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這道粗喘的大喝聲音響起,另外又有兩道聲音接着響起!
衆人不由一怔,旋即偏過頭來,朝着房門口的方向,迅速看了過去。
這個時候,率先印入衆人眼簾的,是一名身穿着職業的灰黑套裝,鼻樑上掛着一個充滿了性感誘惑力的金絲邊框眼睛,頭髮高高的盤起,額前留下一縷挑染成金黃色發燒的美女,看着既幹練又嫵媚,尤其是那修長纖細的長腿,穿着透着若隱若現肉身的黑色絲襪,讓人有種血脈迸發的衝動。
所有人不由瞳孔微微的緊縮了一下,直到被對方驚豔的容貌晃過去之後,他們這時候才反應過來,這個大美女,是如此的熟悉,她,她不就是剛剛被調到學校來,執教高三八班英語課程的周楚燕,周老師麼?
這周楚燕剛剛一直都在身後追趕着李陽,她本來追趕到了房門口,就準備要進去的時候,便是聽到了李陽他媽媽在說話的聲音,隨後就疑惑起來,怎麼李陽他媽媽也來了?
然後就耐着性子繼續聽下去,但是聽到最後越來越不是滋味,在她個人的印象中,本來這李陽或許是平時在學校裡有些小調皮,愛打架,但是像今天這樣的事情,他不可能會這樣做啊,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目的,她的內心,竟然是存在着一種茫然相信李陽的感覺,因此在這種關鍵性的時刻,她幾乎就是下意識的衝了進來,隨後這麼大聲的吼出來!
看着這個時候衆人看向自己的驚愕目光,周楚燕也沒有過多的理會,而是微微的喘了兩口芳香的氣息之後,便是徑自的朝着前面的方向走了過來,在與李陽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的時候,她還別有一番深意的看了李陽一眼,好像是從目光之中,找到了某種相互信任的交叉點,隨後走到了那副校長的辦公桌前,對着副校長說道:“校長,我雖然纔剛剛來到這所學校,但是一直以來就比較關注李陽,對於李陽的人品還有各方面,我覺得我還是有發言權的,這件事情僅僅只是憑藉片面之詞,就要把他開除,這實在太不謹慎了,我希望校方能夠針對這件事情,徹底調查一下,不要冤枉了好人,但是也別放過壞人,這樣才能讓學生們安心,而不是這樣草草了事。”
說到這裡,她看了一旁的張裕遷一眼,雖然張裕遷是班上的班長,而且學習成績也很好,但是周楚燕是農村出身,本身對於這種有錢人家的富家公子不怎麼感冒,即便是對方學習成績好,但是也並不代表人品一定好,她這些天在學校裡,也是多多少少的聽說了一些有關於這張裕遷在學校橫行霸道的事情,所以覺得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張裕遷自編自導自演的戲碼,也沒怎麼與他有過多交流,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息之後,接着說道:“另外,據我所知,校長外出考察去了,要開除學生這麼大的事情,我覺得應該等到他回來再處理比較好。”
“嗯,周老師說的還是有道理的,這件事情,畢竟是涉及到一個學生今後的前途,我們作爲校方,在處理之上,我覺得應該要更加謹慎一些,所以副校長,這件事情還是不能夠操之過急啊……”
這個時候的教導處主任也是湊了上來,顯然心裡還是有些畏懼這李陽和孫佩德之間的關係的。那孫佩德是什麼人,可是堂堂華夏國十大超級富豪的前三啊,他是個大人物,而與他接觸的人又怎麼可能是一般的小角色呢。
