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陽在說到這最後幾句話的時候,明顯是將音量都提高了不少,他這樣的目光,比起當時在農貿市場的時候,表現的更加濃烈,當時的情況是因爲好兄弟被揍了,讓得他心中不爽,而現在則更是因爲有老媽在場,本來這件事情可以在私下裡都能夠解決的,但是沒想到他們卻這麼的不知好歹,敢把自己的老媽摻和進來,看來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想到了這裡的時候,他的內心就是忍不住的憤怒起來,看向幾個人的目光,就好像是要直接這樣把對方活生生的給吞噬了一般,尤其是這樣目光弄到劉月和周俊兩個人身上的時候,更是嚇得他們的身子不住的顫抖了起來,本身就是因爲剛纔他們在說謊,所以心裡比較虛,現在面對着李陽這樣的質問,自然在氣勢上,都是減弱了不少。
畢竟來說,當時的李陽可是一個人單打獨鬥的單挑了二十幾個打架經驗極爲豐富的小混混的,就自己這幅骨頭,可完全就不是對方的對手,要是他以後再找機會收拾自己的話,那可真的是得不償失了,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們已經說了謊,也只能夠把這謊繼續圓下去了,只不過面對着李陽的質問的時候,他們並沒有說話,而是輕微的點了點頭,顯得有些模棱兩可。
“哼,那你們兩個給我記住了!”
李陽大聲的對着劉月和周俊兩個人咆哮了一聲之後,接着再將目光朝着張裕遷這邊的方向看了過來,看到他此刻似乎是完全沒有任何懼怕的看着自己,心說你小子到這個地步了還能夠保持這樣,還算不錯,但是你卻是找錯了目標,老子李陽可不是像其他的那些小雜碎,那麼好欺負,看着張裕遷,再次的大聲咆哮了起來:“你說必需要把我開除是吧?你說吧,是讓我現在收拾報復滾蛋,還是怎樣?只要你說得出來,我就照做,如果這一切在大家都認爲我應該滾蛋之前的話,那麼我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去做,同樣,我也希望你不要爲自己所說出來的話有任何後悔,否則,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這一聲吼叫,要比起之前對着劉月兩個人狂吼的時候,情緒要更加激動,這讓得所有人聽到了,都感覺好像震耳欲聾一般,足以想象,這個時候的李陽,內心裡面的憤怒,已經達到了一種怎樣的極致地步了。
而之所以他能夠造出如此大的聲勢,他的內心裡面再清楚不過了,這一切都是因爲之前有那個武力牛人,呂頌賢曾經所扮演過的那個槍神的角色纔會表現得如此異於常人。
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的,本來這個怒吼聲音李陽是對準了張裕遷的,但是聽到了這聲吼叫之後,竟然是把一旁本來相對來說膽量就有些小的周俊給嚇得直接軟倒在了地上:“不關我的事,你別問我了,真不管我的事……”
這個周俊一直莫名其妙的搖頭晃腦之後,整個人已經是完全的癱軟在了地上,好像被嚇傻了似的,一直拼命的這樣喃喃自語着,不知道他到底在幹什麼。
本來之怒吼是針對於張裕遷的,但是卻戲劇性的發生了把這周俊給嚇趴下的一幕,所有人看到了這個情況之後,都是一臉的匪夷所思,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平時,這個周俊跟隨着張裕遷可以說是在學校作威作福的,誰敢輕易招惹他啊,別說是他要被人嚇得尿褲子了,就是他大聲的吼別人一聲,人家都不敢輕易的說聲不字啊,但是現在,面對着李陽的這聲吼叫,竟然是直接的給嚇倒在了地上,這李陽真的有這麼可怕麼?
難道……當時的李陽還真的是對他們暴打了一頓麼?
無形之中,所有人的心裡,都是不約而同的得出了這樣的一個結論來。
而身爲當事人的張裕遷,本來是因爲現在有人在這裡,對李陽根本沒有任何畏懼的,但是現在看到這個周俊竟然沒有幹什麼,就光是被李陽這一連番的質問,就給嚇得軟蛋了,不由得心中還是有些隱隱的擔憂起來。
畢竟來說,當天李陽是如何一個人將那二十幾個小混混給打倒在地的事情,他是親眼所見的,那件事情,在他的心裡給自己他留下了極大的陰影,每次回想到那件事情的時候,他心中憤怒的同時,還是不由得感覺有些後怕,這個時候面對着李陽的質問,他一時間竟然是有些忘乎所以,默默的低下了頭去,好像是不太敢去看李陽一樣,充滿了濃烈的畏懼。
“哼,你這混蛋,怎麼着,現在害怕了麼?告訴你,讓你害怕的還在後面,尼瑪,還敢在這麼多人面前來倒打一耙,今天我就要讓所有人認清你的醜陋嘴臉!”
