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華!我可告訴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你乖乖把這協議簽了,我就讓我這些兄弟停下……否則……”
農家小院裡除了鬨鬧和“乒乒乓乓”地打砸聲之外,還有一個男子叫囂地聲音。
雷濤和紀嘉走到門口往裡面看了一眼,一羣身穿迷彩服的年輕人在到處打砸,院子裡一片狼藉。一個年輕的農婦懷裡摟着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憤怒地看着這些強盜。而一個身穿迷彩服的男人正背對着院門。
剛剛扯着脖子叫囂的就是這個男人。
雖然不是很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眼前的一切很明顯是這幫身穿迷彩服的男人在欺負這母女倆。紀嘉擡頭看了雷濤一眼。雷濤點了點頭,向前邁了兩步伸手在那男人肩膀上拍了拍。
“這是幹嘛呢!一羣大男人欺負人家母女倆,害不害臊啊!”雷濤的話沉穩有力,突然在這男人身後響起,嚇了他一大跳。
這男人轉身往後退了兩步,看清楚了雷濤和紀嘉兩人的打扮之後,立刻呵斥道:“今天這裡不營業了!你們外鄉人別管閒事,當心惹禍上身!”
聽着他的話,似乎並不是農村的地痞流氓搗亂。不過雷濤並沒有離開的意思。他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們都是什麼人,光天化日之下打砸搶……還有沒有王法了!”
“王法?在路家溝,老子就是王法!我跟你說了,這不關你們的事情!趕緊給我滾蛋,否則老子把你們都抓起來!”這男人對雷濤的話嗤之以鼻,聽他這腔調,好象他倒成了正義的一方了。
雷濤看着這傢伙,心知和他沒什麼道理可講。也不多說什麼徑直往前邁了一步伸手就把這傢伙指着雷濤他們的手一把抓住,反手一擰,就只用一隻手就把他給制住了。
“哎喲……疼……疼……你給老子放開!快來幫忙!”這傢伙一邊呼痛一邊還叫喚着他的那些同夥。
這傢伙那些正打砸地起勁的同夥聽到他的叫喚,立刻朝着雷濤衝了過來。他們顧忌這被雷濤制住的傢伙,所以也沒動用手裡的那些傢伙。他們一個個衝上來準備抓住雷濤,可沒想到三下兩下就給雷濤全打趴下了。雷濤看着倒了一地的人,手裡輕輕一提,那爲首的傢伙立刻像殺豬一樣的叫喚了起來。
“放……放開我……放開……”他的聲響越叫越悽慘,叫到後邊他終於說道,“放開我,我是路家溝治保主任,你……你這是毆打國家幹部……”
雷濤一聽這看着像土匪的傢伙竟然還是村幹部。心生疑竇地看了一眼那農婦。後者朝他微微點了點頭,雷濤這才鬆了手。
“村幹部又怎麼樣!就算你有理也不能打砸搶……”雷濤心想這種村裡的幹部和農戶之間多半都是因爲各種糾紛。他們只是遊客,也沒必要過多幹預其中。不過話卻不能不說。
這治保主任一邊撫着已經疼得麻木的肩膀,一邊用一種警惕畏懼的目光看着雷濤。
看着雷濤,似乎並沒有因爲自己的身份而有所畏懼。他也就只能無奈地招呼他的那些手下趕緊離開。
等他們一溜煙地跑了之後,那個農婦走上來對雷濤說道:“你們趕緊走吧!他肯定是回去叫人了,
等人都到了……你們就走不了了。”
這農婦顯然是很明白雷濤他們的處境,爲了剛剛雷濤的仗義援手,她自然不能看着這些無辜的遊客因她而受到牽連。隨即提醒着雷濤趕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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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農婦的提醒,雷濤並,沒有什麼害怕的。在他看來這些所謂的村裡的聯防隊員那就根本不夠看的。他要真是在這裡被這下傢伙撂倒了,那纔算是笑話呢。
不過紀嘉和他在一起,他卻不能讓紀嘉受到傷害。想了想之後對紀嘉說道:“我們走吧!”
紀嘉卻並不瞭解農村的實際情況。她只知道這些所謂的聯防隊員,如此公然打砸這農家小院,根本就是違法行爲。而如果他們走了,這農婦到時候,可能會受到更多的傷害。
紀嘉沒有接雷濤的口,轉而走過去撿起了一個被踩地滿是腳印的書包。她把這書包遞給了那個小女孩,摟着她說道:“別怕!”