通過那天看孫佩德如此恭敬的對待李陽,就不難看出來。雖然並不知道李陽到底是使用了什麼手段,還是他們彼此之間有什麼親密的聯繫,但是卻都並不妨礙到這教導主任聯繫到什麼,這個副校長不過是剛剛通過教育局的關係調到這裡來的,論及他的身世背景,顯然比不上孫佩德。
只怕要是得罪了李陽,惹惱了孫佩德的話,別說是一個小小的學校校長了,只怕是隨時想要讓你教育局局長下課,那都是一句話就能夠輕鬆擺平的事情,所以在這件事情之上,這教導主任一直都是處於比較中立的局面,或者說是稍微朝着李陽的方向傾斜一點。
在周楚燕說話之後,她覺得自己有必要爲李陽說幾句好話,要是以後真要讓這李陽反撲起來,自己也不至於被殃及。
萬事還是得提前給自己想好退路比較好。
但是這個副校長心中已經是完全認定了這件事情就是李陽一個人的不對,而且他剛剛調到這個學校來,必需要給自己樹立起來足夠的威信才行。本來他認爲這件事情已經得到了圓滿的解決了,現在這也是剛剛調來的新老師卻是這麼不知趣,竟然當衆指責自己,而且更令他更爲惱火的是,就連他一直都認爲爲人處事比較圓滑的教導主任都在這個時候跟自己唱反調,實在有些窩火。
他頓時重重的拍打了一下辦公桌,喝道:“行了,這件事情我已經決定了,馬上對李陽作出開除學籍的處理,讓這樣的害羣之馬繼續留在學校,絕對不可能。”
“那怎麼可以?要是家長會不同意,就不能夠輕易開除學生!”
“沒錯,學生們要是不答應,學校也沒有權利這麼做!”
當這個副校長剛剛拍案決定下來的時候,之前那兩道吼出相信李陽的聲音,再次響亮了起來!
所有人,頓時將目光,再次的朝着房門口的方向看了過去!
這個時候,因爲之前被張裕遷所叫來的那幫小混混揍得不輕,甚至於是臉上的傷勢比起張裕遷還要嚴重的張碩,還有一直以來就必需羞澀靦腆,出身書香門第,父親是大學教授,母親是學校家長會會長的秋夢兒,也和張碩一起,朝着房間裡面走了進來!
這個時候的秋夢兒,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勇氣,竟然在這個時候,主動的站了出來。
她直接的走到了那個副校長的面前,說道:“副校長,您好。我是高三八班的學習委員,秋夢兒,同時和李陽是一個班級的同學。他的爲人是怎麼樣的,我還是很清楚的,他雖然平時愛打架,有些調皮,但是像這樣毒打張裕遷,還要叫他拿錢的事情,我堅決不相信。我媽媽就是現任的家長會會長,我希望校方能夠將這件事情給徹查清楚,否則我一定要讓我媽媽針對這件事情進行追究,到時候一旦惹來了媒體方面的關注,我相信,這件事情所造成的後果,絕對不是你一個副校長能夠輕鬆解決得了的。”
這秋夢兒言詞犀利,幾乎句句直中要害,她平時無論爲人處事,還是其他方面,都是表現的有些溫婉可人,但是現在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卻能夠說出如此有魄力的話,坦白說,李陽並不是看不起秋夢兒,而是她的那種性格,實在是決定了她肯定說不出來這樣的話來,這樣的話,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教她這樣說的,但是到底是誰呢?
周老師?
但是現在周老師可就在這裡,根本就沒有任何時間啊。
那張碩?
就這小子的豬腦袋,能把話說明白,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還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這不是開國際玩笑麼?
那麼既然不是他們兩個人教的,又會是誰呢?
