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可能性的問題。
關鍵是,天界並不知道隨着戰鬥的持續,隨着死去活來的次數變多,人工智能竟然慢慢恢復了記憶。
而中子星自爆瞬間毀滅一個星球的事,氣運仙君針對人工智能的時候曾經用過這招,而且,不止一次。
對於人工智能來說,真的是同樣的招數不能用第二遍……
再加上,從巫四海和主宰口中聽到的,關於氣運仙君神通的細節,關於命運的某些禁忌,讓他在操縱暗夜騎士離開星球的瞬間,產生了這樣的想法。
接下來的就簡單了。
選定星球,選定時間,通過埋設在系統之內以及頂二實驗室中的後門瞭解敵人的動向,做一切增加這種可能性的選擇……
哦,還有最關鍵的,就是整件事由天界基地中的第一分身來構思,而非封神界的第三分身,整件事情的執行也是靠小夥伴們的配合。
已經被命運詛咒了的傢伙,蓄謀對抗詛咒者,想法念頭都會被幹擾的,唯有如此方能保證計劃的順利進行。
於是,氣運仙君就悲劇了,結結實實被坑了一把。
命運反噬之力讓他暫時神通受損,詛咒的力量肯定會隨之削弱。假如他悖逆命運之弦的自然波動的話,那就只有一種選擇,觸及宇宙法則,引致整個時空的漣漪震盪,同樣會給下界爭取到時間。
當然也是因此,鑲嵌在系統中的後門,早已備好的克隆的身軀,纔會準備的那麼快。理所當然,用過一次就廢的暗夜騎士原型機之後,嶄新的暗夜騎士ii號機已經在生產線上了。
“這件事……就不要跟他們說了……”肖凌微微嘆息的回答。
“你不要有顧慮。不這麼做,整個下界會有萬億生靈塗炭。”巫四海和主宰齊道。
最近通過在天界的大鬧,收攏蛛絲馬跡,他們漸漸推測出了天界針對下界的另外一種佈局,假如無法獲取黑洞大道的佈局。
他們已經有仙君着手修煉先天殺道。假如真的無法奪取下界,他們極可能便會直接摧毀下界寶器,藉着抹殺下界寶器億萬生靈的力量,一舉將先天殺道推演至極限,用來對抗天外天。
肖凌唯有苦笑,敵人可能會做的事固然可惡,但那也不會讓自己做的事變成正確。
一個人和一百個人要救哪邊的問題,古往今來沒有人知道答案,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做一個選擇而已。
微微嘆息一聲,並着小夥伴們走出復活艙。
經過這一下,礦區星系的戰鬥算是徹底打響了!
四面八方而來的遠征軍通過氣運仙君的手段成功闖進了礦區星系,如同蝗蟲過境,瘋狂的撲向了星系當中密集分佈的一個個人工智能的基地,摧毀,佔領,搜索,目標當然是小夥伴們一行。
不過,隨着氣運仙君神通受損,詛咒的效果暫時削弱了一些,保佑他們不被遠程炮火所傷的力量也消散了不少,人工智能的遠程火炮覆蓋準頭也終於不那麼差了。
遠征軍勝在數量夠多,不管是裝備還是人數,黑壓壓一片,而且數量還在不斷的增多中,有人繼續向後方求助要人要物,有人乾脆撒下賞金,直接將亂星海中的星盜們引來了。
而人工智能們呢,則勝在堅韌不屈,沒有情緒,不曉得退縮,在肖凌的指導之下,更是深諳游擊戰的精髓。打一槍換一個地方。
正面戰場上與敵人反覆糾纏你來我往的同時,在很多的星球都悄然開闢了自己的秘密基地,默默的繼續力量進行裂變。
當然了,在敵人蝗蟲過境的搜索下往往很快就會被發現,但是,也足夠讓它們補足一點實力,反打一波了。
甚至時不時的,某些兵工廠、補給點,表面上看是遠征軍的,其實私下裡已經被人工智能竊取了佔據了,物資搜刮一空,零件組裝了他們的機甲戰艦,等到遠征軍想用的時候才募然發現家底已經被掏空了。
這其中,自然還有最是閃耀的一道身影暗夜騎士!
