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次練功也結束了,耗去了十八個小時,跟楊震的預想幾乎差不多,是從林夢雅出院的第二天早上六點半開始,到次日的凌晨零點半結束。當然,運功的時間也是隨着楊震的預想進行的,縮減到了三分鐘。
這一次練功後,倒也沒有什麼事情發生,楊震先是去林夢雅的別墅看望她一下,發覺她的精神比前幾天好多了,只是她對雲清湄的依戀絲毫沒有減少。而云清湄呢,自從林夢雅出院之後,再也沒有看望過她,只是打過兩次電話,顯然她對林夢雅還是有些憷。楊震也沒什麼好辦法化解林夢雅的心病,畢竟解鈴還須繫鈴人,林夢雅已經陷入太深了,一時也難以從中解脫出來。好在林夢雅也想明白了,她若是出了事,雲清湄和謝語文絕對是必死無疑,等同於她將二人害了,若只是謝語文也就罷了,偏偏還有一個讓她難以掛懷的雲清湄,林夢雅自然不捨得讓雲清湄死掉,是以她也再沒有求死之心了。
楊震又跟楊雪見了一面,她的精神也好了很多,臉上已經偶爾能看到笑容。不過,楊震倒也沒有怎麼去安慰楊雪,只是裝着不知道那件事情,兩人談得最多的自然還是HS市的局面。對於海外勢力對華夏鷹龍發起的第一撥挑釁,楊震也是很憤慨,不過他也知道,華夏鷹龍陷入的危機越大,聖戰兵團的招安希望也就越大,是以,不到華夏鷹龍主動答應招安之事,他肯定不會主動出手。
楊雪更是帶來了老爺子的意思,老爺子也是這樣認爲的,楊震必須要等,等華夏鷹龍抵抗不住,主動答應楊震的招安請求,這樣一來,聖戰兵團或者說楊震日後再華夏鷹龍就不會處在受排擠的地位。當然,老爺子也不是沒有擔心,擔心華夏鷹龍一旦實力大損,楊震單以聖戰兵團的力量,抗不過飛鷹殺手團與海外勢力的聯手。
其實,這個問題也是楊震最擔心的問題,他倒不是擔心海外那些個血族、教廷武士、美洲豹的殺手,而是擔心天缺。天缺的實力如何,楊震已經從黑白羅剎處瞭解到,當初天缺破掉他們二人聯手只用了三十招。楊震雖然也能用三十招破掉他們的聯手,卻是建立在他曾經見過這樣的四刀合擊之術,雖然不完全相同,卻也大致類似,是以楊震心中已有了破解之法。單從這一點來看,楊震便不是天缺的對手,而且,天缺似乎練了一種奇怪的鐵布衫功夫,渾身上下刀槍不入,雖然黑白羅剎知道天缺身上一定有罩門,卻是不知道罩門在什麼地方。
楊震的玄功雖然也是刀槍不入,但他畢竟還沒有練到大成的境界,在與人交手的時候是無法做到刀槍不入的,只有像在司家那樣,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地運功,方能有刀槍不入的效果。所以,如果能夠在玄功大成之前再去HS市,僅楊震一人就足以應付飛鷹殺手團和海外的那些殺手。至於天缺,楊震也不會害怕,玄功大成,刀槍不入不說,渾身的力量更是像是用不盡一樣,單是這一點就能將天缺耗死,慢慢試出他的罩門所在。
這十八個小時,除了看望林夢雅和再見楊雪一面之外,楊震大部分的時間就留在了別墅裡,跟諸女在一起。龐世民那邊對付喬家的計劃也在慢慢展開,整體思路是從上到下,先從喬秋安開始。
楊震不得不佩服,龐世民的老子確實是個人物,竟然在短短一天的時間裡就蒐集到了喬秋安的大量證據,人物也有,物證也全,真不知道他確實有幹間諜的天賦,還是說他早就有這些資料,只是一直備用而已。
這些資料分別出現在了省委書記方益民、省長周鐵洲和省紀委書記張鐵農的辦公室裡,是被人從後窗戶投進去的,雖然省委大院裡安裝了不少的攝像頭,但卻沒有拍到這個夜行人的相貌,是以這個提供資料的人的身份也就成了一個謎。
不過,這些證據卻都是鐵錚錚存在的,喬秋安立即被雙規了。
喬秋安被雙規的當天下午,省委大院又發生了一件事情,一個老婦帶着一個三歲大的女孩跪在大院中間,高舉一個牌子,上面只寫着幾個血淋淋的大字“求青天大老爺爲民做主”,而且那老婦的右手食指包纏着紗布,顯然這幾個歪歪扭扭的血字就是出自她手。
