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鄒柏文也覺得雷濤有些太狂傲了。可既然他這麼說,看到場下那些年輕弟子們一副不服氣的樣子,他也不太好壓制着不讓他們和雷濤比試。
雷濤下場之後,立刻就有人上來挑戰。第一個上來的是鄭兆英的長孫鄭錚,在年輕一輩之中他和鄒晴兒等人都算是內堂弟子中的佼佼者,他的功夫同樣是爺爺鄭兆英自小傳授的。而且他爲人謙和穩重,頗地老一輩的讚許,平時也常常會傳授幾招絕學給他。
見到他上場,鄭兆英淡然地笑了笑,對鄒柏文問道:“柏文,你覺得小錚能在雷濤手中過上幾招啊?”
“兆英大哥,小錚是你親傳的功夫,雖然年紀還輕,實戰經驗上可能弱一點,但百招應該還是能堅持的……”鄒柏文話說到一半卻止住不說了。
鄭錚也許是太想給雷濤一點教訓了,一上來就以疾風暴雨之勢朝雷濤發起了進攻。雷濤卻並未還手只是見招拆招專守防衛。那些江淮武館的年輕弟子看到鄭錚佔了上風在一旁大聲叫起好來。可在一旁觀戰的內堂執事們卻個個臉色陰沉,面無表情。
他們都是行家,自然看得出來,雷濤不是被鄭錚的攻擊打得只有招架之力,他的防守密不透風,退守之間鎮定自若氣息平穩。而反觀鄭錚完全是一股血勇,攻擊之間雖然沒有亂了方寸但也是過猶不及沒有一絲餘地。
這並不是什麼好事!
果然就在鄭錚攻出第十招,以一招“千迴百轉”上下兩路攻擊之後,卻沒想到雷濤的人在他面前憑空消失了。當他發現這一異常的時候,雷濤已然在他身後一聲斷喝:“小心!”
話剛出口,一掌劈空正中鄭錚的後心。
“啊——”鄭兆英看到這一幕脫口叫了半聲。他知道這一掌要是擊實了,那可是非死即傷的……
鄭錚被一掌擊中之後,腳下一個踉蹌,人直接朝着前方衝了出去。好在有兩個師兄弟在他前面擋了一下他纔沒有摔個狗啃泥。當他轉身正要翻身再戰的時候,鄒柏文卻喝住了他:“小錚!你輸了!”
鄭錚轉頭看了一眼鄒柏文,卻沒想到站在鄒柏文一旁的鄭兆英朝他瞪了一眼。鄭錚只得無奈的下了場。
整整十招!
現在江淮武館的執事們已經不覺得雷濤剛剛所說的是驕狂之言了。剛剛對陣鄭錚,雷濤根本就是讓了他十招,然後一招制敵。而且從他和鄭錚之間的對陣情況來看,他應該是並未有太大的體力消耗,贏得很輕鬆。
而接下來的情況也印證了這一點,幾乎是每人十招,有些實力弱一些的就在第九或第八招的時候,落敗了。而那些實力稍微好一些的也就是十招。
鄒柏文小聲地對鄭兆英說道:“他其實在和對手過第一招的時候,已經決定了讓誰留下,讓誰淘汰了。所謂的能在他手裡走上十招,那也不過是給這些小傢伙們一點面子而已。”
鄭兆英搖了搖頭嘆道:“但願他們這回去菊國不給雷濤找麻煩幫倒忙已經算好的了!”
“是啊!回頭要再和他們強調一下,在菊國任何人的行動必須遵從雷濤的指示!陸老爺讓我們選拔一些精英給雷濤幫忙,總不能讓他們幫倒忙吧!”鄒柏文也有些無奈地說道。
他們並
不知道雷濤的真實身份,自然是無法想象還有龍牙小組這樣的華夏頂尖特種部隊的存在的。如今也是見識了雷濤真正的實力而有了些自知之明罷了。
最後一個輪到鄒建平上場了。雷濤朝他拱了拱手說道:“鄒前輩,我今天有些累了。反正現在也已經選出九人了,這剩下的一個名額自然是鄒前輩的了,我們是不是就不用比了?”