看到她這樣子,雷濤心知今天這閒事是管也得管,不管也得管了。隨即走過去幫着農婦收拾起那些被打砸壞了的桌椅板凳來。
這農婦對雷濤他們的舉動,心裡擔心無比。放下了手中的東西,焦急地說道:“你們不知道他們的厲害……還是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聽着她的話,雷濤想了想,她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這農村的事情,很多時候根本就是沒辦法講道理的。他掏出了手機,給俱樂部那邊打了個電話。
自從他們合股經營之後,燕京的戰火俱樂部和邯江的雷霆戰火俱樂部一樣,也配備了由退役特種兵組成的保安隊。這邊負責保安隊的簡武就是雷濤從邯江派過來的。
“簡武,你馬上帶二十個人,以最快速度趕到路家溝!”雷濤對簡武直接下達了命令。而電話那頭的簡武,放下電話之後,立刻召集了手下的隊員,點了二十個隊員之後,坐着摩托趕了過來。
就在這時,那治保主任帶着將近十幾個民兵過來了,加上他手下的聯防隊員,也有將近三十多人。這些人把這農家小院給圍了個水泄不通。
看到這陣勢,雷濤的心裡一沉。看來這路家溝的事情,的確有些麻煩了。這些人除了手裡拿着的棍棒之外,有兩個民兵竟然帶着槍。
按照國家相關規定,民兵的武器裝備應該由縣級或縣級以上的人民武裝部保管在專門的民兵武器裝備倉庫裡。因執勤、訓練需要借用配發給民兵或者民兵組織的武器裝備的,必須報經縣人民武裝部批准。
一般說來,只有邊境地區的民兵纔會配備武器。像玉渡山這邊燕郊農村,民兵配發武器實在是很少見的事情。
路家溝這裡屬於自然生態保護區。由於地處深山,又臨近都市,所以常常有人來這裡偷獵。路家溝的民兵配發的這兩支槍,是爲了護林用的。平時,這治保主任也就是憑着這兩支槍,欺壓村民嚇唬老百姓的。
“陳二寶!他們都是城裡人,和這徵地的事情沒關係。你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吧?”這名叫張翠華的農婦也看到了治保主任陳二寶帶着民兵荷槍實彈的樣子,她想着這事情是由她而起,她可不能在這時候退縮。把這兩位好心人牽連進來。
那治保主
任陳二寶冷哼了一聲:“張翠華,你現在知道害怕了!我也不爲難你,你給我把協議簽了,事情了了。我立馬帶人回去……”
他的話還沒說完呢,就只看到一個人影以鬼魅不及的速度突然衝進了他們的人羣裡。而下一刻,一支黑洞洞的槍口就抵住了他的後背。
“搞這麼兩支破槍,就來嚇唬人?你還嫩了點!”雷濤的聲音冷冷地出現在他身後,把陳二寶的魂都嚇了出來。
陳二寶此刻已經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傢伙怎麼如此兇悍,連民兵的槍都敢搶。
當然他心裡的畏懼只是一開始被雷濤的動作嚇了一跳。事實上這槍,他是不怕的,槍裡沒子彈他是非常清楚的。雖說喜歡拿着槍嚇唬村民,可他也知道,槍這東西容易弄出事端,所以上級配發的五發子彈,他一直都封存在村委會裡。而存放子彈的櫃子,只有他有鑰匙。
“我可告訴你……這搶奪民兵武器是大罪……”陳二寶雖說並不怕雷濤開槍,可他被槍抵着,心裡還是有些畏懼的。這雷濤的身手,實在是太駭人了。
雷濤冷冷地笑了笑:“搶奪民兵武器是大罪,可要是你們不拿着這武器出來嚇唬老百姓,這槍能被搶嗎?我就只是個赤手空拳手無寸鐵的遊客,你們拿槍是想幹什麼?你要是想鬧大,那我也隨便你了!”
他話剛說完,就直接把這兩把槍給拆了。他從散落了一地的零件中拿了兩個槍機後,朝着陳二寶的後腚踹了一腳:“把人給我帶回去!明天把賠償這位張大嫂損失的錢拿來贖這零件!”
看到已經散落一地的槍支零件,陳二寶真是欲哭無淚了。這槍對他一點威脅都沒有。現在還被搶走了零件。這回頭要是縣裡邊人民武裝部來清點武器,發現零件少了……這可就是大麻煩了。
就在他準備帶人回去的時候,只見一隊身穿迷彩服頭戴鋼盔的“士兵”列隊跑了過來。爲首的一人跑到雷濤面前朝他敬了個禮。
“報告!簡武奉命趕到!”簡武對雷濤行禮的所有動作,還有那些保安的樣子,讓陳二寶心裡面更是心驚膽顫。
這傢伙是什麼人?難道是部隊的哪位首長?
雷濤看了一眼陳二寶,轉頭對簡武說道:“給我把這幫傢伙趕走!”
簡武聽到雷濤的命令,二話不說揮了揮手。那些保安立刻驅趕起這些聯防隊員和民兵來了。
陳二寶帶人走後,雷濤讓簡武手下的那些保安幫着清理小院。而他則同紀嘉一起,向張翠華詢問其事情的原委來。
“這事情還要從兩年前說起……”張翠華看着那些正在幹活的保安。她心裡的想法和陳二寶出奇的一致。她也以爲雷濤是那個部隊的首長,帶着妻子來這裡旅遊的。
張翠華說起事情地起因之後,雷濤的臉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他沒想到,這張翠華竟然還是一個軍屬。而這陳二寶逼着張翠華籤的是一片已經被強行佔用了的土地的轉讓協議。
聽着張翠華的遭遇,紀嘉的眼眶有些紅紅的。而雷濤則因爲張翠華的身份而有種自己的親人被欺辱地感覺。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還是很耳熟的名字——艾博集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