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刀是由最好的炭素鋼,淬火鍛造而成的超級保鏢。
可輕鬆削斷手指粗細的鋼筋,更別說區區血‘肉’之身了。
明晃晃的尖刀,迅疾地攻了過來,駭得所有人都心驚膽顫。
劉詩懿對林凡非常有信心,但還是嚇到呼吸快停滯了,十分地緊張。
就更不用說其他一些圍觀的市民了,他們哪見過這等陣勢,而且那刀速之快,直奔林凡‘胸’口。
當然,身處風暴正中心的林凡,也絕不是一如既往地平靜,也有一些忐忑,畢竟如此快的速度,實在超出林凡的想象了。
“呯”
最終那把尖刀‘插’在了林凡的‘胸’口,傳來了響聲。
這一刻,整個世界都似乎凝滯了,沒有任何的聲音發出。
圍觀的市民,還有劉詩懿閉上了眼睛,不敢看可怕而又血淋淋的場面。
所有人,就連已經被林凡制住的虎哥,也不看好林凡能夠躲過那猛烈而又迅速的一擊。
“阿彪是我們青龍會,身手最矯揵的一位,一但出手,猝不及防之下,基本沒有人能躲過他必殺的一擊。”虎哥有些得意。
畢竟,剛纔他主動攻殺林凡,並不沒有想怎麼樣林凡,而是想牽制他,從而爲阿彪製造攻殺的機會,效果很理想,他也成功地爲阿彪製造了一次機會。
“阿彪準備綁走這美…”
沒有意思到發生了什麼的虎哥,有些飄飄然。
他站了起來,想要招呼阿彪按照之前商定的行事,可很快眼珠就掉到了地上,把最後的話硬生生給憋回了肚子裡。
阿彪仍然保持着攻擊的姿勢,那把尖恨也‘插’到了林凡‘胸’上,僅能看見‘露’在外面的刀柄,似乎全部都‘插’了進去。
只是,那刀尖之上,林凡的衣服上,並沒有出現應該出現的血液。
虎哥再看下去,整個人就顫了,‘腿’腳不好使,他想要逃,身體卻不聽話了,那不可思議的一幕是那麼的觸目驚心。
林凡之所以沒流血,是因爲在他的身前地面之上,有一堆碎刀渣,明晃晃的,幾乎碎成了粉,灑了一地。
林凡微微一笑,看了看刺過來的阿彪,手輕輕一拍,他就跪在那些碎刀渣之上,一灘血跡,順着膝蓋流了下來,阿彪痛得大聲尖叫,驚醒了圍觀的市民。
“這……”
他們的眼睛有些不怎麼好使好。
本以爲林凡會將受重傷,卻沒有想到阿彪握着一把刀柄,跪在了林凡的面前,膝蓋正不斷地流血,染紅了地面。
“騙的不行,你們還來硬的了,是不是覺得沒人能夠製得了你們了?”
林凡擡手又把想逃跑的虎哥,一巴掌給拍跪下來,手指着兩人,面‘色’‘陰’冷。
敢於騙他的人,這個世上還沒有出生,沒想到這倆人竟然綁加不知實情的市民的思想,想要把劉詩懿給帶走。
這一點,觸了林凡的逆鱗。
這一段相處,劉詩懿與林凡的感情,那是突飛猛進。
林凡不像當初那般心不甘情不願地保護劉詩懿,而變成了心甘情願。
雖還沒有捅破最後的一層窗戶紙,但也已經把劉詩懿當作最親親的人了,和如妹妹一樣的可心一樣,劉詩懿現在絕對是林凡的逆鱗,無論是誰都不能碰她一分一毫。
“我們錯了,放過我們吧?”
接觸到林凡的眼神,虎哥嚇了一跳,主動認起錯來。
他身旁的阿彪也是木訥的連連點頭,一點兒血‘色’也沒有,三分好像都丟了兩分了,一點兒生氣也沒有。
“放過,今天也就是遇見了我,那萬一是其他人,不就着了你們的道了?”林凡冷笑。
兩個人配合得天衣無縫,而且時機把握得也相當好,一看就是老手,指不定做過多少次這種壞事了呢。
“我,我,我們也是頭一次。”虎哥支支吾吾點頭求饒。
“不能放,這等惡人就該嚴懲。”
反映過來的圍觀羣衆,見林凡遲疑,紛紛勸。
如此可惡的兩個小‘混’‘混’,差點兒讓他們也跟着犯了大錯,令他們心頭不安,也更加的恐懼,希望林凡能夠懲治他們。
“聽着了吧?”
林凡彎下了腰,看着二人。
二人面如土‘色’,十分地難看,不敢與林凡對視。
這時劉詩懿走到了林凡的身旁,小聲道:“你不會準備在這種場合做出那種大開殺戒的事吧?”
她相信林凡的能力,但青天白曰之下,解決兩名‘混’‘混’,畢竟還是有些有天怒人怨的,也可能渺視了法律,影響很不好。
“對,對,就是這樣!”
