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再過來我就開槍了。”看到楊震距離自己只有十幾步遠,鐵腿狼突然大喝一聲,他有一種莫名的感覺,似乎楊震一旦來到近前就會突然發難一樣。
楊震停下腳步,淡淡一笑道:“鐵腿狼,如果你是個男人,咱們就公平一戰,如果你能殺得了我,我也無怨無悔,你也算是爲你的兄弟們報了大仇;如果你殺不了我,也能夠跟你的兄弟們在地下團聚,你看如何?”
鐵腿狼“嘿”了一聲道:“楊震,你當我是三歲的孩童嗎?我武功不如你,跟你公平一戰,豈不是自尋死路?”
楊震笑道:“我赤手空拳,你拿着一把匕首,這樣總可以了吧?”說着,楊震用手指了指鐵腿狼腳下的那把蘸着魏青藍鮮血的匕首。
“哈哈哈哈。”鐵腿狼突然狂笑一聲,森然道,“楊震,現在我有微衝在手,更是隨時能夠要了冷清寒和這個小妞的性命,我爲什麼要扔掉槍跟你公平一戰呢?楊震,我的五個兄弟慘死,老四也被你們抓走,早晚也是一死,現在我要爲他們報仇,楊震,受死吧。”說罷,鐵腿狼摳動扳機,對着楊震一陣掃射。
但是,楊震在鐵腿狼摳動扳機的一剎那,身體就開始動了,像一縷煙一樣,從左邊繞向鐵腿狼,動作快捷無比。鐵腿狼心中大駭,他還從來沒有見過跑得這麼快的人,掃出了十幾顆子彈,卻連楊震的影子也沒摸到。
鐵腿狼急忙向四周看去,哪裡還有楊震的影子,心中又驚又急,暗叫一聲不好,不過他反應也快,急忙彎腰就要拿槍口對着魏青藍。鐵腿狼現在終於明白了他跟楊震之間的差距,更是明白了那晚楊震根本沒用全力,現在自己這麼對待冷清寒和魏青藍,楊震勢必恨怒之極,若是自己落在他的手裡,還真會如剛纔那個女人所說,生不如死,是以現在他唯一能與楊震抗衡的砝碼就是手裡的這兩個女人。
但是,就在鐵腿狼剛剛將槍口垂下,還沒來得及對準魏青藍腦袋的時候,忽然覺得身後傳來一陣勁風聲。暗器,鐵腿狼暗叫一聲不好,急忙一個轉身,避開這枚暗器,但是還沒等他看清那枚暗器是什麼東西,忽然又覺得身後傳來一陣勁風聲。難道對方不止是楊震一個人,鐵腿狼又驚又疑,但時間已經不允許他多想,急忙又是一個閃身,躲過這枚暗器,然而剛剛站定之後,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了,勁風聲不斷在身後響起,鐵腿狼只能機械地躲避着,渾然沒有發覺勁風聲的力度越來越大,也就意味着楊震距離他越來越近。
鐵腿狼不知道身後的情況,但是魏青藍卻是看得清清楚楚,不覺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她見過不少跑得快的人,但卻從來沒有見過像楊震這樣快的,根本看不清他的身影,只有一道淡黃色的人影不斷在在眼前閃過。
鐵腿狼也明白了楊震的目的,他是故意以快速移動並不斷施放暗器來牽制住他,使得鐵腿狼沒有時間對冷清寒或者魏青藍下手。是以,在躲開了不知是第幾枚暗器之後,鐵腿狼急忙將槍口對準冷清寒。
同樣,鐵腿狼再次聽到身後的勁風聲響起,這次他咬了咬牙,決定硬接這一枚暗器也要將冷清寒擊斃,不然的話,等到自己被轉得暈暈之後,只怕要陰溝裡翻船了。“噹啷”一聲,接着就是“噠噠噠”的聲音和魏青藍的一聲尖叫,隨即又是鐵腿狼的一聲悶哼。
原來,這一次楊震擲出的是兩枚暗器,第一枚撞向他手中的微衝,發出了“噹啷”的聲音。雖然沒有撞掉,但也使得微衝的準星偏離了方向,一陣子彈掃在了冷清寒左側的空地上,濺出一片灰塵。第二枚暗器則是打在了鐵腿狼的右臂上,使得他只覺得手中的微衝突然發沉,但鐵腿狼咬了咬牙,不敢將微衝丟掉,左手握着微衝,再次瞄向了冷清寒,然而身後的勁風聲再次響起,這一次比剛纔近多了,鐵腿狼根本來不及摳動扳機,左肩也中了一枚暗器,右腿也被一個匕首之類的東西刺入,再也站立不住,一下子跪在了地上,雙臂只覺得再也沒有半絲力氣。
鐵腿狼大驚失色,知道生死就在眼前,忍住劇痛擡起雙臂,還要向冷清寒射擊,卻聽到腦後傳來一陣疾風聲,同時一聲大喊也響起在耳邊:“除狼務盡。”
“砰”的一聲,楊震這一腿狠狠地踢在了鐵腿狼的頸後,一下子將鐵腿狼踢得翻滾了幾圈才停下來,暈了過去。
楊震三兩步來到鐵腿狼的身邊,將狼牙刀從他的腿上拔出來,又將微衝拿在手中,跳到魏青藍的身邊,“嚯嚯……”四下將她雙手雙腳的四根繩子砍斷,將微衝塞到她手中:“看着鐵腿狼,若他有異動,就開槍打他的四肢。”
說罷,楊震急忙來到冷清寒的身邊,將手指探在她的鼻下,發現她的呼吸竟然是很重,但卻是昏迷不醒,而且冷清寒的臉幾乎變得通紅,身上的肌膚也發紅。楊震急忙向青藍問道:“青藍,剛纔發生什麼事了?”
