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林凡的臉色，那叫一個難堪。
據後來同時在場的韓雪回憶說，林凡整個人當時就僵住了，臉上的笑容卻像雕塑一樣定在了那裡，似乎時間停止了流逝一般。
楚月的一句話，直接把林凡的小聰明攻破了。
原本還希望能憑着自己的聰明才智把楚月忽悠住，騙到楚月準確的生日。
沒想到，人家楚月從林凡一開口那一刻，就明白了他心裡想的是什麼，又在打着什麼鬼主意。
“月女神，你想多了，我就算想要爲你過生日，也不會採取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套取到你的生日的，怎麼可能呢，你這明明就是以人之心度…”
說着，說着，林凡突然止聲了，後面的度君子之腹，愣是硬生生地憋回了肚子裡，不敢再繼續下去。
因爲，他看到楚月冷冷地轉過身，平靜地看着他。
雖然她很平靜，但一雙眼睛卻令這個與人對戰都不會皺一下眉頭的林凡，一顆小心臟噗噗地狂跳不止。
“你說什麼呢，姐姐耳朵不好，你再說一遍給姐姐聽聽！”楚月眨着眼，一臉的期待，但聲音卻是極冷。
林凡心裡直顫，硬着頭皮腆着臉，賠着小心，賣着萌道：“倫家是說月女神，冰雪聰明心思敏捷，什麼都逃不過你的眼睛，是在誇你呢！”
“算你還有點小見識！”
楚月轉過身，林凡卻捂着狂跳的心臟，長出了一口氣。
面對這個伶牙俐齒的楚月，比面對殺人不眨眼的魔王還要恐怖一百倍，一百倍啊，一百倍。
“楚月這裡是行不通了，看來咱只能迂迴進攻了，要不然非得被這個小魔頭，搞死搞殘不可。”林凡心裡暗自盤算着，正在尋思身邊哪個人有可能知道楚月的生日。
接下來的日子，林凡回到了南大校園中，不過是一直待在自己的宿舍裡，而沒有露面，即使他想調查楚月的生日，想要敲山震虎，再震一震方主任，還是不敢出去。
否則的話，本應該待在療養院的他，突然出現在南大的校園中，那不僅僅是一個奇蹟，還會惹得其他人紛紛質疑，到時候可就不好了。
所以，凡事得低調，低調，低調再低調。
不過，這也並不妨礙他調查楚月的生日，只不過沒有以前那麼方便而已。
“可心，哥哥對你好不？”看到正埋頭吃飯的可心，林凡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問。
“好啊，當然好啊，沒有哥哥，我可能就沒有機會上學了，也認識不了小月姐了，更不會認識其他的同學！”可心一雙清澈的眼神十分真誠地看着林凡。
林凡的心一顫，心中莫名悸動，內心也有些動搖，但是想到楚月那個小魔王，不得不強壓下心裡的念頭，硬着頭皮問：
“那你能不能告訴哥哥，你小月姐姐到底啥時候過生日啊？”
可心一聽，就左右爲難了，看着林凡的眼睛也紅了起來，溼潤了，小嘴一癟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邊是如親哥哥一般的林凡，一邊是楚月姐姐，她真的沒法取捨，紅着眼睛看着林凡道：
“都告訴你千百遍了，小月姐姐不讓說，你還問，你就不會向其他人調查啊！”
“好，好，哥哥不問了，你專心吃飯！”
林凡心疼地打住，沒辦法楚月的工作做得太好了。
與楚月關係好，又與林凡關係好的人，雖然都知道楚月的生日，但是每一個都對楚月守口如瓶，任憑林凡百般詢問，都是一樣的結果：不知道。
可心畢竟還是心裡向着林凡的，看到林凡神色黯淡，心裡也是不忍心，自顧地吃着飯，小聲地提醒着：
“她是學校的校花，是女神，又是你的學姐，比你早來一年，知道他的生日的人應該不少，就看你怎麼利用了。”
林凡眼睛一亮，頓時醒悟，一拍手，大叫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
林凡高興的揉着可心的小臉蛋，把她的臉揉得通紅，嬌羞的低下了頭，心裡卻是十分的甜蜜，看着林凡高興的樣子，心裡卻是在偷偷地樂着。
“唉，百曉生，諮詢個事唄？”林凡躺在牀上，哼着小曲，興奮地給劉慶發着短信。
那邊迅速回了一條信息，寫道：
“唉呀，偶像，你的身體好了啊，你不在的這段日子，作爲你的忠實粉線，俺都快急死了，沒啥重大新聞的日子真是不好過啊，尤其是看到你那段出身之後，更想看看你這個昔日的所謂**絲逆襲白富美啊！”
