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她們都是故意的,但她只與琨玉笑了笑,“不好意思啊,琨玉。”
琨玉當即反應了過來,當即也脫了鞋襪,下了水去,與她們互潑起來。
她一說完,沈言輕當即又上前撲在了她的身上,差點沒把她給壓死,秋霜掙扎着推了推,又拼命喊着,“沈言輕,你快點給我滾開,你先把我壓死嗎?”
沈言輕只笑道,“我怎麼捨得把你壓死了,好秋霜,快起牀。”然後當即便起了身來。
秋霜當即喘了口氣,向着牀內側滾了進去,躲開了她。
沈言輕叉腰看着她,“若是你再不起牀,我可就要來了。”
秋霜當即冷哼一聲,立馬坐起身來,看着她,“好好好,那我起牀就是了,你快去叫寶珠她們吧你。”
若說一個君主爲了皇后而六宮虛置,不得不說,這在六國之中,甚至是歷史上的每一個國家,這都是很難做到的,因此,從另一方面來說,元帝也是當真愛極了白落羽的。
雖是帝王夫妻,兩人一直琴瑟和鳴,也無他人來干擾,還生下了五子一女,若說這期間還有什麼讓人煩惱的事兒,那便是這個唯一的女兒是天生癡呆了,幸好的是,他們夫妻倆也是幸運的,女兒終於恢復了正常,從此方纔真正過上了幸福美滿的日子。
可是,老天何其無情,因爲過了這麼十多年幸福無憂無慮的日子,就想來剝奪他們的這份歡喜。
突然的,大廈將傾,一個兒子下落不明,兩個兒子橫死,於一個母親來言,這是多麼讓人心疼無比的事情啊。
在這種情況之下,若是正常人,必定會難過到無法自拔,而白落羽選擇了冷靜下來,和自己的夫君共進退。
一羣人吃過早飯之後,就收拾收拾,又動身前往上京了。
當然是沈言輕陪着林知寒坐在一輛馬車上,琨玉她們四人在另外一輛馬車上,不然的話,六個人做,又擠了一些。
馬車晃晃悠悠的一路前進,沈言輕的屁股都坐痛了,但是也不知道到底什麼時候纔會到,只問林知寒,“璟娘,我們究竟還有多久纔到啊?”
林知寒略想了想,又含笑道,“想必還有一日的路程便到上京了,畢竟梧州和上京一北一南。”
這還是沈言輕第一次趕那麼遠的路,實在是難受得很。
幸好大概到了中午的樣子,前方便出現了一個村落,只是那村落看起來頗爲破舊,也不知道有沒有客棧可以投宿,所以一行人只將馬車停在村外開闊之地,然後派人前去問話。
沈言輕撩開車簾向外看去,想看那人究竟何時回來,再過了好一會兒,打探的那人才回來了,只道這裡頭沒有客棧,只有一些農戶。
裴延堯又道,“就給農戶一些銀兩,讓他們給我們做一些午飯便是。”
那人當即便接了銀兩去傳話,畢竟他們人數還是比較多的,所以至少要讓好幾家農戶去做飯,也少不得要多等一等。
沈言輕本來坐着就覺得無聊,好不容易停了下來,所以當即下了馬車去,便伸着懶腰,繞着馬車走來走去。
就在這時,她好似聽到旁邊有溪水的聲音,當即尋着聲音而去,忽然就在不遠處看到有溪水,此時天氣倒是有一些熱了起來,所以她當即脫了鞋襪,將褲腳挽了上去,往溪水裡一泡,只想看一下里面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抓。
恰在這時,其餘人自然也覺得悶得慌,當即下了馬車出來走動走動,結果便發現了沈言輕正在那邊溪水中。
秋霜當即喊道,“言輕,你在幹什麼?”
沈言輕看見她們來了,當即揮了揮手,笑道,“你們也來了,快過來,快來涼快涼快。”
春絮只道,“這光天化日的,她做出這個樣子,像什麼話。”
沈言輕自然是聽到了,也並未當場發作,又只是招呼着她們過去,“別看了,別看了,快過來呀。”
Www⊕tt kan⊕¢ o
一行人當即向着她走了過去,寶珠又道,“言輕,你就這樣拖了鞋襪真的好嗎?”
沈言輕當即搖搖頭,“這算什麼,不就脫個鞋襪嗎怎麼了?”
春絮又上前兩步,只與她道,“古人有云,女子應遵循三從四德,自然不可在未婚之前,將身體部分露出給男子看到。”
她話音剛落,沈言輕當即用手撩了些水撲到她身上去,而且他這水又多又猛,把春絮身上都給濺溼了。
春絮當即便怒了,只衝着她喊道,“沈言輕,你發什麼瘋,濺我水做什麼?”
沈言輕只笑道,“你來呀,你來呀,我纔不怕你呢。”
春絮見她站在水的正中間,怒上心頭,當即便將鞋襪脫了,也下了水去。
沈言輕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又後退了好些步,只與她道,“怎麼,你剛纔說的那些三從四德你都忘記了?”
春絮當真是被她激到了,哪還顧得了這麼多,只拼命的撩着水往她身上潑,“要你說要你說。”
沈言輕不甘示弱,邊撩水便喊着,“我就要說,我就要說,誰要你老是嚼舌根?我今天也要你嚐嚐這些滋味。”
春絮只道,“輪得到你說這些。”
寶珠當即在旁邊勸架,“好啦好啦,都少說幾句吧,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沈言輕當即又往她身上潑了些水,不過比起春絮身上潑的那可是少之又少。
“好了寶珠,你跟個菩薩似的,你來呀來呀,大家一起來呀。”
寶珠笑得不行,當即脫了鞋襪,也到了水中,與她們互潑起來。
琨玉和秋霜不禁對視一眼,秋霜最喜歡做這些了,當然也脫下鞋襪加入了她們,一時之間,唯有琨玉站在邊上。
秋霜只與她道,“琨玉琨玉,怎麼還在旁邊?快過來一起呀。”
琨玉只輕搖了搖頭,顯然還是無法接受,畢竟她是長隨在林知寒身邊的,最是懂禮知法的,不願意也是情有可原。”
沈言輕眼珠子骨碌碌一轉,當即突然往秋霜身上潑水,秋霜只道,“沈言輕!你潑我幹什麼?”
沈言輕只笑道,“我逗你玩呢。”
那邊裴延堯本是下來休息一下,結果便聽見那邊傳來的陣陣歡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