魏青藍急忙答道:“鐵腿狼給清寒姐吃了藥,若非清寒姐用力擊打腿上的傷口,只怕早就被…被鐵腿狼玷污了清白。”
“藥?”楊震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但是從名字上也猜了個差不多,心中暗怒,急忙低下頭,重重吻在了冷清寒的櫻脣上。冷清寒體內的藥力似乎已經開始發作,雖然是昏迷不醒,卻是本能地一把將楊震摟住,雙手在他身上到處摸索起來。
熱流再次升起,快速地從楊震的體內流向冷清寒的體內,分成三股,一股直入冷清寒的腦部,一股流入冷清寒的丹田處,另外一股則是再次分成兩股,分別流向冷清寒的兩條腿,瞬間就開始工作起來。
不多時,冷清寒手上的動作便開始慢下來,身上的溫度也降了下來,臉上的紅色更是慢慢褪去,神智也恢復了正常。體內有這幾股熟悉的熱流,聞着這熟悉的男人氣息,冷清寒如何會不知道抱着自己的男人是誰?劫後餘生,差一點痛失清白,冷清寒突然發覺了人生的可貴,楊震的可貴,雙臂再次熱情起來,緊緊將楊震摟在懷裡。
五分鐘後,熱流緩緩流向楊震的體內,冷清寒的傷勢盡復,就連舌尖的傷口也痊癒了。楊震緩緩將冷清寒放開,神情地望着她的眼睛,柔聲道:“清寒,對不起,我來晚了,讓你受委屈了。”
冷清寒笑道:“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不過剛纔真是好險,如果你再晚來一會兒,後果不堪設想。”想起剛纔的事情,冷清寒就覺得渾身上下冷颼颼的,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急忙說道:“在你來之前,聖戰兵團的一個女人來過。”於是,冷清寒將剛纔的事情大致講了一遍,楊震也心下狐疑,暗想,聖戰兵團的女人只有聖戰洋子她們四個,田貞兒和田秀兒恨自己入骨,萬萬不可能來救冷清寒的,那就只有聖戰洋子和阮清影了,但這兩個人都有可能也都沒有可能。
這時,魏青藍突然喊了一句:“楊…楊大哥,鐵腿狼醒了。”
楊震轉首一看,果然是鐵腿狼幽幽地醒了過來,正眼珠直轉呢,於是便輕輕拍了拍冷清寒的玉肩,笑道:“好了,快穿上衣服吧,事情已經過去了,接下來就是咱們跟鐵腿狼一算恩怨的時候了。”
鐵腿狼也是條漢子,見楊震緩緩向他走來,情知今天必死無疑,求饒也是無用,當下便咬了咬牙道:“楊震,成王敗寇,今天既然落在你的手裡,我也無話可說,趕快給我一個痛快吧。”
楊震“哼”了一聲道:“知道就好,我這人生平最痛恨的就是欺負女人的男人,尤其是敢打我楊震女人主意的人。”
鐵腿狼驚訝地看着冷清寒竟然站起身來去穿衣服,一雙健美的大腿上除了血跡斑斑之外,竟然看不到任何傷口,而且冷清寒的臉色也完全恢復了正常,絲毫沒有吃下藥的任何症狀,不覺大爲驚訝:“這…這……,這怎麼可能?”
不但鐵腿狼驚訝,魏青藍也是如此,剛纔鐵腿狼在冷清寒的兩條腿上掃了幾槍,血跡斑斑,傷痕累累,冷清寒傷重站不起身來,更是因爲吃下藥而不得已在傷口上一陣猛捶,使得雙腿的傷勢更加惡化,單是這地上的血跡就能看出一切,可現在冷清寒竟然像是沒事人一樣。中槍,吃下藥,難道那些都是幻覺,可地上的血跡卻又告訴魏青藍,那不是幻覺。
楊震知道鐵腿狼驚訝什麼,冷哼一聲,不悅道:“鐵腿狼,你還有一個必死的理由,那就是看了我的女人的身子,說吧,你是想怎麼個死法?”
鐵腿狼急忙回過神來問道:“楊震,我想知道冷清寒的傷勢怎麼會這麼快就復原了,而且那個藥竟然也……”
“嘿嘿。”楊震邪笑兩聲,“鐵腿狼,難道你不覺得這些不是你該知道的嗎?廢話少說,你想怎麼死吧?”
鐵腿狼長嘆一聲道:“也罷,栽到你手裡我也認了,楊震,給我一把匕首吧。”
楊震點了點頭道:“這纔像條漢子,匕首就不用了,我還嫌你的血髒呢,嗯,就這把梅花鏢吧。”說着,楊震將褥子上的梅花鏢撿起來,扔出一個在鐵腿狼的面前,心中暗道,那天聖戰洋子使出的暗器正是梅花鏢,難道剛纔清寒所說的女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