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教室,孫佩德知趣的把校長和教導主任支開後,就和李陽來到了學校花園那邊。
坦白說,李陽覺得這孫老小子挺上道,許多事情自己都沒有交代過,就比如那什麼撤銷處分,包括那高考加分的事情,就連他自己都很吃驚,但一切卻都被他安排好了,有這顆大樹傍着,果然是好乘涼,停下腳步來,李陽感激道:“孫總裁,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了。”
“嗨,高人,您還跟我客氣幹什麼?”孫佩德微微一笑,道:“您有通天本事,我這點小技倆,在您面前不過是猴耍雜技而已。您幫助我找回被綁的東兒,這對我說,恩同再造,能爲您效力,是我三生修煉的福分,要是以後您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吱聲,只要我孫佩德能坐到的,必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只希望您別把忘了纔好。”
“呃……”
聽到孫佩德這番懇切的言詞,讓得李陽微微愣神:這孫老頭看來果然是把我當成高人了,尼瑪,這真是太爽了!有這大人物在,以後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了啊。不過,我可不能得寸進尺,要是以後露出什麼破綻,那就尷尬了,反正現在這事已經解決了,我自己有手有腳的,任何事情,任何前途,都是需要靠自己去拼,而不是等着這種現成的,而且還是不靠譜的東西。
想明白了這點,李陽咳嗽了一聲,道:“嗯,孫總裁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萬事萬物,強求不得,你我緣分未盡,或許以後有接觸的機會,只不過此事現在告一段落,就不用再說其他的了。總之,今天的事情,謝謝你,至於其他的,我會搞定的。”
說到這,上課的叮鈴鈴聲音響了起來,他看着紛紛跑進教室的同學們,立刻道:“好了,要上課了,我先回教室了,以後有緣再會。”
“哎,高人,您說的緣分是什麼時候啊?”
“嘿嘿,天機,此乃天機,不可泄露,不可泄露……”
李陽頭也不回,帶着一片訕笑,揚長而去,頭也不回。
……
回到教室,因爲之前孫總裁上演的這麼一出,大家看向李陽的眼神都有些變了,感覺這小子身上像謎一樣,存在太多讓人看不清的東西,但是不管如何,那也是人家的,與自己毫無相干,所以大家也都紛紛低頭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當然,這其中也包括向來就覺得李陽這大男孩人品挺不錯的秋夢兒,她現在心裡有些小複雜與糾結:這李陽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平時看着其貌不揚的,怎麼會認識這種大人物?難道他以前一直都在隱藏自己麼?可是這裡是學校,沒必要吧?那他平時又那麼主動幫助自己,又是存着一種怎樣的心態呢?
相比之下,李陽很清楚這些人心裡想的什麼東西,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別狗眼看人低,要知道,鹹魚也有翻身的時候,兀自掃了一眼那些勢力同學,尤其是他們神情之中的異樣光彩,不禁大感爽快,徑自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屁股剛剛挨着板凳,身後一道粗厚的聲音立刻鑽入了他的耳朵:“我靠,李陽,李陽,你小子原來一直都是深藏不露啊你!”
李陽怔了一下,然後立刻反應過來這人是誰,悠然的轉過了腦袋過去。
印入眼簾的,是個長得虎背熊腰的粗壯男生,雖然是坐着,但是卻並不妨礙讓人聯想到他的身高,至少也有一米八的大個兒,他渾身的膘肉一團一團的,彷彿豬油那般的厚膩,他就是在舉手投足之間,都能夠讓得渾身膘肉跟着顫抖,實在難以想象,這樣的人,要是壓倒在你身上,會不會馬上變成一團肉餅。
而這個時候,他似乎是剛剛睡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之後看見李陽,立刻就是兩眼直冒金光,彷彿看見李陽,就跟看見了個裸身美女一般,趕緊拉着李陽的後背,湊上前來,陰笑着說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快!老實交代,剛剛那老頭是誰?跟你有什麼關係?是不是你從哪兒認的爺爺?”
