見家人之外,其他時間想要見見家人,必須得到少主的允許,否則我們可吃罪不起啊!”
“那打擾了!”
王老嘆了口氣,離開了這裡。
爲李家服務近二十年,可是自己與‘女’兒相見的日子,卻少得可憐。
這一次本想趁着李家可能大‘亂’,而李天逸又不見的機會,多與‘女’兒相處一二的,卻沒有想到還是不能。
“唉,真可憐啊?”
看着王叔離去的身影,一名保安嘆息。
另一名保安人員,卻心裡膩味道:“他跟在少主身邊,吃香的喝辣的,地位尊崇,我們都每一個人都得敬重他,除了與家人見面少了一點之外,又哪裡可憐了?”
在這名保安看來,人能活得像王叔這樣,已經很了不得了,至少他是想像王叔這樣,可結果僅僅是看管這一帶生活區、防止有人逃離的小小保安而已。
“你知道什麼,如果讓你失去這麼多,而過着這樣的生活,你願意?”首先開口的保安反問。
“他失去什麼了?”
“你還不知道?”
“不知道,你就說說王老到底失去了什麼。”
“那我跟你說過之後,你可別再傳出去,否則我的小命就不保了。”首先開口的保安,告誡道。
另一名保安點了點頭,示意他說。
“據傳,這生活區居住的人根本不是他的‘女’兒!”
“什麼?你說什麼?”這保安驚得跳了起來,首先開口的保安只說了一半,他就驚得不敢相信了,“王老那麼大能耐,怎麼可能啊?他沒有發現嗎?”
“據說當初王老不是心甘情願爲李家效命的,只是後來‘女’兒突然失蹤,他才爲李家效命的,這一效命就是近二十年啊。”
“那他‘女’兒失蹤了,怎麼反而來效命了呢?”
“這你就不知道了。王老的能力你也知道,各方勢力都在追逐,咱們李家當時深知只有親情能把他請來,就秘密在全國蒐羅長想與他‘女’兒近似的小‘女’孩,最後給了一筆天價的封口費,把小‘女’孩的撫養權買到,也就把咱們王老給騙了過來。”首先開口的保安,說出了當年的隱秘。
另一名保安,先是點了點頭,同時也是一臉的同情,但後來心中又有了疑問,道:
“不對啊,如果是假的,畢竟關係到自己的‘女’兒,王老肯定心有所覺,怎麼會察覺不到呢,你以爲王老是傻子啊。”
“你傻啊,這裡進得來,出不去,你不知道嗎?”
“你不傻,你說爲什麼王老這麼多年還堅持來看小‘女’孩,把他當作親生的‘女’兒來養?”
“我哪知道,這就是王老的神秘之處吧,或許他早就這‘女’孩兒是假的,只不過一直在麻痹李家而已。”首先開口的保安道。
事實上關於王老,絕對是李府內衆高手議論的焦點。
因爲事實上小‘女’孩兒的事,一些耳朵靈的人,都是知道一些的,但一個個卻是不知道王老爲什麼沒有認出這個小‘女’孩兒是假的,而堅持每個週末都來看望小‘女’孩。
這時,王老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內,看着一張有些發黃的老照片,怔怔出神。
這張照片中是一個小‘女’孩,扎着兩條長長的小辮子,非常可愛,一雙大眼睛看得出來非常美麗出塵,一看就是一個美人胚子。
“這麼多年,你到底流落到哪裡了呢?”
王老喃喃自語,眼眶裡有淚水涌出,但又憋了回去。
自從今天沒來由地跳了一下眼皮,他已經看到了李家的未來。
相信不出幾日,整個李家就會傾覆,可能連根拔起,而他也可以逃出牢籠,過上新的生活,他也可以以一些理由現在就離開李家,但他並沒有選擇離開。
“我如果離開了,那個替代我‘女’兒的‘女’孩兒,又將怎麼辦呢?那個‘女’孩純粹是因爲我,纔來到這猶如牢籠一般的李府,長到二十來歲,都沒有踏出過李家一步。”
事實上,王老在剛進李府的時候,就意識到那個與他‘女’兒非常像的小‘女’孩兒,並不是他的‘女’兒,畢竟是父‘女’連心,他又怎麼可能認不出自己的‘女’兒。
之所以他沒有點破,一是這裡一旦進來就很難走出去了,二是如果他不認這個‘女’孩,那小‘女’孩兒的下場可以相見,李家斷然不會白白養一個沒用絲毫利用價值的普通人的。
這裡的每一個人,要麼是有着非同般的手段,要麼就是自家家人對李府有利用價值,而那些失去利用價值的一些高手的家人,基本上都神秘地消失了。有人說他們離開了李府,但王叔知道這些人並沒有離開,只是告別了這個世界而已。
這就是王叔留下來的原因,但另外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在悄然改變李府的命運,加速李府滅亡。
“太聰明的人,很容易剛愎自用,李天逸就是這樣的人。”
“我雖能看見未來,並指點他,但以李天逸的個‘性’,絕對不會相信我的話,而一意孤行。我越提醒他不能做哪些事,那他就越會做哪些事,而這些事,每一件都將加速李府破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