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輕只與她笑道,“我在跟他開玩笑呢,我看你們倆這樣尷尬的樣子,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伽藍只笑了笑,與挽年道,“你不必怕我,我很好說話的。”
挽年點了點頭,禮貌性地笑了笑。
沒過多久,各類菜便被端了上來,只聞着香味便覺令人食指大動,沈言輕當即向着他們大手一揮,“來來來,吃啊,別客氣,別客氣。”
伽藍只與她笑了一下,當即吃了起來,沈言輕見挽年只是拿起了筷子,並未動手,忙戳了戳他,“怎麼了挽年,爲什麼不吃?”
挽年這才吃了起來。
這些菜在沈言輕眼中自然不算什麼,畢竟林府的飯菜比這裡要好得多,但挽年卻吃得極慢,想來從未吃過這些。
伽藍在一旁倒是吃得歡快,毫不客氣的模樣,沈言輕只提醒她,“伽藍,你小心些吃,可別嚥到了。”
她當即笑着點了點頭,“謝謝你,還是你最好了。”
沈言輕這纔好奇詢問她,“伽藍,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又怎麼會一個人?”
伽藍只是有些氣鼓鼓地繼續吃着飯,“都怪衛若琛那個大壞蛋,他欺負我。”
沈言輕張了張嘴,正準備說話。
就在這時,便聽得一人道,“讓我聽聽,是誰欺負了你?”
這聲音一聽,便覺如沐春風,幾人登時回頭看去,那白衣勝雪一般的身影,不是衛若琛又是誰。
伽藍當即站起身來轉身就要走,沈言輕忙喊她,“哎,伽藍,你怎麼了?”
不過她沒能走遠,而是被衛若琛一把給抓住了,只柔聲與她道,“伽藍,你別鬧了,好不好?”
沈言輕一聽這話便知是他們鬧了彆扭,只微笑拍了拍挽年,示意他別走,看看熱鬧。
伽藍只是垂眼不看他,“我就不。”
衛若琛扶住了她的雙手,又將語氣放至了最軟,“那好,以後我都不說你了,行不行?”
伽藍這才鬆了口,擡起頭來,勉勉強強地看着他,“那好,以後我想吃什麼,想做什麼,你都不許管。”
見他沒有立時點頭,伽藍嘴巴一扁,當即又要垂下頭去,似乎是要哭了。
衛若琛只得頗爲無奈地答應了,“好好好,我都答應,你說什麼,我都答應,可以了吧?”
伽藍這才笑了,當即拉着他坐下,“來來來,你也來吃,輕也在。”
“是沈姑娘。”衛若琛有些寵溺地糾正了她,隨着她坐下了,才與沈言輕問好,“沈姑娘,許久未見了。”
沈言輕含笑回他,“衛公子,好久不見,衛公子仍是風采依舊啊。”
衛若琛含笑不語,伽藍扯了扯他的袖子,指着桌上的菜,“你嚐嚐,挺好吃的。”
幾年來他行過南南北北,自然也吃過無數美味佳餚,面前這些自然不算什麼,但見她這熱情的模樣,只含笑吃了。
沈言輕看着他倆,只好奇道,“衛公子不說說,你們倆,是怎麼發展的?”
衛若琛吃了口菜,只輕描淡寫地說了幾句,伽藍也在旁邊說了許多,沈言輕才得知他們這段時間來的情形。
原來衛若琛救了伽藍之後,自然是打算待她養好身子後便與她道別的,多年來養成的性子使他無法不救人於危難之際。
誰知伽藍這樣直接又熱情的姑娘,與大楚的女子截然不同,兩人在日漸的相處中,也漸漸產生了別樣的情愫,當然,首先表白的便是伽藍。
甚至是在衛若琛還未確定自己心意時,所以兩人短暫地冷戰了幾日,伽藍卻不管不顧,只堅持自己的心意,後來衛若琛才大徹大悟,感受到自己真實的內心,所以兩人才所謂是有情人終成眷屬。
只是可憐了身旁的賈應,自己未婚也就罷了,日日跟着的主子也有了相好。
沈言輕聽完了他們的故事,只笑得合不攏嘴,握着伽藍的手與她笑道,“伽藍,衛公子若待你不好,你可以來梧州林府找我。”
接着又與衛若琛道,“衛公子這樣的英才,可不要辜負伽藍纔是,畢竟她現在可是一無所有了。”
衛若琛只與她道,“沈姑娘還請放心,連你都明白的道理,衛某自然也懂得,絕不會做那種無情無義之人。”
沈言輕抿脣笑了笑,衛若琛又好奇問道,“沈姑娘怎會在此,你與方公子現在如何了?”
沈言輕只道,“衛公子可別弄錯了,應當是衛公子先回答我的問題纔是,你們怎會來此?”
“我們也是四處遊歷,恰好便來了此處,誰知這般湊巧地便遇上了沈姑娘。”
沈言輕笑道,“誰說不是呢,也是我陪璟娘,就是我家小姐,一塊來別院遊玩,我和他……”
說到這裡,指了指旁邊的挽年,“出來買菜,誰知就看見了伽藍,實在是太巧了。”
幾人不過閒聊了幾句,又吃完了一頓飯,沈言輕才與他們道別,“衛公子,那我們下次有緣再見,不過,希望下次相見,便是喝你和伽藍的喜酒了。”
衛若琛只笑了笑,“那便借沈姑娘吉言。”
伽藍只笑着應和,“多謝你了。”
與他們分別後,沈言輕才拉着挽年走了,挽年明顯有些好奇,但並沒有立時問出來,沈言輕只與他道,“你想說什麼,挽年?”
挽年只道,“那個女孩,當真是苗疆的公主嗎?”
沈言輕只露出一個難以辨別的笑容來,“你說呢。”
兩人很快地便將菜買好了,一路回了別院去,沈言輕陪着挽年將菜放好了,便回了房間,方淮胥卻不在房間內。
沈言輕只覺有些奇怪,但見她放的早飯已經沒了,當即出去找人,就在園子裡頭,才瞧見方淮胥正在打太極。
沈言輕:。。。。。。
她當即走了過去,一臉有些無言以對,“阿胥,你在幹什麼啊?竟然在這裡打太極?”
方淮胥動作未停,只道:“無法練劍,便只能這樣了。”
沈言輕只在旁邊靜靜看着他,有些想笑,等着他打完。
好一會兒,他才停了下來,向着沈言輕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