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凌晨敖子才肯帶着溫斯淳上樓休息,一路乘坐電梯穿過長廊,溫斯淳都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微醺的敖子扯過女人的手腕將她欺壓在白漆門上。
充滿慾望的視線直視着溫斯淳的面頰上,勾脣邪笑着“你可真是我寶貝兒。”
溫斯淳就要推搡的手被敖子按下,反而纏在自己的腰上,語氣微微不悅道“寶貝兒,別做惹我掃興的事情,今晚我很開心。”
見狀溫斯淳軟下性子,像是撒嬌般地“我..身體沒恢復好,很疼的.....”
彷彿被誇的敖子突然出聲笑笑“這次我一定溫柔點兒,就一次寶貝兒,上次是你太不聽話了.....”
“咔汀”把手被敖子轉動推開,連帶着溫斯淳也一同推內而入,敖子就要探頭過去,卻被溫斯淳身體本能躲開;
敖子一張蠻力的大掌強行掰過她的臉頰,陰森着道“聽話。”
溫斯淳屈膝一腳踢在敖子腿間,趁機逃脫奪門而出,卻不成想外面都是敖子的人,將各個出口堵的水泄不通。
敖子喘着粗氣出來,揮手“啪”清脆響亮的一聲,打在溫斯淳的臉上,敖子正在氣頭上力度小直接將溫斯淳打在地上。
此時一道陰柔的聲音傳來“喲喲喲~敖先生對女孩子要溫柔一點哦。”
敖子怒氣衝衝,甩頭看向女人,猙獰面目讓周吟也有所畏懼,好在她是奉主辦事。
“打擾了敖先生,我是奉命來跟溫小姐籤合同的。”
敖子的眉毛如同小斧頭般怒衝衝翹着,但雙眸卻比剛纔有所緩和。
周吟將一疊合同放在地上,嘴角微揚“溫思誠在這欠了五百萬,他沒錢還把你的聯繫方式給了我,所以弟債姐償。”
溫斯淳怒不可喝道“五百萬?你們是搶錢麼?我要看明細。”
周吟含笑着“你弟弟每次玩的高級產品,五百萬還是小數呢,明細是吧?給。”
溫斯淳翻看着一頁頁看着每張的鉅額條款,氣的胸口起伏的厲害,瞪大眼睛。
“好啦~不用再看了,何必找氣呢?溫氏的處境我也是知道的,所以我幫你想了個最好的辦法,就在帝皇贖債。”
溫斯淳連連冷笑“這一切都是你們計算好的。”
“有敖先生疼你,你還怕還不上錢麼?”周吟奸笑道;
“我不籤。”溫斯淳想都不想將合同撕碎,甩在周吟的臉上;
紙片從周吟臉上滑過,眨了眨眼,目光銳利,眼中精光一閃,朝後面的男人揮了揮手指。
立馬出現四個身形魁梧的男人,不顧溫斯淳的掙扎強行將她按在地上。
“給我籤。”
溫斯淳發出一聲嘶吼,男人掰着她的手指頭在空白處划動,溫斯淳拳頭緊緊握着掙扎。
男人從腿間拔出一把匕首從虎口插入手心,鮮血從溫斯淳手中流淌着,空氣中瀰漫着血腥味。
溫斯淳因疼痛手不自主的顫抖着,男人握着溫斯淳的手在空白處簽下名字後,轉交給周吟。
周吟握着合同滿意笑笑“帶下去包紮一下。”
男人將溫斯淳連拖帶拽拉下去,只剩下周吟和敖子的人在。
周吟笑意未達眼底“先生吩咐動人動根。”
敖子恭謹道“明白。”
——
中山市公安局內
寬大的辦公室內聚集了局裡跟掃黑相關的人員,肅穆的警服,凝重的氣氛,給這場會議變得十分低壓。
李正信作爲局長倪然正色說道“關於中緬毒Ⅰ梟馬濤一案,因前晚回西雙版納路途被人殺害而亡,這條線索鏈斷,對我們辦案組非常不利。”
順時針而坐的成熟女人,正容亢色道“馬濤被殺屍體我已經讓法醫鑑定,是被匕首利器直擊心臟,在短時間內如此精準的人定然是老練的殺手。”
說話之人正是程敏是局裡督察組組長,祁柯作爲省廳下來支援市局督察組的隊長,開口道“我申請局長肯讓我和組員呂梓豪前去地界打探。”
李正信思肘後肯定道“好,批准了。”
會議結束後,李成鑫讓兩個專案組長留下,語氣比會議上稍鬆快一些“你們兩個怎麼看?剛纔會上人多,我想聽聽你們自己的真實想法。”
程敏先開口道“馬濤一案一直都是我們組親自跟進的,馬濤被殺滅口他一定知道什麼秘密,不然之前我們也有抓頭目歸案。”
“馬濤雖死,但他在中緬地界逍遙法外多年,我相信一定有紕漏,只要有空隙我們就能有一線生機。”祁柯滿懷信心說道;
程敏離開後,祁柯叫住李正信“局長,有件事情我現在在暗中調查,此事我只能告訴你一個人。”
李正信看着祁柯不苟言笑的樣子,自己也被感染肅穆道“什麼事?”
