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真是的!”劉詩懿本來還對林凡抱有同情的心裡被他接下來的囂張語言而打消的不復存在。
既然你一直堅持,那就等着丟人吧。
劉詩懿心中冷笑。
“胡鬧,這件寶劍是南海博物館專門借給我們學校展覽的,怎麼會是假的。林凡不要以爲你取得了課題研究的頭名就在這裡信口胡謅。”
一名帶着厚厚鏡片,白髮蒼蒼的教授此時此刻伸出手指,大聲呵斥道。
林凡依然是一幅微笑自信的表情,鄙視的看了看老教授一眼。
被林凡這麼一看,本來還在一直堅持着壓抑心中怒火的老教授瞬間爆發了,渾濁的雙眼中升騰起憤怒的火焰。
“保安,保安呢?把這個擾亂秩序的人給我趕出來。”
看臺上的人此時都抱着一幅看熱鬧的情景,看見林凡和老教授正面衝突起來,大都開始幸災樂禍起來。
甚至一些男生還做出了擊掌相慶的動作。
楚月現在心中亂亂的,緊張兮兮的望着那個充滿自信的男人,雖然她不太相信這個升邪劍真如這個男人所稱是一件贗品,但是還是會情不自禁的相信他。
“月月,你的小男友這次可闖禍了。”再楚月身旁的張小雪拍了拍楚月的肩膀,露出一幅無奈的神情。
“我相信他說的是對的。”
握緊雙拳,一對美眸越加堅定。
……
“林凡你夠了!”劉詩懿再也忍受不了眼前這個男人魯莽的舉動,大聲呵斥道。
冷冷一笑,一對眼睛變得狹長起來,淡淡的掃了旁邊的劉詩懿一眼,這次他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韙站出來,其實是爲了確定一件事情。
“怎麼了,你也認爲這是真品?如果這就是你的專業水平,是太讓我失望了。”林凡冷冷道。
“你!”
美眸怒睜,劉詩懿現在對眼前的男人恨死了,如果一雙眼睛能殺人,林凡現在早就被殺了幾百遍。
“我在呢?”
林凡一臉欠揍的表情說道。
“林凡你敢不敢和我打一個賭?”
劉詩懿不擅長舌槍脣戰,這麼一直和林凡說下去的話落敗的一定是自己,你不仁也別怪我不義,這次就讓你顏面掃盡。
“什麼賭?”
聽到劉詩懿要和林凡打賭,幾個一直在忍耐怒火的教授瞬間明白了劉詩懿的意思,互相看了一眼,露出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一方面是因爲在這個萬衆矚目的場面他們做不到就這樣拉下臉皮和林凡辯論,另一方面則是他們對於劉詩懿專業實力的信任。
“賭這個升邪劍是不真品?”
“好啊!”
聽到林凡一口答應下來,劉詩懿心中冷笑,你想死別怪我。
林凡此時卻抱着一幅揶揄的表情看着劉詩懿:“既然我們打賭了,總要有些賭注吧,要不然的話多沒意思?”
“是不是,同學們?”
“是!”整齊如一的聲浪傳來,大家此時都抱着一幅看熱鬧的心態說出這句話。
一抹酡紅悄悄地爬上了劉詩懿的臉頰,不是因爲害羞,而是因爲生氣。
“好,好,好!”
一連三個好字被劉詩懿重重的吐了出來。
“賭注就是輸的向對方賠禮道歉,並且還要請對方吃飯。林凡,你說可以麼?”
林凡眼睛一亮,丫頭這可是你自跳火坑啊,嘿嘿一笑,說道:“行啊,不過我還有一句話想說,劉詩懿學姐最好準備好餐館,我想吃紅燒獅子頭了。”
劉詩懿充滿同情了忘了林凡一眼,冷冷道:“我看還是你準備吧,算了。你輸了就對我賠禮道歉就行,我不需要你請我吃飯。”
“喂喂喂,誰請誰還不一定呢?學姐還是讓讓專家組好好研究研究這柄升邪劍吧。”
……
“嘿嘿,這小子真是找死,區區一個大一新生竟然敢挑戰專家組的權威。”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是聲東擊西呢,引起劉詩懿學姐的注意,你看她倆賭約都定了下來。”
“咦,這小子不是上次和俏美人楚月鬧出緋聞的那位麼?”
“高人啊。”
……
此時某某寢室的一羣男人圍在一起唏噓感嘆,經過他們一系列討論,林凡在他們心中的形象竟然變得高大起來。
第二天,林凡和劉詩懿的賭約就已經傳遍整個南大校園,論壇裡面全部都是在討論兩人的賭約的事情。
在路上行走,你也會偶爾聽到從身邊走過的學生不時的說出“林凡”和“劉詩懿”的姓名。
這一天林凡過的非常不好,劉慶、方重等人的電話轟炸讓他心煩意亂,懶得理他們林凡最終把手機接聽屏蔽了。
不過這可就苦了楚月了,短短一上午,楚月打了十多個電話,聽到的全部都是:你撥打的用戶已關機的提示音。
“這個壞蛋到底在幹什麼呢?”