虎哥跟阿彪連忙點頭,感‘激’地看了一眼劉詩懿。
“哦,這樣啊。”林凡點了點頭,“那……”
林凡笑着頓了下來,虎哥跟阿彪鬆了一口氣,連連道:“多謝手下留情,多謝手下留情…”
圍觀的市民,也一個個目瞪口呆,沒想到林凡竟然這麼寬容地把兩個人給放了,一絲失望閃現在臉上,只不過沒有說出來。
只是,林凡一雙手又優雅地按在了兩人的頭上,一羣圍觀的人不知道他要幹嘛,但虎哥彪哥兩人,卻很快就口吐白沫癱倒在地上了,淡淡地道:
“可以放過,但卻要廢了你再作惡的能力!”
剛纔那看似沒什麼的一拍,實則一股真氣灌進兩人的體內,多年苦修的武力,廢了個一乾二淨,從此只能像個普通人那樣生活,很難再有作惡的能力了。
解決了兩名‘混’‘混’之後,林凡報了警,隨後就跟劉詩懿,乘坐下一班公‘交’車,回到了繁華的鬧市裡。
與此同時,虎哥與阿彪並沒有被聞訊趕來的警察帶走,而是被青龍會的其他人打通關係,接回了青龍會中心。
“對不起,大哥!”
兩人老實地跪在一箇中年人面前。
中原人立着短平頭,身穿白‘色’的一套對襟的衣服,腕上戴着一串佛珠,手裡握着兩顆滾圓的健身球,來回地晃動,嘩啦嘩啦作響。
此人正是青龍會的大哥,也是創媽人,名左青峰,是一位狠角‘色’,在整個南海市,雖說無法與嚴洪等人相比,但也是一個令人不敢得罪的勢力頭領,就算是嚴洪親來,也得賣他三分薄面。
左青峰此刻手裡握着一張劉詩懿的照片,看着照片上劉詩懿美麗的身影,眼睛裡也冒出了邪光,他身旁打着石膏的小德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入了青龍會,在一旁點着‘陰’火煽着火道:“大哥,這可是絕‘色’,一發現,我們就來稟報了!”
左青峰擺了擺手,示意小德子噤聲,他看着跪在地上的虎哥與阿彪二人,目光柔和,但兩人卻顫抖着,不敢動彈,過了片刻,才緩緩地問道:“你們沒有把他們帶回來,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左青峰的聲音很柔,也很溫和,但聽在虎哥跟阿彪的耳裡,卻彷彿刀劍一般,令他們如坐鍼氈,虎哥嗡聲嗡氣道:
“沒想到,那個小夥子功力不凡,我們也不是他的對手!”
“不是對手,你就不會先纏着他們,等大哥帶人趕過去?”
左青峰還沒有發話,一旁的小德子,卻虎假狐威起來了,令左青峰眉頭一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嚇得小德子立馬不敢再出聲,抖抖縮縮待在一旁。
不大的廳堂中,絕對的安靜。
虎哥阿彪跪在那裡,一動不敢動,左青峰靠着一張真皮大椅,閉上了眼睛,只是手時的健身球還在嘩啦譁唞地響。
就在虎哥與阿彪快受不這了種氣氛的時候,左青峰睜開了眼睛,看向身旁師爺打扮的一個老年人,五十來歲的樣子,吩咐道:“薛師,取些錢給他們一些安家費,把他們遣散了吧!”
“大哥…”
一聽左青峰這般吩咐,兩個人失聲痛哭。
他們走這條路的,沒有什麼本事,更沒有技能,離開了幫會,基本上就活不下去了,雖然遣散費也不少,但畢竟以後就沒有了收入。
“我知道你們以前也立過汗馬功勞,可是咱們過得是刀口上‘舔’血的生活,我身爲你們的大哥就得爲你們的家人着想,要不然,以後的行動,你們指不定就會被人給嘩啦了,到時候讓你的家人怎麼辦?”
左青峰坐直了,看着虎哥跟阿彪,說得也是有理有據,更是令兩人非常感‘激’,就是一旁聽着的小德子也是非常地‘激’動。
他們‘混’‘混’,能夠聚在一起,就憑了一個義字。
左青峰,這般講義氣,他覺得跟對人了,以後前程似錦。
虎哥、阿彪還要說話,卻被薛師拉了起來,領了一些錢,送他們走出了青龍會。
左青峰則看了一眼手中的照片,又對着身旁的小德子道:
“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給我調查到這小妞的蹤跡,還有常去的地方,不管遇到什麼勢力,只要查來,‘交’到我的手上,馬上提你一個等級!”
“好嘞,大哥,我這就去!”
小德子一聽還有這等好事兒,樂得跟中了五百萬大獎似的,屁顛屁顛就答應了。
左青峰面‘色’不變,揮了揮手,“那下去吧!”
小德子離開,薛師走到他的跟前,小聲道:“已經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