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方淮胥訂了兩件新衣裳,又直接買了件成衣,沈言輕嫌他衣裳舊,執意要他換上新的,又趁他換的時候將他舊的直接丟了。
待丟了之後,沈言輕進了屋內,正見方淮胥在脫中衣,面巾仍舊沒取,露出來的肌膚果然似白玉一般,她看呆了,這世上有男子的皮竟這麼細膩白皙。
緊接着方淮胥便走到屏風後頭換去了,沈言輕無奈聳肩。
得,這是發現她了,欣賞一下應該沒什麼大不了吧。
他很快出了來,換件新衣裳確實感覺不同了一些,只是那面巾着實看不太順眼。
沈言輕突然伸手要扯掉面巾,方淮胥身子一偏躲開了她的手,她又向着他的臉一抓,被方淮胥一把抓住了。
“言輕姑娘,請自重。”
沈言輕只得作罷,又從懷裡掏出一個同色的新面巾給他,“給你,幸而是冷天,也不知你暑天是怎樣過的,只怕得捂出什麼東西吧。”
方淮胥有些愣愣地接住了,“你爲何這般對我?”
他這話倒有些像是受到男子傷害的女子一般,沈言輕不由笑了,故意白他一眼,“怎麼?我想這樣對你,不行嗎?”
待二人出了成衣鋪,沈言輕也不知該往何處去了,扯了扯方淮胥的袖子,“哎,你想去哪?”
方淮胥搖搖頭,他自然沒有可想去之處,只有他跟隨別人的時候,萬沒有別人跟隨他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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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一想,就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我們倆難得有這樣自在悠閒的時候,現在,是屬於我們的時間。”
兩人最後去了梧江邊,蕭條的柳樹隨風而舞,江上難得沒有遊船,他們只慢慢地走着。
“方淮胥,你爲什麼跟着太子?”
這好像是沈言輕第一次喚他的名字,亦是第一次這般正經。
“職責所在。”
沈言輕望着江邊出神,過了片刻方出聲,“我喚你阿胥可好?”
“隨意。”
沈言輕有些意外地看向他,笑道:“我還以爲你會不情願呢。”
“稱呼而已。”
她認真地看向方淮胥,仍如她初見一般,但似乎不如初見般那麼拒人於千里之外了。
“阿胥。”
“。。。。。。”
見方淮胥不迴應她,沈言輕一時來了勁,上前幾步拉着他的手不停喚着。
“阿胥阿胥阿胥,小胥,老胥?”
結果自己把自己給逗樂了,笑得樂不可支,在面無表情的方淮胥旁邊對比,倒有些傻乎乎的。
其實就算方淮胥有點微表情,她也看不出來,畢竟擋着。
終於在她接近死纏爛打之後,方淮胥終於應了一聲,沈言輕十分得逞地笑了,拉着他要去吃烤鴨。
今天她一定要這個冰坨子露出他的真面目。
結果待兩人進了酒樓,菜都上齊了,沈言輕還特意選了個包房,她指着幾大盤美食示意方淮胥,“吃吧,阿胥兄弟。”
方淮胥默然不語,也不動。
“怕什麼啊,你看我們現在都熟了不少了,一起吃個飯怎麼了。”
沈言輕眼睛亮亮地看着他,期待他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