“其實我最近一直在暗中調查帝皇夜總會,我懷疑這裡面牽扯衆人,甚至有隱藏馬甲的人。”
“我安排了線人打入內部,配合局裡工作調查。”
李正信聞言道“線人?還是你之前說的那個?”
“不是,是一個新人,不過很有天資,看起來柔柔弱弱地,但恰好是最佳人選。”
李正信沒有再問下去,畢竟是秘密行動,不到萬不得已,他從不多問,只是表達了對祁柯的信任與認可。
下午六點鐘,周吟讓人送來了衣服,款式都很性感浮誇,與溫斯淳自身的穿衣風格截然相反,溫斯淳有權選擇拒絕繼續穿自己的衣服。
來到四樓是個檯球廳,溫斯淳顧盼一圈後進入,波里看見溫斯淳後揚起嘴角,從昨晚他對這個中國女孩起了興趣。
“Hi~淳淳~我是波里。”
面對外國男人的示好溫斯淳並沒有太多波瀾,只是禮貌象徵性一笑“你好。”
“你看起來跟那些女人不太一樣,怎麼混進來的?”
“這麼好奇?那你親自問敖先生好了。”溫斯淳帶笑意說道;
波里注意到溫斯淳包紮的右手,蹙眉問道“你手怎麼了?”
“不小心碰了一下。”溫斯淳回答的漫不經心,波里見狀也沒有繼續問下去;
敖子趴在桌面上,揮杆“轟隆”一聲球已滾入洞底,旁邊女人們起鬨叫好,有個男人打了個指響;敖子不解皺眉看向男人,又順着男人的視線看到溫斯淳已然站在自己的身後。
“敖先生我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
敖子見溫斯淳此時態度與昨晚截然不同,心中的餘火不由消散很多,勾脣道“說。”
“你能不能讓我見見溫思誠?”
“能,我昨晚就給過你機會,可你自己沒接住怨不得我。”敖子冷眼看向女人;
溫斯淳又靠近幾步,悽然一笑,咬字道“求你了。”
“誰求我?”溫斯淳的示弱勾起敖子的好玩之心;
“我求你。”溫斯淳勉強扯出一個微笑;
“外人求我的規矩一向是自斷一臂,不然在我眼裡就是沒有誠意。”敖子明晃晃的挑釁着;
溫斯淳咬着下脣,卻不知道說些什麼,敖子把玩着球杆眼神一轉,盡是流轉着“打一杆,你贏了我考慮考慮。”
檯球是樑楓玥教她的,曾經在紐約留學時晚上她們都會有些業餘消遣,檯球就是其中之一,可面對好玩的敖子她哪裡有把握,尤其是加上籌碼後。
“別墨跡了美女,陪好敖哥,我哥能虧待你麼?!”狗腿子將球杆塞在溫斯淳手中;
溫斯淳五指分開,形成中空的基座,拇指和食指靠緊形成凹槽,眼睛盯緊目標球,輕輕揮杆,保持勻加速狀態進入球洞。
敖子挑眉一笑,似乎是對溫斯淳身上的潛力大發興趣,他輕鬆揮杆,母球與球洞形成完美的拋物線;
二十分鐘過去,敖子看着桌面上的數球,挑逗說道“還有比下去的意義麼?”
現在的局面明顯是溫斯淳球少,再打下去也扭轉不了局面,敖子球杆一橫利用球杆將溫斯淳按壓在臺球桌上,近在咫尺的面孔,男人粲然一笑“其實你不用贏我,今晚你只要乖乖聽話就好。”
聞此言,溫斯淳楚楚說道“...好....”
“早這樣不是很完美?”敖子心滿意得地將溫斯淳從桌面扶起來;
敖子從桌上拿起手機,撥通一個電話命令道“把溫思誠給我帶到賭場來。”
這一系列舉動都在溫斯淳的眼底下完成,敖子神色間盡是邪惡想法,把目光空洞女人的神色視若無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