看見現在這個張裕遷似乎是有些服軟的不敢看自己,李陽的心裡不禁大感爽快,就準備要再說點什麼的時候,忽然之間,一直都是默默的坐在那張裕遷身邊的西裝男子,卻是對於李陽如此大聲呵斥張裕遷感到了嚴重的不滿,當下二話不說的直接從椅子上站立了起來,聲音也隨之響了起來:“你光靠聲音大有什麼用?如今事實就是事實,容不得你抵賴,今天你要是不被開除,這件事情我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這個西裝男子好像是有恃無恐的看着李陽,他的身高有一米八幾,而且身材也有些魁梧,似乎是想要從氣勢上把李陽給壓下去,他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輕蔑的看着李陽,說道:“你別以爲有這麼多人給你說清你就什麼都可以不管不顧的了,即便家長會的人挺你,但是公道還在我們這邊,我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哦,是麼?”李陽輕笑的看着對方。
“現在這些照片就是證據,難道你還能夠抵賴麼?”這中年男子拿起桌子之上的那些照片,二話不說的竟然是直接的朝着李陽的方向撒了過去,然後砸到臉上,紛紛的落在了地面之上。
“你別欺人太甚了!”
看到李陽被這個中年男子當面羞辱,脾氣火爆的張碩立刻忍不住,就準備上前,但是卻被仍然臉上保持着淡淡的笑容的李陽給拉住了:“別急,讓我來處理。”
說到了這裡,他早就已經是做好了所有的準備,現在張碩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的將自己的書包給拿了過來,正好攝像機就放在書包裡,所以笑看着對方,說道:“你們是說證據麼?好啊,你們有證據,我也有證據,只不過誰的證據分量更重,那麼到時候就得你們來判斷了!”
“什麼意思?”一旁的張裕遷聽到這裡,不由心中咯噔一跳,奇怪,這小子說他有證據,他能有什麼證據?
就連一旁的劉月,周俊,還有張碩都是不由一臉疑惑的看着李陽。
而面對着衆人一臉疑惑不解的神情,李陽卻是微微一笑,隨後便是動作顯得極爲悠然自得的,從書包裡面見事先拍攝好了一切,當時是借的張碩的攝像機給拿了出來,隨後工整的擺放在了桌子上。
所有人見狀,頓時一怔。
“李陽,這是什麼東西?你搞什麼鬼?”那副校長皺眉的問道。
李陽輕笑一聲,早就看這副校長不順眼了,要是有必要的話,恐怕真得動用孫佩德的關係,把這丫的給下放到基層去,否則即便自己以後畢業了,這傢伙執教其他的學生的時候,也不知道會坑多少人,所以有必要的話,還是得把這種傢伙給順帶解決了,也未嘗不是件好事情嘛。
“你們不是要比證據麼?怎麼,就許你們有證據,難道我們就沒證據了麼?而那張裕遷的證據是死的,靜態的,我的證據可是活的,動態的,要不要來看看?”
“嗯?”一旁的張碩,疑惑的看着李陽:“李陽,你啥時候弄證據了,我怎麼不知道啊?”
“呵呵,你不知道吧,你不知道的還多着呢。”
李陽微微的笑了笑,也不在過多的廢話,而是直接的將攝像機擺放到了那副校長面前,說道:“昨天下午,我就是擔心這個張裕遷到時候會倒打一耙,所以我提前準備好了攝像機,把事情的全部經過都給錄下來了,看看當時到底是誰打誰,誰冤枉誰的。”
在一開始的時候,李陽將經過全部的錄製了下來,但是卻把最後自己打那幫小混混的局面全部給剪切了,因爲當時使用了超級曖昧系統,利用那牛人的高超技術,弄成了是張碩被打而收場,相信憑藉他的技術,即便是再高強的專家,也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當李陽將這話說出來的時候,張碩立刻就恍然大悟過來,看向李陽的時候,目光也有些變了,嘿嘿,這傢伙,什麼事情都考慮得這麼周到。
李陽一邊將攝像機打開,一邊對副校長說道:“校長,事情其實是這樣的。在當天,這張裕遷在我們班上受了氣,我們當時跟着起鬨嚷嚷了幾句,結果他就懷恨在心,並且讓我們在農貿市場等着他。我一直對張裕遷這種害羣之馬,深惡痛絕,所以在下課的時候,我還提前早退,事先把攝像機安排下來,就是防止他到時候反咬我一口,看來這事情果然應驗了,當時他還找了二十多個小混混在助陣,你們看張碩臉上,就是被他們給打的,我不會希望亂說話,一切事實證明,你們看看攝像機,就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