鄒建平原本也是見雷濤和那些年輕人打得精彩,想着切磋一下的。可沒想到雷濤給他來了這麼一手。他怔愣着轉頭看了看他父親。鄒柏文搖了搖頭說道:“是啊!既然雷先生已經選好了,那就不用比了。你們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你們十個留下來,還有些話要和你們交代。”
鄒柏文要對這十名選出來的內堂精英交代事情,其他人自然都必須迴避,雷濤笑着點了點頭,和那些被淘汰的內堂弟子一起離開了。
至於鄒柏文等老一輩的和鄒建平鄭錚他們這些人如何交代,雷濤自然是不用太過關注的。他在摩國這邊的事情已經全部辦好了,他也不想多待。來之前他已經做好了安排,給江淮武館的這十個內堂弟子三天的時間做準備,第四天時會有一條船來接他們的。
這次雷濤不打算以正式身份進入菊國,他是去朝新橋組麻煩的,以偷渡的方式進去,到菊國之後自然會有接應的人。
臨行前,他和鄒柏文約好了,大概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就能把事情辦好。
“鄒老先生,您放心好了,我把他們帶去,自然會讓他們平安回來!”雷濤的承諾讓鄒柏文很放心,雷濤這次展現出來的能力讓他和其他執事都很放心。而且他也和那十名內堂精英全部交代過了,這次跟雷濤一起去菊國的,以鄒建平爲首,所有人必須服從雷濤的調遣,要是有誰違反規定,那等待他們的將是門規的嚴厲處罰。
鄒建平雖然並沒有和雷濤交手,但那些年輕弟子和雷濤交手的全過程他都看在眼裡。他自然是知道雙方之間的差距的,所以上了船之後,他對雷濤說道:“雷先生,這次去菊國,你有什麼吩咐就儘管說好了。我們無不遵命……”
“要說命令嗎……我現在就有一個要求,您別再叫我雷先生了,直呼其名就好了。行嗎?建平叔?”雷濤以晚輩自居和鄭錚他們一樣稱呼鄒建平爲叔,這讓鄒建平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那好吧……雷濤!”鄒建平和雷濤在甲板上聊了起來。
鄒建平是個癡迷於武學的人,最近幾年,他遍訪國內外,和不少功夫高手都交流過,博採衆家之長一直都在精進武學,這次見到雷濤的實力自然一有空就聊武學上的事情。雷濤對他精益求精的態度同樣十分讚賞,兩人得空的時候就會交流一下。這倒是讓兩人都有了很多受益。
這條船是一條貨船。從南美來運送一批農產品到菊國,雷濤通過關係讓他們上船,按照他們之前的計劃,將在停靠沖繩的時候下船,然後持僞造的菊國身份證件坐菊國的國內航班去京都。
平時在海上航行的時候,他們都以船員的身份在甲板上活動,如果遇到有海上巡邏船出現的時候,他們就會下到艙裡躲避起來。
當船離岸四天之後,突然有一天船長找到了雷濤:“我們發現
了一個很奇怪的情況,你能過來一下嗎?”
雷濤對於船長的話有些納悶,他不明就裡地跟着船長到了內艙。
“這個艙室裡好像有人偷偷進出……”船長指着一間被密封起來的船艙說道。
這是船上的貨艙,按理說是封閉的,艙門上也打着鉛封。可現在鉛封已然被弄斷了。船長懷疑是誰偷偷進了船艙偷東西。船員們他都詢問過了,沒人承認。船長自然就懷疑到雷濤他們身上了。
雷濤搖了搖頭對此予以否認。他這次帶出來的都是江淮武館的內堂精英自然是不會做這些宵小之事的。他想了想說道:“你稍等一會兒!”
雷濤隨即把鄒建平等人都叫了過來。
“建平叔,船長說船上好像少了東西,這艙門有人偷偷進去過……”雷濤雖然不敢判定就是他想的那種情況,但除了那種可能之外,應該是不會有其他可能的。
雷濤對鄒建平的話雖然只說了一半,但鄒建平一聽臉就變得陰沉無比。他轉頭朝其他人問道:“你們誰進去過!”
回答當然是否定的。雷濤轉頭看了看船長。船長想了想說道:“我剛剛明明看到有個人影在這裡的。要不我們打開看看?”
對於船長的話,雷濤和鄒建平自然是不會有任何意義的。他們十人雖然大部分都在這裡,但還剩下三個人因爲暈船的原因現在還呆在船艙裡。但應該不可能會有人剛剛鑽進去的。
船長得到了雷濤肯定的答覆之後,讓人當着鄒建平和雷濤等人的面打開了船艙。
果然,當他們打開艙門之後,有一瞬間,鄒建平見到了船艙裡透出來一股微弱的光亮。這一絲光亮隨着艙門的打開立刻消失了。
鄒建平大喝一聲道:“誰在哪兒!”
他的話音剛落一下子就將一個大號的手電朝船艙裡照了進去。
而就在這時一個窈窕的身影從這船艙裡走了出來。她的雙手擋着鄒建平的燈光嗔道:“爸!是我啊!您把這東西拿開好嗎!”
“你這個大膽的丫頭,你怎麼跑到船上來了。”鄒建平聽到那聲音,除了他那寶貝女兒還能有誰呢!
鄒晴兒走出船艙之後,所有人都驚訝地說不出話來了。而雷濤則沉着臉說道:“你就算偷偷摸摸跟着也沒用。等到了地方,你再跟他們返回去!”
“你憑什麼不讓我去!你……”鄒晴兒還準備說什麼的時候,鄒建平直接出手封了她的穴道。
鄒晴兒的身體一下子僵住了。鄒建平冷冷地說道:“把她帶回艙裡去!”
鄒建剛和另一個鄒家子弟聽到大哥的吩咐立刻上前把鄒晴兒扛了起來帶回了他們住的艙室。
雷濤和船長打了個招呼之後也跟着回去了。他回到住艙的時候,鄒建平正在訓斥女兒:“出來的時候,你爺爺已經交代過了。任何人必須服從雷濤的調遣和命令,包括我也是一樣。你自己說,就憑你剛剛的態度,我怎麼能放心讓你跟着我們!如果你到時候不服從命令鬧出事來……那是要被廢了武功趕出家門的!”
鄒晴兒聽到父親聲色俱厲地話,她已然是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見到雷濤進門,她囁嚅着說道:“我……我服從命令還不行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