這麼一來,方益民和周鐵洲登時坐不住了,下半年就是他們分別到人大和政協養老的時候,自然不允許在這個當口出這樣的事情。須知道,現在的科技發達,網絡和媒體的宣傳力度越來越大,一旦這事處理不好,自然就直接掃了他們二人的顏面,更或者若跟他們車上關係,只怕想安全着陸都難。
老婦和小女孩當即就被請到了方益民的辦公室裡,陪同的還有省長周鐵洲、紀委書記張鐵農以及公安廳廳長蔡橋齊。半個小時的時間,四人終於弄明白了這個老婦的冤情何在,皆是齊齊倒吸一口涼氣,因爲這個老婦要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HZ市公安局局長喬天南。
先是投匿名信告倒喬秋安,這就來一個狀告喬天南的,前後不過七個小時,難道這真的是巧合嗎?喬秋安被雙規的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至少HZ市就沒有一個人知道,難道這個老婦的消息就這麼靈通。
當然,在座這四位皆是官場游龍,權謀之術相當有火候,自然不可能認爲這個老婦只是湊巧來告狀的,畢竟這個老婦的冤情是在三年前,三年的時間一直不告狀,偏偏在喬秋安倒臺之後再告狀,而且還是絕告,直接進入到省委大院裡。最冤的就是那個門衛,那個老婦進門的時候,他根本沒有看到,似乎那個老婦和她的孫女是幽靈一樣。
雖然明知這是有人在故意整治喬家,但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方益民不得不一邊安頓老婦和小女孩,一邊派人去查她狀告之事。誰知道,這件事情還沒有查出個水落石出,省委大院門口又跪了一片,全都是來告喬天南的。方益民大感鬱悶,雖然這些人是告喬天南的,並非是告他的,但畢竟事情發生在他任期將滿之時。而且,當問這些人是受誰人指使來的,得到的回答卻是一樣的,是說一個號稱“獨行客”的蒙面人給了他們證據、狀紙以及從HZ市來省城的來回路費,讓他們在今天下午五點鐘來到省委大院門口告狀,說是一定能夠將喬天南告倒。
一場有組織有計劃的告狀,而且是聲勢浩大絕對可以成爲現代化伸冤方式,不要說是在平中省,放眼整個華夏,這也絕對是首例。其中還有一點,就是說這些喊冤人提供的證據,全都是確鑿的,經過調查之後,沒有絲毫的虛構,甚至於誇張,足見這個幕後之人早就掌握了喬家父子的諸多罪證,卻一直隱忍未發。
第一天雙規喬秋安,第二天就雙規了喬天南,父子兩人雙雙落網,這在華夏曆史上,至少是建國之後,是從沒有過的事情。更離奇的是,喬天南被雙規的兩小時後,喬秋安不知道是怎麼知道這個消息的,突然間瘋了。倒是喬天南一直保持沉默,就算是知道喬秋安瘋掉了的消息後,也沒有表現出一絲的震驚表情,只是嘆了一口氣。
喬家完了,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後,楊震嘆了口氣,雖然他不知道龐絕義父子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但是喬家完了確是事實。喬秋安瘋了,喬天南馬上就要被會審,喬家也只剩下一個喬東雄了,自然也就沒有任何希望了。只是,讓楊震期盼的是,喬東雄不是混仕途的人,不知道龐世民接下來將會如何對付喬東雄。
龐世民如何對喬東雄下手,那是他的事情,楊震自然是不會過問,畢竟他要的只是一個結果,一個喬東雄死掉的結果。現在擺在楊震跟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練功,在最短的時間裡將玄功練到大成境界。
第五次練功是在當天下午六點半,按照楊震的預想,這一次練功的時間很可能會是二十一個小時,也就是說,結束時間會是在明天下午三天半左右。但是,這一次的練功時間大大出乎了楊震的意料之外,竟然用了足足二十四個小時,練功完畢之後,楊震幾乎只剩下半條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