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尤文鳳的心裡很清楚,後來,李文康出國後變心(其實還是因爲她不能生育),尤文鳳心中悲痛,每一次來到李文康家裡,李文康的媽媽都會當着尤文鳳的面給李文康打一個遠洋電話,將他臭罵一通,並讓他趕緊回來。其實,也不是李文康的媽媽故意做作,而是她確實希望李文康能夠與尤文鳳回覆到以前的恩愛中來,只是,兒大不由娘,李文康的翅膀已經硬了,早已經脫離了她的管教。再者,還有一個重要的環節,哪一個女人到老了不希望抱上自己的親孫子,縱然李文康的母親已是很開明,但也難逃這正常的私心。
雖然李文康的母親很希望兒子能夠回心轉意,對他這個苦等他的媳婦好一些,尤其是當得知李文康在醜國又找了一個女人,而且還登基結婚的消息後,更是氣得病了一場。但,氣歸氣,兒子始終是她的兒子,她也不會因此與兒子斷了母子關係,後來,那個醜國的媳婦給她生了一個胖孫子,而且長得跟李文康小時候一模一樣,沒有絲毫醜國人那種黃頭髮、藍眼睛的怪狀,可把李文康的母親樂壞了,心境自然也變了,她開始站在兒子和孫子這一邊了。
後來,尤文鳳再來向李文康的媽媽哭訴,她開始閃爍其詞,更開始刻意替李文康隱瞞了,直到尤文鳳無意中看到那件小孩的衣服,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再也不去找李文康的媽媽一次,整個的具體經過就如尤文鳳在日記中所寫。
尤文鳳嘆道:“行,我一會兒就去醫院找你,你在什麼醫院?”
“文博醫院,心內一科,38房。”李文康心下暗喜,他很瞭解尤文鳳的性格,有些女人是刀子嘴豆腐心,尤文鳳卻是豆腐嘴豆腐心,在他的預想中,只要尤文鳳聽到他媽媽病危的消息,一定會讓步的,果然不出他所料,雖然談判還沒開始,但結局基本上已經定了。
掛了李文康的電話,尤文鳳呆呆地坐在牀上,思緒不禁回到了以前,連手機什麼時候掉在了地上都不知道。尤文鳳是個理性的女人,也是個愛憎分明的女人,李文康的媽媽對她的好,她一直都記得。雖然最後李文康的媽媽仍是做下對不起她的事情,但是尤文鳳能夠理解,畢竟他們纔是母子,她也知道一個活潑可愛的孫子給一個年已半百的老年人會是多麼大的安慰,是以尤文鳳從來沒有恨過李文康的媽媽。
“楊震,我接完電話了,你洗好了嗎?”不知過了多久,知道右腳再次疼痛起來,纔將尤文鳳從呆愣中驚醒過來,忽然想起還有一個男人不知在浴室中洗了多久,急忙朝着浴室的方向喊了一聲。
“哎,我也洗好了。”楊震終於鬆了一口氣,將淋浴頭關上,其實他在二十分鐘前就已經洗好了,只是尤文鳳一直沒有喊他,弄得他也不敢出去,不然的話,似乎像是很想偷聽尤文鳳電話內容似的。
“沒什麼事吧,文鳳姐?”楊震擦乾了身子,穿上衣服出來,發現尤文鳳的臉色有些不爽,急忙關切地問了一聲。
“沒什……”尤文鳳本想說“沒什麼”,但是話說一半,心中突然一動,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大膽而又解恨的念頭,於是便笑道,“楊震,我有一件事情想請你幫忙,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幫我?”
