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一同向着來人看去,見他皮膚黝黑,身形高大,不是忽木哲又是誰,只是他怎會出現在此。
忽木哲走上前來,只與方淮胥道,“你快去吧。”
方淮胥當即看了林知寒一眼,當即便去了。
屋內,溫越儀還是一臉懵的樣子,不太清楚怎麼自己不過就是爬了個山,怎麼會遭遇這麼多,這都哪跟哪啊,這又是誰啊。
“璟娘姐姐,這位是?”
林知寒一時也說不清楚他的身份,只能與她道,“相識之人。”
說完了,又問忽木哲,“是池素派你來的?”
忽木哲搖搖頭,“不,是我自己來的。”
林知寒當即便沒了言語。
山上,方淮胥已是儘自己所能迅速趕至了地方,但只見滿地的屍體,不見沈言輕,他只覺有不好的預感,又迅速向前走去,期望能找到沈言輕。
待走了好一會兒,纔可見沈言輕手持長劍往前走着,還有鮮血自劍尖滴落,她顯然是有些累着了,方淮胥忙上前接過她手中的劍,並扶住了她。
“輕輕。”
沈言輕轉頭看他,眼神有些遲疑,“阿胥,快去救爹。”
方淮胥將她往身上一背,當即向着前頭趕去,由於對方人多勢衆,謝歧仍在與人對打着,方淮胥當即將沈言輕放下了,將劍遞還給她,過去幫謝歧打着。
沈言輕許久未經歷過這麼大的陣仗,所以一時確實有些累了,只略歇了歇,只覺得好了些。
然而就在這時,有鞭聲響起,只衝着她而來,沈言輕當即就要反擊,但並未見着有鞭子迎來,她當即看去,卻是方淮胥擋在了她的身前。
由於一時來不及,他只能用手抓住了鞭子,他的手上已然有鮮血滴落。
“阿胥!”
沈言輕當即撲了過去,方淮胥鬆了手,將鞭子一把甩開,她趕緊去看方淮胥的臉色,又伸手在他身上點了幾個穴位。
佘姬的鞭子之上是帶有毒性的,但她離開鏡花閣許久,自然沒有解藥,如今也只能暫時抑制住他體內的毒性蔓延了。
“阿胥。”她趕緊扶着他走至一旁,“你現在千萬不可運氣用功,不然毒性只會發揮得更快。”
說完,她也來不及解釋,忙衝上前與佘姬對打起來。
佘姬笑得十分暢快,“多少年了,你終於可以與我來打一場了,來吧,玥兒,我已經期待很久了。”
沈言輕並不理會她,只專心與她對着招,佘姬向來陰險,所以她必須得異常專注,若一時不慎,可能便會中了她的招。
佘姬顯然十分興奮,兩人你來我往地過着招,一旁方淮胥看着卻無法插手,當真苦惱。
而謝歧那邊,仍在解決着最後幾人,畢竟是專業殺手,解決得會稍微慢一些。
方淮胥眼見得沈言輕與佘姬你來我往地對打着,好幾次,都見得那鞭子好似要刮到了沈言輕身上,難免令他心驚膽跳着。
佘姬不知從何派學的武功,十分詭異毒辣,招招致命,更配上她那條毒鞭子,實在難以抵抗。
沈言輕雖然天資聰穎,但也是有許久未這般酣戰過,所以雖一時難分上下,體力卻漸漸的有些跟不上來,她開始在腦中飛快地想着對策。
面對佘姬這種瘋子,自然得出其不意,反其道而行之才能戰勝她。
想到這裡,沈言輕當即停了動作,只閃身避開了她的攻勢,“等等,此事有更好的解決法子。”
佘姬當即停了動作,只冷笑一聲,問她,“你說說,這應該如何解決?”
沈言輕只不動聲色後退了兩步,使自己離她遠一些,方笑道,“你不就是想要我嗎?給阿胥解藥,放他們離去,我自會跟你走。”
方淮胥當即出聲,“不可。”
由於過於心急,他咳了一咳,卻有血漬,想是毒藥影響導致。
謝歧也回了一招,將人踢開,只道,“言輕,別跟這老妖婆走。”
誰知一聽他這三個人,佘姬頓時怒了,“老妖婆?你說誰呢?!”
謝歧反手一劍擋下攻勢,“還有誰?在場之中除了你,還有誰是老妖婆,你都五六十歲的人了,還在這扮小姑娘呢。”
他這話一出,佘姬的臉變得卻更爲陰沉,沈言輕也好似發現了不得了的秘密似的,這個連她都不知道的事,她爹竟然知道。
但想一想,她爹當年作爲天下第一劍客,行走江湖多年,有什麼他知道的,那也不足爲奇了。
一旁的方淮胥只關心地盯着沈言輕,壓根不在意這個,所以如同沒聽到一般。
沈言輕當即又後退了幾步,至方淮胥的身前冷冷盯着佘姬,生怕她突然出手。
奇怪的是,瞧佘姬這般模樣,當真不像五六十,皮膚細膩有光澤,眼角之處也未見什麼細紋,全然不像年過半百之人。
難不成,她是用了什麼神奇的丹藥?
片刻之後,佘姬總算開了口,低沉着聲音,猶如午夜幽魂,“你怎會知曉?”
謝歧又解決了一人,只故作神秘地看她一眼,“你身邊有個常年在外行走的,你也不怕?”
說到這裡,一切便等她自己思索了,欲言又止,話留三分餘地,遠比說完了來得更有作用。
佘姬的臉色變了又變,謝歧已是解決完了最後一聲,持劍向着她而來,口中還喊着,“言輕,上!”
話音剛落,兩人當即一鼓作氣,共同對着佘姬下手,料佘姬招數刁鑽,他二人一同出手,也未讓她討得了巧。
她自然也深知如今情形,只趁機撒出可迷人的粉末,沈言輕大喊一聲小心,幾人一同捂住了口鼻,轉眼之間,佘姬已然不見。
迷霧很快散去,沈言輕忙過去查看方淮胥的情況,“阿胥,可好些了?”
方淮胥只輕咳了兩聲,擺擺手,生怕她擔心自己,“我沒事的,輕輕。”
沈言輕忙拍了拍他的背替他順着,“該死的佘姬,一出現準沒好事。”
而另一邊,謝歧將劍一收,走過來將沈言輕的劍也收好了,方走了過來,看着方淮胥微皺了眉,“這就是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