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陽本來以爲要修煉到重陽功九階要花上二三十年的時間,卻沒想到一晚上他就把第一階、第二階修煉成功,還把第三階也修煉到了中級。
第三階除了繼續煉化散佈在十二經別裡的先天真氣,並開始能空手攝物和吸收外來的微弱真氣。
十二經別是十二正經離、入、出、合的別行部分,是正經別行深入體腔的支脈,陽經經別合於本經,陰經經別合於相表裡的陽經。主要是加強十二經脈中相爲表裡的兩經之間的聯繫,還由於它通達某些正經未循行到的器官與形體部位,因而能補正經之不足,對其它絡脈有統率作用,加強了人體的內部聯繫,灌注氣血濡養全身。
煉化了十二經別裡的先天元陽真氣之後,十二經別貫通,陸晨陽全身的氣息流動更快了,真氣恢復得更快了。
陸晨陽發現此時已經天光大亮,再繼續修煉下去,難免會被陸君嶽、陸晨暉看出什麼端倪,便停止修煉,將重陽功暫時停留在第三階中級。
陸晨陽隨後起身,洗漱完畢,前去拜見爺爺陸承宗。
陸承宗好好地休息了一晚,明悟了自己對陸晨陽的失望是因爲給予希望太大,自己這十年來對陸晨陽一直不管不問,現在陸晨陽有個好師傅纔有了那麼強的功夫,自己把他找回來,他也無怨無悔地來了,自己卻因爲他不會伏虎功而對他又那麼冷淡,實在說不過去。
陸承宗想到,以最功利的角度來看,陸晨陽有了一個大神通修道者的師父,他的成就完全不受現有古武體系的束縛,他的前途不只僅侷限於古武九階高級高手,他的路還很長,將來陸晨陽或許會有排山倒海的神通,不論如何陸家也要和這個嫡系孫子結個善緣。讓他知道,陸家一直沒把他當成外人,只有這樣,日後陸家遇到什麼大災難,陸晨陽纔會出來相救。
陸承宗又想到,即使陸晨陽沒有一個大神通修道者的師父,將來只是限於八階的古武水平。自己也不能冷落他,因爲整個華夏的八階高手加在一起不足三十個,陸家佔五分之一,多一個少一個都會有質的差別。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陸晨陽心灰意冷地遠離陸家。
陸承宗笑呵呵地走了出來:“阿陽,吃過早飯了嗎?”
陸晨陽很奇怪爺爺的態度。他不是對自己很失望嗎,爲什麼今天沒有板着臉,反而笑容可掬呢。
陸晨陽沒有多想,笑道:“還沒有來得及吃呢。”
陸承宗笑道:“那就和爺爺一起吃吧。”
吃早飯的時候,陸君輕、陸君山、陸君嶽、陸君泰以及陸君嶽的兒子陸晨暉都過來了,和爺爺一起在一張桌子上吃飯。
桌子是傳統的八仙桌,古色古香。黃梨木做的,估計有幾百年的歷史,很有可能明朝的先祖也在這張桌子上吃飯的。
遵照陸家的家規,大家先念了一遍陸家的古訓,古訓很簡短,“忠!孝!仁!義!禮!智!信!勇!善!勿以惡小而爲之,勿以善小而不爲!”
然後大家都端着飯碗,默默地吃飯。
飯桌上誰都不能說話、不能玩東西、不能看書、不能發出大響、不能吃得太快、要吃乾淨不能浪費、夾一筷子菜就一口飯不能光吃菜。這諸多規矩都是陸家的家規,陸晨陽每年都來白雲巔祭祖,都習慣了。
往常陸晨陽都是一邊吃飯一邊看手機還時不時跟朋友聊天,現在是全面禁止。
好不容易吃完飯,自有家裡婦女把碗筷端走。
陸君嶽張口要提讓陸晨暉做第三代掌舵人的事情,陸承宗擺擺手:“我先和小陽說說話,等下再跟你商議這個問題。”
陸君嶽、陸晨暉、陸君輕、陸君山、陸君泰都等在外面。
陸晨陽跟着爺爺到了他的書房。
爺爺輕輕把門關上。讓陸晨陽坐下。
陸晨陽環視了一下爺爺的書房,書桌上放着一臺筆記本電腦,書櫥上還放着很多最新流行的書籍,甚至還有好幾本英文書。要不是整個書房裡的傢俱陳設都是古色古香的明朝傢俱,陸晨陽還真懷疑這不是一個古武世家家主的書房,而是一個大學教授的書房。
爺爺笑眯眯地望着陸晨陽,一臉希冀道:“能不能把我引見給你師父?”
陸晨陽預料到爺爺要問這個,陸晨陽真正的師父應該算是呂洞賓,他虛構的師父是大神通修道者李慶遠的徒弟某某,是不存在的人物,都是沒辦法呈現出來的,陸晨陽苦笑道:“我師父神龍見首不見尾,每次都是他來見我,我想見他都找不到他在那裡,我師父脾氣很怪,對於犯過大錯的人是零容忍,他這些年除過很多大奸大惡之徒,人人都說那些人是無故死亡,其實都是被我師父殺死的,比如某某某,看似是心臟病發,其實是被我師父除掉的。”
陸晨陽說的煞有介事,陸承宗信以爲真,因爲除了陸晨陽有個大神通修道者的師父之外,沒辦法解釋陸晨陽這些天的蛻變。
陸承宗明白陸晨陽的意思,嘆道:“我那些年犯了兩次天大的錯誤,現在想來是十惡不赦,你師父估計是看在你行善積德的面上,寬恕了我,不然我肯定被他除掉了,他看不起我這樣的罪人,我不去拜見他就是了。”
陸晨陽不置可否地保持沉默,因爲他從爺爺之前的官位上猜測出他到底犯了什麼樣的錯誤,拋開孫子的立場,就以一個華夏國公民的立場,陸晨陽對陸承宗保留看法。
陸承宗又一臉歉意地說道:“小陽,這十年來,陸家對你不管不問,實在是對你不住,小陽,爲了你這十年受的苦,特別是最近一年受的苦,爺爺代表陸家所有人對你道歉了。”
老人說着就站起身,支撐着瘦骨嶙峋的身體,想要給陸晨陽鞠躬。
陸晨陽趕緊上前將老人扶住:“爺爺,這可使不得,孫子受不起!”
老人強運真氣,他畢竟是九階中級的高手,真氣比陸晨陽多出一倍,輕而易舉地把陸晨陽的手推開,將致歉的一躬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