戰艦級的護甲,超乎想象的快速,超乎想象的強力。
只要它出現在哪個地方的戰場,一定是摧枯拉朽,所向披靡!
不管敵人有多少的機甲,三刀兩下砍菜切瓜一樣;甚至就算有戰艦,只見暗夜騎士從這邊破開門衝了進去,不過一時三刻,就從另外一邊破門而出了,然後身後的戰艦,就在一連串的火光、爆炸中失去戰鬥力了。
只是可惜,暗夜騎士雖強,人工智能卻使用不了,因爲它們學不會肖凌的物理領域,學不會彭帥的離合領域,樸柔的虛實領域,衛菲菲的循環領域,林秋然的冰封領域……
人工智能可以破解靈魂程式,操控機甲戰鬥,卻只擁有絕對精準的操作,永遠沒法掌握機甲的領域之力。這也讓它們控制下的機甲憑空少了許多戰鬥力,成爲了入侵者機甲能夠和它們分庭抗禮甚至是優勢壓制的要素之一。
當然了,人工智能團隊也有擅長的地方,就是配合,協調,整體戰鬥的能力。
隨時隨地關注戰場上的每一個細節,永遠能夠進行最具殺傷力的操作,假如說將亂哄哄一窩蜂的入侵者比喻成人人都有兩招散手的武林高手,那麼人工智能就是訓練有素的軍隊。
雙方有來有往,各有優劣。
不過纏夾上一個明顯超出平均水準的暗夜騎士,在對應的戰場上,就不免出現一邊倒的情況了。
戰鬥打的如火如荼的同時,雙方的脣槍舌劍也絲毫不停……
礦區星球居住地整個星球被毀,多達上億的居民,只有極少數參了軍入了職有足夠功勳與價值的士兵員工有機會被複活,其他人全部掛掉的事故自然已經傳遍了整個星河。
消息傳來星河大譁宇宙震驚。
聯邦方面惡人先告狀,紛紛指責礦區星球,指責暗夜騎士,甚至是隱隱污衊帝國方面,放出了暗夜騎士這隻老虎現在收不回來了,釀成了如此慘案,應該負全責。
本來還在猶豫,這件事該如何迴應,因爲暗夜騎士有變成全宇宙通緝犯的趨勢,而帝國內部也有不少超凡者是以暗夜騎士爲目標的,彼此雙方利益一致。
可是聯邦軍這招一出,帝國方面噁心壞了。
np厭惡他們無緣無故的賴到自己身上;參賽者則被提醒,哪怕因爲系統任務,雙方暫時有點合流的跡象,但是,遊戲就是遊戲,封神就是封神,參賽的雙方只有一方能夠勝出,這就是遊戲的規矩。
聯邦軍玩這一出,明顯是針對他們的。這樣就算暗夜騎士被幹掉了,雙方算是配合默契步調一致,一旦結束了這個過程進入了下一階段,他們瞬間會因爲這件事成爲整個星河的反派,本來已經不穩的人心士氣將雪上加霜。
所以,聯邦軍不隨便誣賴還好,他們一旦這麼做了,帝國方面包括參賽者火速做出反應,反駁宇宙間有人有技術能做出這種事,就算是有,也絕不是暗夜騎士這邊,而應該是……從無到有白手起家,一路勢如破竹所向披靡,已經佔據了半數星河的某勢力!
這明明白白的就是在指責聯邦啊,聯邦哪裡肯承認,也壓根不是他們乾的,所以他們才那麼的理直氣壯嗎?
天界仙君的手腳,他們又哪裡有資格知道,有能力知道?
總之,本來勉強算是湊到一起的聯盟,立刻面臨着土崩瓦解的局面。
而以小夥伴們爲首的人工智能勢力,就在雙方爭奪的夾縫間,輾轉騰挪,打的有聲有色。
而那個叫做暗夜騎士的id,更是憑着一次又一次的虐菜視頻,憑着超乎想象的戰鬥力、領域能力,難言的默契,成爲了各大報紙頭條不想提及卻又不得不提及的存在。
所有昔日的英雄機甲曾經留下的輝煌的作戰記錄,在這臺機甲面前都土崩瓦解;所有試圖以多打少實力碾壓的佈局,全部都宣告失敗。
倒在暗夜騎士刀鋒下的機甲由幾百到幾千,由幾千再到幾萬……甚至被擊沉的戰艦數量都來到了三位數。
對於一般機甲來說,戰勝機甲超過三位數就叫做王牌機甲了,擊毀戰艦達到三位數,簡直聽都沒聽說過!
