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族席捲了大半個天靈界,所過之處寸草不生,紫黑色的肉膜覆蓋在光滑大地,吸收傳送着自然光的能量,從天上看下去就是一片恐怖黑幕。
調查員一直在讓分身壓制蟲族的擴張,但是不能解決蟲彥這個源頭,調查員的分身前往,最終也會被蟲彥殺死吞噬,給它提供能量。
如藍白社所想,蟲彥沒有在第一時間死去,就是因爲調查員已經使用了抹殺型收容物,但卻沒有成功。
反而,因爲他們的無用功,讓蟲彥適應了信息層面的抹殺,在之後多次調查員對其使用數種抹殺型收容物都沒有了效果。
現在的調查員也很無奈,他根本想不通爲什麼,居然有蟲子能無視收容物的抹殺。
這隻能說明一件事,這蟲子本身也是一個收容物。
只有收容物才能免疫信息層面的抹殺特性。
直到最後一件抹殺性收容物沒有殺死蟲彥,調查員放棄了無用功。
“也就是說,這隻蟲子免疫信息層面的抹殺嗎?就是不知道它的特性是什麼。”
調查員也無法直接知道一件收容物的特性,只能經過不斷的嘗試,他們才能大概定義。
想着,調查員提着一個透明的∞型水晶瓶離開了基金會總部。
這個水晶瓶在外界的時候脆弱的就像一個普通的玻璃瓶,但是,一但將其打碎,它就會自動復原。
而在這個復原過程中被裝進去的東西,在內部是無法打破水晶瓶的。
這個水晶瓶內的空間無限大。
調查員的思路很簡單,既然不能抹殺,那就進行封印,囚禁。
水晶瓶內的空間無限大,就連宇宙都能裝進去,還裝不下一隻蟲子?
立刻,天靈界的所有修士看見,從基金會那座高山之上,調查員帶着無數的分裂體向蟲族所在的領地飛去。
“基金會終於要出手了嗎?”
作爲天靈界的絕對霸主,在所有修士組成聯盟的情況下都解決不了蟲族的時候,所有人都知道,恐怕只有基金會才能解決蟲族。
此時的戰場前線,一條巍峨的山脈橫穿整個大陸,高高聳立的直入雲霄。
在山腳下,無數人類的屍體,蟲族的屍體,血液與河流一樣流淌而下,天空都變得昏暗不定,讓人心頭沉悶壓抑。
可就在這時,無邊霞光環繞着朵朵祥雲,流光溢彩中點點星光灑落,靈氣化作鳥獸雀躍歡騰,似天兵天將降臨人間,祥雲之上無數高大人影挺立,神威如獄般傾瀉而下。
修士早就已經退回了營地,他們仰頭看着高空中的無邊祥雲,一時所有人神色複雜。
他們討厭基金會的高高在上,可在這時,又不得不仰仗基金會的力量去解決。
至少比起蟲族的屠殺,基金會的統治要好的多。
在戰場上撿屍的蟲子們也不禁被這一幕吸引,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遠在蟲族大後方的蟲彥一下子接受到前線傳回來的信息,一下飛上天空向前看去。
在那遠處,無邊的祥雲化作一條白色線條,看不到邊界。
“基金會,讓我等了好久啊!”
它從沒忘記,當初被調查員嚇走的恥辱。
無時無刻,它都在想着報復,基金會與藍白社,一個也別想跑!
黑色的大地上,無數休眠中的蟲兵睜開了密密麻麻的黑色複眼,振動翅膀,向着天空中那一抹聖潔雪白飛去。
如有一片黑暗天幕,蟲族遮天蔽日的向無邊祥雲中衝去,血腥氣息衝破天穹。
最終,一黑,一白,兩方隔着山巔,注視着對方。
似有一個停頓,有好像什麼也沒有,黑白兩方碰撞在一起。
蟲子像下雨一樣掉落,基金會對蟲族的屠殺呈一面倒趨勢,普通蟲兵的修爲根本無法與調查員的分裂體相比。
即便有絕對適應在幫助蟲族進化,但是調查員等人提升的速度更快,短時間內,蟲族也一時無法適應調查員的這種進步。
但是,在蟲族陣營中,一個黑色的蟲子衝進了基金會的陣營之中。
“那是……蟲王!!”
下方的修士剛剛露出驚喜,看見衝進白色中的一點黑色,一下驚呼出聲。
如果只是普通的蟲兵,修士們根本不怕,但是,每次只要蟲王出現,修士一方必定就是潰敗。
蟲王是無敵的,沒有人能打贏蟲王,這個概念已經深深刻在了衆多修士的腦海中。
現在,看到蟲王一面倒的碾壓基金會大軍,修士們再次絕望,也更加肯定了,蟲王無敵!
在分裂體之中的調查員拿着水晶瓶,神情淡漠,“咔嚓”一聲,水晶瓶的循環中斷裂開一個口子。
調查員拿着水晶瓶,身形一轉,混入了分裂體之中,慢慢向着祥雲之中的那個黑點移動過去。
這時的蟲彥,興奮激動,在分裂體中如入無人之境。
沒有人能抵擋住它的一下攻擊,同時,所有分裂體的攻擊落在它的身上,就連一絲痕跡也不能留下。
蟲彥已經處於無敵,現在更是抹殺型收容物也不能殺死它。
忽然,興奮的蟲彥發現,周圍所有人的手上都出現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水晶瓶,在天空之上,一個龐大的陣法迅速凝聚成型。
一種不安出現在它心中,瞬間,蟲彥的身形暴退。
但,陣法已經將它鎖定,跨越重重空間,蟲彥就好像自己撞上去一樣,猛地與陣法碰撞在一起。
接着,它的身形開始慢慢縮小……
“蟲彥,看這裡。”
蟲彥瞬間扭頭看去,一個拿着水晶瓶的分裂體將破碎的瓶口對準了它,一股強大吸力傳來。
“不不不!!!”
心中的不安更重了,慌亂的蟲彥瘋狂搖着頭。
“你們別想在囚禁我!!!”
它尖叫着,刺耳的聲音讓無數人雙耳流出血液。
那股吸力並沒有將它的身體吸住,反而,蟲彥越逃越遠,即將要逃出這股吸力範圍。
但是,蟲彥並沒有發現,就在它慌亂逃跑的方向,一個與所有分裂體長得一模一樣的調查員站在那裡,神情冷漠無比。
他的手中,同樣拿着一個破碎開一個口子的水晶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