“願意,當然願意。”楊震急忙點了點頭,接着又笑道,“不過我可沒什麼大本事,不知能不能幫得上。”
尤文鳳嫣然一笑,忽然秀眉又是一皺,說道:“楊震,你還是先幫我把腳治好吧,怪疼的。”
楊震笑道:“小意思,文鳳姐,只要你忍住痛,只需要一下子就好,嗯,不過,襪子得脫掉,不然我不知道你崴在了腳的那個部位。”
“行。”尤文鳳沒有任何的遲疑,當即就動手脫起右腿的襪子來,但是右腿剛一動,右腳便又疼了起來,她不禁秀眉再皺,看了楊震一眼,一臉的爲難,“這…,我的右腿一動,這腳就疼了。”不過,說罷之後,尤文鳳忽然覺得有些不妥,自己不能動腿,那麼只能讓楊震幫她了,這豈不是太羞人了。
楊震也想到了這一點,心裡卻是猛然一動,一陣的嚮往和期待,這輩子還沒有給女人脫過絲襪呢。楊震經歷了幾個坐檯小姐,全都是進了房間自己脫衣服,然後到浴室洗乾淨了才被楊震允許上牀的。不久前的曲蘭月、劉嫂、劉明佳和文玉蕾,甚至於差一點沒有發生關係的冷清寒和小鹿,在與楊震做那事或者親熱的時候,全都沒有穿絲襪,曲蘭月、劉嫂、冷清寒和小鹿是穿的睡衣,劉明佳是事先脫光了的,冷清寒則是誘人運動裝,着一雙。
“楊……”尤文鳳見楊震輕步來到她的身前,蹲下身子,心裡一陣緊張,雙手本能地按在了右腿上,但隨即就覺得這樣做不妥,只得隨口找了一個藉口,“楊震,待…待會兒輕點,我…外婆怕疼。”
楊震笑道:“放心,文鳳姐,脫掉襪子,我就能找準地方,只疼一下,絕對不會有第二下的,你就相信我吧。”
“嗯。”尤文鳳紅着臉點了點頭,將手從右腿上輕輕拿開,心中又想,那一天在資金家裡,除了還帶着胸罩之外,身體的那個部位沒被他看到過,何況又被他那樣抱過,還有什麼可害羞的呢。
楊震的心情也有些緊張,目光忍不住向她的裙子裡望去,卻又擔心被尤文鳳看到,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擡眼看了一下尤文鳳,見她不但滿臉羞紅,更也是一臉的緊張,心中一動,笑着說道:“這樣吧,文鳳姐,你要是一直盯着看,心情免不了緊張,不如躺下吧,這樣的話,你就不會緊張了。”
“嗯,行。”尤文鳳想也沒想,隨即就點了點頭,按照楊震所說的躺在了牀上。
不過,楊震不敢過多地將目光停留不動,他必須趕緊發起幫尤文鳳脫襪子的動作,不然的話,一但尤文鳳發覺不對,坐起身來,出糗就大了。
第一次都有點激動,就像殺手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手都會發抖的,而且楊震這一次手抖得比第一次殺人還要厲害。雖然是爲尤文鳳脫右腿的絲襪,但是楊震的右手卻不住地碰在尤文鳳的左腿上,兩條腿之間足有五六釐米的距離。
而尤文鳳在躺在之後也突然有些後悔了,只覺得是上了楊震的套了,她這麼一躺,雙腿就無法併攏,裙子裡的風光豈不是全被楊震看在眼裡了。有這麼一想,尤文鳳立即就有了本能的反應,雙腿猛然一併,便將楊震的右手夾在了中間,而且還是用那兩塊雪白夾住的。
“啊”、“啊”,楊震與尤文鳳分別發出一聲驚訝的呼聲,尤文鳳一下子將雙腿鬆開了,楊震也快速地將右手縮了回來。
“對不起”、“對不起”,兩個人還真是心有靈犀,竟然連續兩次說同樣的話,也就是近乎相同的心理。
楊震手心有些出汗了,手也抖得更厲害了,他第一次發現,原來給一個女人脫襪子,比殺人還要困難。尤文鳳心裡也是又羞又喜,羞是因爲剛纔兩人的配合實在是好似經過訓練一樣,喜是因爲從剛纔楊震的反應足以看出他是個正人君子。
有了剛纔的尷尬,楊震倒也不敢再輕易下手了,雙眼呆呆傻傻地盯着尤文鳳裙子裡誘人的丁字黑色內褲和那兩塊誘人的雪白。尤文鳳也不敢亂動了,卻也不敢坐起來,但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楊震再動手,似乎猜到了他在幹什麼,俏臉更紅,急忙催道:“楊震,你快幫我脫啊。”
“崔阿姨,舒服嗎?”雖然眼看着楊震使了個金蟬脫殼之計脫身,小鹿的心裡又急又氣,心裡一遍又一遍地默罵着楊震,但也不敢跟着他跑出去,否則的話,不但崔謝敏會認爲她沒禮貌,恐怕楊震也會不高興的。小鹿天生對人心思的把握超人一等,不需要察言觀色,在對一個人有一定的瞭解後,就知道如何對待他的性格,這也是她能將端木徵耍得團團轉的原因,也是能夠在楊震跟前撒嬌得恰到好處的原因。
“呵呵,舒服,舒服,我要是有你這麼一個女兒,恐怕天天哪裡都不想去,只想着讓你給我按摩。”崔謝敏這句話說的倒也不假,小鹿的按摩手法確實高明,使得崔謝敏差點“哼哼唧唧”地發出聲音來。
“那我做您的乾女兒好不好?”小鹿眼睛一亮,急忙順着杆兒向上爬,笑嘻嘻地將臉湊到崔謝敏的臉旁。做了崔謝敏的乾女兒,關係自然就比冷清寒、文玉蕾她們近了許多,對於接下來成爲楊家的兒媳婦絕對會有很大的幫助,這一點小鹿看得清清楚楚。
崔謝敏不是容易衝動的人,其實在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就有將小鹿收爲乾女兒的打算,一來小鹿漂亮乖巧,確實很討她喜歡;二來崔謝敏看得出楊震對小鹿的喜愛已經凌駕在了冷清寒、文玉蕾和嚴菲菲之上,以此也想更加拉近與楊震的關係;三來小鹿家境一般,車模的職業更是可以說辭就辭,做楊家的媳婦絕對合適。
崔謝敏樂呵呵道:“好啊,只是我這次來得匆忙,也沒帶什麼好東西,見面禮只能欠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