無數人在研究暗夜騎士的真相,它是怎麼將戰艦的簡併合金用在一具普通機甲上的,又是憑什麼以五人聯席的動力支撐着簡併合金的身軀的。
然而,沒有小夥伴們獨特的領域能力,是根本不可能組合起來的;
沒有意志清醒的人工智能的輔助,好多高難度的操作玩不出來;
沒有外面世界的神念溝通,更不可能有那難言的默契,甚至只會因爲蹩腳的配合降低戰鬥力。
但是……這終究不是一場對等的遊戲。
爲什麼?因爲,遊戲的組織者、管理者、執行者,和某一方的參賽者現在是聯手的。前兩項不能取巧,那第三項卻是有漏洞可鑽的,而且,不涉及法則不觸動本質。
天界悄悄給參賽者開通了神念交流功能,不在山河社稷圖中,而在他們的系統後臺……一下解決了默契度的問題。
至於前面的兩者,參賽者雖然不可能有清醒的人工智能,這點連天界都做不到,也沒有肖凌小夥伴們獨特的領域能力,但是他們有自己的領域啊,各種各樣的別具風格的領域,足以配合機甲配合彼此協同作戰了。
於是不過幾天的功夫,整個封神世界似乎進入到了多人組合機甲氾濫的階段。
各種各樣嶄新搭配的多人機甲新鮮出爐,有飛的有跑的有跳的,有主攻的有主防的有遠程的有隱身的,各種各樣的領域本來就效果極多,再加上互相的配合花樣翻新。
這和以前幾臺機甲小隊配合完全不一樣。
以前配合的再好,終究是一隊人,個體能力侷限在那兒,木桶的短板就那麼長,不會更長的;但是現在,所有的能力集中在了一臺機甲上,就好像玩遊戲,一邊是幾個角色組的小隊,一邊是幾個角色的屬性摞到一人身上,這要打起來哪邊更強?
完全沒懸念啊,累加這邊完全就是砍菜切瓜!
當然了,以前是肖凌和小夥伴們看菜切瓜,現在別人也學會了,他們就砍的不是那麼痛快了。
可不那麼痛快歸不那麼痛快,哪怕是誕生了新的機甲,暗夜騎士仍舊在其中獨佔鰲頭獨領風騷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一開始只是一臺一臺的幹,然後是一對二,一對三,甚至是一對兩位數的被圍毆。小夥伴們依舊輕輕鬆鬆的拿下,過程輕易的讓人絕望,報紙連篇累牘的報道更是讓一衆參賽者抓狂。
怎麼會?這波人怎麼會這麼強的?大家都是人,大家都有差不多的能力,大家用的都是幾乎相同的戰術,爲什麼打起來的時候,差距就這麼大呢?
有什麼辦法?誰讓小夥伴們是合體戰術的老祖宗了呢?
可不單單是在封神裡啊,在黑暗魔域,他們就曾經藉着靈體巨人獨領風騷。
相比黑暗魔域中高手的戰鬥力,豐富的比賽經驗,這些封神的參賽者,說實話……差的不是一星半點。終究這些只是頂二空間附近時空流的一些參賽者罷了,都非魔域強者。
“不能……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觀看着彙集的交戰資料,一衆參賽者痛心疾首的道。
上面是一連串的戰損,而所有實施者都只有一個,就是暗夜騎士。
本來憑着人多勢衆,他們在礦區是普遍佔據優勢的。人工智能的基地一個一個的被拔起,雖然暗中還有不少在開工建設,終究是要花時間的。
被參賽者好像割韭菜一樣,一茬一茬的收割着,暫時也成不了什麼大氣候。
可是這有什麼用?他們的目標是那五個人,只有那五個人,佔領礦區根本不是目的。
“不能……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幾乎與此同時,天界高層聯席,也得出了相同的結論,只是,針對的是完全不同的事。。