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囂張跋扈的氣焰登時便沒了,沈言輕心底只暗暗偷笑了笑,便沒再多說些什麼。
裴延堯直待到用晚飯都還未離去,琨玉和春絮都在裡頭伺候着,沈言輕和秋霜還有寶珠便都在廚房吃飯。
沈言輕只奇怪道,“他到底多久才走啊?”
秋霜好奇地看向她,“你說誰?”
沈言輕只道,“太子啊。”
寶珠也好奇地看向她,“你很期待太子殿下走嗎?”
沈言輕點點頭,“他在這裡,我都覺得不自在了。”
秋霜只道,“這樣你就覺得不自在了,那日後小姐進了東宮,豈不是有得你受的。”
沈言輕只道,“那時候是沒有辦法,如今是能舒服幾日便舒服幾日嘛。”
兩人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有人回來,沈言輕只道:“秋霜她們怎麼還沒回來?”
林知寒道:“不若,你出去看看吧。”
沈言輕自然不放心,所以只與她道:“不可,我在你身邊,你纔是最安全的,要是我出去了,有人來傷害你,怎麼辦?”
林知寒只是輕搖搖頭,“沒事的你去吧,她們沒有事才最好。”
沈言輕自然不願離開她,就怕有人傷害她,所以執拗的不願離去。
林知寒只道:“你去吧,我沒事的。”
沈言輕輕搖搖頭,“不,我還是陪在你的身邊吧,璟娘,我真的不放心你。”
林知寒只輕拍拍他的手,“沒事的,言輕,你去吧。”
沈言輕被她好歹是說服了,只讓她回房間將門窗關好,自己則出了門去,一路找尋幾人的蹤影。
只是這黑燈瞎火的樣子,一時也找不到她們究竟在何處,終於在一個角落找到了秋霜,此時正有一個人要對着她下手。
她下意識地向着地上看去,發現四周有石頭,她趕緊撿起一顆飛了出去,打中了那人的手,那人只覺刺痛,所以手鬆了一鬆。
沈言輕當即飛奔而去,一腳踹開了那人,與之對打起來,很快便一劍捅死了他。
而秋霜已經被嚇壞了,愣愣的坐在原地,沈言輕看向她,見她還是愣着,只過去與她道:“秋霜怎麼了?快起來跟我走。”
秋霜本來被嚇的有些心驚肉跳,但慢慢的沉下心來,才發現來救他的竟然是沈言輕,她有些錯愕的看着她,“言輕,你……你竟然會武功?”
看着秋霜驚訝的面容,沈言輕只道:“會武功算什麼,輕而易舉的事情,而且爲了保護小姐會武功,不是件好事嗎?只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秋霜道:“什麼?”
沈言輕趕緊將她扶了起來,“你只要答應我,千萬不要告訴別人,我會武功這件事情就行了,特別是春絮以及太子殿下,還有忠於太子殿下的人之人,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明白嗎?秋霜。”
秋霜點了點頭,兩人一路而去,準備找下一個人。
兩人邊走着沈言輕邊問他,“你怎麼一個人到這裡來了?其他人呢?”
秋霜只道,“本來我是和寶珠在一塊的,但是跑着跑着,我們就被分散了,我也不知道,她們去了哪裡。”
沈言輕只能微微蹙眉,沒有言語。
兩人走着走着,很快便看到了寶珠,她正在一個角落裡面躲着瑟瑟發抖,所幸是沒有殺手在追殺她,還算安全,只是她顯然被嚇壞了。
秋霜當即走上前去,只抓着她的肩,搖晃着她,“寶珠,寶珠你怎麼了?你還好嗎?”
寶珠頭一回遇到這種情況,當真是嚇壞了,先是愣愣的,再擡頭看見他們兩個,當即便哭了出來,一把抱住了秋霜,只哭道:“你們終於來了,我都快要嚇死了。”
沈言輕當即上前輕拍了拍她,“寶珠,別怕,我們來了。”
寶珠哭哭啼啼的被秋霜拉了起來,沈言輕當即扶着她們兩個迅速向着客棧而去,希望先將她們倆送回去,再去找其他兩人。
待走至客棧,就把她們兩個送回了林知寒的房間,好三個人互相照應着,但是推門一看,卻不見林知寒的蹤影。
沈言輕慌了,當即喊着,“璟娘,璟娘,你在哪兒?”
過了片刻,都沒有人迴應,沈言輕的一顆心便逐漸沉了下去。
不好,她果然不應該出去的。
現在林知寒不見了,怎麼辦?她究竟去了哪裡?誰又綁架了她?是鏡花閣的人,還是二皇子的人?抑或是黑暗之中的哪一股勢力?
一時之間,她有些慌了,秋霜和寶珠還在問她,“小姐在哪裡?小姐怎麼不在此處?”
“言輕,小姐呢?”
沈言輕也有幾分慌了,二人還在不停的問她,她只得安了安心神,與她們道,“你們在這裡將門窗鎖好,我出去找小姐。”
沈言輕當即出去在各個屋頂上四處跳躍着,希望能看到林知寒的人,但是怎樣都找不到,沈言輕的心,越來越慌,越來越慌。
可是突然纔想到,並不是只有她一個人,不是還有方淮胥保護林知寒嗎?
想到這裡,她頓時又覺得好受了許多,只定了定神,不再那麼慌亂,而是冷靜的四處尋找起來。
有方淮胥保護林知寒,她自然是放心的,但不知道兩人去了哪裡,而且方淮胥只有一個人,萬一對方引蛇出洞或者調虎離山,那又當如何呢?
總之,當務之急是必須得趕緊找到林知寒,只是這裡地方這麼大,她究竟該去何處找尋。
待又過了許久,便聽到了打鬥的聲音,她稍微走近一看,見着是裴延堯他們一行人,琨玉和春絮都在其中,她安心地又向着另一邊而去,只想着找林知寒。
待又走至一處時,她突然發現地上有一塊布料,那塊布料由於用了金線,所以在黑暗之中也金光閃閃。
沈言輕當即過去一看,可不就是林知寒的衣服,林知寒的衣服是怎樣的她當然最是清楚,所以絕不可能是別人的,而且這布料的樣子,明明就是危急之中撕下來的。
幸好待晚飯過後不久,裴延堯便自行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