額，林凡一腦門的黑線，迅速發了個短信，轉移劉慶的注意力：
“還在療養院躺着呢，我就是想問問你學校裡有啥動靜，聽說月女神要生日了，要舉辦什麼生日宴會，大宴羣雄呢！”
“額，老大，請您一定要收下我等的膝蓋，你怎麼連這麼機密的事情都一清二楚，是不是已經成功把小月月女神推倒了，唉呀，我的女神啊！”
看到劉慶迅速回的短信，林凡都有一股摔了手機的衝動。
劉慶號稱考古系百曉生，其他的事情可能還真的存在不瞭解的情況，但是對各大美女，各大女神的情況，那瞭解的是一清二楚，恐怕連人家大姨媽啥時候來，都可能知道，可劉慶卻連楚月的生日都不知道。
“你是不是已經被月女神收買了？”
“天地良心，我倒想被她收買來着，可是人家的眼睛裡只有你，沒有我，她對你的情誼並不假，話說老大，生日那天把我帶去唄？”短信後綴了一個邪惡的笑臉，令林凡又想起劉慶那猥瑣的笑。
“到時候再說吧！”
林凡快速地結束了與劉慶的溝通，一時愁眉不展。
完全沒有料到，劉慶這個百曉生竟然完全對於楚月的生日不甚瞭解。
“羣衆的力量是無窮的，你要調動起那些喜歡小月姐姐的男生的積極性，說不定還真的能調查到準確的生日！”可心俏生生地在一旁提醒。
“羣衆的力量？”
“對啊，遊行那麼厲害的事，你都能利用羣衆的力量化險爲夷了，現在怎麼傻了呢？”
“額，我懂了，還是可心妹妹好啊，哥哥最疼你了。”
林凡抱着小可心就是一頓親，直把可心親得小臉紅撲撲的，非常誘人。
“唉呀，你自己想吧，我上課去了！”
可心嬌羞地跑了，心裡卻異常的甜蜜，整個人走在路上都長了一對翅膀一般，格外充滿力量。
“團結就是力量，團結就是力量，這力量是天，這力量是鋼…”
林凡躺在牀上，嘴裡哼着小曲，在思考着怎樣發動羣衆，從而套取楚月生日的事情。
他想了很多辦法，結果都被他一一否決。
原因是因爲，這些方案中每一個前提都是，知道楚月的準確生日。
連前提都沒有，那自然方案也是行不通，也就沒辦法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了。
不過，他看快就被桌子上一份雜誌而吸引到了，雜誌的封面寫着幾個特別能吸引人眼球的字眼：女神季。
林凡翻開一看，看着那裡頗有新意的策劃立馬被吸引。
不說這份雜誌本身怎樣，就一個個關於女神的策劃，就已經能夠吸引到女神的粉絲前來購買雜誌，從而可能把這些人羣轉爲自己忠實的讀者。
“高，就是高，引進從而轉化，也可以進一步鞏固，使娛樂達到最大化，同時擴大銷售！”林凡一眼就看到了女神季策劃的高明。
一番細細研讀，心裡也有了大致的雛形，對於女神季的籌備與準備也算了解差不多了。
“雜誌能搞女神季，我可以在校園論壇專門建立女神專欄，一方面可以吸引大部分女神的粉絲，另一方面也可以趁機完善女神的資料，當然嘛…”
林凡得意地笑了出來，一切的重點都是爲了搞到楚月的生日。
他彷彿看到在生日那一天，因爲自己的精心準備，而喜笑顏開，決定對自己好一點兒的楚月，頓時就覺得勝利就在前方，熱血澎湃了起來。
“額，這個，對於論壇的管理以及運營，貌似本人不怎麼在行啊。”隨即他又犯了難。
關於計算機方面的知識，還真儲備的不多。
這麼多年，一直都是過着黑暗的生活，打打殺殺，這好不容易到南大享享福，也是各種麻煩不斷，別說懂電腦了，正兒八經地上網的機會都是少之又少，哪幹得了這種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活啊。
不過，這並不是問題。
對於林凡來說，重點是創意，而不是執行。
要說論技術，他可能不如別人，但論創新的精神，那可是別人拍馬也不一定能趕得上的。
當然，重點的重點是，上天待他不薄，把方重這個高端人才安排在了南大，而且以前關係就這麼好，不用那顯然是浪費人才！
說幹就幹，林凡拿起了手機，關鍵的時刻也只能靠手機與外界進行溝通了，一個電話，他就把閒得快閒出毛病的方重叫到了他的宿舍。
“啥事兒啊，急吼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