自己在學校的人緣並不算太好,除了他們兩個之後,一時之間,他還真的不知道到底是誰。
但是不管怎麼樣說,如今從秋夢兒嘴巴里面說出來了這樣一番極具氣勢的話,尤其是當她說出自己的老媽就是家長會會長的時候,馬上就把那個副校長準備發火的嘴巴給堵住了。
這個副校長現在的臉色極爲的難看,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當初在憑藉着舅父的關係,被調到了這個學校來,本來是新官上任三把火,遇見李陽的這件事情,正好是他藉機立威的機會。本來以爲開除李陽這件事情就能夠得到圓滿的解決,但是現在卻即二連三的發生狀況,一是那周老師和教導主任臨場倒戈,現在還有家長會和其他學生摻和進來,現在可是把他弄得有些頭大了,他現在可真的是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自己既想要討好張裕遷,但是又不能夠輕易的去得罪家長會這邊的人,這下,可真是如何是好啊。
本來心中冷笑,這世態炎涼,良心什麼的,早就已經是被金錢,權利那些給消磨得一乾二淨了,有種心如死灰感覺的時候,李陽卻是陡然之間看到周老師在這個關鍵性的時刻挺身而出,還有自己的夢中情人秋夢兒和好兄弟張碩的大力支持,立刻感覺心中暖和了許多,原來這個社會並非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樣昏暗,也總還是有好人在的啊。
他們能夠在這樣的時刻,站出來爲自己說句話,就光是衝着這份情誼,也讓李陽心裡很感動的了,不管最後的結果怎麼樣,他心裡都很感激這幾個人,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不過只是未到傷心處而已,而現在的李陽並非是傷心,而是一種濃烈的感動,盈眶之中的淚花不停的在打轉,好像就要直接這樣從眼睛之中掉落下來了,但是最後覺得這是公衆場合,可不能這麼丟臉,只好強行的吞嚥了回去。
這個時候的張碩,背上已經背好了書包,還有把李陽的書包一併給拿了過來,走到了李陽的面前,把書包遞給了李陽之後,這個時候才低聲的說道:“李陽,你別怕,要是這件事情得不到解決,他們真的要強行開除你的話,他媽的,這鳥書老子也不讀了,你走我也走。”
“說什麼傻話呢,他們敢開除我?除非這學校都別想再開了。”接過書包,看着此刻一臉堅定的張碩,李陽心中的感動更加濃厚,正好那攝像機就放在自己的書包裡,這個小子這回總算是幫對了一次忙,證據在這裡,那張裕遷任憑他渾身是嘴,恐怕都不好說清楚了,此刻看着與周楚燕站在一起的秋夢兒,不禁有些疑惑,這丫頭怎麼來了,現在既然跟張碩一起來的,恐怕只有這小子才知道,所以就略微的沉吟了一下之後,才問道:“對了,秋夢兒怎麼來了?而且說話這麼有魄力?”
這個張碩卻是嘿嘿的笑了笑,故弄玄虛的輕微咳嗽了兩聲之後,才慢悠悠的說道:“當然是我把她給叫來的啊,知道她媽媽是家長會的會長,他要在學校這裡說話,肯定好使,沒想到還真的被我猜中了。我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出來了,並且還強調,張裕遷之所以要這樣對付你,其實是因爲張裕遷喜歡她,而你又經常幫她的忙,所以這張裕遷懷恨在心,這才進行的打擊報復。你也知道的,這丫頭比較單純,我這麼說,她就相信了啊,而且本身我也說的是事實嘛,所以就把她給叫來了。不過至於剛纔她的那番話,的確也是讓我有些出乎意外,好像我們在下樓的時候,有個女生叫住了她,跟她說了一會兒話之後纔出來,我覺得,可能現在她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就與之前那個叫住她的有人有關纔對。”
“哦?那,那那個人是誰呢?”李陽頓時心中疑惑了起來。
“你問我,我問誰去?”張碩鄙視了對方一眼。
“呃……不管怎麼說,還是謝謝你啊張碩。”李陽對於張碩的挺身而出,尤其是這樣直接把書包都給拎了出來,準備要跟自己一起離開學校的舉動,很感動,真的很感動。
而張碩卻是微微一笑,說道:“嗨,你還跟我客氣什麼啊,咱倆可是過命的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啊,要是你都被開除了,那我還繼續呆在學校裡還有毛的意思啊……”
“那我可不敢想象到時候你老爸會把你丫的摧殘成什麼樣子……”
“嘿嘿,但求留個活口就行……”
“你還真樂觀。”
“必需的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