“難道他已經把我拉近黑名單了?”
“劉詩懿到底哪裡好了?”
被自己的小心思糾結的楚月整個上午都處於無精打采的狀態,中午匆匆吃完飯一回到寢室就看到了充滿鬥志的劉詩懿。
“月月,這次這個叫林凡的傢伙可要栽在我手下了。”
楚月不知道林凡和劉詩懿發生的事情,有些生氣的看了她一眼,道:“詩詩,林凡到底怎麼了,你怎麼總是喜歡和他作對。”
“我哪有。”劉詩懿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一雙眼睛楚楚可憐的望着楚月。“都是他欺負我好不好,這次我只是爲了我們考古系的榮譽而和他打賭的。”
“得了吧你。”楚月的小臉上寫滿了不信,“難道沒有私仇,別說得那麼冠冕堂皇。”
對於楚月的不開心劉詩懿有些吃驚,難不成這丫頭喜歡上了林凡那個可惡的傢伙?
她知道楚月一向眼高於頂,對於那些權傾天下的紅色子弟也不曾給好臉色看,此時此刻竟然爲一個臭小子而生氣。
劉詩懿跑過去,抱着楚月說道:“月月,我還想問你怎麼了呢?最近怎麼總是幫林凡說好話,他那人可討厭了。難不成你?”
楚月被劉詩懿這話臊了個大紅臉,支支吾吾的說道:“哪有,他那麼壞,我怎麼會……”
唉!
月月啊月月,你被林凡所欺騙了。
看到楚月這個模樣,劉詩懿自然能夠猜出楚月的小心思,對於把楚月變成這幅模樣的林凡越來越討厭了。
不行,我要把月月從這個壞蛋手中拯救出來。
“月月,抱抱。”
劉詩懿抱着一臉羞澀楚月入懷裡,臉上露出一幅慈母般的微笑,摸摸頭,安撫着陷入混亂的楚月。
“詩詩,你和林凡那個賭約作廢吧。”楚月從劉詩懿懷中揚起精緻的小臉,懇求地說道。
“這個嘛!”劉詩懿鬆了鬆肩膀,說道:“月月,其實現在我也做不了主啊,當時那麼多人看着呢,這時候作廢能有什麼用啊。”
“那你就不要和他賭了,算他贏好不好?”
傻丫頭,劉詩懿摸了摸楚月的腦袋。
哪能這麼簡單啊,如果算林凡贏,這下子丟人的不單單是她劉詩懿一個人,連帶着整個考古系也要被別人恥笑。
“月月,你就別爲他擔心了,我看他當時自信滿滿的,說不定輸的人是我呢。”話雖這樣說,但是劉詩懿還是冷笑一聲。
楚月看了看劉詩懿那張含着冷笑的臉,不知道爲何越來越擔心林凡了,唉。上帝保佑林凡!
而被兒女談論的主人公此時此刻也心急火燎的在撥打着手機裡面一個很久沒打的號碼。
草!
老頭子你倒是接啊。
林凡在他的小屋子裡不斷亂轉,根本沒有在學術廳是自信的表情,以五分鐘的頻率撥打着老頭子的電話。
終於,在撥打了二十五次之後,話筒裡面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不是老頭子又是誰?
“臥槽,老頭子你怎麼不接我電話?”
雖然林凡很生氣,但是聽到這個老頭子特有的聲音,壓在心中的擔憂一瞬間卸下了。
聽到盛怒的林凡,老頭子猥瑣一笑,說道:“你小子的任務做的怎麼樣了,現在都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了。嘿嘿,三年之期可不像是你想象中的長啊。”
“別提這個任務了,這他媽的就是個大坑,你是想害死我麼?”林凡對着話筒咆哮道。
“小子這話你可就說的不對了,你和劉詩懿的信息我這邊可是每天都有收到啊,聽說最近還弄了個賭約。嘖嘖,功夫比當年的我還要厲害。”
“滾!這娘們兒水火不進,除了這個辦法,你倒是給我想一個試試。”
“嘿嘿,這不是第一步已經馬上成功了麼?”
“成功個屁啊,我現在都是生死未卜,對了你知道我這個給你打電話是因爲什麼事情麼?”
“你小子那點花花腸子怎麼能逃過我的眼睛,是因爲升邪劍吧。嘿嘿,不用擔心,你能接到我的電話就證明我現在活的好好地。”
“滾,誰問你的身體了。”
“咳咳,你小子可真沒良心,而且還沒有記性,記得我當時對你說的那句話麼,人在劍在,人亡劍忘。”
這句話就像是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林凡雙目瞬間爆發出五光十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