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被帶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周圍全部是沒到胸膛的河水,而我被捆綁在一樁木頭上。背後的傷口浸在河水裡,就像是針扎的感覺。讓人難以忍受,生不如死的感覺也不過如此吧。
我醒來第一個看到的人就是戚少,此時他正一臉壞笑的看着我,故意作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啊你醒了,傷口還痛不痛啊?”
“謝你好意,暫時死不了。”我既然來到這裡,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能夠活着回去,因此我也不用懼怕他什麼。倒是太多的事情還需要我去處理,這麼一走實在太遺憾。
“你現在求我,或許我還能放你一條生路。”戚少看着我說道。
“我呸,你現在跟我道個歉,說不定我大發慈悲還能給你留個全屍。”我惡狠狠的說道。戚少見我還是這麼狂傲,拿起一條牛皮鞭子,狠勁的朝我抽來,似乎每一下都是在發泄他心中的怒氣。
我被捆綁在木樁上,動彈不得,硬是被他抽個體無完膚。脖子上,臉上也都被抽上幾條血紅的痕跡,在浸泡在冰涼的河水裡,火辣的疼痛讓我沒有直接昏迷過去。
我死死的盯着他,森然的笑道:“別讓爺有機會逃出去,要不然我第一個剁了你。”
戚少一定料想不到這種時刻我還是如此猖狂,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我告訴你,過了今晚你就得死。到時,我就有名正言順的理由處死你。”我絲毫不懷疑戚少說的話,憑藉他爺爺在本地的勢力,想要處死我,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戚少隨後罵罵咧咧的走了,吩咐幾個人守在我身邊,生怕我會想辦法逃跑一樣。當然只要有機會,我肯定會不遺餘力的逃跑。
很快夜色降臨,這裡也變得黑燈瞎火,只依稀能夠看到前方有些亮點,看起來和這裡還相距甚遠。我身旁還有兩人看着我,估計是閒的無聊,兩人抽着旱菸,閒聊起來。
他們大概認爲,我是個即將要死的人,所以所說的話也不介意讓我聽到。
“聽說戚威名最近又接了一單大生意?”一個身材臃腫的跟水缸有一拼的人問道。
“好像是和一個外國人**了一批軍火。”另外一人和毫不避諱的說道。
我聽他們談話中提到戚威名,不禁有些好奇。我打斷他們的對話:“大哥,請問一下那個戚威名是誰?”
“什麼?你連戚威名都不知道?難怪你敢打戚少了。我就發發善心全部告訴你吧,省的你死的不明不白的。”那個胖子正要和我說的時候,旁邊令一人卻突然攔住他,謹慎的說道:“你活夠了嗎?這要是被別人知道,在傳到戚威名耳朵裡,咱們倆都得完蛋。”
我看他們似乎對戚威名身份忌憚,本以爲那胖子只是一時口誤纔會說的。誰料,他膽子就是出奇的大。“沒事,告訴他也讓他死的明白。”
那人無奈輕嘆一聲,也沒有繼續制止。胖子在抽了一口旱菸對我說道:“那個戚威名就是在本地可是沒人敢惹,就連當地的**也是睜隻眼閉隻眼,沒想到你一個愣頭小子居然把戚威名的寶貝孫子打了,你說戚威名能這麼放過你嗎?”
我知道他說的戚威名的寶貝孫子一定就是戚少了。我在看着他們兩人追問道:“你們剛剛說戚威名走私軍火?”
那胖子意識到自己說漏嘴,連忙轉移話題。“你還有什麼事情要說,就和我說吧。說不定興許能幫上什麼忙呢。”
“那放我走吧?”我可憐兮兮的央求道。
“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你有什麼遺言就和我說。”原來那胖子說能幫上什麼忙,是在問我有什麼遺言,或許能幫上忙。我無奈的看着他,慘笑道:“謝了,暫時沒什麼遺言。”
胖子看看我在悶頭抽菸,我故意裝出一副痛苦的表情說道:“能和我說說戚威名走私軍火的事情嗎?”
那胖子頓時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不行,不行……”
“你看我現在還剩半條命,估計明天這半條命也該沒了。您就當可憐可憐我吧?”
胖子看我似乎有些不忍心,於是徵求了旁邊人的意見之後說道:“我們只知道戚威名和一個外國人經常走私販賣軍火,至於其他的,我們確實不知道。”
我知道他們兩人不過是一些小卒子,根本不可能知道戚威名多少事情,也就沒必要繼續追問,倒是戚威名走私軍火的事情也算是個意外收穫。
此時我泡在水裡也已經快半天了,在這樣行下去。傷口一定會感染惡化,即便他們明天不處死我,恐怕我也難以堅持下來。
我只要稍稍用力,背後的疼痛都能讓我痛不欲生。如果不想辦法把繩子弄斷,是沒有機會逃跑的。我忍着劇烈的嘶痛,使勁把手往外拽,但是效果卻很不明顯。如果在天亮之前不能把繩索弄斷,那逃跑只是空想。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我看見兩人也犯困睡着了知道現在是逃生的最佳時機。我在暗自加大力氣,使勁的往外拽。突然我聽到有些聲響,以爲是他們醒了,連忙假裝昏迷。
不料,那個胖子起來躡手躡腳的走進水塘來到我身邊。然後幫我把繩子解開,輕聲附在我耳邊說道:“你快走吧。”
“你爲什麼要幫我?”我小聲問他。
他沒有回答我,而是示意我快點離開這裡。我感激的看他一眼,知道他放我走一定會惹不少麻煩,還有可能會玩火燒身。
他見我猶猶豫豫,不耐煩的說道:“你在不走我可就後悔了。”
我聽到他這句附有殺傷力的話,二話不說立馬撤離此地。不管怎麼說我身上還有重傷,行動起來還是十分的不方便。
這個時候,另外一人卻突然醒來,看到我準備逃跑大驚失色,立即大聲叫喊起來:“來人啊……”他的叫喊聲立即驚動了附近的人。
我見有人追過來,立即縱身躍進身旁的樹林中。這次無論如何,一定要逃走。不然等着我的結局,便只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