“我去你大爺的!”李陽鄙視了對方一眼,說道:“那是我無意中結實的,曾經幫過他忙,唉,誰叫咱的人品這麼好,我都說不需要他回報了,但是他偏偏想要爲我做點什麼,這不,今兒不就是來報恩來了麼?嘿嘿,說到這,也還是要感謝張裕遷這王八蛋,要不是他故意整我,把我的試卷仍到按摩店去了,老子還沒福分跟這集團總裁摻和到一塊兒去呢!”
“啊?原來是個集團總裁哦?尼瑪,你真牛!”這肥胖男生露出羨慕的神情,但是忽然聯想到方纔李陽口中所說的張裕遷時,神色立刻變得陰狠下來,憤憤道:“他媽的,老子週五那天有事出去了,就沒跟你一塊兒,想不到那傢伙居然敢揹着偷摸了你的試卷,並且仍到按摩店,還他媽不要臉的給你打電話,讓你自己找去,我草!待會兒放學了,看老子不打得他老媽都不認得!”
提到李陽被欺負,這肥胖男子頓時就是氣不打一處來,邊說便咬牙切齒着。
李陽欣慰的看了對方一眼,但是聯想着彼此往日的所作所爲,卻是嘆了口氣,說道:“行了,你有這份兒心意就好了,我心領了。不過你小子最近最好給我老實點兒,張碩,這件事情你就別跟着摻和了,我自己能解決,上次咱倆去外校打架,你身上已經背了個大過了,我嘛,現在有貴人相助,已經撤銷了處分,但是你就不同了,別因爲我,再跟人幹架,到時候被開除了的話,那我這輩子都不會心安的,畢竟你老爸可是天天盼着您老人家能夠考上大學呢。”
“我日!尼瑪,你說的這叫人話嗎?”這名叫做張碩的肥胖男生錘了李陽一拳,顯得有些發火道:“咱們倆可是患難好兄弟,你被人整了,那我這做兄弟的視而不見,這還叫兄弟麼?是兄弟,那就兩肋插刀,不管不顧,你想那麼多幹嘛,開除就開除,反正老子還不想讀了呢,反正,這件事情我要不給那小子一個教訓,我他媽就是龜兒子!”
“切,看你現在說得雄赳赳氣昂昂的,要到時候真因爲這件事情開除了,你咋辦?我估摸着你爸肯定會拿着你家祖傳的殺豬刀,把你小子給大卸八塊了。就算是弄不死你,估計也得把你小子掃地出門,到時候兩袋空空,沒地方住,沒錢吃飯,我看你怎麼辦。”
李陽笑看着張碩,笑罵道。
張碩家裡是個練武世家,什麼刀槍棍棒,都耍得有模有樣,而且因爲他們本身的家族歷史因素,導致在這遠近頗爲有名,開設了好幾家分管,門下弟子也有幾百號人,收益不錯,這張碩家也算是個小康家庭。他老爸是個練武之人,所以脾氣比較火爆,而且他一直希望張碩能考上大學,光耀門楣,免得家族其他房的那些老輩小輩,經常嘲笑他們家都是粗人。
但是偏偏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張碩這傢伙分明跟李陽是一路貨色,學習垃圾不說,還愛打架,好幾次因爲考試不及格,而被他老爸狠狠收拾了一頓,現在提起那段往事,張碩總是會淚流滿面的感慨道:“唉,往事不堪回首啊,莫提,莫要再提了……”
這張碩眼珠子轉了轉,忽然陰笑的看着李陽,賊膩道:“哈哈,瞧你這話說的,就算被我老爸掃地出門了,那哥不還有你麼?到時候我就捲鋪蓋上你家,給你媽當大兒子去!”
“汝妹!”李陽橫了對方一眼,鄙視道:“你要是個女的,或許我會考慮,但就您這幅尊容……我看還是來給我家當傭人吧。嗯,膘挺肥,個頭也大,到時候家裡的粗重活,就給你卻全包啦!”
“我去你的,要讓我幹也行,每天一百搬運費,否則面免談!”
“嗯,也行,那你吃我的住我的,每天伙食費兩百,你還得倒補我一百,到時候我找你爸要去!”
“你敢?!”
“我就是敢,我就是敢,怎麼樣?你能把我怎麼着?哇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