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秋霜一臉無語地對她翻了個白眼,“他本名袁啓,這只是個稱呼,若是換一個姓李姓張的人來,便喚作李護張護。”
沈言輕也是一臉無奈,畢竟誰能想到是這樣的。
寶珠在旁輕聲提醒,“你們聲音小些,被發現就不好了。”
誰知她話音剛落,便有一個府衛走了過來,見她們一臉鬼鬼祟祟地在角落裡,下意識喊出聲,“你們是誰?”
三人僵住了。
好傢伙,這是個大嗓門還是個大傻子,入府後就沒見過她們嗎?
託他的福,整個院內的視線通通轉了過來,落在她們身上。
秋霜拉着兩人就要跑,誰知袁護走過來兩步,“秋霜姑娘?你們過來做什麼,是小姐有什麼吩咐嗎?”
得,這想走也不好走了,幾人索性出了去,秋霜和寶珠對視一眼,正不知如何是好。
沈言輕卻大步走上前去,含笑道:“正是,小姐聽聞今日有新入府的府衛,想起上次的情況,便命我等來看看。”
上次之事他自然是知曉的,還特意又排查了一番,所以纔有好些人出了府去。
袁護道:“上次之事原是我的過錯,這次必不會再有失誤了。”
“袁護不必全然將過錯攬於自己身上,是對方太過狡詐陰險,若他們真想下手,這樣防不勝防的事,我們怎能次次發覺呢,盡人事知天命罷了。”
袁護聽她這一番話自然十分舒心,只道:“這話是小姐所言嗎?”
沈言輕眼睛眨都未眨一下,笑道:“小姐還說了,袁護在府中多年,盡忠職守,不會因此責怪於你。”
袁護當即道:“煩請言輕姑娘幫我轉告小姐,必定不辱使命。”
沈言輕點頭應是,又加了句,“我們就在旁邊看看,你們繼續吧。”
於是三人便退到一旁去了,秋霜和寶珠看向沈言輕,眼中盡是崇拜。
秋霜道:“你是怎麼一時之間想到這些話的?”
寶珠道:“小姐當真與你說過這些嗎?”
沈言輕一臉正經地看着府衛們訓練,口中道:“怎麼可能,你們小點聲,別讓我被揭穿了。”
兩人點了點頭。
待看了一會兒,沈言輕突然覺得尿意猛漲,於是向她倆說了一聲後便奔去了茅房。
誰知剛從茅房出來,便有一人站在外頭,沈言輕甚至感覺他將太陽都擋住了。
正是剛纔她們所注意到的那人。
“你做什麼?”沈言輕問他,脖子擡得有那麼些許費勁。
他沈默了片刻,只盯着她的臉瞧,“你不記得我了?”
沈言輕看向他,過了一會兒,才道:“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應該離開大楚了嗎?”
“我沒有離開,你不是也說要和我一起離開,現如今不也仍在大楚嗎?”
沈言輕看着他,眼神變了又變,“你不應該在這的。”
“你能在這,我爲何不能在這?”
沈言輕垂下眼去,一瞧見他,腦中那些過去的回憶便又涌來了。
片刻,她又擡眼看他,只說了一句,“離開這裡吧,忽木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